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了安定。
“它信任你。”
夏意翀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我的心猛地一颤,某种异样的情绪在胸腔蔓延。
“动物比人更懂谁值得信赖。”
这句话像羽毛落进我心底。
夜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那双眼睛完整的轮廓——我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08我全神贯注地给牛奶主刀。
手术室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最终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我的手指按在在白猫瘦弱的胸腔上,却再也感受不到那颗小小心脏的跳动。
“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跌跌撞撞冲进护士间,反锁上门,才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干涸的血迹——有猫的,也有我的。
我用消毒液清洗伤口,疼痛让我清醒起来。
“江医生?”
门外传来夏意翀低沉的声音,“开门。”
我咬紧下唇没有回应。
“我可以进来么?”
我沉默地...同意了。
门锁却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慌忙背过身去擦干了眼泪,不想让他看见这副狼狈模样。
他从身后给我递来止血纱布,包装已经被拆开,边角整齐地折了三折。
他突然开口,“救不回的人,换种方式记住。”
我转身时,他正从口袋里取出什么。
一枚小小的猫爪徽章躺在他掌心“十年前,一只小猫救了我的命”。
夏意翀安慰我“从受伤到送医间隔太久,就算是你导师主刀也救不回来。”
恍惚间我看见十二岁那年,我抱着奶茶逐渐冰冷的身体坐在宠物医院的长椅上。
它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舔了舔我的手指跟我告别,就像今晚那只白猫最后抓的是我的手。
“它们总是...选择相信我。”
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我...”夏意翀突然伸手,拇指擦过我的眼下。
他的指尖有止血粉的味道,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猫咪的舌头。
“医疗兵都懂。”
他声音放得很轻,“救不回来的,记住它们最后安心的样子。”
杂物间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在墙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我摇摇头,把徽章紧紧攥在手里。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夏意翀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温柔地笼罩住我颤抖的肩膀。
09白猫离开后,我和夏意翀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
我选择性地不想再继续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