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
别胡说!”
她低声呵斥道。
那位丈夫冷笑一声:“味道?
小姑娘,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们是诚心来领养的。”
他的“诚心”,闻起来像生了锈的铁锁。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又一次,因为这个该死的天赋,把自己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王阿姨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她没有看我,而是紧紧盯着那对夫妇,又看了看高度警惕的将军。
她沉默了几秒钟,那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抱歉,两位。
我们救助站有规定,必须确保领养人和动物之间有真正的连接。
从将军目前的反应来看,它和你们……确实还需要更多时间互相了解。”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所以,今天的领养评估,暂时不能通过。
你们可以以后再来看看。”
36 自洽的平静那对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伪装的温和彻底消失了。
丈夫几乎是咬着牙说:“王女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们是……我知道你们很有诚意。”
王阿姨平静地打断他,“但我们必须对动物负责。”
她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身对我和其他志愿者说:“好了,送客吧。”
那对夫妇最终悻悻地离开了。
留下一地尴尬和沉默。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未散尽的愤怒和难堪的气味。
志愿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阿姨走到我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很复杂。
有无奈,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带着审视的信任。
“小苏,”她叹了口气,“你最好是对的。”
我没有说话。
但我知道,我是对的。
我的“嗅觉”不会骗我。
那一刻,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把我压垮的虚脱感,以及一种……因为被信任而产生的、滚烫的、近乎疼痛的暖流。
她……相信了我?
相信了这个别人眼中的“胡言乱语”?
第一次,有人选择了我这“无用”的感官,而不是那些看似完美的条件。
空气的味道,仿佛在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
更稀薄,却也……更真实。
37那次风波之后,将军的领养计划被暂时搁置了。
我和它的关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