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不放心地对她指指点点。
“安啦安啦。”
“还有啊,要拓宽社交,不能只和我一个人玩,我不在的话怎么办?
难道就无聊一整天吗!”
饭饭撑着床就要坐起来,却被爸爸又按了回去。
“冷静冷静,我知道啦。”
走出医院大门,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
路灯亮起,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回头望了望住院部亮着暖黄色灯光的窗户,心中默默祈祷饭饭能快点好起来,接着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半个月,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成了她生活中熟悉的气息。
每天放学后,她总要去趟住院部,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是专门为了饭饭学做的红枣粥,或是清淡的蔬菜瘦肉汤。
虽然饭饭每次都对她说不用每天都来看望自己,但是她能感觉到,当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是饭饭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饭饭曾经红润的脸颊如今泛着病态的青灰,睫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气若游丝。
她总是担心地问饭饭到底是什么病,起初饭饭还能坐起来,靠在床头笑着说没事,可渐渐地,饭饭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着她说学校中发生的趣事,只是虚弱地点着头。
窗外的梧桐树叶子落了又落,她数着日子,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
那天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床沿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握着饭饭冰凉的手。
“你告诉我实话,到底怎么了?”
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