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而来,腰间横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翻身下马时衣摆带起劲风,吹得林晚鬓发乱飞,看清他眉间深锁的纹路,她的手突然顿住 —— 这般冷峻的眉眼,竟与她在太医院见过的《扁鹊行医图》中弟子有几分相似。
“你们在做什么?”
男子按住刀柄,目光扫过担架上的少年,瞳孔骤缩,“子墨!”
“兄长……” 少年虚弱地扯动唇角,失血过多的嗓音像生锈的琴弦,“这位姑娘…… 救了我……”男子猛然转身,腰间玉佩撞在林晚肘弯:“你是哪家医馆的?”
语气冷硬如冰,却在看见她手中染血的纱巾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民女林晚,随父习过几年医。”
林晚直视他的眼睛,发现他右眼角有颗极浅的泪痣,“只是见公子伤势凶险,用些止血法子吊着命。
现在需尽快送他回府,用干净的布条加压包扎,两日之内不可沾水 ——去牵马车!”
男子突然喝止她的话,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少年身上,动作轻柔得与面容不符,“若我弟弟有何闪失,某定要你……” 话到此处却梗在喉间,因少年的指尖正指向林晚,眼中满是信任。
马车在青石板上碾出急促的节奏,林晚隔着车帘,听见男子向手下低声吩咐:“封锁回春巷,查清楚山贼人数和兵器样式。”
顿了顿,又道:“派人去太医院请张院判,就说裴家二公子遭了刀伤。”
裴府的朱漆大门在暮色中推开,门匾上的镏金大字映着最后一缕天光。
林晚被安顿在花厅时,掌心还留着少年的体温 —— 这是她第一次凭家传医术救人,不再是躲在父亲身后抄写医案。
“林姑娘。”
玄色劲装男子换了家常的月白锦袍,手中捧着个青瓷碗,“家弟已安置妥当,这是厨房煨的百合粥,聊表谢意。”
他递碗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三道浅红勒痕,像是被人抓挠所致。
林晚突然想起在急救时,少年曾无意识地攥紧她的手,指尖深深掐入她的虎口 —— 这两道勒痕的位置,竟与她掌心的红印完全吻合。
“裴公子不必多礼。”
她接过碗,温热的粥香漫出,“令弟的伤口虽暂时止住血,但伤及肺腑,需连续三日服用滋阴止血的药剂。
家中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