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苏婉江忱序结局免费阅读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番外

苏婉江忱序结局免费阅读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番外

余越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用大夫的话说,就是痨病,随时都有死去的风险。——风宿买回来了牡丹花饼。江忱序看了眼油纸包,有片刻的失神,这么熟悉的味道,有四年不曾闻到了。以往他每次给她买来时,她都特别开心,算是他们各自黑暗生活中最为明亮的笑容。风宿一看自家主子神情,就知晓主子一定是又想起了从前,既是下定决心要割舍,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忆呢。还是说,主子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那个女人,可人家都已经放弃他了。“主子,她那么对您,您还对她那么好,有必要吗?”人都有夫君了,这不是上赶着倒贴吗,又何况还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江忱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是她女儿的请托。”意思是,不是他买给她的,他只是答应了小姑娘,替人办事儿而已。“……”风宿只觉得,主子找这理由委实牵强。像是要...

主角:苏婉江忱序   更新:2025-05-01 10: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忱序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婉江忱序结局免费阅读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番外》,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大夫的话说,就是痨病,随时都有死去的风险。——风宿买回来了牡丹花饼。江忱序看了眼油纸包,有片刻的失神,这么熟悉的味道,有四年不曾闻到了。以往他每次给她买来时,她都特别开心,算是他们各自黑暗生活中最为明亮的笑容。风宿一看自家主子神情,就知晓主子一定是又想起了从前,既是下定决心要割舍,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忆呢。还是说,主子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那个女人,可人家都已经放弃他了。“主子,她那么对您,您还对她那么好,有必要吗?”人都有夫君了,这不是上赶着倒贴吗,又何况还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江忱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是她女儿的请托。”意思是,不是他买给她的,他只是答应了小姑娘,替人办事儿而已。“……”风宿只觉得,主子找这理由委实牵强。像是要...

《苏婉江忱序结局免费阅读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番外》精彩片段


用大夫的话说,就是痨病,随时都有死去的风险。

——

风宿买回来了牡丹花饼。

江忱序看了眼油纸包,有片刻的失神,这么熟悉的味道,有四年不曾闻到了。

以往他每次给她买来时,她都特别开心,算是他们各自黑暗生活中最为明亮的笑容。

风宿一看自家主子神情,就知晓主子一定是又想起了从前,既是下定决心要割舍,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忆呢。

还是说,主子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那个女人,可人家都已经放弃他了。

“主子,她那么对您,您还对她那么好,有必要吗?”

人都有夫君了,这不是上赶着倒贴吗,又何况还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

江忱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是她女儿的请托。”

意思是,不是他买给她的,他只是答应了小姑娘,替人办事儿而已。

“……”风宿只觉得,主子找这理由委实牵强。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江忱序吩咐道,“去锦园,让她傍晚时分过来。”

莫让她以为赵氏被罚,老夫人的事情过去了,她就高枕无忧了。

能不能过去,得看他心情。

既是报复,怎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是。”风宿转身出去办事儿,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沉,江忱序在书案后坐着,半晌后,他抬手将油纸包打开,鲜花饼立即散发淡淡的香气。

是苏婉最喜欢的味道。

他下意识勾了勾唇,将案上的一碟子点心尽数倒进了身侧的篓子里,把鲜花饼一块块拿出来,摆进碟子中。

如此她一进门就能看见,不用自己提醒。

不能让她以为是自己心软。

东西是她女儿托他买的,他只是看在那小姑娘孝顺的份上。

江忱序心里如此对自己说。

他慢慢摆放好,看着碟子又皱起了眉,有几分烦躁。

如此是不是又太明显了些?

那个女人惯是爱得寸进尺的。

思索间,房门被推开,风宿去而复返,他面色不怎么好,江忱序眼中的纠结立时淡去。

“她不肯来?”

“大爷突发急症,大夫正在锦园诊治,大少夫人说…走不开。”

江忱序面色瞬间阴沉,冷冷笑了一声,“走不开?”

那个病秧子犯病不是稀疏平常之事儿吗。

“她要照顾他?”

风宿,“……这话、倒是没有说。”

不过说不说不都很明白了吗,人夫君犯病了,她不肯来,那一定是要守着夫君啊。

江忱序放在书案上的手慢慢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把挥落了案上不少卷宗,独那一碟子鲜花饼,纹丝不动得放在那。

他眼角眉梢都是锋锐的冷意。

苏婉,在她心里那个病秧子就那么重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舍弃他。

即使到了如今,她还敢因为他忤逆自己。

“她是当真不怕我啊,谁给她的底气呢。”江忱序声音冰冷,指尖慢慢敲击在书案上,在寂静的书房有节奏的响起。

谁?

自然是他自己!!

是他对她太仁慈,太宽容,才让她有恃无恐,到了如今都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苏婉这个女人,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告诉她,今晚不来,从今以后就都不用来了。”

风宿心想,那人听见这话,指不定会十分高兴也不一定。

然后,便听江忱序接着说,“以后发生什么事儿,也不必再求到我跟前来。”

“……”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风宿抬头偷看了江忱序一眼。

主子这是有多想那个女人来啊,想归想,他还是很识相的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不痛快,领命后退了下去。


“母亲是不是忘了,二哥和她的那段过去?”赵清莹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江夫人的犹豫。

她是不喜欢江忱序,可更讨厌苏婉这样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成为了自己的儿媳妇。

四年前,她对江忱序绝情,保不齐日后也会对书宴如此,这样的女子,要来也无用。

“你看着办吧。”

得了江夫人这句话,赵清莹立即笑了起来,连忙吩咐秀儿去二房请人。

——

听了风凌的禀报,风宿脸色微沉,“她是死是活,和主子有什么关系。”

风凌抿唇,抬眸看了眼江忱序。

此事儿若是落实,那绝对是杀身之祸,主子与那位从前毕竟……

他一个做属下的,觉得还是有必要向主子禀报一下。

江忱序手臂搭在双膝上,微微弯着腰,半晌,又重新躺了回去。

二人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风宿松了口气,风凌皱着眉,再次犹豫着开口说道,“苏姑娘……不,大少夫人昨夜发了高热,昏厥在灵堂,是被三少夫人给硬拖去江夫人院子的。”

江忱序眸子垂着,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风凌。”风宿面色不悦,狠狠瞪了风凌一眼。

难道他不知晓四年前那个女人对主子做了什么吗,竟还在主子面前如此说。

风凌抿了抿唇,暗暗垂下头。

他并非是不恨苏婉,只是他更加清醒,知晓主子这四年来有多么恨她。

可越是恨,不就越是代表曾经很在意。

恨她的背叛,又何尝不是因为曾寄予全部呢。

二人对此事儿有不同的观点。

“都出去。”江忱序语调微沉。

二人这才结束了眉眼官司,正打算要退出去,一个丫鬟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奴婢是三少夫人身边的秀儿,来请二爷到前院一趟。”

江忱序抬眼,眸中不耐很浓,面色也很是冰冷。

风宿立即打开门走了出去,“二爷正在休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二爷醒了再说。”

秀儿被风宿的凶神恶煞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后才又说道,“是…夫人的意思,事情有些紧急,老爷又不在府中,只能请二爷前去定夺。”

风宿不想有关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打搅到主子面前。

“二爷不去,你…”

“风宿,”里间突然传来了江忱序的声音,“更衣。”

主子要去?

风宿面色微变,难不成主子对那个女人依旧余情未了?

秀儿早就吓得脸都白了,福了福身就火速离开了院子。

“主子,您当真要去?”风宿走进屋中,眉头紧蹙,“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死了才好,今日一切不都是她咎由自取吗,背叛主子才换来嫁给大爷的机会,她就该好好享受这一窝子虎狼。

江忱序伸开双臂,没有说话。

风宿只得上前给他更衣,面上是浓浓的沉郁。

“既是来请了,那自然没有不去看戏的道理。”

收拾妥当,江忱序抬步往外走去。

风宿很难理解江忱序的心思。

而江忱序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思。

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女人趴在地上被折磨时是什么样子。

她舍弃他换来的,会不会后悔?

而今,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没有还手之力,任人欺凌的庶子,他处处都比那个病秧子要强。

她当初怎么求得那个病秧子的,如今也想要她如此来求他。

江忱序觉得,自己一定是个疯子。

疯的非常彻底。

……

苏婉看似已经烧的神智不清。

她瞧见了一双暗纹短靴从门口阔步走来,似乎是在她身前停顿了一瞬,转而又走开。

是他。

苏婉没有抬头,继续保持那个姿势倒在地上,耳边是男人低沉冷硬的声音。

“大伯母让侄儿来,是为何事儿。”

他说着,一撩衣袍直接在椅子中坐下,

江夫人讨厌他,又不得不端着笑脸。

她看了赵清莹一眼,后者立即站出来,将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复述了一遍。

当然,说的都是对自己有利,对苏婉不利的,甚至言语间已经钉死了苏婉的罪过。

江夫人,“你大伯不在,伯母又是个妇道人家,这些事儿就只能你来处理了。”

江忱序冷淡的目光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扫过,眸底没有一丝波澜。

“既是三弟妹怀疑,那便该报官报官,让府衙依照流程,该验尸验尸,该抓人抓人。”

“那怎么行。”江夫人瞪大眼睛,“此事儿非同小可,若是传了出去,我江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忱序满脸讥讽的看着江夫人,语调十分懒散,“哦?江府还有名声在吗?”

苛待庶子,抢人未婚妻子,御前栽赃陷害,江府什么时候也是要脸的人了。

江夫人面色一僵,被堵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赵清莹面对气势逼人的江忱序,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忱序目光再次落在了地上的苏婉身上,“所以大伯母的意思,是要私了。”

“是是是,这种事儿传出去,总归是有碍你和你大伯的官声的。”

江忱序笑了笑,端起一侧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既如此,那就依您的意思。”

江夫人眼眸一亮,不曾想他竟然如此好说话。

“大伯母一个内宅妇人,这审案的事情还得你来。”

江忱序沉默着,抿了半盏茶,才幽幽出声,“风宿,将人弄醒。”

苏婉听见了他这句幽沉,没有丝毫情绪的话,浑身冰冷。

下一瞬,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如今本就已是将入冬的天,凉得很,加之她发着热,这一盆水浇下来,更是冷得瑟瑟发抖。

她强撑着身子,微微支起,看向江忱序。

那双眸中无比平静,漠然。

江夫人和赵清莹也都被江忱序的这一举动吓到。

冬月寒天的,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虽然正合她二人心意,可心里还是有些惊悚的。

“没有证据,二爷不该如此对我。”苏婉声音有气无力。

那张脸烧的很红,眼睛也几乎睁不开,看起来很难受。

若是从前,他一定心疼的不得了,会慌张,害怕。

可终究,是以前。

江忱序把玩着右手上的白玉扳指,听了苏婉的话冷笑了一声,“证据?”

“当初大少夫人在御前作证时,有证据吗?这难道不是您教二弟的。”

苏婉看着他,突然垂下头苦笑了下,点点头。

他说的没错,位高权重者想要谁死,不需要证据。

“二弟说的是,大嫂听凭您处置。”

江忱序手指关节突然用力,那只白玉扳指就那么生生断在他手心中。

她认的倒是干脆,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挣扎。

苏婉头重脚轻,撑不住的再次倒在地上,江忱序松开白玉扳指的碎片,垂眸看了眼被割开的掌心,随意的从一侧丫鬟胸前抽去一个帕子包裹住。

“风凌,让人验尸。”

“是。”

风凌领命退下,苏婉眯起眼睛,才算是松了口气。

“老二,这是不是不太好,老夫人都已经死了,尸身怎么能……”

“那要不,大伯母来审。”

“……”

一句话,江夫人就立即住了嘴。

堂中很安静,都在等着风凌的消息。

再逆境中长大的人,往往是最有傲骨的,苏婉就是那种人。

可今日,她确实是撑不住,连跪直身子都做不到。

尤其是当着这三个人的面,她更不愿如此狼狈。

这种姿态,让她觉得屈辱。

苏婉用尽全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

她手臂上的烫伤因为使力,狰狞又可怖,一个个口子崩开,血水和脓水交织在一起。

就连江夫人,都有些不忍心的偏开脸不再继续看。

而江忱序,眸光却十分平静,静静看着她那几乎毁了的一双手,硬撑起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她还是,那么骄傲,要强,半点都不肯服输。

事已至此,就算表现的弱一点又能怎样。

苏婉踉跄了几下,才算是站直了身子,只是她衣裙被冷水浇湿,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

江忱序收回了视线。

四年前,他被驱逐出皇城时,受到的屈辱是她如今的百倍。

他舍不得,甚至苦苦哀求她,求她不要背叛他,不要舍弃他,他会很努力很努力,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自己无父无母,连祖父,唯一的希望都死了,还会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她说,江书宴是江家嫡长子,天上的云,而他这个二房的庶子,连地上泥都不是。

连给江书宴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江忱序垂着眸,鲜血将帕子染红了大半。

那颗心,再次变得无比冷硬。

苏婉咬着牙,努力站直身子,突然,有人从身后托住了她,温热的手掌让她眸子下意识的有了波动。

“婉儿,你没事儿吧。”

苏婉第一时间看向了江忱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转瞬,她撑不住的将自己身子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江书宴的身上,“你怎么来了?”

江书宴没有回答,而是质问的看向了江夫人。

他面色带着常年缠绵病榻的萎白,身姿有些瘦弱,眼神却十分正直,是个清风朗月的君子。

在江府这个大染缸中,算是唯一的清流。

“母亲,我妻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她?”

江夫人曾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可后来,他多病多灾,那份骄傲成为了公婆挑剔她的原因。

“她亲口说,你祖母是被她害死的,我们不过是要查个究竟而已。”

江书宴不可思议的看向苏婉。

“夫君,我没有说,是三弟妹冤枉我。”

那声夫君唤的很自然。

江忱序没有听清赵清莹尖锐的争辩,一双眸子沉沉看着苏婉和半拥抱着她的江书宴。

一缕杀意控制不住的从心底蔓延而出,落在江书宴的身上。

手指骨节也攥的分外青白。

“没有彻底查证之前,你们怎能如此对待她?”

江忱序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大哥和大嫂,可当真是恩爱情深啊。”

江书宴这才转眸看向了江忱序,眼中划过一缕诧异。

他知晓江忱序回来了,只是苦于病痛,无法起身。

“二弟。”

“大哥。”江忱序语调十分懒散。

江书宴也不在意。

他长相很好,是那种书卷气的俊秀。

而江忱序,则是那种冷硬,极具攻击性的俊美。

江书宴皱着眉,脸不知是不是气的,有些发红,尤其是在发现苏婉被烫伤了的手时。

“来人,快请大夫。”

“婉儿,怎么会烫成这样,疼不疼。”

苏婉摇了摇头,“已经让大夫上过药了。”

“你在我院子里吆吆喝喝的是要干什么,对我不满吗?”江夫人冷声说道。

“孩儿不敢,只是母亲如此磋磨儿媳,就不怕外人戳您脊梁骨吗。”

“你放肆。”

母子二人吵了起来,江夫人看苏婉的眼神就更加不善。

突然,屋中再次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轻笑,似讽刺,似自嘲。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发出笑声的江忱序。

“大伯母,大哥不必争执,用不了多久,此事儿就能水落石出了。”

他似有若无的扫了眼苏婉。

这就是她选的夫婿,她所谓的天上云,这个时候,连给她撑腰都做不到,只能做无谓的争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江书宴搀扶着苏婉去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吩咐人拿来了烫伤的药膏,给她涂抹。

二人恩爱依偎的场景,不知又刺红了谁的眼。

江忱序下颚紧绷着,垂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同样没什么变化,却散发出阵阵冷寒。

两刻钟后,风凌终于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团在一起的帕子。

离的近了,能闻见那帕子上散发出的阵阵腥臭。

“主子,”风凌先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老夫人确实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吃食相克,她老人家又本就身体孱弱,才会撑不住。”

此话一落,屋中短暂安静了一瞬,旋即响起了吸气声。

怀疑是一会儿事儿,如今证实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谋杀老夫人,可是塌天的大事儿。

赵清莹瞪大眼睛看向苏婉,“真的是你杀了祖母,大嫂,那可是咱们的祖母,你怎能如此狠心。”

“不,不是我,不是我,夫君。”苏婉偏头,急切的和江书宴解释,满脸的慌张。

江书宴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了句别怕。

兀自站起身道,“既是食物相克,又如何能证明是婉儿做的。”

风凌开口道,“这是从老夫人胃里取出来的未消化之物,是鲤鱼和甘草,二者相克,便可以取人性命。”

“而甘草,多半用于药物,究竟是有人利用药方而给老夫人进食鲤鱼,还是后篡改的药方,想要查清,并不难。”

江书宴看了眼风凌手中的污秽,蹙了蹙眉。

“夫君,当真不是我。”苏婉说道。

江书宴笃定开口,“那就查吧。”

他相信婉儿。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风凌回眸看向了江忱序。

江忱序先是看了眼苏婉,又若有似无的看了眼赵清莹。

“主子?”

“既都没有意见,那便查吧。”

风凌立即领命出去。

要查很简单,先寻大夫查了药方,再查厨房鲤鱼的开处,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苏婉站在江书宴身后,像是害怕,在寻求依靠。

赵清莹则满脸稳操胜券,很是高兴,终于,苏婉的那张脸就要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江忱序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腕,半仰躺了下去,微微合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才静。


“哦,是这么回事儿。”小厮前后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紫露也下意识将耳朵凑了过去。

“二爷吃醉了酒,想让我去外面找个姑娘,可…我这一来一回,怕耽搁的时间太久,二爷怪罪,这不是恰巧碰上紫露姑娘了吗…”

紫露面色狐疑,“你……什么意思?”

小厮一笑,上下打量了眼紫露,“二爷如今是什么身份地位,紫露姑娘长的不差,身段也好,便宜别人倒不如将机会给了姑娘,若是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提携小人一二。”

紫露惊的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小厮,“你的意思,是让我…”

小厮赶紧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我也是担心耽搁了挨罚,当然,若是紫露姑娘不愿意,我寻旁的丫鬟就是,想必有不少人愿意的。”

小厮说完就要离开,紫露脑中一片混乱,但却是急忙抓住了他,“你…你等等,急什么。”

“哎呦。”小厮跺了跺脚,“您不急我急啊,二爷何等尊贵,掌管锦衣卫,皇上跟前的红人,我可是告罪不起。”

“莫说是枕边人,就是想去他跟前做个奴婢的那也比比皆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是一辈子当个丫鬟,还是去二爷房里当个姨娘通房,你掂量掂量。”

紫露心比天高,从她做的一件件事儿就可以见得。

一个丫鬟,却妄图踩在主子头上,对银钱更是贪婪,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她咬了咬牙,“我答应。”

小厮却似乎犹豫了,紫露瞪大眼睛,“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小厮摇头,“那自然不是,但我可不敢保证二爷一定会收你,能不能拿捏住二爷的心,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儿了。”

“那是自然。”

小厮眸光闪烁,“那便跟我来吧。”

二人一离开,距离二人不远处的树后,刘婆子走了出来,看四下无人后,迅速往锦园的方向而去。

苏婉听了刘婆子的禀报,只是淡淡笑了笑。

紫露会上钩,都在她意料之中,如此喜欢当主子的奴婢,怎么会放过飞上枝头的机会呢。

只是,刘婆子却有些担心,“大少夫人,您如此便是连二爷一起给算计进去了,二爷会不会一气之下,杀来锦园?”

那可是比夫人还要可怕的人。

苏婉眸光幽沉,“不打紧。”

既是拿把柄囚困她,那这江府中的事儿,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胆子,一向可以包天。

——

忱园。

江念念和往常一样十分乖巧的趴在小书案上看江忱序处理公务。

那种感觉再一次充斥在江忱序脑海,让他颇为享受沉浸在这种状态中。

“若您是我爹爹,该有多好。”

江念念突然的话,让江忱序浑身僵住,面皮紧绷。

“你不是……很喜欢你爹爹吗。”

他声音很冷,很淡。

江念念点头,“喜欢啊,念念不是嫌弃爹爹,只是爹爹身体不好,娘亲常常因此受欺负,念念也心疼娘亲。”

“二叔,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两个爹爹,我的爹爹做爹爹,你也做我的爹爹,不好吗?”

“不好。”他垂着头,声音冷的结冰。

“为什么?”江念念蹙着小眉头。

江忱序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威胁,“安生坐着,再说话,就回锦园去。”

一个人,心里怎么可以装两个人。

她选了那个人,凭什么还要他!!

江忱序看着公文,却仿佛是不认识上面的字了一般,心里烦乱的厉害。

江念念撇了撇小嘴,低声嘟囔,“我就觉得很好啊,反正爹爹一直都一个人住,养身子,您和娘亲一起过日子,还可以护着她,念念可以跟着你们三个,多好啊。”

她声音虽小,可江忱序还是听清了。

“……”

他抬头看着江念念,眸子微微眯着,“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苏婉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想的倒是挺美!!

坐着江府大少夫人的位置,和他这个小叔子过日子!!!

不,用她的话说,是叔嫂乱*,是通奸。

江忱序都要气笑了,若是苏婉在,他一定掐死她。

她当他江忱序是什么,她的姘头?奸夫?

他手慢慢攥紧,仿佛手中的笔就是苏婉的脖子,然后给硬生生的掐断。

江念念看着咔嚓一声,断裂开来的笔都呆了,怔愣愣的看着,心里开始发毛。

她咽了咽口水,“没…没有谁教念念,是…念念自己想的,念念心疼娘亲。”

“所以,你也和别人说过让当你爹爹的话,让和你娘亲一起过?”

江念念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没有,二叔您是第一个,念念喜欢你,才会……胡言乱语。”

江忱序面色和缓了不少,“嗯,以后这种话,不许对旁人提及,记住了吗。”

江念念乖巧的点头,“念念记住了。”

“只是,二叔,念念说的真的不可以吗。”

“……”江忱序看了眼歪着头看他的江念念,

只要稍稍一想起她的话,江忱序的心就像是被炙烤过,又热又疼,很不舒服,却又有丝丝的…激荡。

“二叔。”

“不可以,”江忱序敛了眸底情绪,面色冷淡。

江念念撇撇嘴,她分明觉得刚才那一瞬提及娘亲时,二叔表情是不一样的。

“主子,”风凌扣了扣门,推开门进屋,他先是看了眼江念念,才小声说,“外面来了一个丫鬟,说是奉锦园,大少夫人的命来给您送东西。”

“娘亲?”江念念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江忱序,“二叔,你和娘亲认识呀?”

“……”

“她是我…大嫂,自然认识。”

江忱序掩住眸底的点点波动,对风凌吩咐,“将她送回去。”他下巴点了点江念念。

到底是小孩子,大人之间的事儿,还是要避讳的。

江念念身子就被风凌从后面抱起来,她不怎么乐意走,可江忱序态度十分果决,虽相处不算多,可江念念也知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那您别忘了念念的点心。”

“嗯。”

江念念就那么被抱了出去。


“时辰不早了,我走了。”苏婉慌忙打断了江忱序接下来的话,掉头就往门口走去。

江忱序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倚着廊柱看着她,

苏婉手触摸到书房的门,又给收了回来,回头看向江忱序。

“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江忱序挑着眉。

“我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出一个时辰,江氏怕就要来兴师问罪,将你我沉塘了,整个皇城,都会知晓你我叔嫂乱*。”

“我不怕,你去吧。”

“……”苏婉一张脸有些木。

他不怕,她怕!!

“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却是没有权势官位护体,死不起。”

“那便在这待着,还没有人敢来我的书房。”江忱序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

“那怎么成。”苏婉急的头上都要冒火了。

江忱序看着她,目光慢慢冷了下来,“怎么?怕他知晓你和我共度一夜?”

他眯着眼,一步步靠近,弯腰凝视着苏婉的眉眼,“那么在意他,你还来爬我的床?”

“江忱序!”

苏婉面色很沉,瞪着江忱序。

江忱序才慢慢敛了神色,在距离最近的椅子中仰躺下,双腿交叠搭在了一侧的小几上,“等着吧,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苏婉便只能趴在门缝上,等着那些扫雪的下人接连离开。

两刻钟后,那些人才走,苏婉左右看了看,立即拉开了书房门就要趁机跑出去。

江忱序的声音突然在此刻响起,“你昨夜发了高热,府中大夫开了药,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府中大夫?

苏婉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江忱序。

他还敢光明正大的请大夫?

江忱序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苏婉,那神情仿佛在说,光明正大又如何,我不怕,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就是个疯子。”

“那也比不上嫂嫂,硬拉着小叔子上床来的疯。”

“……”

苏婉被堵的面色发青,掉头就冲了出去,江忱序幽幽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好嫂嫂,侍奉你夫君的时候,可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苏婉脑中乱嗡嗡的,哪知晓他指的是什么。

二人在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他说了那么多狠话,她怎么会一一记清。

江忱序手指摩挲着掌心,眯眼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沉暗。

苏婉,我江忱序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的玩物,你敢拉我上床,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欺辱,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了。

风顺着打开的门吹进屋中,江忱序蹙了蹙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那四年的煎熬,死里逃生,都是你欠下我的!!

“主子。”风凌试探的敲了敲门。

“进来。”

江忱序冷淡的声音递出,他这才大着胆子推开门,眼神快速的在屋中扫了一圈,才松了口气,放大了胆子。

“您昨日让属下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属下打听到了当年负责给大少夫人接生的稳婆,只是那婆子三个月前突染恶疾,已经不在了。”

死了?江忱序眉头一皱,怎会如此巧合?“可还有别的线索?”

风凌摇了摇头,“大少夫人在府中并不受宠,这一个稳婆还是大爷找的,江夫人根本就没有派人去锦园。”

“所以就是说…”江忱序指尖敲在书案上,声音很沉,“并没有人可以证明,江念念的身世?”

江忱序心中那点微乎其微的猜想在一点点放大。

他从来都不信巧合,尤其是苏婉那个女人,心思手段之缜密毒辣。


她要守节,那就守吧,她可以来忱序,他也可以去锦园,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行。

江忱序餍足的闭上眼,丝毫忘记了那四年的苦和剜心的恨。

鸡鸣时分,苏婉就醒来了。

她慢慢将搭在腰上的手挪开,掀开锦被准备下床。

下一刻,脚腕却突然被攥住,用力一拉,苏婉惊呼一声,就摔在了江忱序的身上。

他睁开惺忪睡眸,扫了苏婉一眼,“你彻夜不归,江书宴都不找你?”

“他身子不好,我们…分房而居。”

江忱序再次睁眼,似带了丝丝笑意,“那你急什么,等天亮再回去不迟。”

“不行。”苏婉将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让人发现了可如何使得。”

“那便杀了,怕什么。”他摁住她的肩膀,想要摁回床上。

苏婉奋力挣扎,“都说了不行,你快放开我。”

她突然发现,江忱序好像有些不同。

没有发火,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讥讽她,着实奇怪。

而且,她如此一说,江忱序竟真就放开了她,苏婉立即翻身下床。

“你当真不随我出门?”

“不去。”

江忱序“嗯”了一声,“那晚上哄睡了那父女二人,早些来。”

“……”苏婉唇角抽了抽,有种自己娶了两个男人的错觉。

心里如此想,也就说了,“锦园毕竟是正室嫡出,你就且忍忍吧。”

“苏婉!”江忱序咬牙切齿,苏婉飞快的穿上鞋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忱序看着合上的房门,眉头皱着,久久没能舒展。

她还真敢拿他当奸夫。

江忱序靠在软枕上,拿起一旁小几上早就冷透了的茶灌了一口。

其实也不是不能,但锦园那位,绝不能活着,

要当,她也必须只能有他一个。

风凌早早备好了马车和祭拜的东西。

江忱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了昨夜苏婉的请求。

她让自己把赵氏放出来,当真只是因为不想去临南将军府的宴会,还是别有心思。

“刘大夫那边有消息了吗?”

风凌点头,“三房那边已经按照大少夫人的意思做了,只是剂量不多,生效估计要一段时日。”

“将赵氏放出来吧。”

闻言,风凌一愣,“现在吗?”如今可还没到当时定的时间呢。

江忱序点了点头。

“将人放出来,你让人盯着锦园,有什么动静立即禀报。”

他不会觉得苏婉只是不想参加宴会才要自己放赵氏,想要鱼儿上钩,那就先放出鱼饵。

“是。”

江秦那边急的焦头烂额,得知江忱序还有心情去伏灵山,不由气闷不已。

到底不是亲生的,终归是隔着一层。

他阴沉着一张脸,风宿却突然来书房寻他。

江秦面色立即缓和了不少,“有什么事儿吗?”

“这是我家主子让属下交给大人的。”

江秦蹙眉,从风宿手中将卷宗接了过来,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竟是苏家?”

风宿拱了拱手,“我家主子说,若大人要查,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若是大人不查,此事儿,我家主子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那卷宗在江秦手中慢慢攥出了褶皱。

查,苏袁那个老狐狸,是个烫手的山芋,难惹的很。

可不查,他费劲心思,从苏哲手中夺来的大理寺卿之位,可就没了。

江秦眼中慢慢浮上一抹决绝。

当年为了这个位置,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什么卑劣龌龊之事儿都做了,开弓哪有回头箭。

“告诉你家主子,还望锦衣卫,能助我一臂之力。”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