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没多大问题,就是需要做个小手术,很快就好了。”
“这样啊…”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
消毒水的气味逐渐淡去,看病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值班护士踩着软底鞋的脚步声渐远,只剩自动贩卖机幽幽亮着蓝光。
她迷迷瞪瞪地打着盹,恍惚中,饭饭还在操场和男孩子们打着篮球,细碎的笑声穿过阳光,银铃般清脆。
在投出一个完美的三分篮后,饭饭准备和她击掌,她伸出手想去触碰,却扑了个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困了吗?
回家吧,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呢,小凡出来以后我第一时间让她给你发消息好吗?”
饭饭爸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嗯…那好吧。”
犹豫过后,她答应下来,起身离开了医院。
父亲的车还在门口停着。
透过车窗,她看见父亲靠着椅背,不知睡了多久。
见她上车了,父亲睁开眼启动车子。
“爸爸,打扰你睡觉了吗?”
她有些抱歉。
“没有,我也没睡着,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做手术了,没想到这么严重…”她摇摇头,话里满是担忧。
“哦,手术啊,还能做手术就说明不是什么严重到无可救药的病,放心吧。”
难得父亲这样安慰自己,她心情好了许多,也对饭饭的情况放心了些。
驱车回家。
进门,客厅里亮着灯,妈妈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锅里是热腾腾的饭菜。
见到两人回到家,母亲睡眼朦胧地爬起来,一脸无可奈何。
“你俩呀,也不解释清楚就这么跑出去了,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和爸爸对视了一下,尴尬地挠了挠头。
“行了行了,也不说你们什么了,赶快吃饭吧,不吃饭可不行,对身体不好…”厨房灯将饭菜蒸腾的热气染成暖黄色,她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瓷勺与碗沿碰撞出细碎声响。
突然,落下的发梢被温柔的力道托起,又被轻轻别到耳后。
她抬眼,正对上妈妈弯成月牙的眼角,鱼尾纹格外显眼。
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妈妈了,记忆里年轻漂亮的母亲早已被岁月磨去了鲜亮。
“妈妈,这些年,你和爸爸辛苦了,我成绩这么差,总是让你们操心…”这次是她主动开了口。
喉头酸涩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