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馊了吧?”
我小声嘀咕。
没敢喝。
到了晚上。
消息传来。
御膳房负责冷宫份例的那几个太监宫女,上吐下泻,闹了一夜肚子。
据说,就是因为吃了馊掉的粥食。
我的心,咯噔一下。
又一个巧合?
不。
不对劲。
我想起被雷劈之前,在浣衣局。
那天天气晴好,丽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来取云锦被。
那宫女趾高气扬,头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晕。
我当时看得有些呆,心里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这簪子,镶嵌得好像不太牢靠,别掉了吧?”
结果。
没过两天,就听说丽贵妃在祭天台上,最重要的那支凤头金步摇,当着文武百官和皇上的面,“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珠玉碎裂。
贵妃失仪,皇上当场就沉了脸。
当时我只觉得心惊,替贵妃捏把汗。
现在想来……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就会成真?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
我不敢再说话了。
我怕。
怕自己这张嘴,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那道雷,劈坏的不是我的身子。
是我的命数。
它给了我一张——乌鸦嘴!
2 冷宫初试啼我开始刻意地沉默。
在这冷宫里,少说少错,本就是生存之道。
只是我这情况,更极端。
我是根本不敢说。
每天埋头干活,劈柴,洗衣,打扫庭院里永远扫不尽的落叶。
同住在这破败院子里的,还有一位被废黜的林昭仪。
据说她曾是宠冠后宫的才女,可惜卷入了夺嫡之争,站错了队,一朝失势,就被打入了冷宫。
她倒是很安静。
整日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是看书,就是对着窗外出神。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惶恐不安。
这天,管事太监刘禄又来刁难。
他是专管冷宫这几个院子的,出了名的心黑手狠,最爱克扣份例,折辱我们这些“废人”。
“沈阿圆!
你眼睛瞎了吗?
这地上的水渍是怎么回事?”
刘禄尖着嗓子,指着我刚擦过的一片地。
那明明是他自己走过时不小心踢翻了水桶留下的。
我咬着唇,不敢辩解。
“哑巴了?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他见我不说话,更加嚣张,一脚就踹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闭眼,往后躲。
心里一个念头疯狂涌出:“你最好别这么嚣张跋扈!
你今天要是再打人,你那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