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莞莞魏尘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纯情小狗95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都不知道。”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精彩片段
“我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
“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
“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
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
“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
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
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
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
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
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周全。
晚秋时节,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北疆,此时草原上已经光秃秃的一圈了,气候开始变冷。
宁莞莞的肚子也稍微有点显怀了,四个月左右。
军营中的环境确实恶劣,但是她所住的帐篷却已经是最好的,魏尘衡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给予她最好的。
宁莞莞住了小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魏尘衡回归军营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又生怕她一个人孤独,便派了丫鬟来伺候她。
那丫鬟叫翠儿,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魏尘衡本意是让翠儿来陪她说说话,现在倒好,两个人干瞪眼不说话。
好在翠儿除了话少,干活勤快,这让宁莞莞也乐得清闲。
军营中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熬过了两个月,已经是第六个月了,宁莞莞的孕肚更为明显,行动开始有所缓慢,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容易疲劳。
初冬,草原下起了大雪,狂风吹的漱漱作响。
帐篷外头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翠儿给炉子添加了柴火,柴火上一只烤的焦黄的羊腿滋滋作响,仅仅是撒了一把粗盐上去,肉质酥脆,不膻不腻。
勾的宁莞莞馋瘾发作。
她最近食欲大开,特爱吃肉,想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肉食主义者。
翠儿把那羊腿取了下来,又倒了煮好的羊奶放在桌上,准备伺候宁莞莞吃饭,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振奋人心的号角声。
那胜利的号角声让宁莞莞的眼神亮了起来,与翠儿对看了一眼,问:“是将军回来了?”
翠儿点头,“听声音是。比预计的提前三四天。”
宁莞莞飞奔出帐篷,翠儿取了披风,连忙跟上去,将披风披在宁莞莞身上,惊呼道:“夫人您慢点!小心雪地里路滑。”
她这才捂住肚子,放慢步伐,可心却不止的狂跳起来,眼睛往那吹着胜利号角的地方望去。
翠儿紧紧的搀扶着她,生怕她摔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前方一匹汗血宝马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马儿踏着雪地而来,威风凛凛。
而马背上的将军身着铠甲,眉目飞扬,容颜皎皎,有历经沙场,血战风霜的沉敛稳重,恍若踏着清辉从天而降的战神。
战马低声嘶吼着,将军在她一米之外便急煞住了。
他利落翻身,风尘仆仆赶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拥入怀中。
“夫君……”
魏尘衡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很轻很轻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却察觉她的小手有些冰凉,忍不住搓了搓,蹙眉问:“手怎么这么冷。”
“我不冷!”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俊脸,这一别倒是有两个多月了,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倒是你,怎么瘦了?”
他手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抱着自己的胜利品,往帐篷走去,“进去再说。”
两人进了帐篷,他轻车熟路的将她放置在软塌上。
她环住他的腰,忍不住靠他更近。
“夫君,我好想你。”
魏尘衡低下头看她,声音温温柔柔,“我也想莞莞。”
想得快要疯了。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只觉得他的心跳的热烈,她的心也跟着热烈。
“你的手好冷。”
他握住她的手哈了哈气,将她带到炉子边,抬手拾起柴火,丢入炉中,火光四起,热气腾腾。
没一会儿,她的小脸就被炉火衬的红扑扑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魏尘衡将羊腿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
她嚼着羊肉,笑意盈盈,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夫君也吃。”
他温柔一笑,送了一小块肉到口中,依旧是细嚼慢咽。
两人酒足饭饱,吩咐下人烧了水抬进帐篷内,魏尘衡开始宽衣解甲,沐浴更衣。
宁莞莞坐在床榻前,欣赏着这一副美男子实物图。
他好像皮肤晒得黝黑了些,肌肉看起来更加健壮结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尘衡已经沐浴完了,他简单的披了件衣裳就朝她走过来。
宁莞莞见他靠近,缓缓一笑。
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感受着那生命传承的神奇。
宁莞莞眸光柔和,轻声道:“夫君,数月之后,你我就是为人父母了。”
魏尘衡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
没有人愿意认输,只有新一轮的较量。
直到天光夜白。
……
宁莞莞被抬着回到隐月阁,秋儿跟冬儿战战兢兢的帮她清洗身体。
涉世未深的两个丫头心里对宁莞莞又怜惜了几分。
原来侍寝竟然如此可怕,看来皇帝的妃子也不好当啊。
更何况她们这个主子,连个位份都没捞着。
着实可怜。
苏公公依旧斗志昂扬的过来送她一碗避子汤,宁莞莞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常喝避子汤,她这身体肯定要搞垮。
看来脾气还是不能太硬,必须服软才行。
像是这么一想,做又是那么另外一回事。
喝了避子汤,她便倒在软榻上大睡一觉,夜间,用过晚膳,那臣仆雷打不动的撵着轿子来接她。
宁莞莞精疲力尽,又吃了两颗元气丹。
寻思着今天晚上,裴庭澈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被送到寝宫,依照裴庭澈的性子,一般都会在书房看到很晚才会出现。宁莞莞努力说服自己,服软吧。
跟裴庭澈斗气没有用,他位高权重,轻易就能捏死她,若不是那同心咒在保着她的小命,她怕不是早就完犊子了。
可心中又十分怨气,她见到裴庭澈那股怨气就不由自主而发。
门突然被推开了。
紧接着进来了几个太监,抬着一个重物进来了。
宁莞莞抬眸一瞧,差点没被气死。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太监朝她走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她面前。
她一口老血往上涌起来,裴庭澈这是个什么变态玩意,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四名太监就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裴庭澈这才不疾不徐的迈步进来,他手执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说的话却十分禽兽。
“你自己上去,还是朕让他们把你押上去?”
宁莞莞的脸苍白了几分,浑身有些发冷,“不要!”
裴庭澈侧眸,看向她逐渐湿润的眼,他气色平静,淡淡的宣布:“动手吧。”
四名太监均是大内高手,他们听到指令,猛地抬起头,露出阴恻恻的面无表情的脸,快速的朝宁莞莞踱步而来。
恍若恶鬼出笼!
宁莞莞吓得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裴庭澈!”
裴庭澈阴郁着眉眼盯着她的脸。
同心咒让他能感同身受彼此肉体的痛楚,可却不能感受她的恐惧。
然而她脸上那种恐惧,却让他无比迷恋!
猎物在捕抓的过程中,兽性难驯,唯有血肉的撕扯和天敌的恐惧,才能让它臣服。
裴庭澈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跌宕,只是心脏乃至血液,整个身体都涌现出巨大的愉悦和兴奋感。
与此同时,少女精致漂亮的脸颊上悲愤交加。
小嗓音颤抖到失声。
“我不要!”
他眼神暗了下来 。
然而人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致命的!
“长豫。”他的嗓音幽幽的恍若恶魔。
宁莞莞浑身冰冷,疼的吸气,后背已经悄悄的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声音抖得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败下阵来。
“裴……陛下,长豫知错了!”
“你错哪了?”
“长……长豫不知好歹。”
“呵。”他嗤笑一声,那冷意彻骨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朕要的是服从。”
“求求您,陛下,放了我吧……”
少女柔弱的挣扎着,绝望的仰起头,话都说不利索,“求求你……我以后听您的……”
男人勾了勾唇,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浮现起来,他摆了摆手,那几个太监将她拉开。
文太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臣遵旨!”
齐皇后无法忍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当众侮辱,趁着混乱突然抽出旁边的侍卫的刀,单手握住那刀柄,直接捅向离她最近的齐王的心脏上。
齐王:“?????”
齐皇后仰天长笑,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女,保护不了百姓,不如去死吧!”
齐王应声倒地而亡。
齐皇后抽出那刀,冲着宁莞莞凄厉一笑,“长豫,母后保护不了你,以后只有你自己了!”
说完话,齐皇后正打算把自己也了结了,苏公公眼疾手快大喝一声:“拦住她!”
身旁的侍卫一掌劈下去,齐皇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苏公公嫌弃的说道:“抬下去!”
出现这么一幕,众人已经吓破胆了,跪着更不敢说话了。
裴庭澈丝毫不受影响,眼眸深沉,“开始吧。”
苏公公命人将宁莞莞、文太尉父子押进了偏殿,几名侍卫在门外守着,而大殿内则是一片静谧。
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紧接着是一声少女的尖叫声,“啊……走开!”
声音里带着恐惧,叫的人头皮发麻。
裴庭澈轻然抿了一口酒,漆黑的瞳仁落在那酒杯之上,他轻轻放下,脸上神色冷漠,辨不清情绪。
旁边的宫女颤颤巍巍的给他倒满了酒,他握住酒杯,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大殿室外突然雷鸣一闪,狂风卷着暴雨把大殿的门卷的吱吱响着,把大殿内的众人吓得一惊一乍。
偏殿那边反而变得安静下来。
没有意料之中的惨叫声,反而安静的可怕。
裴庭澈抬眸望了苏公公一眼,苏公公即可读懂了他的意思,吩咐侍卫:“把门打开,看看怎么回事?”
“是!”
侍卫打开门锁,看清里面的情况,顿时紧张的竖起武器对准里面的人。
这可把裴庭澈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他缓步走到偏殿,往里面望去,看清里面的情况,唇角一勾,清冷的眸中染上了兴奋的光芒。
只见文太尉父子已经横尸在地,俨然被抹了脖子,满地的血腥。
少女手握匕首,身上衣物沾了血,素净白皙的小脸上,眉弯似新月,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却拦不住她脸上的恨意。
他唇角勾起冷笑,眼神阴寒的盯着她。
“裴庭澈,放了我母后!”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讲条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而眼角眉梢都是戾气。
她咬了咬牙,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突然上前一步,把刀口指向苏公公,苏公公没料到她这么大胆,下一秒脖子上已经凉凉的。
“现在呢?”她眼里闪着一丝挑衅。
他抬眼,眸底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觉得朕会在意一个宫人的死活?”
苏公公一脸宁死不屈,“奴才的命是陛下的,誓死效忠于陛下。长豫公主,想杀就杀吧。”
宁莞莞的心理防线有些奔溃,咬着唇欲哭无泪。她居然蠢到想跟这种人谈条件。
就在她晃神的瞬间,男人突然欺身而近,迅速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五指再一次掐上了她的脖颈。
仅仅是轻微一试,就试出她没有武功,甚至柔弱无力,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样的她怎么杀了那文太尉父子的?
“七妹妹。”
他的声音温柔起来,唇角含着笑,眼神深暗,“你永远都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她闭了闭眼,“你杀了我吧。”
累了,毁灭吧!
这大自然壮观的奇景,把宁莞莞看的目瞪口呆,而这瀑布之下,则是万丈深渊。
“这里好美。”
她的一惊一乍惹来了他的轻笑,“你若是喜欢,以后狩猎,朕都带你来这里看。”
暗哑的声音里是他少见的温柔。
他转性子了吗?她狐疑的看看他,试探道:“陛下既然如此厌恶长豫,为何还要把长豫带在身边?”
不觉得膈应吗?
裴庭澈顿了顿,向来果决的他竟然有些犹豫,他有点分不清是厌恶还是喜欢。
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正片山崖都在颤抖,胯下的马儿有些急躁。
裴庭澈眼神冷了下来,举目望去,就见道路尽头涌现一波黑衣人。
箭矢凌空而起,朝他们二人射来。
他拔出利剑,岌岌的挡住了箭,护住她。
可那波黑衣人太多了,有宁莞莞在,他只能守不能攻,心下果断利落的跃下马,喝到:“你先走!”
他眼里赤红一片,许久未沾染血腥的眸底尽是狠戾。
宁莞莞紧紧抓住缰绳,大声叫道:“那你怎么办?”
裴庭澈直接狠狠的甩了一鞭子在马背上,那马儿飞驰而去,宁莞莞抓在马背上被带着走。
她连着马儿一起走了,裴庭澈倒是有心思来对付黑衣人,可下一秒就听到宁莞莞的尖叫声响彻山谷。
“救命!”
裴庭澈侧过脸去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马屁股上中了一箭,烈马彻底癫狂,竟然直直的往悬崖的方向奔去。
宁莞莞手还没抓牢,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摔下的那一刻,发出惨叫。
裴庭澈也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他应该不去理会她死活的。可是他-----
下一秒就往宁莞莞的方向奔去。
他很疼,那她应该更疼。
想到这里,他步伐飞快。
被摔下马的宁莞莞疼的眼冒金星,顺着滑坡滚了好几圈,整个人都晕得找不到北,而滑坡的终点是----
万丈深渊。
宁莞莞感觉身体往下坠。
这回真的要见阎王爷了,她脑海里瞬间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任务要失败了,她也要嗝屁了,将要被扣掉5000修为,从兔子精变成兔子蛋了。
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复活她……
而下一秒,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感觉下坠的速度变慢了,耳边传来了刀刃割破山石的刺耳的声音。
男人俊脸紧绷,咬牙道:“抓紧!不许松手!”
宁莞莞有些吃力的张开手,握住他的胳膊,可是自己遭遇了连环撞击,自己的身体俨然有些虚弱。
他左手抓住她,右手的刀刃死死的刮在悬崖上的石头,很快那刀刃有些弯曲,冒着星火也要撑不住了。
看他吃力又费劲的救她,她有些不忍,说道:“陛下,您松手吧。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裴庭澈听到这话,心头涌上怒火,声音沉了下去,“你死了,朕也活不了。”
“噢。”
她方才还感动他冒死救她。
看来是她误会他了,他救她只是因为同心咒的原因,心里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裴庭澈死死的握紧她的手腕,神情骤变,俨然已经撑不下去了。
他垂眸凝视她,笑了起来。
晨曦的光在他眼睫处洒下小片阴影,那笑容像是解脱了,“看来真的要与你同归于尽了。”
宁莞莞愣了一下。
突然就见他松开了剑柄,将她扯到身前一把抱住,两人直直的顺着悬崖往下黑暗坠下去。
“你的承泽哥哥也这般对待过你吗?”
“没……没有……”
她的声音里渐渐带出了哭腔。
此时帐篷外突然传来声响。
她清楚的听到云承泽的声音传来,“苏公公,陛下召见我,麻烦您通传一下。”
苏公公:“状元郎,有劳您在此等候一下了,陛下此时不方便。”
“……明白。”
木桌与帐篷的距离不过一米,那帐篷拦不住声音。
她听着外面的对话如此清晰,那想必外面的人听她的声音肯定也很清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垂下头凑近她,鼻尖抵靠住她的鼻尖,呼吸有些沉重,眼神凛冽,“怕他听到吗?”
她真想破口大骂。
“会叫吗?”
她咬着唇不敢吱声。
“朕教你。”
她真的怕极了这三个字。
他伸过胳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吻她。
宁莞莞舒服的快哭了。
他满意的松开她的唇,娇软妩媚的小嗓音传彻了整个帐篷,也传到了外面。
隔着帐篷帘子,外面站着两个神色各异的听众。
一个是稳若泰山的苏公公,一个是面红耳赤的云承泽。
两人已经从宁莞莞的声音中能判断出帐篷内正在发生什么事了,而且还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大声。
“状元郎,您在此候着吧,陛下马上好。”
“明白。”
云承泽心如刀割,拳手紧捏,脸色铁青。
苏公公说的“马上好”并没有“马上好”。
尴尬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云承泽度日如年。
“你的承泽哥哥能让你这般舒服吗?”
“变……变态!”
他眼尾泛红,像是失控了,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具有强烈的侵略感。
“嗯?”
少女的脸颊顷刻热了起来,耳根子都在发痒,她软了嗓音,哀求道:“长豫……只忠诚于陛下……”
裴庭澈低头笑了一下,带着胜利者满足的笑,再次吻了吻她。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
裴庭澈喜欢她乖巧,他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珠,试图从她氤氲泪水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浑身软绵绵,像一块软乎乎的小棉花,让他的心有一瞬间也软了几分。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心痒痒的,挠的的心肝痒。
见不得别人觊觎她。
见不得她多看别人一眼。
最好是永远的将她锁起来,只属于自己。
可他好像远远觉得不够,得到了她的身体,他贪婪的想要她的心,他想控制她的心,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长豫……”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抑制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低落情绪。
他要她的心。
……
帐篷外的云承泽已经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苏公公见状,好心好意的提醒:“看这样子,今日陛下是没时间见状元郎了,您明日再来吧。”
云承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点头道:“臣告退。”
说完话,云承泽拂袖而去。
苏公公一脸笑意。
觊觎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宁莞莞睡到天亮才醒来,是在裴庭澈怀里醒来的。
清晨的光影在窸窸窣窣的落在他精致的脸上,他双眸紧闭,睡得很沉稳,晨光中更显清隽了,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干净。
她小心翼翼的拿开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却忽然把他惊醒了。
男人的眼眸黑沉沉的看着她。
宁莞莞有些尴尬,“早。”
又觉得语气过于日常,重新斟酌了言辞,“陛下,您醒了。”
双c男德,非切片,女主肉食主义者,从不吃素!
魏府
张灯结彩,宾客云涌。
喜轿早早的从侧门进入魏府,偏房被装饰的一片喜红,紧闭的大门内,隔着另外一个世界。
床榻前,身着桃红色喜服的宁莞莞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撩开了红盖头。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扇了扇风,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她娇声命令道:“统子,你给我出来!”
宁莞莞本是山中修仙的玉兔精,因为偷吃仙盟的胡萝卜被逮了正着。
犹记得那逮着她的神仙恶狠狠的警告她,喜欢吃胡萝卜是吧?下凡去吃吧你!
然后她就……被迫绑定了一个生子系统。
惩罚她有无穷无尽的胡萝卜吃。
不过好处是,只要她完成了系统发派的任务,她就能飞升成仙,从一只小玉兔精变成玉兔仙子。
美滋滋。
在宁莞莞发出召唤术之后,统子姗姗来迟,“来咯来咯!宿主好,我第88号生子系统。”
宁莞莞:“请开始你的表演。”
“您在本轮任务中,只需要帮助子嗣困难的气运之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任务即可完成哦。”
“这么简单?”
这个她熟,宁莞莞笑的十分邪恶,“不就是嘿嘿嘿嘛。”
统子也嘿嘿一笑,“宿主,请注意您的口水。”
宁莞莞轻咳了一声,收敛住脸上的笑意,轻车熟路道:“开始吧!”
统子是个成熟的系统,立刻开始自动读取剧情:
大晋少年将军魏尘衡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多年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年少有为,长相俊美,被大晋公主看中,意欲将他选为驸马……
丞相大人马才文生怕联姻之后魏尘衡势力壮大,于是上奏皇帝,反对公主选驸马。奸臣谗言,皇帝也认为文武两方势力需均衡,也忌惮魏尘衡的势力日益增强,便罢了公主选驸马的念头。
后来马丞相在醉音阁挑选了妖艳歌姬宁莞莞,以义女的名义求圣上赐婚,送入将军府中纳为妾室。
歌姬宁莞莞虽为妾室,却不得宠。后魏尘衡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未留下子嗣。歌姬则在魏尘衡死后被府邸下人凌辱糟蹋,惨死异乡。
宁莞莞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所以,我的任务是给魏尘衡留下子嗣?”
统子答道:“宿主英明,宿主神武。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正是魏尘衡,懂的都懂。”
宁莞莞:“第一步,争宠;第二步,诞下子嗣;第三步,改变魏尘衡的命运。”
统子:“是的,宿主。请保管好您的百物锦囊。”
系统刚说完话,宁莞莞就收到了一个百物锦囊。
她随意看了一眼,本次生子任务给的道具比较贴切。
主要有生子丹,生女丹,龙凤丹,双龙丹,双凤丹,无痛生子丹,产后修复丹,合欢丹,解毒丹,元气丹,祛疤……
丹?
宁莞莞脸一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统子像是看穿她的意思,连忙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宁莞莞:“会玩!”
此时门外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宁莞莞连忙折回床榻前,把红盖头盖上,坐姿端正的静候来人。紧随着门咿呀一声打开,两名下人搀扶着喝醉酒的魏尘衡走向内室。
“莞姨娘,得罪了。”
两名下人说完话,不顾宁莞莞的死活,直接把魏尘衡扶上了床榻。身边传来响动,宁莞莞隔着盖头的缝隙能隐约看到男子一双绣工极佳的黑靴。
下人安顿好魏尘衡后,就退出了婚房,留下二人。
一阵静谧。
时不时传来魏尘衡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难不成他睡一个晚上,让她这么干坐着一个晚上?
她樱唇轻启,娇软甜腻的喊道:“夫君?”
回应她的是呼吸声。
她又试探的唤了一声,“夫君睡着了吗?”
毫无动静。
宁莞莞秀眉一蹙,新婚夜喝醉了,是故意的?
她悄悄的调整坐姿,悄悄的撩开红盖头露出一条小缝隙,借着昏暗的光线,就瞧见魏尘衡的正脸。
男人眉如墨画,侧脸如玉,轮廓冷峻,脸色因为酒意染了几分酡红更显俊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在战场上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百胜将军。
宁莞莞心下有些诧异。
已载入攻略对象魏尘衡个人资料
持久:☆☆☆☆☆☆☆☆
攻击:☆☆☆☆☆☆☆☆☆☆(爆)
技巧:☆
特殊癖好:☆☆
生育力:☆
宁莞莞挑眉,体力很好?
那她倒要看看体力有多好了?
见他还沉睡着,她那葱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探了过去,结实雄厚的胸肌。
她勾了勾唇,手感还不错。
没一会儿,男人受不住她的挑逗,猛地睁开眼睛,大掌抓住她作乱的纤纤素手,冷声道:“谁允许你举止如此胡闹放荡,简直是……”
不知羞?
这几字终究还是未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宁莞莞勾唇一笑,娇滴滴道:“夫君若是醒了,劳烦为妾身掀下盖头。”
作者车速太快经常被拉小黑屋,看到就是赚到!不加书架随时要没了!!!
闻言,他犹豫半晌,才缓缓抬手拿着一杆金秤儿挑起红盖头。
艳色盖头飘然落地,少女从金钗玉环下羞涩的抬起下颌,她生得杏腮粉嫩,眉如远黛,面若凝脂,眼神清透的望着他。
男人一怔,神色不由得错愕。
少女睫毛长而卷翘,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像是蕴了潺潺春水。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夫君……”
声音又软又甜。
男人喉咙滚了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别过脸。
少女唇角微微扬起,一笑便带起面颊上两泽浅浅酒窝。
久征沙场,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这般害羞,那在床上,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害羞呢。
“夫君为何不看我?”
“姑娘不必喊我夫君。”
“为何?我已嫁入魏府,便是您的人,我不喊您夫君……”
难道喊你爸爸啊!???
她语气诱惑,在他项颈处娇声吐气,惹得他浑身发痒。
“夫君,莞莞身世凄苦,从小便没有父母,被人牙子拐入醉音阁,莞莞身不由己。夫君如若嫌弃莞莞,那……”
她咬了咬唇,水波莹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那莞莞有何颜面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嘴里卖着惨,狡猾的小手顺势又搭上了那结实雄厚的胸膛。
魏尘衡身体一僵。
他鲜少与女子单独相处,经验几乎为零,打仗杀人他眼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小女子落泪,哭的好不凄楚的,让他瞬间慌乱了心神。
“你别哭,我不赶你便是。”魏尘衡有些为难,“这样,我们分房睡。”
少女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夫君若是跟我分房睡,府衙中的人又将如何看我?那些媚上欺下的势力小人,若是知道了这事,我日后在府中该如何自处啊……”
她这么一说,魏尘衡觉得很有道理,可他着实不愿意趁人之危,再者就是听了她的身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她的怜悯。
魏尘衡毕竟从小饱读诗书,谦卑有礼。深知她虽出自青楼,但也是苦命之人。
他商议:“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宁莞莞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这男人是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她?
“夫君对我真好。”她言不由衷的夸道,随后又问,“夫君,这婚服繁重,可否帮我解开?”
“我让丫鬟进来---”
“妾身只想要夫君……”
。
男人脑袋嗡嗡一片空白。
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她扫了一眼。
……。
红色衬得她小脸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压弯了宁莞莞的眉梢,她甜甜一笑。
晋城中人人都说将军不近女色,那是没有遇到她。
男人绷着俊脸,微阖双眼,脑海中却全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夫君,您看看莞莞吧,是莞莞长得不好看吗?”
“姑娘自重。”
…………………
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的投怀送抱,那便是有戏了。
“夫君……”
她咬了咬唇,脸色绯红,羞怯的说:“妾身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学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从未真正的伺候过任何男人。”
!
见她微蹙起眉头,他哑着嗓音道:“抱歉。”
……
一夜过后。
直到鸡鸣之时,魏尘衡换了个衣服,早起离房去练武后,统子才把她唤醒,“宿主!宿主!”
宁莞莞累的快要散架,恹恹的说:“别吵了,醒着呢。”
“宿主,您昨天晚上忘记吃生子丹了!”
“?????”
白遭罪了。
听到屋内的响动,两名侍奉的丫鬟敲了敲门,便端着水盆跟干净衣裳进了房门,一眼瞧见那被褥上的血迹,脸上均露出诧异的表情。
传闻这莞姨娘是从风尘之地买来的,居然落红,难道是清白之身?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的收拾了床褥,准备去跟老夫人报备。
宁莞莞在丫鬟的侍奉更衣后,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给魏老夫人请安,也就是魏尘衡的亲娘,她的婆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魏家三代都是忠义门将。
魏尘衡十五岁便随父上战场,而在十七岁的时候,魏老将军战死沙场,魏尘衡便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兵一卒,奋力在战场上杀敌。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战功赫赫。
而大多数男子在魏尘衡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讨个婚事,结果讨来了一个勾栏美人,魏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马丞相设的这个局,真叫人膈应不已。
丫鬟领着宁莞莞款款抵达大堂,就瞧见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边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系统告诉她,这姑娘是魏尘衡的表妹顾青衣。
看顾青衣那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的样子。
宁莞莞心里咯噔一声:魏尘衡的舔狗无疑。
得防着点。
丫鬟端来茶杯,宁莞莞恭敬谦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请安。
魏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从小便养在魏家的表妹顾青衣,还有魏尘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儿一女,算是圆圆满满。
现在就剩下魏尘衡了。
魏老夫人虽然嫌弃宁莞莞,但是今日见她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也就作罢了。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身份低贱就低贱,但是若能给魏家添丁,将功抵过,那也不错。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们魏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时分过来请安即可。”
宁莞莞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礼数不能丢。”
若是不看她身世,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行吧,你去给二叔他们请安。”
“是!”
宁莞莞恭敬有礼的拿着茶杯给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给二叔二婶请安。”
魏二叔刚才就瞧见宁莞莞的貌美容颜,这会近距离这么一瞧,虽是低着头,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来,起来。”
说完话魏二叔正想搀扶起宁莞莞,就被旁边的魏二婶拦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魏二婶来气,心里暗骂一声,狐媚的勾栏女子!
“你初来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让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
“还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从四德,内外都需要听从你夫君的,明白吗?”
“妾身明白。”
宁莞莞虽然低眉顺眼,可心中早已经将魏二婶给骂了个三百回合,这人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直让她端茶跪着,滔滔不绝的从女戒讲到三从四德。
也不知魏二婶是不是做传销的料,这一训话就训了半个时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默着魏二婶。
宁莞莞那端着的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膝盖完全麻痹了。
虽然察觉宁莞莞有些不适,但是魏二婶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指点江山:“你这端茶的姿势不对,抬高一点。”
宁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着茶杯的高度过了头顶。
手更酸了,脚更麻了。
魏二婶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训斥她,大厅之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就见魏尘衡威风凛凛的进了大堂。
宁莞莞心中一动,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对不起,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魏尘衡正打算给母亲请安,听到声响,视线便移动侧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见宁莞莞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为要捡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划破了手指。
可怜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瞬间幽深了下来。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婶恶人先告状,“衡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妾,一点教养都没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气。”
魏尘衡像是没听到魏二婶的话一样,走到宁莞莞面前,“先起来。”
宁莞莞抬眸,就瞧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看似不悦,可骨节修长的手却覆上了她娇软的小手上,想把她搀扶起来。
少女贝齿紧咬红唇,眼角潮红的挂着一滴危危欲坠的泪珠,声音细细得像是小猫崽一样轻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麻了。
魏尘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这小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爱的样子。
……
他有些尴尬。
见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身娇体软的少女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重。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词,他直问:“腿是不是受伤了?”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话。
“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俊脸染上了几分杀意,狠厉的扫向魏二婶。
魏二婶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凝视她,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魏尘衡,十分老实的说:“婶婶让我端着茶杯跪了一个时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敢跟她说。夫君千万别怪婶婶哦,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
魏二婶一听,脸色都变了,指手画脚的骂道:“你胡说,明明是半个时辰!”
少女吓得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说:“婶婶,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生气……”
男人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语气生冷,让二叔二婶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吓得不敢吱声。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原本折腾宁莞莞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认的,见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维护这个风尘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儿,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丢了我们的魏家的礼数吗?”
“孩儿不明白!”
魏尘衡不苟言笑的俊脸上覆满寒霜,冷声道:“魏家的礼数,就是在新婚隔天,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一个身孱体弱的女子?”
“衡儿!”魏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二十五年来,魏尘衡对她百依百顺的,如今为了一个小妾居然敢顶嘴。
“衡儿,我们可没欺负她,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在教她礼数!”
“不必了。我的人,我自己会教。”
男人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着嗜血戾气,“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不管是谁,我决不轻饶!”
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宁莞莞缩在魏尘衡的怀里不敢说话,她只是想借刀杀人,杀一杀魏二婶的锐气,没想过要挑拨魏尘衡跟魏老夫人的母子之情。
魏尘衡说完这番话后,冷着脸把她抱了出去。
大厅内早已经乱作一团。
魏二婶哭道:“嫂嫂,这小狐狸精才入府第一天,就搞得家宅不宁,您瞧瞧,把衡儿都带坏了!”
魏二叔:“都怪你!没事说什么教,把茶喝了不就好了吗?非要做那么多事儿出来!”
魏二婶狡辩:“我还不是为了我们魏家好。”
表妹顾青衣:“是啊,姨母,您看看衡哥哥,已经跟变了人似的!莫不是那女子用了什么狐媚妖术……”
“都给我少说点。”
这几人嘴碎得很,吵的魏老夫人头疼不已。可经过这么一闹,魏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若是寻常的风尘女子那也作罢,可她是马丞相亲手挑选出来的细作,送到魏府上,能安什么好心思?
怕就怕在,自己的儿子深陷其中,毁了自己啊。
那醉音阁是什么地方,是大晋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里面均是人牙子精挑细选卖进去意欲培养成扬州瘦马的少女。
少女们除了学习女红、琴棋书画、闺阁礼仪、这些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管家之术,还要学习春宫秘戏图、唱小曲儿、以及各种狐媚妖术。
马丞相之所以故意在醉音阁中挑中宁莞莞,收为义女,送到魏府,也是想给魏家一个下马威。
你魏家兵权在握,劳苦功高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我在圣上面前进谏,三言两语便把你们魏家给打发了。
想做驸马爷?门都没有!
魏家也只配娶个烟花女子入府。
想到这里,魏夫人脸色都白了,头疾发作。
顾青衣见状,连忙大喊:“快叫郎中来瞧一瞧老夫人!”
……
此时,魏尘衡已经抱着宁莞莞回到房中,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
这一回他动作温柔,没有昨天晚上的粗鲁,只是两人眼神才对上,魏尘衡准备帮她查看伤势。
“啊?”
“我看看你伤势。”他抿唇,解释:“没有其他意思。”
“夫君就是有其他意思,妾身也不怕。”
似乎被她逗笑,他唇角微微勾起。
魏尘衡眉高鼻挺,不笑的时候冷峻,笑起来又清风拂面。见她膝盖上二婶罚跪的青一块紫一块,男人有些心疼。
“疼吗?”粗粝的大掌揉了揉了她的发,动作跟声音都特别的温柔。
她脸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腮红,显得面容愈发娇俏可人。
“有夫君在,就不疼。”
看我这土味情话这还拿不下你!
男人的眼神有些动容,起身从身旁的橱柜中取出化瘀止痛的金创药膏,这才折回床榻边。
指尖勾起药膏,一言不发的擦拭着她膝盖上的淤痕。
少女秀眉紧拧,脸色有些发白。
“还有其他地方吗?”
少女羞怯的点头,声如蚊蚁:“身上也疼……”
男人顿了顿,神色凝重,说道:“我看看。”
少女红着脸把身上的衣裳给除去了。
一身的青紫上横,在白嫩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魏尘衡有些不忍,低下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抱歉,我下次轻点。”
“夫君,想怎样对妾身,都可以。”
她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魏尘衡忍住心里的那把火,取出金创药,连忙转移话题,“我帮你擦一下药。”
可男人擦着擦着,开始不对劲了。
鸳鸯暖帐内战火四起。
……
事后,魏尘衡站在床榻前整理衣冠,整个人平静又克制。
少女懒懒的不想动。
男人带着薄茧干燥温暖的手掌伸了过去,把被褥直接盖住了少女赤的娇躯,不敢多看一眼。
“我让人打盆水进来,给你擦拭身体。”
“夫君,别……”
少女眸中水光潋滟,眼睫微微下垂,脸上已浮羞涩的红晕,她现在这副样子,让下人看了要笑话的。
“你不必害羞,我帮你擦。”男人又状似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
宁莞莞红着脸把头埋在被褥里,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丫鬟们已经把水打好了,男人亲自上手帮她擦身体,又拿出了药膏细细的重新抹了,才让她穿了小衣,寝裤,这才挥手让两名丫鬟进屋。
“奴婢冬儿,见过莞姨娘。”
“奴婢春儿,见过莞姨娘。”
两名穿着绿色襦裙的少女纷纷给宁莞莞请安。
“你初到魏府,身边没个亲信,以后就由她们两贴身伺候你。”男人眉宇疏朗,又添了句,“是我亲自挑的人,你放心。”
宁莞莞一听,连忙欠身,“谢过夫君。”
没想到魏尘衡是这么心细的人。
两名丫鬟见状,连忙上前伺候宁莞莞更衣打扮,又吩咐厨房摆了早点,三荤四素一汤,都是比较清淡的口味。宁莞莞饿了一天一夜,加上体力早就透支,吃了许多。
魏尘衡也陪在一边,看她吃饭,俊脸上挂着淡笑,宠溺的说:“好吃吗?”
“好吃。”
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又觉得体态不佳,扭捏的低下头,“夫君见笑了。”
在魏尘衡看来是女儿家的娇羞作态,十分可爱。
魏尘衡默了默,说:“我明日要启程去北疆。”
突然听到他要走,宁莞莞一脸震惊。
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务怎么办?
如果跟着剧情走,魏尘衡可是要死在战场的,而她不仅守寡,还会被府衙下人欺凌,被污蔑偷情然后惨死。
宁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系统:请问刚才嘿嘿嘿的时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吗?
宁莞莞: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吃!
似乎看出宁莞莞的忧虑,魏尘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需要什么可吩咐春儿冬儿去做,另外我留了几个小厮可任由你差遣。”
“怎么……这么突然?”
魏尘衡抿唇轻笑,温声道:“北疆那边常年有蛮夷入侵,战事吃紧,我原本前几日就应该出发的,是因为婚事也拖延了几天。”
“哪有新婚就别离的?”
小声的抱怨,带着丝丝不满,又夹杂着小女儿的娇态,让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温柔。
“莞莞这是舍不得我了?”
她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缓了缓,“妾身想随夫君去。”
“此去少则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冻,荒芜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军营中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不妥。”
宁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长相俊美八块腹肌的成年男子吗?
“可我真不愿离开夫君半步。”
她的小手牵住他的大手,掌心传来温热。魏尘衡眼神闪动,情绪翻涌,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抚道:“听话。”
轻声细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把宁莞莞的满腹怨气给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颤,乖顺的应允下来。
心中寻思若是他去个三五年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里还有几个让人添堵的家伙,没准趁着魏尘衡不在,弄死她那就亏大发了。
好在还有时间。
午后,宁莞莞就命丫鬟备来了热水,撒了鲜花和调香剂,沐浴更衣。
这回她做了周全的计划,拿出百宝锦囊,直接生吞一个双龙丹,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入夜,宁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后一声响,魏尘衡就是不见踪影,她等得有些不耐,从被窝里出来。
穿齐了里衣,把冬儿唤了进来。
“少爷去哪里了?”
“回莞姨娘,少爷临时带了几个小厮去了城外办事。”
“什么事?”
“奴婢不清楚。”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
“行吧,你出去。”
一问三不知,把冬儿打发出去后,宁莞莞有些沮丧,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直到天光鸡鸣,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边,哪里有男人的踪影,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丫鬟们听到屋内声响,端了洗漱的物件就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爷昨天有回来吗?”
“回莞姨娘,大少爷今儿一大早回来的。见您还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惊扰了您。”
意思是回来了?
宁莞莞灵机一动,她昨夜吃的双龙丹药效还未过。
她坐在梳妆台前,那淡黄色的铜镜内倒映出少女的天资绝色,脸颊不点而红,唇而朱朱水润,香颈轻垂珍珠耳坠。
今日换上一袭红衣,看起来又妖又媚,确实有几分狐媚模样。
这人都要走了,她没时间扮白莲花了,直接上狐狸精。
正打算起身,就见铜镜内突然出现魏尘衡那如同刀削玉凿的俊逸面容。
男人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抱住她,微微抿着薄唇,一双深眸濯濯潋滟,看得她心口一颤。
“莞莞今日真好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夫君还知道回来呢?”她娇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繁重的铠甲装。
“昨夜城外有急事处理。”
长臂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揽在怀中,字字凛冽,“是军需要务。”
意思是军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里会读不出他的意思,根据剧情解说,魏尘衡为人禁欲且薄情,擅长敛藏锋芒,轻易不对人表露心思。
可这两日相处起来,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薄情似乎也成了传说。
宁莞莞转身,温声道:“夫君,辛苦了。”
魏尘衡俊毅的五官依旧冷漠,抿着嘴角,不着痕迹的捺下一缕笑意。
他是个内敛的人,那种情话他不习惯说出口。
宁莞莞,“夫君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
魏尘衡动作一顿,两道青眉微挑了挑。
仿佛读懂她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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