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院。”
秦晚木讷地点点头。
她掏了半天,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
护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怜悯。
“要不要通知家属?”
秦晚捏着单子,嘴角扯了扯。
家属?
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攥着手机,鬼使神差地,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没人接。
她苦笑一声,弯腰,干呕了一地血水。
出院那天,下着小雨。
秦晚穿着病号服,独自一人走在医院门口。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一个地址。
陆砚公司。
最后一次了。
她告诉自己。
这次,不是为了挽回。
是为了还清。
车停在高楼下。
秦晚拎着一个旧旧的帆布袋,里面是她三年来攒下的一切东西。
每一张工资单,每一笔转账记录,每一张旧照片。
她小心翼翼,一步步走上去。
公司前台早已换了人。
年轻的前台小姐皱着眉头,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嗤笑道:“你谁啊?”
秦晚轻轻开口:“找陆砚。”
“没预约,滚。”
前台语气毫不客气。
秦晚没有走。
她蹲在门口,抱着帆布袋,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
电梯门开了。
陆砚走出来,身边跟着他的未婚妻。
两人十指紧扣,气质般配得无可挑剔。
秦晚站起来,捧着帆布袋,小心翼翼地上前。
“陆砚,我来……还东西。”
陆砚眸色微动,却并未停下脚步。
秦晚追上去,把袋子塞到他怀里。
“这里面,有我欠你的工资卡记录,有……我以前藏起来没给你的奖金,还有……还有我从你工资里挪用的那点钱……”她声音越来越小。
“我还你了。”
陆砚垂眸,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没有接。
他淡淡开口:“不需要。”
秦晚仰头,嘴唇发白。
“我不欠你了,陆砚。”
“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说着,强撑着笑了笑。
笑得那么难看,那么卑微。
陆砚沉默良久。
终于,他开口:“好。”
秦晚转身,走出公司。
她的背影小小的,瘦得像一片风一吹就倒的枯叶。
陆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良久,他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
三天后。
朋友圈忽然炸了。
#秦晚,跳桥了。
#有人拍到最后一幕:女孩穿着破旧的白裙子,站在大桥护栏上。
风很大,她的头发疯狂飞舞。
她没有留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