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门她不开……”我本想拒绝,但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还是点了点头。
我轻轻敲响主卧门:“朱女士,需要晚餐吗?”
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敲:“宝宝想您了。”
门猛地开了。
朱静站在门口,眼睛红肿,手里攥着一部手机。
我注意到她的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右手无名指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少假惺惺的!”
她嘶声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吗?
好取代我的位置?”
我保持平静:“我只是传达林先生的话。
宝宝确实需要母亲。”
朱静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母亲……我配当母亲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这一刻,我几乎要同情她了。
但前世那把刀刺入腹部的痛楚立刻让我清醒过来。
“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
我公事公办地问。
朱静猛地抬头,眼中的脆弱瞬间被怒火取代:“滚!”
门再次在我面前重重摔上。
回到客房,我仔细检查了所有物品,确认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然后我从枕头下取出那个小本子,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一切——朱静的情绪失控、无端指控、拒绝履行母亲职责……这些都是重要的证据。
合上本子,我看了眼日历。
距离合约结束还有三天。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拿出手机,给小区里认识的月嫂王芳发了条信息:“朱静家之前的月嫂,你有联系方式吗?”
王芳很快回复:“你说刘姐?
她回老家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
我回复道,“她做得开心吗?”
“开心?”
王芳发了个冷笑的表情,“听说被朱静折磨得差点抑郁!
最后提前解约走了。”
我心头一紧。
看来朱静的问题早有苗头,不是我导致的。
正要关机睡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突然跳出来:“小心最后一天。”
我盯着这条没头没尾的警告,后背一阵发凉。
是谁发的?
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最终没有回复。
无论如何,只剩三天了。
我会加倍小心,平安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窗外,一轮残月高悬,在黑暗中投下惨白的光。
婴儿房里,宝宝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但这一次,没有人去哄他。
8最后一天。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