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九仪宋时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屁屁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的小说,是作者“屁屁溪”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谢九仪宋时月,内容详情为:扬州第一美人的她红颜薄命,传闻活不过二十岁。幸运的是,弥留之际,她绑定了“万人迷”系统,攻略人物就能续命。于是,她从棺材里爬出来,一笑倾城,成了京城的祸水。皇子为她连储妃都不要了,将军为了她连兵权都交了,唯独那个首辅,平时冷得跟冰块似的……她心想,续命是没问题了,如果攻略下首辅,那就能长命百岁了,可有一天,她久撩失败,说了句“首辅无趣”就想走人。结果当天晚上,那个清冷的首辅大人黏上来了!...
《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李嬷嬷,日头这么大,你怎的在此处。”
宋时月说着,便让绿竹将手中的伞打在了她头上去。
李嬷嬷心一下子就软了,立马便低声将里头的情况说于了她。
“里头那柳姑娘正说起荷花宴的事呢,说是姑娘您害的她,这不正巧,老夫人让我去请您…”
宋时月微微颔首,目光沉静的朝着帘子里看了一眼。
随后笑说道:“多谢嬷嬷提醒。”
挑帘走了进去。
柳知秋依旧斜躺在地上嘤嘤哭泣。
宋时月瞄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了绿竹手上的团扇。
上前站到了老夫人身旁。
“祖母,我方才做了些冰雪荔枝糕,您可要现在尝尝?”
小扇轻摇,宋时月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药香传了过来。
老夫只觉得只觉得脑袋都清明了不少。
拍了拍她的手,老夫人缓缓说道:“月娘做的我自是要尝一尝的…”
宋时月端过绿竹手上的碗, 将那冰雪荔枝膏一勺一勺的喂给了老夫人,时不时的还用手中的绢帕轻拭嘴角。
俨然将老夫人当小孩子一般在对待。
可偏生老夫人就吃她这一套,宋时月将她哄的心花怒放,就连叫她来为何事都没曾提起。
而此时的柳知秋已经止住了哭泣,抬眸见祖孙两人和睦的模样,她不禁怒喊道。
“宋时月害我,还请老夫人为我做主啊。”
闻言,宋时月眉梢微挑,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知秋姐姐说笑了,你是出了何事?我又如何害你?”
她笑得人畜无害,可柳知秋一想起她跳漓江那次,就觉得心底泛起一股子凉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她都能用在自己身上,真是个疯子…
“你…你往我身上下了毒,害我颜面尽失。”柳知秋磕磕巴巴的说道。
宋时月冷声说道:“知秋姐姐慎言,若你真觉得事情是我做的,那便将事情上报给大理寺吧。”
柳知秋一时茫然,她本就没证据,此刻三两下的扯到了大理寺,若查证后不是宋时月做的,那又该如何?她心中也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继续反驳。
“何事需要惊动大理寺啊?”
就在此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宋时月抬眸望去。
只见门口挑帘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他一身紫衣,剑眉星目,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却并不显的老气,颌下蓄起长须,面相很是和善。
这便是宁国公,谢九仪的父亲,谢安 。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男子,他一身墨绿色长袍,皮肤白到近乎透明,唯独那一双薄唇的自然红润,给精致的容貌添了一丝绮丽。
想来,这边是二房白氏的那一子,谢九云。
一见谢安老夫人便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的这时候就回来了,快来,上盏茶。”
谢安拍了拍双袖,“说来话长,本来陛下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完,我打算带着九云去仙灵山求药的,结果跑了趟空,便先回来了。”
闻言,老夫人又拉过了在他身后的谢九云,一脸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
“好孩子,回来休息些时日,咱们下次再去,总能等到那仙灵真人的。”
谢九云点了点头,掩面咳嗽了几声。
这几声下来,他面色通红,额角的青筋蹦出。
吓得老夫人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喊着让人请大夫来 。
白氏本就离着远,此刻见他咳嗽,竟然也跟着往后退去。
霎时间,谢九云的身旁竟然是无人靠近…
只说,这是昨夜许尽欢喊来保护她的人,结果不敌众人被伤。
“他的身份不宜被人知晓,你且将屋里收拾一番,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春华松了口气。
不是歹人就好,她的罪过也就没那般大了。
这一切事宜刚刚收拾妥当。
门口便来了一位小沙弥。
询问一番,这才得知,这菩提寺昨夜遇见了山匪。
好在护寺僧人阻拦的及时,并无人受伤或被掳走。
大雨还未停歇,依旧滂沱,菩提寺被这弥漫的白色的水汽笼罩,如同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
宋时月朝外看了几眼,又使了一些银钱,让小沙弥送了些饭菜过来。
用了一些,又在小火炉上温了一些,宋时月正躺在软榻上休息。
这白氏又再次找上门来。
“月娘,月娘,你可在里头?”
白氏敲了敲门,语气着急的问道。
屋里还藏着谢九仪,宋时月连门也未开。
低咳了几声说道;“二伯母,月娘许是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适…”
听得她的话,白氏面色一顿。
昨夜可是改了计划,宋时月此刻不应该是被掳走了么…
怎么还在寺庙里。
“昨夜可有遇见贼人?”白氏试探着问道。
良久,里头才传出一声。
“不曾。”
白氏心中一晃,敷衍的说了几句,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回到屋内。
白氏坐立不安,只在屋里走来走去。
谢宁岁不耐烦的说道: “娘,你别走了,我瞧着眼花得很。”
白氏瞪了她一眼,怒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俩日后的嫁妆,我才答应了那黄婵做这等腌臜事…你倒好,反怪起我来了。”
谢宁岁被堵的没话说,她们二房在府中地位的确尴尬无比。
爹不争气,唯一哥哥,还是病秧子…
她们两个处处低了别人一等…
一想到日后,谢宁岁往白氏身边靠了靠。
“阿娘,您别气啊,我这不也替您心烦么。”
见白氏面色缓和了下来,她又继续说道。
“这次不成,我们才好问夏府多要些银钱啊,你且回信就说,那宋时月身边有个武艺高超之人,奈何不得她,趁着她宋时月现在病着,咱们今日便早些离去,让他们夏府自个来拿人……”
两人低语一阵子,白氏这才舒缓了眉眼,赞赏的看了一眼谢宁岁。
而后又对那忙着吃喝的谢宁年心中不满至极。
“别吃了,你瞧瞧你姐姐这脑子,再看看你,在等几月你们及笄了,可就要说人家了…你这样如何能够嫁入高门………”
白氏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
谢宁年瑟缩着身子,嘴里的东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眸色越发深沉。
午时。
白氏一行人拉着那不想走的谢宁雨冒着大雨悄然离去。
到晚间,宋时月才从小沙弥的嘴里知晓几人已经走了的事情。
她们这一走,倒是方便了宋时月,不用担心白氏会忽然过来找她。
而许尽欢也在此时回到了寺庙里。
他手中还拎着一人。
满面络腮胡子,脸上被揍得青紫一片。
将人一把甩在门口,他在本子上写道:“害你的人…”
宋时月接过来一瞧,面色一凝。
害她的…
昨夜不是冲着谢九仪来的么…
心中一阵后怕升起,若不是恰好买了许尽欢,昨夜她会如何?
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宋时月冷声说道:“将他绑起来。”
将春华支了出去后,宋时月端着火炉上那碗粥走了出来,将整整一碗粥泼在了那人的面上。
掩面咳嗽了几声,他从楼上径直朝着两人走来。
“大哥……咳咳…我方才在一旁的厨房里,这东西,应当是从屋外面打进来的。”
说了这番话,他咳的脸颊通红,摸索着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放在鼻尖轻嗅,这才缓和了一些。
谢九仪盯着他手中那荷包上的狸奴,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
心里升起一股子怪异之感,似乎今日的谢九云怎么看,怎么讨厌。
因宋时月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外加谢九云这一番说辞,在场之人,谁都没有怀疑过宋时月去。
谢九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又查不出丝毫踪迹来。
而经由那大黄查证,放蛇之人本就是柳知秋。
是以这件事情便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
那夏将军前来讨要说法,也被谢九仪一句话拦了回去。
“不过死了一个有罪的丫鬟而已,难不成要我浪费时间,专门在此处候着为你查清?”
听得这话,夏将军不敢再言。
想要提一提夏千雪,可又怕放蛇之事牵扯到她。
再三思索之下,还是觉得,将此事按下去算了…
夏千雪受伤未醒,再加上这一摊子事情,夏家之人便停留了下来。
而谢家,宁国公也带着一众人前行,只留下了谢九仪,以及那病秧子谢九玉。
眼见绿竹的伤不见好,宋时月正琢磨着,能否兑换一两个时辰的医术,由她自己来为绿竹解毒。
可谢九仪却带了人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怪物…
自称叫怪医温如玉…
宋时月之前被养在深闺,自然不知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听说他能治好绿竹的脸,便恭恭敬敬的将人迎了进去。
门外,谢九仪手中的佛珠轻转,看了看门里的小姑娘。
许是身边没了人伺候,她一头乌发并未绾成发髻,只用了一根白绸歪歪斜斜的系着,一身水色薄裙,纱织的腰带轻系,衬得腰肢盈盈不甚一握,许是听了绿竹能治好的消息,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似乎重新燃起来了亮光。
见此,谢九仪温声说道。
“害了绿竹的柳知秋已死,如今有这温如玉在,你该下楼,吃些饭菜了。”
宋时月垂眸,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到底是她第一次杀了人,即便那柳知秋该死,可到此刻,面对着谢九仪,她依旧是慌的。
她将房门掩好,站在了谢九仪身旁去。
如此一来,他的目光,便不会像刚刚那般直视着她了…
“表哥怎知晓,放蛇的是柳知秋。”
宋时月岔开话题说道。
谢九仪抬脚,盯着她毛绒绒的脑袋,神色有些复杂。
他查看过,那枚暗器的射出的方向,根本不像谢九云所言,而是在她当时所在的位置。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没有深厚的内力,是如何做到,一击毙命…
谢九仪收回思绪带着她往楼下去,边走边说道。
“大黄闻出来的,若没那暗器,柳知秋…应该会被大黄咬死…”
这话谢九仪倒没作假,即便柳知秋没被那暗器所杀,也会葬身狼口。。
他的声音清凌凌的,缓缓说出这一死字,如同在平常不过的吃喝水一般,宋时月完全没能想到,这如天上弦月的谢首辅,会说出这般话来。
不用证据…单凭一只狼,定人生死…
听得入神,她脚下一滑,直直的便往楼下摔去。
意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睁开眼,她被谢九仪揽在怀里,一股子凛冽的松木香传来,褐金丝线缠绕的衣袖紧贴着她的腰际,如葛藤枝蔓依附着蝉翼薄纱。
“喂,可是你将她弄成这副模样的。”
柳知秋被他这一问,方才回过了神来。
她此刻跪在地上,一身精心的打扮早已脏乱不堪,她摇了摇头,大声喊道。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跳下漓江的。”
她是有过那么一丝想法,可终究不是没来得及实现么,况且,若早知道谢九仪在龙舟上,她恨不得早早的跳下去才好。
星参嗤笑一声。
而就在此时,谢九玉也跟着来到了院子里。
听了柳知秋的话,他瞄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进了里间。
“唉…这,这表娘心疾如此严重,如今还落了水,若熬不过今夜,怕是………”
李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他这话还是悠着说的,以他刚刚探得的脉象来看,这表姑娘早就该一命呜呼了才对,至于什么熬不熬得过今夜……
看着眼前的屏风,谢九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你既救不了人,要你又有何用?”谢九玉也冷下了脸,一手揪住了李大夫的脖子。
他跟表妹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如今只被他带出门一趟,表妹就要死了?
即便是谢九玉平时如何好说话,可他终究是谢九仪的弟弟,这一发起火来,也是骇人的紧。
李大夫也被吓了个半死,他颤颤巍巍的人说道。
“这这这……如今之际,唯有先用九转回魂丹吊着气,等她挺过今夜在做打算。”
“对了,切记莫要在将人搬来搬去了……”
说到这时,李大夫的声音小了下去。
可闻言,谢九玉却是开心了起来,九转回魂丹,他记得大哥那好像正好有这么一颗。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看着门外跪着的罪魁祸首,谢九玉气不打一处来。
推门上前,便给了柳知秋一脚。
“若月表妹今日挺不过这一关,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
柳知秋捂着心口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没有推她。”
说着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这宋时月脆的跟纸皮一般,她哪还会去招惹她啊…
见状谢九玉捏了捏手指冷哼一声。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小爷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方才那一窝心脚,此刻都还在疼着呢。
柳知秋不敢质疑谢九玉的话,瑟缩着往角落里躲去。
“够了。”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来 ,谢九玉停住了步伐,回头瞪了一眼柳知秋。
“谢九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的夫子可曾教过你打姑娘家?”
闻言,谢九玉闷闷的回道。
“可她将月表妹害的那么惨,李大夫说了,今个月表妹要是醒不来,明个就回天无力了。”
他活了十五载,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家,还是一见钟情,若这般叫人害死了,那他才要后悔死。
什么不打女人,都是屁话…
谢九玉此刻在心中暗觉他这大哥迂腐。
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未娶亲。
“大对了大哥,你且先审问着她,你那九转还魂丹放哪的,我拿给月表妹去。”
闻言,谢九仪捏着佛珠的手有一丝停顿。
他没想到,那宋时月的心疾当真这般严重。
倘若在谢府出了事……
“星参,带三公子去拿吧。”
见他松了口,谢九玉也呼了一口气,赶忙跟着星参前去拿药,生怕他反悔。
因为这九转还魂丹是当年朔月国进贡给陛下的宝贝,即便是受再重的伤,只要吃下这丹药,便能起死回生来。
拢共三颗,两颗在皇宫,还有一颗便在他这大哥手中。
思及此处谢九玉脚下生风。
柳知秋见那煞星已经走远,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方才又为她说了话。
她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表哥,我是冤枉的,是宋时月那贱人冤枉我的…”
她嗓音已经哭的有些微哑,可偏生此刻要夹着嗓子说话。
她这一开口,便如同那大鹅一般,嘎嘎乱叫。
“你是说,宋时月故意跳下漓江,以此来嫁祸于你?”
谢九仪俯身问道,没想到谢府进了这样的人,他常年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勾出了一丝笑意。
可柳知秋哪瞧得出这些来。
点了点头道“是,就是那贱人想害我。。”
说着她便上前想揪住那雪白的衣角。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这一脚的力道,丝毫不比方才的谢九玉小。
星云抬眸,看着自家主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虽说主子有洁癖,可不是说君子之风么?
柳知秋喉中溢出一口鲜血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清冷如月的男人。
“柳知秋,你在撒谎,宋时月与你同时进府,可她生的比你貌美,比你更讨府中之人欢心,你想将她赶出府去,是以,便借着今日,将她推下了漓江,打算以绝后患,是…否?”谢九仪缓缓说道。
闻言,柳知秋慌忙的垂下了脸 ,心中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法被人扒了个干净,此刻的她也有些怀疑,是否今日真得推了宋时月。
谢九仪见她这副模样,朝着身后的星云挥了挥手。
“带出去,交由母亲处置。”
星云依言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禁想到,他家主子这是洁癖又严重了…
思及此处也不管柳知秋是死是活,提起人便往外走去。
目睹了全程的李大夫赶忙将注意的事项说完,借口忙着抓药,也跟着退了出去。
星参见他一副慌张的模样,赶忙解释道:“那啥,李大夫,我家主子有病,不喜姑娘近身…” 李大夫跟着点了点头…
谁不知谢家公子谢九仪,矜贵清冷,是京中公子典范。
莫说打女人了,就是动手,那也是不曾见过。
今日为了那表姑娘,居然动了手……
不过这星参小侍卫说是病,那就是吧…
他可不想知道的太多,从而被人灭口…
这厢闻声赶来的柳氏正巧碰见了行色匆匆的李大夫。
“李大夫,大公子的揽月阁里进了谁?”
柳氏慌张的问道。
方才那会儿,府中便有人来报,说是大公子将两个女子带入了揽月阁中。
这揽月阁里除了几个长辈,从无女子踏入一步,可如今一进去便是两个。
她是既欣喜又害怕的。
喜这谢九仪忽然开了窍,又忧万一带回去的是个德行不佳的女子。
是以,她得先来瞧瞧。
“回禀大夫人,是扬州来的宋姑娘,和知秋姑娘。。”
李大夫恭恭敬敬的说道。
提到这,柳氏脑中闪过了宋时月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她儿居然好这一口?
可那宋时月是个病秧子啊……
柳知秋更是不必说,有几分小姿色,可是心气太浮躁……
正想着这两人,岂料又听李大夫唉声叹气的说道。
“那宋姑娘身子骨不好,怕是挺不过今夜了……”
柳氏一听,便命他将事情缘由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表哥你……”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
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
“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
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
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
裙角沾了一些淤泥…
“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
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
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
“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 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
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
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口气。
转头想与谢九仪寒暄两句,却见他沉沉的看着自己。
眸中冷意似高山冰雪。
白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我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不如你将那药师经与心经,各抄写五十遍,为祖母祈福可好?”
谢九仪盯着他,常年不变得脸上今日勾着一抹笑容。
可白氏却觉得有些瘆人。
药师经,心经…等她抄写完,只怕是这个夏日也就过去了。
思及此处,白氏笑呵呵的说道。 “九仪,二婶今日手伤了……”
谢九仪睨了她一眼,白氏便不敢再多说,只得应下了这事。
见几人离去的身影,谢宁岁这才敢开口问道。
“母亲,你为何那样怕大哥?”
白氏忆起往昔,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别问,反正这个家,别去惹他谢九仪…”
………
这厢宋时月跟在谢九仪的身后,出神盯着他腰间的玉带。
忽然,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宋时月一脸懵的抬眸看向他。
谢九仪转身看着她发红的手腕,柔声说道:
“宋时月,下次不想去,就拒绝…”
闻言,宋时月抬眸,秀眉微蹙,将疑惑表现的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表哥,可二伯母是长辈。”
若是她不去,白氏必定会将那不敬长辈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她一个表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你既然唤我一声表哥,我自然会护着你,我若不在,你可找星云。。”
谢九仪低低的开了口,许是因为受伤嗓音带着几分低醇,说起这番话来,分外撩人…
闻言,宋时月瞳孔猛地睁大,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的欣喜。
这是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了?
思及此处,宋时月扬起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谢表哥,那我晚些再来找你.。。”
谢九仪:………
他是这个意思吗?
可看着小姑娘飞扬的裙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随她去吧。
而一旁的星云看着自家公子弯起的嘴角,思索再三,忍不住问道:“公子,您对表姑娘有意?”
谢九仪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并无。”
“她救我一命,我怜她无依无靠罢了,权当报恩罢了…”
闻言,星云抿着唇没搭话,若说救命之恩,他记得公子好像也救过表小姐两次吧…
且若是以前他问这种问题,公子当真会回答吗?
…………
到院里。
宋时月盥洗了一番后便钻进了屋里。
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系统她如今有多少天可活..
‘宿主您好,您目前剩余寿命三百天,剩余好感度为零。’
宋时月的院中有一棵巨大的葡萄树,树枝并未搭架牵引,而是攀附着另一棵乌桕树。
满树都是紫色绿色的果儿,果香溢满了整个小院。
瞧着风景挺不错的,只是看起来年久失修,好些地方都已经破烂不堪。
一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姑娘,你去休息会吧,奴婢来将这收拾一下。”
看着带着帷帽的绿竹,宋时月将人拉到了院中。
“你受了伤,好好歇着吧,这些活计我也能做。”
绿竹惊的忙站起了身子 ,她是丫鬟,这些本就是该做的事…
想了想她还未开口,又被宋时月按了回去。
“哦,实在无聊,你可瞧瞧,这藤上的葡萄哪些熟了,摘些下来,我们酿葡萄酒。。”
宋时月拍了拍绿竹的肩膀,撸起袖子,便往屋里头走去。
绿竹叹了口气,葡萄酒是老夫人最喜之物,往年夏日,祖孙两人,总会窝在院中鼓捣这东西,姑娘这怕是触景伤情了。
摘了满满一兜的葡萄,绿竹便打算前去帮忙。
而门外一阵笑声却传了过来。
白氏领着谢家的三个姑娘往这走来。
一见院子里扬起的灰尘,她面露嫌弃之色,用帕子捂紧了口鼻。
“这是做什么呢,将院子里弄的乌烟瘴气的?”闻声宋时月走了出来,她系着一条襻膊,白生生的两只藕臂就这样露在外面,一手拿了只扫帚,小脸上染了灰尘,只一双眸子亮的吓人。
宋时月面带笑意,欠了欠身道:“二伯母安好。”
白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瞄了一眼绿竹,笑说道:“月娘身患心疾还这么能干,当真是个乖巧的姑娘。”
“眼下你身边这丫鬟受了伤,按理说应该重新给你派一个来着,只是可惜,这次带的人手太少了……”
她边说,便带着谢宁岁两姐妹往那葡萄树那去。
“要不,月娘去外头重新买个丫鬟回来可好?”
白氏伸手拿了篮子里几颗葡萄,剥了皮放在了口中 ,脸上露出了一点满意之色。
随后,她一个眼神,身旁的小丫鬟便将篮子提走了。
宋时月附和着道了一句。“好。”
白氏见她如此乖觉,也不多言,喊人再摘了些葡萄,这才离去。
谢宁雨看着满院的葡萄皮,心中疑惑不已,平日里在谢府之时,她瞧着二婶平时也不这样的,怎么一到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见状她忍不住上前拉了拉宋时月的手说道:“月姐姐你别生气,我让我的丫鬟汤圆来帮你吧。”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屋子,宋时月只得点了点头。
这白氏往日里在家中上头有老夫人和柳氏压着,现在在这翠云山,可不得好好抖抖威风,谢宁雨她安排不了,自然便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也难怪,一来就分了这么个院子给她。
好在汤圆手脚麻利,将这小院不到一个时辰便收拾完了。
宋时月感激的说道: “今个多谢宁雨妹妹了。”
谢宁雨摆了摆手。“月姐姐与我客气什么。”
两人说了会话,眼看着天色不早,谢宁雨正想离去。
可看着房屋后,那黑压压的大山,她又回头说道:“月姐姐,你这小院子外没有守卫…明日咱们去买一两个,今日要不你先去我那将就一晚?”
宋时月一怔,没想到白氏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谢宁雨的好意,若是与她一起,夜间心疾发作,引得他人注意,反倒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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