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他，”林晚回复，“另外，把当年的事故报告发给他——就说，经侦已经发现楼梯扶手被人动过手脚。”
她看着父亲将青瓷瓶重新摆回博古架，釉色在灯光下流转，忽然想起前世沈建明在葬礼上的眼泪——原来从那时起，这个局就已经开始收网，而自己，不过是顺着记忆的线索，将棋子重新摆回原位。
周五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云城的街道瞬间变成河流。
林晚站在明珠商场的消防通道前，看着沈建明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西装裤脚沾满泥点。
“你果然来了。”
她按下手机，监控画面里，姜柔的母亲正鬼鬼祟祟地撬开储物柜，里面装着的，是沈氏这些年的犯罪证据副本。
沈建明盯着她颈间的碎钻项链，忽然想起儿子曾说过，这是用他送的手链改的。
“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混着雨声，“知道沈砚会偷你的身份证，知道姜柔会冒用你的信息，甚至——”喉结滚动，“知道我当年篡改了林氏地产的评估报告。”
林晚没有回答，只是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老林，地产项目的评估价我找人调低了两千万，你放心，周氏的收购款会按时到账——”这是前世父亲车祸前一天，沈建明在办公室的对话。
“所以你故意让自己成为失信人员，”沈建明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冻结那三百万贷款，就是为了逼我动用周氏的收购资金，好坐实挪用公款的罪名。”
雨声突然变大，盖过了他的话音。
林晚看着这个曾叫自己“晚晚”的叔叔，此刻像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突然有些厌倦：“沈建明，你还记得我爷爷临终前说的话吗？
他说‘青瓷瓶该回家了’，其实是让你回头。”
沈建明的身体晃了晃，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张支票：“三千万，买你的沉默。”
支票在指尖燃烧的瞬间，林晚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轻声道：“你以为我缺这点钱？”
她指了指商场外墙的LED屏，上面正滚动播放着沈氏股票暴跌的新闻，“我要的是，让沈家尝尝，当年我爸妈在暴雨里求银行时的滋味。”
消防通道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姜柔的母亲举着水果刀冲进来，发梢滴下的雨水混着血水：“林晚！
你为什么要逼死我们母女——”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