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去了医院,挂了消化内科。
医生看着我的脸色,听了我的症状,眉头就没松开过,直接建议我做个全身检查。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直到那张薄薄的诊断单递到我手上。
白色的纸,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
那几个打印出来的黑色宋体字,我看了好几遍,才艰难地辨认出来——食道癌,晚期。
世界在那一刻,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和心脏缓慢而沉重的撞击声。
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姑娘,压力太大了,身体扛不住的。
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是啊,怎么拖到现在?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最终只吐出几个字:“大学时……就这样了。”
医生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那一刻,灭顶的绝望将我吞噬。
我拿着那张纸,像拿着一张死亡判决书,站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却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没过多久,夏思羽回来了。
顶着“学成归来”的名头,却是一副身心俱损的模样。
脸色苍白,瘦得脱了形,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惊惧。
我妈看见她,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后来才知道,她在国外遇到了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男友,不仅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甚至对她动了手。
她手臂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回国后没几天,夏思羽约了我。
在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馆,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抬起那双总是显得无辜又脆弱的眼睛看着我。
“表姐,”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把行则还给我吧。”
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荒诞感瞬间淹没了我。
她凭什么?
凭她是我妈心尖上的宝贝?
还是凭她是顾行则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到了顾行则。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目光直直地落在夏思羽身上。
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压抑不住的心疼,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顾行则那次出差回来,带了两样东西。
一小罐据说是从藏区高价收来的顶级藏红花,还有一个在当地名寺求来的平安符。
这两样东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