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松开我的手,准备起身去追她。
但围观的人群还没散去,他只能作罢。
看着他那副望眼欲穿,魂不守舍的样子。
[振邦,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那名女同志好像生气了,你认识她吗?]
[她呀,我不是很熟,就只是知道而已。]
沈振邦怕我盘问,支支吾吾的扯谎解释着。
[知道就行,我怕人家误会我的意思,你要不替我去给人家道个歉吧。]
话音还没落,沈振邦就连连答应,朝着苏婉萍离去的方向追去。
围观人群纷纷散去,我捡起地上那枚沾满泥土的扣子紧紧握在手里。
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是在提醒我。
沈振邦早就变心了,这件事周边所有的人好像都知道。
只有我这个陪他相濡以沫走过艰难时光的糟糠之妻被蒙在鼓里。
3.
我跟沈振邦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可我俩还没来得及成婚老家就乱了。
一心想要报国建功立业的沈振邦报名参了军。
他瘫痪在床的母亲跟眼瞎的父亲全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
我在乡下熬了整整十年,从岁月青葱的十七岁耽搁到面容憔悴的二十七岁。
终于盼来了沈振邦建功立业回乡探亲的消息。
为了报答我帮他侍奉父母的情谊,沈振邦在他父母的病床旁发下毒誓。
说他沈振邦生生世世不会辜负我何苗,一旦食言他便会一无所有天打雷劈。
刚开始他确实说到做到,他把我和我爸从乡下接到城市里。
给我办了一场还算不错的婚礼。
当我以为一切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我总会在他身上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从乡下来的我并不清楚那股味道是什么。
直到我拿着粮票去供销社买米时看到大院里别的夫人在买雪花膏。
我才发现他身上那股味道是雪花膏的香味。
我厚着脸皮去问那些并不相熟的女人。
她们告诉我雪花膏是女人用来擦脸的好东西,是当时的紧俏物品。
整个大院里只有几个人才有买雪花膏的资格。
当时,我天真的以为肯定是沈振邦买了想要送给我。
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只不过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直到今天,从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