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待着。”
“不用你管。”
他深呼吸,咬牙切齿:“孟新月,你知不知道你凌晨四点才退烧!”
……我还真不知道。
女鹅他守了你整!
整!
一!
晚!
说个大家不知道的,秦徴偷偷亲了女主,然后亲完偷偷哭了。
奇怪,秦徴现在就后悔分手了吗?
我下意识碰了碰下唇——亲吻时,他习惯先咬我的下唇,再探入。
秦徴看到我的动作,心虚偏头。
果然!
我抬脚踹向他的小腿,“神经啊,你如果搅黄我和程昱的婚约,我不会原谅你的!”
程孟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
豪门贵族子女的婚事无关你情我愿,更多的是利益交换。
秦孟两家不对付了几十年。
我不想因为要和秦徴在一起而与孟家闹僵,失去从孟家独立出来的资本。
“我可提醒你孟新月,程昱城府深,做事不留余地,利益至上,表面对你笑,背地里他能把你嚼得连骨头都不剩。”
“咱们这个圈子,哪里不是利益至上?”
大概是感冒带来的疲惫感随处蔓延,我靠着墙,“当初分手,各自选了最合适的路,秦徴,别说后悔的话。”
他舌尖抵了抵腮边,眉眼间尽是烦躁,“想多了,我没后悔。”
我点点头,说:“那就好。”
……处理完工作,我心不在焉走到一个老面馆。
过了餐点,老板在门口无聊坐着。
看见我,高兴地招手:“靓妹,你很久没来吃饭了,怎么就你一个,靓仔呢?”
“分手了。”
我语气平静,又重复了一遍,“早就分手了。”
或许是因为上午的对话,或许实在怀念以往的滋味。
我明明一直躲着与过去有关的事物。
却还是忍不住点了一碗面。
外面下起雨。
有人进来,说:“老板,我和以前一样。”
他路过我的位置时,脚步停顿了下。
手从大衣口袋伸出,屈指敲了敲桌子。
口气极其欠扁:“怎么着孟老板,现在穷得连卤鸡蛋都加不起了?”
我一筷子抽在他手上,恶狠狠骂他:“滚你丫的!”
他吃痛收手,老实端着面坐去另一张桌子。
这是从他回国之后,我第一次认真看他。
哪怕只是背影,也能让我看得入神。
身板比高中更高更结实。
腿太长,小店面的桌子容纳不了那双长腿,舒展在过道。
以前和他过来吃面,他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