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太子妃那日,太子还是人人唾骂的废物。
后来他登基为帝,亲手为我戴上凤冠,说这天下都是我的。
可我要的不是后位—— 而是他心口那颗跳动着的、浸满毒血的心。
毕竟,他杀我全族时,曾笑着夸我父亲的心脏……最适合作药引。
1我跪在第三任丈夫的灵位前,指尖划过楠木棺材的缝隙。
尸水渗出,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
“第七日了。”
我将沾了尸水的手指轻轻抹在唇上,舌尖尝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果然又是牵机毒。
灵堂的帘子突然被掀开,寒风卷着雨丝灌进来。
沈宝珠踩着满地纸钱走进来,大红嫁衣扫翻了长明灯。
火苗“嗤”地窜上我的素麻裙角。
“这次霍将军的婚事,该轮到我了。”
她甩出的烫金聘书擦过我脸颊,在棺材上划出一道金痕。
我低头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烙铁疤,形状像朵扭曲的梅花——那是前世她将我按在炭盆上留下的。
袖中的曼陀罗粉簌簌滑落。
我假装整理丧服,将药粉藏进指甲缝里。
廊下传来父亲刻意压低的声音:“...这次需伪造自缢现场,大理寺新来的仵作会验尸。”
霍临川的佩剑撞在廊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沈大人放心,本将军前六任夫人,不都验成贞烈殉节了?”
我数着棺材上的金漆裂纹,正好六道。
夜雨敲窗时,我站在沈宝珠的婚房里。
合卺酒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她指甲上的蔻丹比血还艳。
“妹妹不祝姐姐百年好合?”
她仰头饮尽的瞬间,我袖中的银针挑破了酒壶夹层。
沈宝珠突然瞪大眼睛。
她抓着我的衣袖倒下时,织金布料“刺啦”裂开。
我腕间三十道刀痕暴露在烛光下,新旧交错像张密网。
“阿姐可知...”我掰开她痉挛的手指,取走那枚沾毒的玉扳指。
“霍将军前六任夫人,都是这么抓着我的手腕断气的。”
窗纸映出疾走的灯笼,我迅速将扳指塞回她掌心。
她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却突然诡异地笑了。
染血的唇一张一合,气音飘进我耳朵: “...这次...是我...赢了...”房门被踹开的瞬间,我跪地哭喊:“快传太医!”
霍临川的剑尖挑开沈宝珠的衣领,她心口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纹——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