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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之烬全局

煤油名字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口,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个陌生人。“穿衣服。”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去哪?”“商业谈判。”他扔过来一条裙子,“你不是喜欢装吗?今天让你装个够。”——他想折磨我。——他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所以要把我最后一点尊严也碾碎。我慢慢站起来,后背的止痛贴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疼得眼前发黑。但我没出声,只是把裙子套上,拉链卡在脊梁骨那块凸起的地方,怎么都拉不上去。周予安走过来,一把拽起拉链,手指蹭到我后背的血,动作顿了一下。“别在这时候装可怜。”他说。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冷。周予安把西装外套扔在我腿上,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苦橙和雪松,三年前我送他的那瓶。“你还在用...

主角:周予安沈知夏   更新:2025-04-29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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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予安沈知夏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之烬全局》,由网络作家“煤油名字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口,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个陌生人。“穿衣服。”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去哪?”“商业谈判。”他扔过来一条裙子,“你不是喜欢装吗?今天让你装个够。”——他想折磨我。——他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所以要把我最后一点尊严也碾碎。我慢慢站起来,后背的止痛贴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疼得眼前发黑。但我没出声,只是把裙子套上,拉链卡在脊梁骨那块凸起的地方,怎么都拉不上去。周予安走过来,一把拽起拉链,手指蹭到我后背的血,动作顿了一下。“别在这时候装可怜。”他说。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冷。周予安把西装外套扔在我腿上,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苦橙和雪松,三年前我送他的那瓶。“你还在用...

《蚀骨之烬全局》精彩片段

口,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个陌生人。

“穿衣服。”

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去哪?”

“商业谈判。”

他扔过来一条裙子,“你不是喜欢装吗?

今天让你装个够。”

——他想折磨我。

——他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所以要把我最后一点尊严也碾碎。

我慢慢站起来,后背的止痛贴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疼得眼前发黑。

但我没出声,只是把裙子套上,拉链卡在脊梁骨那块凸起的地方,怎么都拉不上去。

周予安走过来,一把拽起拉链,手指蹭到我后背的血,动作顿了一下。

“别在这时候装可怜。”

他说。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冷。

周予安把西装外套扔在我腿上,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苦橙和雪松,三年前我送他的那瓶。

“你还在用这个香水?”

我问。

他冷笑:“怎么?

连这个也要管?”

我没说话,转头看窗外。

雨刷器在玻璃上来回摆动,像一把钝刀,怎么也割不开这厚重的雨幕。

谈判桌上,对方公司的老总一直盯着我。

“周总,这位是?”

“助理。”

周予安头也不抬。

“哦?”

那人笑得意味深长,“周总连快死的情妇都物尽其用?”

空气凝固了。

周予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下一秒,他抄起茶杯砸在对方脸上——滚烫的茶水混着血从那人额头流下来,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周予安!”

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吗?!”

他甩开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离开。

我的后背撞在他胸口,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他心跳声震耳欲聋——咚、咚、咚,像那年我替他挡枪时,子弹打进肋骨的声音。

回程的车上,谁都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霓虹灯,像一幅被水洗坏的油画。

“为什么?”

他突然开口。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

我笑了,转头看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周予安,你能让时间倒流吗?”

电台里在放一首老歌,女声沙哑地唱着:“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周予安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马路上擦出尖锐的声响。

他趴
尊被雨淋湿的雕像。

周予安终于从书房出来,西装笔挺,眉眼冷淡。

“妈,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养的好东西。”

周母冷笑,目光扫向沈知夏,“予安,这种女人配不上你。”

周予安没说话,只是走到沈知夏身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蹭过她嘴角的血痂——那是她昨晚咳血时咬破的。

“装病?

真脏。”

他低声说,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他看不见她藏在口袋里的肺癌确诊书。

——就像三年前,她没看见他父亲递来的支票底下,压着一张肝癌晚期诊断报告。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雨又下了。

周母站起身,香奈儿和卡地亚跟在她身后,高跟鞋的声音像刀子刮过地板。

“予安,下个月林家的订婚宴,你必须来。”

周母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关上后,周予安松开沈知夏,转身去酒柜倒了杯威士忌。

“跪下。”

他说。

沈知夏没动。

“我让你跪下!”

玻璃杯砸在她脚边,碎片溅起来,划破她的脚踝。

血珠渗进地毯,像一朵小小的玫瑰。

---沈知夏跪在地上,看着血慢慢晕开。

——原来疼到极致,是不会有声音的。

凌晨三点,雨停了。

江景公寓的落地窗上还挂着水珠,映着外面零星的灯火,像被掐灭的烟头。

沈知夏蜷在沙发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是一条未发送的短信:“陈医生,止痛药还能再开吗?”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

周予安站在门口,衬衫领口敞着,手里捏着半杯威士忌,冰块已经化了。

“过来。”

他说。

沈知夏没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站起来,膝盖还疼着,走路的姿势有点瘸。

周予安盯着她的腿看了一秒,突然冷笑:“装得挺像。”

书桌上摊着一堆文件,最上面是她的病历——“肺腺癌Ⅲ期”。

旁边放着她的旧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亮。

周予安拿起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认识吗?”

他问。

视频里的沈知夏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琴房门口,背后是夕阳。

下一秒,枪声响起,她猛地扑向镜头——画面黑了,只剩下一声闷哼,和杂乱的脚步声。

——那是三年前。

——她替他挡了一枪,子弹卡在肋骨里,右手神经被震断。

——他父亲站在病床前说
见自己胳膊上插满了管子。

极光在舷窗外流动。

我想起他说要带我看极光的那天,阳光很好,他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像只停在掌心的蝴蝶。

现在蝴蝶飞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听见电视里在播我的新闻。

——“周氏集团前董事长夫人沈知夏涉嫌诈骗,卷款潜逃……”镜头扫过周母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她对着话筒叹气,说:“我儿子被她骗了三年,现在才知道她是个骗子。”

我笑了,笑得肋骨疼。

葬礼那天,雨下得像天漏了。

灵堂里摆着周父的遗照,黑白色调衬得他像尊冰冷的雕像。

宾客们撑着黑伞,站得整整齐齐,像一群被驯服的乌鸦。

我站在角落里,裹着一条薄毯子,手指掐进掌心,血渗出来,又很快被雨水冲淡。

周予安来了。

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泥点像墨汁一样黑。

媒体立刻围上去,闪光灯亮得像闪电。

“周总,您母亲说沈小姐骗了您,您怎么看?”

周予安没说话,只是走到灵堂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插进了投影仪。

——他要干什么?

——他是不是终于要亲手撕碎我了?

屏幕亮起来,画面里是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拿着镊子,从我肋骨里夹出一块弹片。

镜头拉近,弹片上刻着三个字:周予安。

全场死寂。

“这是什么?”

有记者问。

周予安的声音冷得像冰:“三年前,她替我挡了一枪,子弹卡在肋骨里,取不出来。”

周母脸色变了:“予安,你疯了?

这种时候放这个?”

周予安没理她,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下一张是我的X光片,肋骨上的弹片清晰可见,旁边是我的病历——肺腺癌Ⅲ期,转移。

“妈,”他看向周母,嘴角扯出一个笑,“你说她骗我钱,可她连命都快没了,骗钱干什么?”

周母猛地站起来,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上,差点滑倒。

“你为了个女人,连你爸的葬礼都要闹?!”

周予安笑了:“爸怎么死的,您心里没数?”

他转身走向我,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吓人。

“沈知夏,”他低声说,“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雨越下越大。

宾客们窃窃私语,有人开始拍照,有人直接离场。

周母站在遗照旁
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得厉害。

我伸手想碰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我的指尖全是血,早就脏得不能碰他了。

雨停了。

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痂,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周予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从你父亲递给我那张支票开始,从我把子弹送进自己肋骨开始,从我爱上你开始。

车重新启动,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的玫瑰。

鲜红的,像血。

医生说我还能活三个月,但挪威的极光不等人。

我靠在病房窗前数点滴,一滴、两滴...像在倒数生命。

周予安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他手里攥着两张机票,边缘都被捏皱了。


光越过人群,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他在恨我。

——还是恨他自己?

“沈小姐,”法官的声音很轻,“你为什么不取出弹片?”

我笑了笑:“取出来,疼的就是他了。”

旁听席一阵骚动。

周予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法官先生,”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能说几句吗?”

法官点头。

周予安走到法庭中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我的止痛药,还剩半瓶。

“她死了,”他说,“这些药,没用了。”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拧开瓶盖,仰头吞了下去。

药片卡在喉咙里,他呛得眼眶发红,却硬是一颗没吐。

记者们的相机疯狂闪烁,快门声像一群饥饿的蝗虫。

周予安跪在地上,手指抠着喉咙,却不是为了吐药——他在笑,笑得肩膀发抖,笑得胃出血,笑得嘴角渗出血丝。

法警冲上去按住他,有人喊“叫救护车”,场面乱成一团。

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闷雷:“休庭。”

三个月后,周予安买下了那家孤儿院。

——我长大的地方。

他拆了旧楼,重建了一间钢琴教室,纯白的三角钢琴,琴盖上刻着“SW”——沈知夏的缩写。

但没人能弹。

——他锁了门,钥匙扔进了海里。

我去看过一次。

风吹过琴键,发出零星的声响,像谁在哭,又像谁在笑。

远处有孩子在唱歌,调子跑得厉害,却莫名让人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我以为疼痛是暂时的,爱是永恒的。

多天真。

周予安站在琴房门口,手里攥着一把钥匙——最后一把。

“你想弹吗?”

他问。

我摇头。

——有些曲子,注定是沉默的。

他松开手,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像极了心脏停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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