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富商写来的,言语间极尽谄媚,提到了大量的“香油钱”和某些“请托”。
这就是证据!
寺庙囤积粮食、勾结权贵、倒卖赈灾粮的铁证!
我死死攥着几页记录着巨额粮草和银钱往来的账目,还有那封盖着官府印鉴的书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
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必须马上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浑身一僵,立刻闪身躲到门后的阴影里。
一个提着灯笼的巡夜僧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门口走过,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好险!
等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一口气,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我不敢再耽搁,飞快地从窗户翻出去,将一切恢复原状。
然后像一道影子,迅速溜回了柴房。
把门重新掩好,用木柴卡住,做出依然被锁住的假象。
我将那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小心地藏在柴房最深处的柴堆底下。
身体还在因为后怕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怀山,你的死期,不远了。
06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一股馊饭的味道。
我抬起头,看着逆光走进来的怀山。
他那张“慈悲”的脸,此刻在我眼里,比恶鬼还要丑陋。
几天了?
我已经记不清被关在这里多久。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佛前那耻辱的一幕。
怀山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阿弥陀佛,苏施主,可想通了?”
他声音依旧“温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想通了。”
“哦?
施主悟到了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走近几步,仿佛在欣赏一件蒙尘的艺术品。
“我悟到了,”我故意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大师你,道貌岸然,禽兽不如。”
怀山的笑容僵在脸上。
“放肆!”
他声音陡然拔高,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放肆?”
我笑出声来,“比起大师在佛祖面前行苟且之事,这点言语就算放肆了?
“你!”
他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我,“你这不知好歹的女子!
若非本僧慈悲,你早已……慈悲?”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大师的慈悲,就是看着灾民活活饿死,却把成车的赈灾粮食高价卖给那些富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