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薇裴景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全文》,由网络作家“青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整个京城只有他自诩清高,整个京城又有谁不当他只是一个戏子男宠。顾冉冉见场面一度尴尬,要是自己为秦云璋说话,他心里一定能有她半分位置。“裴将军,今日是我与公主饮茶,干嘛这么大火气。”“秦公子这样也不是他所愿,他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爱慕他,他便是未来的驸马,住在长公主府,也是理所当然的。”“男宠终归是男宠,驸马也终究只有一个。”“裴将军,你说呢?”宋时薇算是听出来了,顾冉冉这是间接性的嘲讽裴景轩只是一个男宠,上不得台面。她未出声,更想知道裴景轩会如何应付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顾小姐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抛开身份背景地位不谈,且不说秦公子能不能成为驸马,就算成为了驸马,顾小姐可甘愿为妾啊?”顾冉冉脸色一僵,还不忘看宋时薇的脸色,“你胡...
《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全文》精彩片段
毕竟整个京城只有他自诩清高,整个京城又有谁不当他只是一个戏子男宠。
顾冉冉见场面一度尴尬,要是自己为秦云璋说话,他心里一定能有她半分位置。
“裴将军,今日是我与公主饮茶,干嘛这么大火气。”
“秦公子这样也不是他所愿,他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爱慕他,他便是未来的驸马,住在长公主府,也是理所当然的。”
“男宠终归是男宠,驸马也终究只有一个。”
“裴将军,你说呢?”
宋时薇算是听出来了,顾冉冉这是间接性的嘲讽裴景轩只是一个男宠,上不得台面。
她未出声,更想知道裴景轩会如何应付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顾小姐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抛开身份背景地位不谈,且不说秦公子能不能成为驸马,就算成为了驸马,顾小姐可甘愿为妾啊?”
顾冉冉脸色一僵,还不忘看宋时薇的脸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何时说过要当秦公子的妾室。”
“那就是要当正室了?”
裴景轩意犹未尽,他重生归来,这两人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顾冉冉和秦云璋早就有勾结。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好在他来得及时,还有机会阻止这两个人之间的勾当。
如果再让他们欺骗公主,或许还会走上一世的老路。
“裴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这话要是被公主误会,她是会难过的,秦公子是时薇的驸马。”
“我自然而然,不敢沾染半分,哪怕能多看一眼都是万万不能的。”
顾冉冉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她恨不得现在就扑到秦云璋的怀里。
而宋时薇如果没猜错的话,顾冉冉或许早就知道了秦云璋的真正身份。
而因为两个人的身份背景几乎相同,都同为私生子都沦落,不被人待见,所以便产生了共鸣。
她想要让秦云璋拿到布防图回去邀功,等大凉国破之时,她好顺理成章的嫁给秦云璋。
届时又有谁能够看不起她!
又有谁会想起她曾经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
呵。
只是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够了,说了这么多,冉冉,我何时说过秦云璋就是我未来的驸马。”
“裴将军说的有理,我堂堂大凉公主,又怎会选一个毫无门槛之人当驸马。”
“他顶多算是一个,男宠。”
看着宋时薇眼里戏谑的笑,秦云璋脸色难看自己。
他不明白宋时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前为自己马首是瞻,毫无底线的讨好,难道不是想让他当自己的驸马吗?
“宋时薇!”
“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云璋气的怒吼,猛的拍桌。
下一秒,宋时薇刚送到嘴边的茶水直直泼向了他。
秦云璋怒火仿佛被这泼热水浇灭。
不可置信的瞪着宋时薇。
“宋时薇你!”
“秦云璋你发什么疯,我早就和你说过,这里是公主,我和你之间也不再会是从前的模样。”
“你能待就待,不能待就滚。”
“在我面前嚣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秦云璋被斥责,一时之间想起前几日的耻辱,他和宋时薇短暂的情谊是他上次自荐枕席换来的。
如今好不容易重新俘获宋时薇那一点点的欢心,不能就此丢了。
“公主,我知错。”
他咬着牙,低声道。
可这在顾冉冉的眼里,却是赤裸裸的压迫,她不知道宋时薇抽了什么风,怎么会如此对待秦云璋。
她心疼。
心疼极了。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对不起时薇,我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刚刚的话也无意冒犯。”
“只是我有些好奇,你往日可从来不会这么对待秦公子,还把他当成未来的驸马,如今是怎么了?”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宋时薇接过裴景轩递来的手巾,眼里满是高傲,上一辈子,顾冉冉也是在无声无息中挑拨。
自己只能顺了他们的意,尽可能的讨好他们。
用自己的一切权利,给他们铺好了未来的路。
可没想到这却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这一世,她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不惯着任何人。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就突然不对他欢喜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厌恶。”
“或许当时就是图个新鲜。”
“而且我也仔细想了想,我并非愚笨之,上次裴将军提醒了我,当年我准许秦云璋进我府中,完全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现在转头详细,秦云璋出现的时间,以及种种细节和线索,全然都对不上。”
“当年我的救命恩人耳后下腰处有一颗痣,虽然当时我年幼,但是也恰巧看见,自从那晚秦公子来我房中,我便注意到他的腰间并没有。”
“或许这救命恩人的身份,并不是你秦云璋。”
宋时薇眼睛锋利,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向秦云璋的心脏,她仿佛看穿了一切,又故意在诱导他说出实情,又或是想看他狡辩。
“宋时薇,这我又何曾去造过假,你连这都要怀疑,我现在不仅怀疑你是否对我真心,还怀疑你是否一直在戏耍玩弄我。”
“我的下腰处的确有一颗痣,只不过因为现在年长,那痣早就不见了踪影,你现在又要我如何证明。”
宋时薇听后,只觉得讽刺一下。
因为当年那个救命恩人,下腰间根本就没有痣。
而她早就已经知道那救命恩人是谁,现如今提出也只不过是想看秦云璋无端自证罢了。
他不是那人,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
如果上一次的自己派人仔仔细细去查,为何会查不出来呢。
“此事就不用再提。”
“至于是不是,我已经派人去查证。”
“秦云璋,一旦你敢骗我,你将永远不得踏入我公主府。”
秦云璋见她眼神如此锐利,她是认真的。
顾冉冉愣了愣,短短时间之内,曾经愚笨的宋时薇怎么会变得如此睿智,怎么会突然旧账重提?
“公主,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要查的话恐怕很难。”
“如若到时候发现冤枉了秦公子,岂不是不好。”
可还没等宋时薇说话,裴景轩却先一步开了口,“顾小姐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久,居然不相信大理寺卿的办案能力。”
“想要查当年一事,只需将秦公子的背景一一查明,凡是经过必留痕迹。”
“总会水落石出。”
宋时薇见此,目光微微错愕,果然武夫就是果决,行事作风,从不拖泥带水。
秦云璋咬牙切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住进长公主府以来,从来没有那个下人,或者是暗卫,哪怕连宋时薇自己都不曾这么对他。
如今他居然被当众按在地上磕头。
这口气,他断是不能咽下的。
“裴景轩!”
“你敢动我!”
可还没得裴景轩说话,宋时薇便开口道,“为何不敢,他堂堂裴大将军,身上又有爵位在,别说动你,哪怕今天就算是杀了你,就算闹到公堂之上,也没人会怪罪。”
“秦云璋,看来你还不清楚,这些年来你所拥有的全部权利,都是仰仗着我这个长公主。”
“我劝你还是消停些,如果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恐怕离开公主府时,你就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宋时薇的话如同冰锥一般刺骨,她以前从未这么对待过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旁边裴景轩的那张脸,他心里居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但转念一想想,宋时薇跟在他身边屁颠屁颠这么久,从来都是无尽的讨好,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一定是在气头上!
不可能!
这个女人这么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忍心杀了他。
但权宜之计还是得稳住,一旦拿到十六城的布防图,他便没必要和这个女人周旋。
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无比恶心。
“好!长公主你可想清楚了,别后悔。”
“今日一过,你我之间的往日情分,也就到此了。”
秦云璋转头离去。
他的出现让宋时薇心里大爽,一想到前世的种种,一想到这人渣得意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可如今一切都来得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秦云璋最后功亏一篑的模样。
院子里的众多男郎一阵惊呼,又重新热闹起来。
可这些人宋时薇看着越来越碍眼,“得了,除了名单上的这几位,其余的都走吧。”
“这本就是一场游戏,如今本宫对你们没兴趣,从今日开始,便不用在我公主府逗留了。”
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众多男郎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只能举头丧气的离开。
“等下次长公主来了兴致,我定要做留下来的那一个。”
“切,就凭你,一个写诗只会卖弄的男宠,有什么资格留在长公主身边服侍,我看到红花楼更加适合你,倒不如你去那里讨生活,也能招得那些叔叔婶婶的喜欢。”
“你!”
公主府外喧闹半晌,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庭院里,夕阳渐渐落下,裴景轩一直服侍在侧,宋时薇从秋千上下来,端庄自持。
“裴将军,这里没有旁人,不妨有话就直说,本宫最是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虚伪面孔。”
她可不相信一个堂堂镇守边关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会这样留在她身边当一个侍寝男宠。
哪怕前世从顾冉冉口中得知他或许有意于自己,但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裴景轩轻微一惊,随后扬唇而笑,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股冷冽,“长公主为何这般揣测臣。”
“长公主也说了,我堂堂一介武夫,哪来那么多阴沟手段,留在长公主身边,也只不过是因为臣倾慕于你,臣举指发誓,所言并非虚情假意。”
“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就算如此,她或许也能够猜到为什么前世秦云璋费尽心思想要将裴景轩浅派去边疆。
裴大将军不走,他又怎么顺理成章的从她的手里骗到十六城的布防图呢。
“是吗,裴大将军久征战场,京城里处处都是你的美名,如若知道你这般讨好一个女人,恐怕会沦为京城的笑柄,裴将军就不怕被人耻笑。”
他像是丝毫不介意,说话如此轻松,盛世还将那黑色貂毛披风轻轻搭在宋时薇身上。
“长公主看上个老鼠屎都不怕,臣只不过是追寻本心,为何要怕。”
“再说了,长公主乃千金之躯,值得全天下所有男人钦佩。”
宋时薇被这话逗笑了,“外头都说我爱慕秦云璋,将他捧上了天,甚至不惜为了他争风吃醋,你在本宫面前说他坏话,就不怕我治罪于你。”
“你难道忘了,你为何会被遣派去边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手笔。
她原本以为裴景轩是恨她的,为了秦云璋一句话将他送去边疆数年,甚至还从中作梗,在父皇面前为难过他不止一次。
他怎能不恨?
可怜死之前,她爱的人弃她,辱她,甚至杀了她。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真正爱她的人被她遣派去边疆,受尽刁难和苦楚。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猩红,面前的男人看不透,但至少不会害了她。
从他费尽心思从边疆赶回,又费尽心思爬上她的床,更是提出要更改十六城布防图开始。
她便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信任。
“好一个追寻本心,裴将军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
“臣定不负所托。”
......
接连两日,秦云璋都没有等来宋时薇的探望,他用尽了无数手段,她都纹丝不动,就像是铁了心的不再爱他惯着他。
秦云璋急了眼,藏在暗处的庆国暗探微微探出头来。
“公子,长公主定是察觉了,再这样下去,不仅拿不到布防图,或许连你的命都会搭在这。”
“女人心海底针,还是莫要在这个女人身上下太多功夫,早日行动为好。”
秦云璋就怎会不知,可这女人一向蠢笨,又为何会突然变聪明。
“放心,我前段时间已经打探到了布防图在何处,但那在国防密道的藏宝库里,钥匙也只有长公主能够弄得到。”
“努力了这般久,在这个女人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如若现在功亏一篑,我们又得另寻他法,到时候庆国大业还得拖上一拖。”
那影卫默默退下,只留下房间里带着怨气满脸阴沉的秦云璋。
次日夜晚。
他主动穿上了浴袍,敲响了宋时薇的房门。
秦云璋回房后,气急败坏,整张脸涨得通红,攥紧的拳头上有着十分明显的青筋。
但好在今夜的耻辱,重新换回了宋时薇的信任,至于裴景轩,一想到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他就恨不得马上杀掉他,以解心头之怒。
不过不用着急,只要重新换回了宋时薇的信任。
堂堂一个长公主,对一个将军施压。
简直轻轻松松。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裴景轩被至最后重新回到边疆的场面。
青鸢将人送回了房,还不忘提醒道:
“秦公子那还是好生歇息,无视的话切莫再去夜亭居惊扰长公主,也莫要再闹出动静惹长公主不快。”
青鸢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从前总是恭恭敬敬的,见到他更是会把他当主子敬着。
现在也见风使舵,一个奴婢都变得高傲起来。
平日里,秦云璋就没少仗着长公主的宠爱对他们下人非打即骂,连她这个从小跟长公主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都如此。
秦云璋冷哼一声,“青鸢,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怒言,确对青鸢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
公主已经同她说过,从今以后,秦云璋只是秦云璋,一个养在公主府里的奴婢,一个没用的下人,连一个客卿都算不上。
以后也不用把秦云璋当主子供着。
青鸢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秦公子,你不会以为现如今你在长公主心里的位置还像往常一样如明珠一般独一无二吧。”
“你已经被长公主厌弃了,是你自己作的,从前长公主瞎了眼看上了你,所以才对你百般的好,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
“现在如若你不讨好长公主,那就只能离开公主府了。”
“或者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长公主受皇上宠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要一条人命,无人会在乎。
秦云璋恼羞成怒,瞪大了双眼,他气急败坏,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茶杯朝着青鸢的方向扔去。
好在青鸢眼疾手快,躲过了杯子,杯子落地,镶有金丝的华丽杯子变成了碎片。
青鸢冷漠至极,低眸看着满地的碎片,“秦公子,这里的所有茶盏,都是长公主突然花重金打造,甚至还有些是陛下赏赐,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等到时候长公主和陛下怪罪下来,青鸢会如实禀报。”
“金丝白地瓷梅杯,此杯难得,整座京城唯有这一副杯具,秦公子就算把这条命卖了,恐怕也赔不起。”
秦云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上握着的茶杯,又被他安安稳稳的放下。
青鸢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把这么多年受到的欺负和怨气全部都撒了回去。
“好啊,现在连一个婢女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青鸢你只不过是个奴婢,你只不过是个下人,我告诉你,只要我重新获得长公主的芳心。”
“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长公主也会让人摘下来给我,莫说是这副难得的金丝白地瓷梅杯了。”
青鸢听到之后却觉得无比可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的主子了,秦公子,长公主说的没错,你在这繁荣的京城里,要权势没权势,要地位没地位,甚至连钱都没有。”
“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你可以嚣张跋扈的狗窝。”
“秦公子如果还不明白这一点,那可就麻烦了,恐怕我得向公主如实禀报,你不懂公主府的规矩,得请个嬷嬷宫女来好好教教你。”
青鸢话音落下,转头离去,连房门都未帮他合上。
秦云璋咬牙切齿,刚刚被宋时薇羞辱了一顿就算了,现在就连她的贴身丫鬟都可以踩在自己头上!
他内心的怒气久久难以散去。
夜亭居。
屋内飘来淡淡的茉莉清香,宋时薇听见青鸢回来,闻道:“今日的寝房内真香,青鸢,是换了熏香吗?”
“回公主,是裴公子带回来的香料,让奴婢换上的,说是长公主有失眠之症,用此香,能够让公主睡得安稳。”
“是吗,他倒是挺用心。”
目的倒是明确。
走到了桌子上前,轻轻抚摸着青花瓷瓶中放置的新鲜茉莉花。
“回公主,这也是裴将军命我放置在公主房中的。”
“公主身上所用的香粉,不是茉莉便是玫瑰,京城玫瑰易得,可茉莉难寻,这些茉莉花是裴将军吩咐人带回来的。”
“我到瞧着裴将军挺用心的。”
宋时薇瞳孔淡然,嘴角微微一笑,“青鸢,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帮着裴将军说话,莫不是也被他给收买了。”
宋时薇这话分明是笑话。
“青鸢不敢,我只是将裴将军和秦公子做对比,裴将军不知道好了多少。”
“自然帮着他说些好话。”
“能博公主一笑,也值得。”
“是吗,是挺用心。”
她从来都不喜欢玫瑰,但玫瑰犹如这清晨的铜臭味一样,她从小到大闻了个遍。
而茉莉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是她最为欢喜的。
可茉莉花难寻。
京城这种地段,根本就不适合茉莉花生长。
她心里越来越悸动,不断的在确定顾冉冉说的话的真实性。
裴景轩心悦她。
她只希望这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某种邪恶又歹毒的目的。
回想起裴景轩那张勾人的脸,的确要比秦云璋好上成千数百倍。
她当时怎么就看上了这种人渣,还放弃了裴大将军,放弃了这京城中无数好男儿。
她可是堂堂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陛下隆恩,权力滔天,无人敢惹。
却偏偏被一个人渣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害得家破人亡。
国破民灭!
百姓恨她,亲人怨她!
这一世她但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夜晚,房梁之上的裴景轩,对月畅饮,见房中宋时薇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那双英气的丹凤眼中带有几分妩媚,眼睛微眯,如同一只公狐狸在散发无尽魅力。
接连一周的时间。
秦云璋不断的献殷勤。
而裴将军要么再偷偷摸摸的争风吃醋,将府内留下来的几个男郎从上到下都怼了一遍。
“裴府男郎,容颜俊朗,健硕有力,宽腰窄肩!”
“骨骼坚实!留用候选!下一位!”
身着薄纱、佩戴着半幅面具的高大男人走到殿内右侧,负手而立,望着殿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众多面容绝色、不同风格的男子。
今日是深得圣心的长公主府挑选侍寝男郎的日子。
经由宫人查验的诸多公子分成两批,部分抱憾离开,通过的皆是雀跃期待着长公主的到来,试图靠俊朗外貌和各种绝技来俘获她的芳心。
“你是哪家送来的?外室还是嫡系?”裴景轩听到身旁飘来打探的声音,拧眉不语。
“装什么清高!若文能考取金榜功名,武能安邦定国,谁会愿意跑到公主府来做赔笑侍宠的男郎!既然到这儿任人如牲畜般的挑选,就别端架子!难不成,你想用这种方法吸引长公主?省省力气吧!”
“谁不知道长公主喜欢秦云璋,像他那样阴柔娇媚的才能得芳心!”
“要我说,就算成男郎,在长公主府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长公主得皇帝太后的宠爱,但凡开口无不允诺,脾气秉性泼辣跋扈,听说谁惹怒秦云璋,她便会砍了手脚扔出去!哎......”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殿内传遍。
殿门口,身着紫袍的秦云璋洋洋得意地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款步而来,径直坐在上座,手扶着香檀贵妃榻的扶阶,丹凤狐狸眸扫视着众人,随后落在裴景轩的身上。
他眯了眯眼,嚣张地抬手指着裴景轩道,“你!相貌丑陋,下贱的货色!公主肯定不喜,赶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裴景轩薄唇微勾,嗓音淡漠清冷且带着些许嘲讽,“同样是留选的男郎,公主府何时轮到区区男郎开口理事,对筛选指指点点?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公主府的驸马爷了?”
“别乱说话!那位是长公主心尖上的人!”身旁的男郎吓得低头提醒,裴景轩依然不予理会,静静注视着庭院里的那棵海棠树。
秦云璋气到拔剑,径直走向他,浑身戾气的说:“我看你是找死!”
“住手!给我退下!”
清冷的嗓音自院内传来,宋时薇身着锦服宫袍,由侍婢青鸢搀扶着走进殿内。
秦云璋听到她的呵斥声,拧眉神情不悦的开口,“宋时薇,他当众顶撞我,我砍断他两条胳膊难道不应该?你这般态度,难道不怕我生气!”
宋时薇看着披散长发,阴柔妖媚的男人,强忍着心底阵阵作呕的感觉。
“你算什么东西?”她说罢,看到秦云璋手里握着的长剑,心口处隐隐作痛。
前世!
秦云璋便是用这把剑刺穿她的胸膛!后又带着数万敌军攻进京城,把皇帝斩杀,令勤政殿变成血海,宫中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谁能想到他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那般狠厉狂暴!
没错,宋时薇重生了!
“可怜的蠢妇,谁叫我好心,让你死也要明明白白的。”
彼时秦云璋披着龙袍,用利剑挑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从最初接近你,便是我的计谋!我乃庆国皇室的私生子,来到京城便是为了与父王里应外合,将你们一举歼灭!”
“没想到,你倒是好骗,几句谎话就让你对我心甘情愿,事事听从。”
宋时薇浑身颤抖,不敢相信倾心多年的男人是外邦奸细,她猛地摇头,眼泪滚落的喃喃低语,“不,不会的!你明明是当年救我的哥哥,替我引开那群流匪追杀,背后还有疤痕的!”
“哈哈,那件事闹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冒名顶替还不容易?”
“疤痕是我让冉冉划出来的,你还真是蠢......”顾冉冉自秦云璋的身后走出来,抱着他的胳膊,满目可怜的俯瞰着宋时薇,“还跟她废话做什么?你的登基大典马上要开始了!看,我的皇后凤袍好看吗?”
顾冉冉摊开双手转两圈,抬脚狠狠踩着宋时薇的手背,笑得灿烂。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时薇经历着双重背叛,心灰意冷的捂着心口。
顾冉冉讥讽地掀起唇角,“朋友?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出现永远前呼后拥,皇帝太后的赏赐堆满库房,随手用两件不喜欢的东西打发施舍我,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做陪衬,算什么朋友!云璋要迎娶我为皇后,我会踩在你的头顶,你得不到的,都是我的!”
咚——咚咚——
登基大典的鼓声响起。
秦云璋的剑刺穿宋时薇的胸膛,顾冉冉临走时,可怜的回头说,“当初破庙替你引开流匪的男人是裴府的将军,可惜,只因秦云璋的一句不喜欢,你便把他流放边疆了!我们为了荣华富贵骗你,你这个蠢货还真的上当了,哈哈哈哈哈哈!”
“去死吧,贱人!”
不!不可能!
宋时薇心痛难忍,背后是层层汗水浸湿。
她回过神。
秦云璋依旧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等待她去低哄的姿态。
“青鸢,扶我过去。”
宋时薇开口,经过秦云璋时,她冷声道,“在本宫面前失仪,来人,打二十板子!”
“你敢!”
秦云璋瞪圆眼睛,高声喝到,“你别再胡闹,否则我现在就离开公主府!”
“随意!”宋时薇平复着情绪,眼眸波澜无惊的看向他,“若你离开,想再回来可就难了!”
秦云璋不会走。
此刻的他没有得到边境十六城的布防图,如何甘心。
宋时薇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着扳指。
暂时不能拆穿秦云璋的身份,她还要留着秦云璋,探听套取庆国的消息!
前世,她喜好男色,父皇也纵容她,最后被男人骗得死无葬身之地,这一世,她要帮助父皇统一庆国!
失去的,她通通都要夺回来!
宋时薇眸光微闪,瞪着依然站在原地的侍卫,高声道,“都愣着做什么!难道本宫的旨意使唤不动你们?给我摁下,打二十大板,若不见血,你们自领责罚!滚出公主府!”
“是!”
侍卫原本觉得宋时薇是一时赌气,犹豫不决,可听她这样说,哪里敢耽搁。
众人摁着秦云璋的胳膊,抬起木板,眼看着要重重落下。
“等等!”
身穿绿萝轻纱的顾冉冉提着裙摆跑进来,她皱眉嗔怪着宋时薇,“你也太任性胡闹,区区一个男郎,秦公子不喜,赶出去就是!你若是打了秦公子,他恼你,你可别巴巴寻我来想办法再讨好他,何苦多此一举,快把秦公子扶起来......”
“长公主,宫里来人,问您想要挑选哪几位侍寝?”
青鸢捧着名册,满脸羞红的站在床榻前问,“陛下的意思,您若是不满意,再从京城里筛选一批男郎,亦或者是从外面的郡县送来!只要您高兴,随您心意。”
宋时薇捂着额角,挥挥手让青鸢把名册放在旁边。
父皇对她的疼爱实在是有些太过分,若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朝堂的大臣们已经冒死撞柱子的劝谏弹劾多次。可偏偏事关自己,只要有人敢非议,父皇就直接贬官,令其闭嘴。
久而久之,京城无人敢再议论长公主府的事。
青鸢看宋时薇趴在卧榻上,替她解开衣衫,取出太医院送来的润肌膏,在她背后轻轻涂抹着,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宋时薇眯起眼眸。
“公主莫要怪奴婢多嘴,秦公子实在不是良配。”
“他无父无母,身世都没有调查清楚,平日对公主也没有尊敬之意,反倒是私下在公主府以您的名义使唤奴婢们,甚至用你的名声敛财拉拢人心!”青鸢听到宋时薇嘶的一声,吓得急忙跪在卧榻下,磕头道,“是奴婢多嘴,请公主恕罪!”
宋时薇的衣衫半落,抬手把她扶起。
“你所说都是实话,何罪之有?”
青鸢瞪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如今的公主跟往常有些不同!
若换做平时,只要说秦云璋半句不好,她肯定会恼怒的!
“秦云璋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只是还需他在府里住段时间,你派人帮我盯着他,看他平时与谁来往。”宋时薇扬起笑意,揉着青鸢的脑袋,“你自小就跟着我,如妹妹般,方才是戳到我的骨头,有些痛罢了,傻丫头。”
前世的青鸢,看清楚秦云璋的真面目,撞破他和顾冉冉的奸情。
原本想着告诉宋时薇,却被秦云璋灭口,死不瞑目!
这一次,她势必会保护好青鸢!
夜深静谧,烛火摇曳,屋内燃着沁人心脾的熏香。
睡眠极浅的宋时薇听到推开窗棂而入的声音,顿时警醒,把手探进枕下,握着那把防身的短刃。
脚步声渐渐靠近,宋时薇猛地坐起,看清楚来者是谁时,不由得张开唇。
“你怎么会来?”
裴景轩看到她香肩在外,浑身只有肚兜蔽体的模样,移开目光,喉结滚动。
“末将,来自荐枕席。”
他调整情绪,黯沉的眼眸盯着宋时薇,“不知长公主可否留末将一夜?”
想来,是那群争宠的男郎们被秦云璋买通说服,在厢房故意对裴景轩找茬。
宋时薇想明白,指着卧榻下的台阶,“你若是不觉得委屈,就在这儿......”
她话音未落,裴景轩就已经翻身欺在她的身侧,用食指抵着宋时薇的唇瓣,凑到他耳边说,“末将有件东西想要让公主看看。”
裴景轩的呼吸喷洒在宋时薇的耳畔,她只觉得浑身都泛热,发软。
“什......什么东西?”
宋时薇看着裴景轩的手缓缓扯开衣襟的系带,她慌忙避开视线,“虽然我想把你留下,可我希望你能够在战场上御敌,并非是做我的男郎。你......你要是真的想,也再等等,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带你到父皇面前正式......”
“公主在说什么?”
裴景轩取出卷轴,歪头轻声问。
宋时薇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猛地发现自己误会,咳嗽起来,“这是何物?”
“是边境十六城的布防图。”
裴景轩眼眸含着笑意,“我按照记忆绘制出来,从前布防只是针对西域蛮夷,却从未防范庆国。这些年,庆国内部分崩离析,几个皇子割裂,占地为王,兵力也不充足。”
“可听闻庆国出了一个藩王,隐隐有统一的趋势。”
“若他们凝结起来,十六城的布防就需要重新更改,提前部署。”裴景轩指着几处,向宋时薇解释着,“这里、这里,都需要增加兵力。免得他们长曲,直入,直逼京城!”
宋时薇倾身去看,烛火昏暗,她只能俯身凑近。
肚兜微微敞开,以裴景轩的角度,能够看到里面的那抹白皙......
“没错!”
前世,秦云璋就是通过这几条路线,直接攻进京城的!
可裴景轩怎么会知道?
宋时薇抬眸,撞到裴景轩的下巴,眼眸吃痛的蓄着泪水。
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裴景轩只觉得身体发紧,瞥见窗外那抹身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故意问,“不知公主,对景轩还满意否?”
裴景轩哪里还有战场上野狼般的凶狠,分明是一只公狐狸!
宋时薇察觉到异样,也顺着他,故意拔高音调的说道,“自然喜欢,比起弱不禁风,看起里没有几两肉的男人,还是裴将军深得本公主的心思!明日,本宫便带你去见父皇!”
啪——窗外踩碎木枝的声音炸响。
裴景轩看着那双摁在胸膛上的小手,心下柔情万千,他盯着分心的宋时薇——
公主,这一次,我断然不会让秦云璋再伤害你半分!哪怕舍弃边境的将士,哪怕背负着骂名,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无所谓!
比起你的命,那些都不重要!
我不愿再看到你躺在血泊中,我不想再迟来一步!
裴景轩闭着眼眸,想起梦境里的画面,痛到无法呼吸。
得知秦云璋乃庆国奸细的他自边境千里奔袭,率领着裴家军驰援京城,赶到时,也只能把准备祭天地的秦云璋和顾冉冉杀死,宋时薇却再也活不过来!那是梦吗?
裴景轩不确定,但他知道,必须要回到京城来!参加长公主的男郎遴选!
“长公主!长公主不好了!”
“秦公子发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半晌,屋外传来慌张的叫喊声,“太医瞧过,说秦公子恐怕不大好!”
宋时薇听闻,勾起唇角讥讽的弧度,秦云璋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前世,只要他有半点不称心,就会装病来威胁宋时薇,惹她心疼妥协。
可如今......宋时薇歪头靠在裴景轩的胸膛上,用手指撩拨着他的肩膀,“你陪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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