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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

解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的只有一滴,哪怕如此,灵泉水入口的一瞬间,林夕韫觉得自己脑袋不疼了,身子不软了,力气都回来了!她意识回到现实,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比较满意的,伤口没愈合。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一颗红色小痣,一摸再意念一动,无论是意识或者实体,都可以进出自由。小惊喜?林夕韫在空间里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因摸了伤口而沾染上一丝鲜血的手指撑着地,吐槽,“什么惊喜啊!”话音刚落,空间迸发出一团白光,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再睁眼时,整个都惊呆了。“我的天……”眼前的景象明明就是她在现代的小出租屋!还是干净整洁没有纸箱子堆砌的那种!林夕韫满足扑在她亲切的小床上,呜呜呜这个小惊喜她喜欢!贪恋了一会儿后才满心欢喜的出去。等有力气之后,她才有功夫去思考...

主角:林夕韫陆晏北   更新:2025-05-01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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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韫陆晏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只有一滴,哪怕如此,灵泉水入口的一瞬间,林夕韫觉得自己脑袋不疼了,身子不软了,力气都回来了!她意识回到现实,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比较满意的,伤口没愈合。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一颗红色小痣,一摸再意念一动,无论是意识或者实体,都可以进出自由。小惊喜?林夕韫在空间里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因摸了伤口而沾染上一丝鲜血的手指撑着地,吐槽,“什么惊喜啊!”话音刚落,空间迸发出一团白光,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再睁眼时,整个都惊呆了。“我的天……”眼前的景象明明就是她在现代的小出租屋!还是干净整洁没有纸箱子堆砌的那种!林夕韫满足扑在她亲切的小床上,呜呜呜这个小惊喜她喜欢!贪恋了一会儿后才满心欢喜的出去。等有力气之后,她才有功夫去思考...

《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真的只有一滴,哪怕如此,灵泉水入口的一瞬间,林夕韫觉得自己脑袋不疼了,身子不软了,力气都回来了!

她意识回到现实,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比较满意的,伤口没愈合。

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一颗红色小痣,一摸再意念一动,无论是意识或者实体,都可以进出自由。

小惊喜?

林夕韫在空间里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因摸了伤口而沾染上一丝鲜血的手指撑着地,吐槽,“什么惊喜啊!”

话音刚落,空间迸发出一团白光,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再睁眼时,整个都惊呆了。

“我的天……”

眼前的景象明明就是她在现代的小出租屋!

还是干净整洁没有纸箱子堆砌的那种!

林夕韫满足扑在她亲切的小床上,呜呜呜这个小惊喜她喜欢!

贪恋了一会儿后才满心欢喜的出去。

等有力气之后,她才有功夫去思考自己这具身体的处境。

原主也叫林夕韫,是个农村姑娘,家里父母健在,上头有两个哥哥,她九岁的时候磕坏脑袋,醒来后性子就变得软弱可欺了。

“九岁磕坏脑袋,还挺巧,我妈还说过我九岁发高烧差点烧傻呢。”

林夕韫嘟囔了句,旋即皱眉,“这不会就是我和原主的共同之处,穿到这里的原因吧!”

她觉得她真相了。

可原主说白了就是无脑好说话,但又自私自利,自己把自己养的挺好。

不过她人虽然不咋样但是命好啊,十三岁的时候头一回进城就碰上陆宴北,还莫名其妙救了人家,然后……就被定下婚约了。

陆宴北,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丈夫,十七岁和原主定下婚约,紧接着就入伍了,俩人在原主十八岁的时候领证结婚,新婚第二天陆宴北就出任务去了。

三年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可这种守活寡的日子为什么要说原主好命呢?

因为有钱没老公。

原主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就偷懒不干活,地是下不了的,饭是要吃好的,衣服要穿漂亮的。

娘家不富裕满足不了她,但是婆家可以啊!

婆家城里人,公公陆爱国是机械厂的老工人,婆婆赵金兰在机械厂保卫科工作,家庭条件算不错的,陆宴北排行老四,上头哥哥姐姐也没有吃白饭的,他自己更是争气。

便宜丈夫每个月往家里寄钱,两个汇款单,一个给爹妈十块钱,一个给自己媳妇六十块钱。

“我的天,这么有钱?”

林夕韫想到这真的震惊了,在七十年代,每个月往家里给自己媳妇寄六十块钱,这很可以了!

可她扒拉完原主的记忆,印象都是陆宴北并不喜欢她啊!

总共没见几回面,回回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新婚夜那个男人都是打的地铺。

第二天收拾东西留了钱就走了。

好像只说过几句话,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钱不够找他,有事找他,但是让她照顾好自己身体……?

跟花一样年纪的小姑娘说养好身体?!

这什么脑回路。

不过原主真是把这句话践行的完美。

整日里什么活都不干,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这个年代比较珍贵的什么罐头麦乳精全都吃着,紧俏的布在她这也没那么紧俏,选的碎花格子布。

嗯,审美很可以。

陆宴北娶她的时候把三转一响全都布置的妥妥当当。

可是在她那村里长了一把脸,谁提起她来都是说嫁人嫁的好。

除了缝纫机放着落灰。

部队里发的各种票都给寄回来。

她嫌弃夏天热了就花大钱给自己屋添置电风扇,为此没少被婆家人说。

林夕韫抽了抽嘴角,真的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当然,缺点也有不少。

首先,在这个年代,不干活就名声烂,这是要被谴责的,可谁让她丈夫是军人呢,家里还是好几代贫农,成分好,这一点除了婆家人倒是没多少人正大光明说她脸上。

原主自己懒,衣服什么的都扔给陆家二嫂洗,当然了,给钱的。

“败家!”这让视金钱如命的林夕韫没忍住吐槽。

陆家人干家务最多的就是陆家二嫂李招娣,偏偏就是李招娣贼,从林夕韫这里忽悠钱。

价格还高!

洗一次衣服两毛钱!

她可是知道在这个年代一分钱都很珍贵,城里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钱呢。

从小就听她爷爷奶奶念叨他们那个年代钱多么值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下好了,睡一觉醒来穿越到她爹妈还没出生的这一年。

林夕韫靠着床头扫了一眼屋子,这东屋是新盖的,从前不住这,和公婆的屋子挨得很近,还狭小逼仄。

不过陆家住的家属院,大房二房都娶妻生子了,一家人挤在一起也是常有的事。

两年前因为她大手大脚添置各种东西,婆婆赵金兰实在看不下去,这可是她儿子拼命挣回来的,她都没享多少福!

虽然不知道每个月寄给林夕韫的信封放着多少钱,但看她舒服的生活就知道,少不了!

于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赵金兰那个嘴是方圆几里地的会吵架,她俩儿媳妇没少隔三差五被她骂,对原主忍了一年在外人看来都挺不可思议的。

原主在家里也是幺女,嫁人早,哪会吵架,单方面被婆婆骂了一顿。

原主身子娇弱,自己把自己气坏了,她也不忍着,骑自行车就去邮局打电话给陆宴北,说什么自己因为他妈气病了身体。

对面本来接电话不吭声,就原主一张小嘴说话不利索的唠叨,但对方一听她生病了却急得不行,也不知道他托了多少关系,花钱出力找人帮忙起的这间大屋子。

想到这,林夕韫摸了摸下巴,在她看来,陆宴北跟精神分裂似的。

说好吧,态度对原主和对别人没啥区别,说不好吧,身外之物从来不委屈她。

等等。

她眸子突然一怔。

陆宴北,林夕韫,赵金兰……

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她猛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这不是她前段时间经常熬夜看的一本年代文小说里面的角色名吗!

在那本小说里,林夕韫是炮灰对照女配,陆宴北是半路男主。

不怪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实在是这情节有大出入啊!

原著女主叫林萱萱,林夕韫的二叔家的妹妹,从小就人见人爱,十八岁的时候更是被锦鲤系统找上门,从此之后开启老天爷的亲闺女,锦鲤小福星的一生。

从农村发家致富,上个山就能遇上半路撞树的野猪,挖出几十年的人参,自小和隔壁村里一个男的有娃娃亲,谁知道二十几年过去,那男的参军当军官了!

林萱萱去军队找未婚夫,结果那男的竟然早就忘了娃娃亲在部队有暧昧对象。

至于为什么叫陆宴北半路男主呢。

虽然陆晏北军职高但性子实在是太冷,再加上他收养了战友遗孤,一对龙凤胎兄妹,在别人眼里就是俩拖油瓶。

周边没女人,除了死缠烂打的林夕韫。

哦,还多了一个所有人的团宠林萱萱。

就因为林萱萱是作者亲女儿,陆宴北人设是冰山,带着俩拖油瓶,读者作者都不想小太阳小锦鲤女主去受这个委屈,于是把陆宴北写残了。

是的,林夕韫只记得那本书里后半段对陆宴北就一笔带过。

陆宴北因为出特殊任务而瘫痪。

后面……就没再描写过。

至于林萱萱?

当然是温柔体贴的娃娃亲对象追妻火葬场,误会解开所以甜甜蜜蜜在一起致富了呀。

甚至那个男的还找回了权势滔天的亲爹妈,男女主一起去京城了。

看到这当时看书的林夕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怒打一星以及八百字恶评。

都和别的女人睡过了到底哪来的误会!!!


“胡桃?”

“是,你要怎样?”胡桃强装镇定挺了挺胸脯。

林夕韫不屑撇嘴,“最烦姓胡还自以为是的蠢人。”

她是不是前世今生命里犯姓胡的?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钱红艳和四周也想看几眼招聘信息的人,朗声道,“麻烦大家给我做个证人。”

什么证人,她要干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林夕韫突然转身走了。

胡桃愣了一秒旋即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怂货!”

亏得她还以为林夕韫长本事了呢,合着都是虚张声势。

而钱红艳脸色却有些不大对劲,她觉得那个林同志走的时候神色不大对,又看了一眼对面还神气十足的胡桃,无声叹了口气。

这种人确实没必要去提醒什么。

小小年纪说话也忒恶毒了。

胡桃扭扭捏捏地问,“钱同志,我姐姐和姐夫都在机械厂工作,这几个岗厂子弟也必须要高中学历吗?”

“是。”钱红艳重新坐回去,并且着重补充,“高中以下学历我们明确表示不招。”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知道胡桃脑子怎么长的,你就算想证明你厂里有人,私底下说也行啊,就算暗示,你好歹提一下什么主任厂长的呢!

陈柱就一个普通工人,胡杏甚至只是临时工还不是正式工,到底神气什么啊。

“胡桃同志,你如果不符合条件可以再等之后机械厂其他岗位的招聘,不用耽误后面的人报名了。”

胡桃闹了个没脸,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转角处传来一声厉喝,“警察同志,就是那个穿格子衫双麻花辫的女同志!”

林夕韫小手一指就开始告状,她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有事就找警察叔叔!

胡桃被‘警察同志’几个字吓得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已经带着穿制服的警察走到胡桃面前了。

林夕韫指着她大声道,“我举报胡桃同志企图分裂国家和谐统一,破坏社会安定,还侮辱军嫂,对革命同志捏造传播谣言!”

“就在刚刚,在场所有同志都是证人。”

“不是……我没有,都是你胡说的!”

胡桃没想到几句口角之争林夕韫竟然直接去周围派出所报警!

她惊慌失措,对上警察探寻又审判性质的目光,本来就年纪轻,早就三魂吓去了七魄。

只会结结巴巴说不是。

林夕韫旁边的警察穿着制服,陈亚平一身正气凛然,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唇角露出一丝笑,“刚才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我们还需要对各位进行例行询问,大家配合一下吧。”

说着就要请几人都回公安局。

“警察同志,都是这个胡桃对林同志进行言语侮辱,还嘲讽林同志出身乡下,我们大家都听见了,根本没掺和啊,就是单纯想要报名参加招聘而已。”

陈亚平这么一说当然就有人不乐意了,这年头对派出所警察局恨不得躲着走,谁还耽误大半天的时间进去啊,还是因为不认识的人。

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一个人站出来,剩下的人也都七嘴八舌说着胡桃刚才说了什么。

话是十几分钟前说的,这么多人作证,胡桃百口莫辩。

林夕韫看这个火烧的差不多了,连忙用手指拨开乌黑的秀发,露出脑袋后面的疤来,眼角硬生生挤出泪痕,捂着脸哽咽。

“警察同志,我真的被胡家姐妹逼得没法活了啊,她们天天在家属院里进行各种言语侮辱,败坏我的清名,把我的贫农出身当作一种嘲讽,这些事您随便找个人都能打听到,前几天她姐姐把我推到地上磕坏脑袋属于杀人未遂,我要举报胡桃,和胡杏去公安局立案,告她杀人未遂,谋害军属!”


林夕韫愕然,从记忆里搜寻出人脸对应上。

有点不确定地喊,“妈?”

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粗糙的脸上能看出林夕韫五官像她,大眼睛双眼皮,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刘霞头上戴了块黄色头巾,穿着灰色偏襟夹衣和蓝色直筒裤,鞋子则是厚实的布鞋,上面布满灰尘,她背上背了一个大背篓,用破布盖着看不见里头东西。

女人佝偻着腰满头大汗站在她面前的这一幕,林夕韫在这一刻很动容,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一般。

“小韫!”刘霞没想到是自己闺女刚好开门,眼中惊喜了一瞬间,赶紧去看她头,“听说你受伤我和你爹急得火烧火燎的,头没事了吧?”

林夕韫见她头上冒着汗,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她妈为了省钱肯定没坐牛车,自己走过来的。

“我伤没事,你赶紧进屋歇歇。”

作势要去拿她背上的背篓,被刘霞侧身躲过了,她闺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不能累坏了。

笑呵呵说,“不沉不沉。”

林夕韫无奈由她,只好把人领到屋里,赶紧给倒上红糖水,又拿出水果零嘴。

刘霞见她闺女这手松成这样,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她又不生孩子又不坐月子,喝这稀罕东西干什么。

“哎哟我滴个乖乖,娘喝点白水就行,你怎么还给倒上红糖了,这东西这么贵。”

“倒都倒了,您不喝可浪费了。”林夕韫知道她娘口是心非的毛病。

话虽如此说,刘霞脸上的笑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

这说明她姑娘日子过的好!

大河村离城里不近,刘霞一大早就忙活着过来,口渴得不行,腿又酸又软,连喝了两大缸子水才缓过来。

咬了口红艳艳的苹果还不忘习惯性碎碎念地教育,“陆家老四在外头流血流汗才拿高津贴,人家顾念着你又把大头寄给你,你可不能一点都不为这个小家考虑,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闺女本来在娘家就花钱没数,但家里钱是有数的啊,还知道收敛点,寻思嫁了人之后总会长大的,当家做主就知道柴米油盐贵了。

谁知道好家伙,日子更阔绰了。

女婿也是,雷打不动月月寄钱。

又扫了一眼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心里感叹,她闺女可能生下来就是享福的。

和婆婆吵架还吵出一间大屋子来。

教育完又压低声音打听,“你这段时间没和你婆婆吵架吧?”

她刚扯下头上全是灰尘的头巾放到桌上,就见林夕韫啃了口苹果,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分家了。”

“啥?”刘霞懵了,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瞪大眼,“咋就分家了?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不知道。”

中午饭还没吃,林夕韫几口啃完了苹果,擦擦手,不在意地道,“就刚才啊。”

想了想又补充,“保卫科的韩科长做完证明刚走,您应该遇见过。”

“都想分就分了呗。”

刘霞一时噎住,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俩穿着工装的干部从大门出去,她还寻思是亲家的工友串门子呢。

算了,分家也好,至少干啥都自己做主,虽然她闺女早就我行我素自己做主了。

刘霞震惊完就自己想通了,想起自己带的东西,笑容满面地看向她闺女。

“要不是春天大队里活多,我和你爹早就过来看你了。”她边说边从背篓里像百宝箱似的往外掏,“冬天还剩了点腊肉,我想着你爱吃都给你带过来了,还有我腌的咸菜酱豆,这些蔬菜是今早来的时候在咱自己家的地里现摘的。”

这个年代粮食珍贵,都穷,农村自己家院里都会留出一块地种菜。

没一会方桌上就被摆满了东西,蔬菜咸菜,腊肉鸡蛋,该有都有。

鸡蛋被好几层稻草小心翼翼地包着,生怕磕了,林夕韫本以为也就这些了,谁知道她妈从最下头还拎出约一斤的肉来。

“妈……你自己留着吃就行,我不缺这个。”

咸菜什么的就算了,那是妈妈的爱,肉什么的林夕韫觉得有点过了。

她妈把肉给她拎来,她就不信她大嫂没意见。

刘霞有点诧异看她一眼,按照她闺女的性子不应该欢欢喜喜接下再让她多拿点吗?

怎么突然懂事了。

林夕韫被这直白的目光看得有点脸红,原主自私到一定程度,太不是个东西了。

她故意抱怨地撅着嘴,娇气道,“还不是前两天我受伤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吃,还看见油腻的肥肉就犯恶心。”

这话可把刘霞心疼坏了,瞧瞧她闺女受了多大的罪啊。

她就更不能收回去了,直接拍了板,“那正好这个留给你补身子。”

又扫了她没什么肉的小脸蛋一眼,“瘦成这样有个什么小病都得遭大罪,嘴刁得不知道随了谁。”

这丫头从九岁摔到头醒来就有点怪,天天这不吃那不吃,得吃细粮白面,得吃荤腥青菜,跟个祖宗似的。

那年头谁家不是囫囵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了,就她家出了个祖宗。

偏偏他们做父母的也心疼幺女,惯着。

幸亏孩子爹有点文凭在大队记个分当个会计,要不然一家子都得饿死。

瘦吗?

林夕韫默默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撇撇嘴,前凸后翘这不是挺有料的嘛!

“妈,这个肉有点……”林夕韫盯着纸包着的那块肉觉得有些不对劲,较之普通猪肉,那块肉颜色更深,还有明显的肥膘层。

说到这,刘霞脸上满是笑意,清清嗓子,“这肉可是……”

林夕韫看了一眼人影浮动的门口玻璃处,一把按住要说话的母亲。

“咋了?”刘霞见她神色不对,疑问。

“没事,妈你坐着。”

林夕韫起身一把拉开门,趴在门外撅着苹果偷听的李招娣猛地一下子就闪了腰。

“哎哟我的腰——”

林夕韫堵在门口挡住李招娣不安分的视线,动作迅速地关上门,眸子泛冷凝着眼前龇牙咧嘴的李招娣。

皮笑肉不笑,“二嫂趴我门前干什么?”

“我走……”李招娣眼珠子一转想胡诌个理由。

林夕韫快一步拿话堵她,“咱俩屋子差距这么大,总不能是大白天眼瞎走错门了吧!”

李招娣:“……那什么,二嫂听说亲家母来了,过来问问晌午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她刚才可是听见林夕韫她妈给林夕韫带了不少好东西呢,这捞油水的事李招娣怎么会放过。


而陆爱国阴沉沉的眼在她身上探寻,似乎是分辨她说的真话假话。

林夕韫白眼都欠奉,一屁股坐下,满脸都是‘不然呢’?

尽心尽力扮演好娘家贼的人设。

“对啊,我头上俩哥哥呢,那都得娶媳妇,我妈里里外外操持这个家多不容易啊,当然要把钱给他们起新房子了。”

不然给谁?

眸子里明晃晃就是这个意思。

林夕韫满脸理所应当,简直没眼看,赵金兰扶着桌角急切问,“我记得你娘家陪嫁也有百十来块钱啊?”

“去年我妈来看我,说大哥新添了侄子她手头有点紧,我借出去了,妈你放心,我妈对我可好了,肯定会还的!”

林夕韫一脸嘿嘿地搓着手,似乎刚才抡凳子要打人的不是她一样。

对上林夕韫那双满是对娘家人信任的清棱棱眸子,赵金兰:“……”

这话术她怎么那么耳熟呢?

哦,上个月,上上个月,李招娣那个婆娘也是这么说的,给娘家借钱,肯定会还。

嫁进陆家这么多年,光往老李家扒拉东西,一点都没见还回来过。

什么娘家借钱还钱,全都是骗子。

赵金兰活大半辈子早就看透了。

她油水捞不着那叫一个急,气的直拍大腿,“哎哟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给儿子娶了仨媳妇,俩都是净往娘家偷东西的,我怎么活啊!”

林夕韫不畏惧陆爱国的打量,反正原主彩礼钱一直在亲妈刘霞那里都是真的。

出嫁的时候刘霞想都让她带着傍身来着,毕竟林家不富裕,嫁妆给不了太多,城里人眼睛都长头顶上,还有好几个妯娌,怕闺女嫁过去陆家看不上她。

万一欺负她怎么办?

但原主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又给推回去了。

说她有钱就花根本管不住自己,让自己妈给暂时存着点,别有点啥事手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刘霞一想也是,就暂时放她手里了。

她还没见过原身的父母,钱没来得及要回来呢,不过记忆里都是慈爱的样子。

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

看不出什么说瞎话的痕迹,陆爱国气馁地收回视线,手里的搪瓷缸重重磕在桌子上,水珠溅出来几滴。

转头斥了自己媳妇一句,“别嚎了,老子还没死呢!”

被吼了一嗓子,赵金兰不情不愿闭了嘴。

看林夕韫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咬死。

“老四家的,这事我和你妈再商量商量,你先回去吧。”

冲着林夕韫的背影,陆爱国又额外叮嘱了句,“这事八字都没一撇,先别往外说。”

林夕韫回头露了个笑脸,“爸您就放心吧,我的嘴可牢了。”

陆爱国:“……”

这笑瘆得慌,他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林夕韫从正屋出来后往大房屋里看了一眼,大白天的大门紧闭。

咧嘴一笑乐呵呵就唱着小曲回自己屋去了。

“老头子,你说老四家的那话有几分真?”

赵金兰越想越觉得气的慌,总不能林夕韫过那么舒服她却割肉一样往外掏钱吧?

“别管几分真,反正她态度放这了,钱是不可能出的了。”

陆爱国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在思考着对策。

赵金兰不满,“哼,白糟践老娘这几天的鸡蛋猪肉了,还不如自己吃了呢!”

简直就是倒赔本的买卖。

赵金兰在这骂骂咧咧,陆爱国起身慢慢悠悠躺床上去。

觑她一眼,“晚上你下班之后别急着回来,先去给老四打个电话。”

听见这话,赵金兰眼神一亮,连忙凑过去,“你是说找老四诉苦?”

说完又不自信的嘟囔,“能行吗,这孩子入伍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和咱一点都不亲了,没听过几句话。”

尤其是和林夕韫沾边的事。

没有一回老四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陆爱国眼一横,“怎么,他还想不认爹妈了?让你去就去!”

他掀开薄被子盖身上,只觉得赵金兰脑子笨地转不过弯来。

“男人再稀罕媳妇,还能稀罕给他戴绿帽子的媳妇儿?老四家的头上伤怎么来的,你如实说!”陆爱国脸上透露着阴鸷,“我就不信老四一点能不在意。”

这话说得倒是,赵金兰满口应下。

“哎还得是你有办法,我下午就去!”

赵金兰一扫脸上的阴霾,像是已经看到林夕韫被离婚送回乡下的样子了,满脸得意。

老头子说得对,就老四那个又直又冷的性子,她就不信他心里存不下影儿。

哪怕就一点,以讹传讹也能变成真的!

如果这样,以后她再给老四找一个听话的媳妇,那老四的津贴不就全握在她手里了?

哪还用去看林夕韫的脸色!

赵金兰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一下午值班都格外有有干劲儿,五点多下班之后直奔邮电局旁边的公用电话亭。

她按照上个月陆宴北寄回来的包裹地址让电话另一头的人转接这个军区,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对面终于传来声音。

“妈。”

冷淡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赵金兰却格外热情,“欸,宴北啊,你最近怎么样啊?一切都还好吧?”

京城外某军区驻地。

副师长的办公室里,男人一身军装笔挺,腰背挺直,高大挺拔的身躯包裹在军装下面,上位者的气势逼人。

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面无表情,他右手活动不便,没受伤的左手接着电话。

陆宴北剑眉微蹙,制止无必要的寒暄,“妈,你有事直说。”

赵金兰被怼了一句,神色讪讪,也不想浪费电话费,长话短说,“哎呀宴北,是这么回事,夕韫那孩子吧……”她语气里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暗示和惋惜,故意支支吾吾把林夕韫和陈柱夫妻俩的事说了。

末了还哽咽着声音告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夕韫脑子被砸坏了,现在她动不动就对我大呼小叫,家里人几乎都被她骂了个遍不说,就今天晌午,竟然还闹着要分家,我和你爸不同意她就要抡凳子砸人,你说说的,妈实在是被你媳妇逼的没法活了啊。”

“哪有婆婆要被儿媳妇给逼死的事哟……”

她哭嚷着,对面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声响。

赵金兰差点以为电话坏了,就在她拍拍电话准备挂了的时候,对面传来陆宴北怔愣又有一丝激动的声音。

“你说夕韫……后脑受伤还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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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男主是重生的,上一辈子这个时候是团长,这一世很多事都知道,再加上轻微金手指,所以职位高,大家不要太在意~


她至少要等到在机械厂找到工作才能提离婚,这几天还要靠人家养,总不能把自己老板得罪了不是。

生活习惯是否同步决定了‘同租室友’能不能住到一起去。

陆宴北看了一眼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媳妇没亏待自己才放心,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我找不着啥东西再问我媳妇。”

一句‘我媳妇’给林夕韫闹个了大红脸。

说完陆宴北就一手端衣服一手拿肥皂转身去了院子。

林夕韫盯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感慨,“这部队是挺让人自律的哈。”

她一向对男的在干家务以及柴米油盐这方面不抱期待,别管哪个时代,回家基本都是当甩手掌柜的。

所以她暂时把陆宴北的眼里有活归咎为部队培养人。

陆宴北两边袖子卷起,端着盆子在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处洗衣服,他换下来的衣服暂时被堆放到一旁,揉搓手中衣服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他粗手粗脚给媳妇洗坏了。

男人眉眼处都是喜色,突然就觉得自十七岁重活一回之后心脏所有的忐忑不安都落到了实处。

天色逐渐暗下来,陆家主屋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能听见痛呼呻吟的声音,陆宴北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充耳不闻。

进进出出的全是人,李招娣来回忙着接水伺候公公,她揉了揉眼,不确定地冲着人影喊了声,“四弟?”

她眼花了?

站那洗衣服的是刚回来的老四?

怎么瞅着还有林夕韫刚才霍霍家里时穿的衣服呢。

“二嫂有事?”

陆宴北刚把媳妇的衣服晾完,闻声抬眸扫了一眼,李招娣被看的浑身一颤,赶紧道,“没事没事。”

哪敢在这吓人的小叔子面前搬弄是非,快步端着盆子进去了。

“疼疼疼……”

为了方便医生看伤,陆业中也躺在主屋里,他只能趴在单人的行军床上痛呼,被折断的手不自然地扭曲着。

附近卫生室的柳医生刚下班就被陆建东请过来了。

他给陆业中正骨,“有点疼,业中你忍着点别动。”

说着他手下一重。

“啊——”

陆业中疼得冷汗直冒,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柳医生眉头紧皱,专注地进行正骨,一旁的赵金兰满脸焦急,不停地询问,“柳医生,我家老五这手没啥大碍吧?”

柳医生没抬头,只回道,“骨头错位得厉害,先接上看看恢复情况。”

随着轻微‘咔嚓’一声,柳医生抹了把头上冷汗,“差不多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业中已经疼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听见去医院,屋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

“就是扭了腰而已,拿几贴膏药就好了。”

躺在床上捂着腰的陆爱国看小儿子的手恢复正常,也放下心。

医院那地方但凡进去,各种检查就是纯交钱的,他刚为了老五的工作花了七百块钱,哪还有闲钱再去医院。

陆宴北晾好衣服之后从东屋拿了一把挂面,一块猪肉,和俩鸡蛋去了厨房。

陆家厨房就一个,是几房轮流岔开时间用的。

东屋是有煤炉的,可长久不用,他明天白天再弄弄,要不然做饭什么的也不方便。

他先在一旁把葱蒜剁末,动作利落地生火,不一会儿,炉火熊熊燃烧起来,又往锅里添了些水。

等水开的间隙,男人将猪肉切成细丝,用生抽、料酒拌匀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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