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里夹着夏颜拟好的离婚协议。
当天夏颜带着小满飞去德国安装义肢,我才发现协议里藏着假的慕尼康复中心资料。
再打打电话过去已是空号。
后来真相一一被揭开。
小睿不是我的儿子,小满是被林雪薇害的。
夏颜是被我亲手推开的。
我真是个笑话。
我奔赴了几十个国家去寻找她们母女俩。
最后在小满嫌弃的眼神中,我看着她丢掉那一盒冰淇淋后,我承认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让她们回头了。
回国后,我开了一家冰淇淋店。
每天都会自言自语:“小满,爸爸给你做好冰淇淋啦,你吃一口好不好?”
小满生日那天,我蜷缩在零下25度的冰柜内,数着冰柜里十九种香草原料喃喃自语:“小满啊,爸爸要变成冰淇淋了,你重新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冰柜的冷气像刀片般剐着我的眼皮,我蜷缩着,颤抖着。
手机循环播放着小满复健的视频——她每走一步,机械腿关节就发出“咔嗒”一声,那声响竟和当年林雪薇往红酒里下药时,药粒撞击玻璃杯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抓起冻硬的草莓酱罐头砸向柜门,冰碴溅到唇上化开一丝甜味,突然想起婚礼那天夏颜指尖沾着的奶油,她曾把手指伸到我嘴边说:“尝尝,以后每年纪念日都做这个。”
可后来那些纪念日,我全用来陪林雪薇伪造的“儿子”过生日了。
货架最深处藏着小满五岁画的全家福,蜡笔涂的我西装口袋露出半截哮喘喷雾——那是林雪薇常年用的牌子。
画纸边缘被冰霜浸得发脆,我舔着融化在掌心的冰水试图抚平褶皱,却把“爸爸”两个字蹭糊了。
冰柜温度降到-18℃时,我撕开所有草莓冰淇淋包装袋,把冻僵的手指插进粉色的冰渣里。
当年夏颜抱着高烧的小满跪求我回家时,是不是也这样抠着医院地砖的裂缝?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林雪薇的审讯录音:“周延年这种蠢货,给他个假儿子就能骗一辈子。”
我发疯似的用头撞向冰柜门,直到血混着草莓浆糊住眼睛——多可笑,我竟为了个冒牌货,弄丢了会在我衬衫口袋藏草莓软糖的真女儿。
最后一口气卡在喉间时,我摸索着用血在冰柜内壁写字,指尖冻裂的伤口凝出的冰晶,像极了小满车祸那日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