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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

纯情小狗952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都不知道。”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

主角:宁莞莞魏尘衡   更新:2025-05-21 0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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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莞莞魏尘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纯情小狗95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都不知道。”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全文》精彩片段


“我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

“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

“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

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

“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

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

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

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

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

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周全。

晚秋时节,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北疆,此时草原上已经光秃秃的一圈了,气候开始变冷。

宁莞莞的肚子也稍微有点显怀了,四个月左右。

军营中的环境确实恶劣,但是她所住的帐篷却已经是最好的,魏尘衡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给予她最好的。

宁莞莞住了小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魏尘衡回归军营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又生怕她一个人孤独,便派了丫鬟来伺候她。

那丫鬟叫翠儿,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魏尘衡本意是让翠儿来陪她说说话,现在倒好,两个人干瞪眼不说话。

好在翠儿除了话少,干活勤快,这让宁莞莞也乐得清闲。

军营中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熬过了两个月,已经是第六个月了,宁莞莞的孕肚更为明显,行动开始有所缓慢,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容易疲劳。

初冬,草原下起了大雪,狂风吹的漱漱作响。

帐篷外头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翠儿给炉子添加了柴火,柴火上一只烤的焦黄的羊腿滋滋作响,仅仅是撒了一把粗盐上去,肉质酥脆,不膻不腻。

勾的宁莞莞馋瘾发作。

她最近食欲大开,特爱吃肉,想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肉食主义者。

翠儿把那羊腿取了下来,又倒了煮好的羊奶放在桌上,准备伺候宁莞莞吃饭,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振奋人心的号角声。

那胜利的号角声让宁莞莞的眼神亮了起来,与翠儿对看了一眼,问:“是将军回来了?”

翠儿点头,“听声音是。比预计的提前三四天。”

宁莞莞飞奔出帐篷,翠儿取了披风,连忙跟上去,将披风披在宁莞莞身上,惊呼道:“夫人您慢点!小心雪地里路滑。”

她这才捂住肚子,放慢步伐,可心却不止的狂跳起来,眼睛往那吹着胜利号角的地方望去。

翠儿紧紧的搀扶着她,生怕她摔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前方一匹汗血宝马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马儿踏着雪地而来,威风凛凛。

而马背上的将军身着铠甲,眉目飞扬,容颜皎皎,有历经沙场,血战风霜的沉敛稳重,恍若踏着清辉从天而降的战神。

战马低声嘶吼着,将军在她一米之外便急煞住了。

他利落翻身,风尘仆仆赶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拥入怀中。

“夫君……”

魏尘衡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很轻很轻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却察觉她的小手有些冰凉,忍不住搓了搓,蹙眉问:“手怎么这么冷。”

“我不冷!”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俊脸,这一别倒是有两个多月了,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倒是你,怎么瘦了?”

他手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抱着自己的胜利品,往帐篷走去,“进去再说。”

两人进了帐篷,他轻车熟路的将她放置在软塌上。

她环住他的腰,忍不住靠他更近。

“夫君,我好想你。”

魏尘衡低下头看她,声音温温柔柔,“我也想莞莞。”

想得快要疯了。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只觉得他的心跳的热烈,她的心也跟着热烈。

“你的手好冷。”

他握住她的手哈了哈气,将她带到炉子边,抬手拾起柴火,丢入炉中,火光四起,热气腾腾。

没一会儿,她的小脸就被炉火衬的红扑扑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魏尘衡将羊腿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

她嚼着羊肉,笑意盈盈,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夫君也吃。”

他温柔一笑,送了一小块肉到口中,依旧是细嚼慢咽。

两人酒足饭饱,吩咐下人烧了水抬进帐篷内,魏尘衡开始宽衣解甲,沐浴更衣。

宁莞莞坐在床榻前,欣赏着这一副美男子实物图。

他好像皮肤晒得黝黑了些,肌肉看起来更加健壮结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尘衡已经沐浴完了,他简单的披了件衣裳就朝她走过来。

宁莞莞见他靠近,缓缓一笑。

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感受着那生命传承的神奇。

宁莞莞眸光柔和,轻声道:“夫君,数月之后,你我就是为人父母了。”

魏尘衡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


没有人愿意认输,只有新一轮的较量。

直到天光夜白。

……

宁莞莞被抬着回到隐月阁,秋儿跟冬儿战战兢兢的帮她清洗身体。

涉世未深的两个丫头心里对宁莞莞又怜惜了几分。

原来侍寝竟然如此可怕,看来皇帝的妃子也不好当啊。

更何况她们这个主子,连个位份都没捞着。

着实可怜。

苏公公依旧斗志昂扬的过来送她一碗避子汤,宁莞莞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常喝避子汤,她这身体肯定要搞垮。

看来脾气还是不能太硬,必须服软才行。

像是这么一想,做又是那么另外一回事。

喝了避子汤,她便倒在软榻上大睡一觉,夜间,用过晚膳,那臣仆雷打不动的撵着轿子来接她。

宁莞莞精疲力尽,又吃了两颗元气丹。

寻思着今天晚上,裴庭澈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被送到寝宫,依照裴庭澈的性子,一般都会在书房看到很晚才会出现。宁莞莞努力说服自己,服软吧。

跟裴庭澈斗气没有用,他位高权重,轻易就能捏死她,若不是那同心咒在保着她的小命,她怕不是早就完犊子了。

可心中又十分怨气,她见到裴庭澈那股怨气就不由自主而发。

门突然被推开了。

紧接着进来了几个太监,抬着一个重物进来了。

宁莞莞抬眸一瞧,差点没被气死。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太监朝她走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她面前。

她一口老血往上涌起来,裴庭澈这是个什么变态玩意,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四名太监就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裴庭澈这才不疾不徐的迈步进来,他手执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说的话却十分禽兽。

“你自己上去,还是朕让他们把你押上去?”

宁莞莞的脸苍白了几分,浑身有些发冷,“不要!”

裴庭澈侧眸,看向她逐渐湿润的眼,他气色平静,淡淡的宣布:“动手吧。”

四名太监均是大内高手,他们听到指令,猛地抬起头,露出阴恻恻的面无表情的脸,快速的朝宁莞莞踱步而来。

恍若恶鬼出笼!

宁莞莞吓得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裴庭澈!”

裴庭澈阴郁着眉眼盯着她的脸。

同心咒让他能感同身受彼此肉体的痛楚,可却不能感受她的恐惧。

然而她脸上那种恐惧,却让他无比迷恋!

猎物在捕抓的过程中,兽性难驯,唯有血肉的撕扯和天敌的恐惧,才能让它臣服。

裴庭澈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跌宕,只是心脏乃至血液,整个身体都涌现出巨大的愉悦和兴奋感。

与此同时,少女精致漂亮的脸颊上悲愤交加。

小嗓音颤抖到失声。

“我不要!”

他眼神暗了下来 。

然而人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致命的!

“长豫。”他的嗓音幽幽的恍若恶魔。

宁莞莞浑身冰冷,疼的吸气,后背已经悄悄的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声音抖得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败下阵来。

“裴……陛下,长豫知错了!”

“你错哪了?”

“长……长豫不知好歹。”

“呵。”他嗤笑一声,那冷意彻骨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朕要的是服从。”

“求求您,陛下,放了我吧……”

少女柔弱的挣扎着,绝望的仰起头,话都说不利索,“求求你……我以后听您的……”

男人勾了勾唇,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浮现起来,他摆了摆手,那几个太监将她拉开。


文太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臣遵旨!”

齐皇后无法忍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当众侮辱,趁着混乱突然抽出旁边的侍卫的刀,单手握住那刀柄,直接捅向离她最近的齐王的心脏上。

齐王:“?????”

齐皇后仰天长笑,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女,保护不了百姓,不如去死吧!”

齐王应声倒地而亡。

齐皇后抽出那刀,冲着宁莞莞凄厉一笑,“长豫,母后保护不了你,以后只有你自己了!”

说完话,齐皇后正打算把自己也了结了,苏公公眼疾手快大喝一声:“拦住她!”

身旁的侍卫一掌劈下去,齐皇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苏公公嫌弃的说道:“抬下去!”

出现这么一幕,众人已经吓破胆了,跪着更不敢说话了。

裴庭澈丝毫不受影响,眼眸深沉,“开始吧。”

苏公公命人将宁莞莞、文太尉父子押进了偏殿,几名侍卫在门外守着,而大殿内则是一片静谧。

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紧接着是一声少女的尖叫声,“啊……走开!”

声音里带着恐惧,叫的人头皮发麻。

裴庭澈轻然抿了一口酒,漆黑的瞳仁落在那酒杯之上,他轻轻放下,脸上神色冷漠,辨不清情绪。

旁边的宫女颤颤巍巍的给他倒满了酒,他握住酒杯,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大殿室外突然雷鸣一闪,狂风卷着暴雨把大殿的门卷的吱吱响着,把大殿内的众人吓得一惊一乍。

偏殿那边反而变得安静下来。

没有意料之中的惨叫声,反而安静的可怕。

裴庭澈抬眸望了苏公公一眼,苏公公即可读懂了他的意思,吩咐侍卫:“把门打开,看看怎么回事?”

“是!”

侍卫打开门锁,看清里面的情况,顿时紧张的竖起武器对准里面的人。

这可把裴庭澈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他缓步走到偏殿,往里面望去,看清里面的情况,唇角一勾,清冷的眸中染上了兴奋的光芒。

只见文太尉父子已经横尸在地,俨然被抹了脖子,满地的血腥。

少女手握匕首,身上衣物沾了血,素净白皙的小脸上,眉弯似新月,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却拦不住她脸上的恨意。

他唇角勾起冷笑,眼神阴寒的盯着她。

“裴庭澈,放了我母后!”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讲条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而眼角眉梢都是戾气。

她咬了咬牙,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突然上前一步,把刀口指向苏公公,苏公公没料到她这么大胆,下一秒脖子上已经凉凉的。

“现在呢?”她眼里闪着一丝挑衅。

他抬眼,眸底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觉得朕会在意一个宫人的死活?”

苏公公一脸宁死不屈,“奴才的命是陛下的,誓死效忠于陛下。长豫公主,想杀就杀吧。”

宁莞莞的心理防线有些奔溃,咬着唇欲哭无泪。她居然蠢到想跟这种人谈条件。

就在她晃神的瞬间,男人突然欺身而近,迅速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五指再一次掐上了她的脖颈。

仅仅是轻微一试,就试出她没有武功,甚至柔弱无力,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样的她怎么杀了那文太尉父子的?

“七妹妹。”

他的声音温柔起来,唇角含着笑,眼神深暗,“你永远都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她闭了闭眼,“你杀了我吧。”

累了,毁灭吧!


这大自然壮观的奇景,把宁莞莞看的目瞪口呆,而这瀑布之下,则是万丈深渊。

“这里好美。”

她的一惊一乍惹来了他的轻笑,“你若是喜欢,以后狩猎,朕都带你来这里看。”

暗哑的声音里是他少见的温柔。

他转性子了吗?她狐疑的看看他,试探道:“陛下既然如此厌恶长豫,为何还要把长豫带在身边?”

不觉得膈应吗?

裴庭澈顿了顿,向来果决的他竟然有些犹豫,他有点分不清是厌恶还是喜欢。

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正片山崖都在颤抖,胯下的马儿有些急躁。

裴庭澈眼神冷了下来,举目望去,就见道路尽头涌现一波黑衣人。

箭矢凌空而起,朝他们二人射来。

他拔出利剑,岌岌的挡住了箭,护住她。

可那波黑衣人太多了,有宁莞莞在,他只能守不能攻,心下果断利落的跃下马,喝到:“你先走!”

他眼里赤红一片,许久未沾染血腥的眸底尽是狠戾。

宁莞莞紧紧抓住缰绳,大声叫道:“那你怎么办?”

裴庭澈直接狠狠的甩了一鞭子在马背上,那马儿飞驰而去,宁莞莞抓在马背上被带着走。

她连着马儿一起走了,裴庭澈倒是有心思来对付黑衣人,可下一秒就听到宁莞莞的尖叫声响彻山谷。

“救命!”

裴庭澈侧过脸去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马屁股上中了一箭,烈马彻底癫狂,竟然直直的往悬崖的方向奔去。

宁莞莞手还没抓牢,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摔下的那一刻,发出惨叫。

裴庭澈也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他应该不去理会她死活的。可是他-----

下一秒就往宁莞莞的方向奔去。

他很疼,那她应该更疼。

想到这里,他步伐飞快。

被摔下马的宁莞莞疼的眼冒金星,顺着滑坡滚了好几圈,整个人都晕得找不到北,而滑坡的终点是----

万丈深渊。

宁莞莞感觉身体往下坠。

这回真的要见阎王爷了,她脑海里瞬间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任务要失败了,她也要嗝屁了,将要被扣掉5000修为,从兔子精变成兔子蛋了。

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复活她……

而下一秒,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感觉下坠的速度变慢了,耳边传来了刀刃割破山石的刺耳的声音。

男人俊脸紧绷,咬牙道:“抓紧!不许松手!”

宁莞莞有些吃力的张开手,握住他的胳膊,可是自己遭遇了连环撞击,自己的身体俨然有些虚弱。

他左手抓住她,右手的刀刃死死的刮在悬崖上的石头,很快那刀刃有些弯曲,冒着星火也要撑不住了。

看他吃力又费劲的救她,她有些不忍,说道:“陛下,您松手吧。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裴庭澈听到这话,心头涌上怒火,声音沉了下去,“你死了,朕也活不了。”

“噢。”

她方才还感动他冒死救她。

看来是她误会他了,他救她只是因为同心咒的原因,心里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裴庭澈死死的握紧她的手腕,神情骤变,俨然已经撑不下去了。

他垂眸凝视她,笑了起来。

晨曦的光在他眼睫处洒下小片阴影,那笑容像是解脱了,“看来真的要与你同归于尽了。”

宁莞莞愣了一下。

突然就见他松开了剑柄,将她扯到身前一把抱住,两人直直的顺着悬崖往下黑暗坠下去。


“你的承泽哥哥也这般对待过你吗?”

“没……没有……”

她的声音里渐渐带出了哭腔。

此时帐篷外突然传来声响。

她清楚的听到云承泽的声音传来,“苏公公,陛下召见我,麻烦您通传一下。”

苏公公:“状元郎,有劳您在此等候一下了,陛下此时不方便。”

“……明白。”

木桌与帐篷的距离不过一米,那帐篷拦不住声音。

她听着外面的对话如此清晰,那想必外面的人听她的声音肯定也很清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垂下头凑近她,鼻尖抵靠住她的鼻尖,呼吸有些沉重,眼神凛冽,“怕他听到吗?”

她真想破口大骂。

“会叫吗?”

她咬着唇不敢吱声。

“朕教你。”

她真的怕极了这三个字。

他伸过胳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吻她。

宁莞莞舒服的快哭了。

他满意的松开她的唇,娇软妩媚的小嗓音传彻了整个帐篷,也传到了外面。

隔着帐篷帘子,外面站着两个神色各异的听众。

一个是稳若泰山的苏公公,一个是面红耳赤的云承泽。

两人已经从宁莞莞的声音中能判断出帐篷内正在发生什么事了,而且还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大声。

“状元郎,您在此候着吧,陛下马上好。”

“明白。”

云承泽心如刀割,拳手紧捏,脸色铁青。

苏公公说的“马上好”并没有“马上好”。

尴尬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云承泽度日如年。

“你的承泽哥哥能让你这般舒服吗?”

“变……变态!”

他眼尾泛红,像是失控了,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具有强烈的侵略感。

“嗯?”

少女的脸颊顷刻热了起来,耳根子都在发痒,她软了嗓音,哀求道:“长豫……只忠诚于陛下……”

裴庭澈低头笑了一下,带着胜利者满足的笑,再次吻了吻她。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

裴庭澈喜欢她乖巧,他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珠,试图从她氤氲泪水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浑身软绵绵,像一块软乎乎的小棉花,让他的心有一瞬间也软了几分。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心痒痒的,挠的的心肝痒。

见不得别人觊觎她。

见不得她多看别人一眼。

最好是永远的将她锁起来,只属于自己。

可他好像远远觉得不够,得到了她的身体,他贪婪的想要她的心,他想控制她的心,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长豫……”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抑制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低落情绪。

他要她的心。

……

帐篷外的云承泽已经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苏公公见状,好心好意的提醒:“看这样子,今日陛下是没时间见状元郎了,您明日再来吧。”

云承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点头道:“臣告退。”

说完话,云承泽拂袖而去。

苏公公一脸笑意。

觊觎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宁莞莞睡到天亮才醒来,是在裴庭澈怀里醒来的。

清晨的光影在窸窸窣窣的落在他精致的脸上,他双眸紧闭,睡得很沉稳,晨光中更显清隽了,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干净。

她小心翼翼的拿开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却忽然把他惊醒了。

男人的眼眸黑沉沉的看着她。

宁莞莞有些尴尬,“早。”

又觉得语气过于日常,重新斟酌了言辞,“陛下,您醒了。”


双c男德,非切片,女主肉食主义者,从不吃素!

魏府

张灯结彩,宾客云涌。

喜轿早早的从侧门进入魏府,偏房被装饰的一片喜红,紧闭的大门内,隔着另外一个世界。

床榻前,身着桃红色喜服的宁莞莞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撩开了红盖头。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扇了扇风,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她娇声命令道:“统子,你给我出来!”

宁莞莞本是山中修仙的玉兔精,因为偷吃仙盟的胡萝卜被逮了正着。

犹记得那逮着她的神仙恶狠狠的警告她,喜欢吃胡萝卜是吧?下凡去吃吧你!

然后她就……被迫绑定了一个生子系统。

惩罚她有无穷无尽的胡萝卜吃。

不过好处是,只要她完成了系统发派的任务,她就能飞升成仙,从一只小玉兔精变成玉兔仙子。

美滋滋。

在宁莞莞发出召唤术之后,统子姗姗来迟,“来咯来咯!宿主好,我第88号生子系统。”

宁莞莞:“请开始你的表演。”

“您在本轮任务中,只需要帮助子嗣困难的气运之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任务即可完成哦。”

“这么简单?”

这个她熟,宁莞莞笑的十分邪恶,“不就是嘿嘿嘿嘛。”

统子也嘿嘿一笑,“宿主,请注意您的口水。”

宁莞莞轻咳了一声,收敛住脸上的笑意,轻车熟路道:“开始吧!”

统子是个成熟的系统,立刻开始自动读取剧情:

大晋少年将军魏尘衡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多年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年少有为,长相俊美,被大晋公主看中,意欲将他选为驸马……

丞相大人马才文生怕联姻之后魏尘衡势力壮大,于是上奏皇帝,反对公主选驸马。奸臣谗言,皇帝也认为文武两方势力需均衡,也忌惮魏尘衡的势力日益增强,便罢了公主选驸马的念头。

后来马丞相在醉音阁挑选了妖艳歌姬宁莞莞,以义女的名义求圣上赐婚,送入将军府中纳为妾室。

歌姬宁莞莞虽为妾室,却不得宠。后魏尘衡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未留下子嗣。歌姬则在魏尘衡死后被府邸下人凌辱糟蹋,惨死异乡。

宁莞莞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所以,我的任务是给魏尘衡留下子嗣?”

统子答道:“宿主英明,宿主神武。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正是魏尘衡,懂的都懂。”

宁莞莞:“第一步,争宠;第二步,诞下子嗣;第三步,改变魏尘衡的命运。”

统子:“是的,宿主。请保管好您的百物锦囊。”

系统刚说完话,宁莞莞就收到了一个百物锦囊。

她随意看了一眼,本次生子任务给的道具比较贴切。

主要有生子丹,生女丹,龙凤丹,双龙丹,双凤丹,无痛生子丹,产后修复丹,合欢丹,解毒丹,元气丹,祛疤……

丹?

宁莞莞脸一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统子像是看穿她的意思,连忙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宁莞莞:“会玩!”

此时门外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宁莞莞连忙折回床榻前,把红盖头盖上,坐姿端正的静候来人。紧随着门咿呀一声打开,两名下人搀扶着喝醉酒的魏尘衡走向内室。

“莞姨娘,得罪了。”

两名下人说完话,不顾宁莞莞的死活,直接把魏尘衡扶上了床榻。身边传来响动,宁莞莞隔着盖头的缝隙能隐约看到男子一双绣工极佳的黑靴。

下人安顿好魏尘衡后,就退出了婚房,留下二人。

一阵静谧。

时不时传来魏尘衡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难不成他睡一个晚上,让她这么干坐着一个晚上?

她樱唇轻启,娇软甜腻的喊道:“夫君?”

回应她的是呼吸声。

她又试探的唤了一声,“夫君睡着了吗?”

毫无动静。

宁莞莞秀眉一蹙,新婚夜喝醉了,是故意的?

她悄悄的调整坐姿,悄悄的撩开红盖头露出一条小缝隙,借着昏暗的光线,就瞧见魏尘衡的正脸。

男人眉如墨画,侧脸如玉,轮廓冷峻,脸色因为酒意染了几分酡红更显俊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在战场上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百胜将军。

宁莞莞心下有些诧异。

已载入攻略对象魏尘衡个人资料

持久:☆☆☆☆☆☆☆☆

攻击:☆☆☆☆☆☆☆☆☆☆(爆)

技巧:☆

特殊癖好:☆☆

生育力:☆

宁莞莞挑眉,体力很好?

那她倒要看看体力有多好了?

见他还沉睡着,她那葱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探了过去,结实雄厚的胸肌。

她勾了勾唇,手感还不错。

没一会儿,男人受不住她的挑逗,猛地睁开眼睛,大掌抓住她作乱的纤纤素手,冷声道:“谁允许你举止如此胡闹放荡,简直是……”

不知羞?

这几字终究还是未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宁莞莞勾唇一笑,娇滴滴道:“夫君若是醒了,劳烦为妾身掀下盖头。”

作者车速太快经常被拉小黑屋,看到就是赚到!不加书架随时要没了!!!


闻言,他犹豫半晌,才缓缓抬手拿着一杆金秤儿挑起红盖头。

艳色盖头飘然落地,少女从金钗玉环下羞涩的抬起下颌,她生得杏腮粉嫩,眉如远黛,面若凝脂,眼神清透的望着他。

男人一怔,神色不由得错愕。

少女睫毛长而卷翘,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像是蕴了潺潺春水。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夫君……”

声音又软又甜。

男人喉咙滚了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别过脸。

少女唇角微微扬起,一笑便带起面颊上两泽浅浅酒窝。

久征沙场,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这般害羞,那在床上,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害羞呢。

“夫君为何不看我?”

“姑娘不必喊我夫君。”

“为何?我已嫁入魏府,便是您的人,我不喊您夫君……”

难道喊你爸爸啊!???

她语气诱惑,在他项颈处娇声吐气,惹得他浑身发痒。

“夫君,莞莞身世凄苦,从小便没有父母,被人牙子拐入醉音阁,莞莞身不由己。夫君如若嫌弃莞莞,那……”

她咬了咬唇,水波莹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那莞莞有何颜面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嘴里卖着惨,狡猾的小手顺势又搭上了那结实雄厚的胸膛。

魏尘衡身体一僵。

他鲜少与女子单独相处,经验几乎为零,打仗杀人他眼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小女子落泪,哭的好不凄楚的,让他瞬间慌乱了心神。

“你别哭,我不赶你便是。”魏尘衡有些为难,“这样,我们分房睡。”

少女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夫君若是跟我分房睡,府衙中的人又将如何看我?那些媚上欺下的势力小人,若是知道了这事,我日后在府中该如何自处啊……”

她这么一说,魏尘衡觉得很有道理,可他着实不愿意趁人之危,再者就是听了她的身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她的怜悯。

魏尘衡毕竟从小饱读诗书,谦卑有礼。深知她虽出自青楼,但也是苦命之人。

他商议:“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宁莞莞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这男人是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她?

“夫君对我真好。”她言不由衷的夸道,随后又问,“夫君,这婚服繁重,可否帮我解开?”

“我让丫鬟进来---”

“妾身只想要夫君……”



男人脑袋嗡嗡一片空白。

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她扫了一眼。

……。

红色衬得她小脸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压弯了宁莞莞的眉梢,她甜甜一笑。

晋城中人人都说将军不近女色,那是没有遇到她。

男人绷着俊脸,微阖双眼,脑海中却全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夫君,您看看莞莞吧,是莞莞长得不好看吗?”

“姑娘自重。”

…………………

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的投怀送抱,那便是有戏了。

“夫君……”

她咬了咬唇,脸色绯红,羞怯的说:“妾身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学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从未真正的伺候过任何男人。”



见她微蹙起眉头,他哑着嗓音道:“抱歉。”

……

一夜过后。

直到鸡鸣之时,魏尘衡换了个衣服,早起离房去练武后,统子才把她唤醒,“宿主!宿主!”

宁莞莞累的快要散架,恹恹的说:“别吵了,醒着呢。”

“宿主,您昨天晚上忘记吃生子丹了!”

“?????”

白遭罪了。

听到屋内的响动,两名侍奉的丫鬟敲了敲门,便端着水盆跟干净衣裳进了房门,一眼瞧见那被褥上的血迹,脸上均露出诧异的表情。

传闻这莞姨娘是从风尘之地买来的,居然落红,难道是清白之身?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的收拾了床褥,准备去跟老夫人报备。

宁莞莞在丫鬟的侍奉更衣后,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给魏老夫人请安,也就是魏尘衡的亲娘,她的婆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魏家三代都是忠义门将。

魏尘衡十五岁便随父上战场,而在十七岁的时候,魏老将军战死沙场,魏尘衡便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兵一卒,奋力在战场上杀敌。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战功赫赫。

而大多数男子在魏尘衡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讨个婚事,结果讨来了一个勾栏美人,魏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马丞相设的这个局,真叫人膈应不已。

丫鬟领着宁莞莞款款抵达大堂,就瞧见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边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系统告诉她,这姑娘是魏尘衡的表妹顾青衣。

看顾青衣那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的样子。

宁莞莞心里咯噔一声:魏尘衡的舔狗无疑。

得防着点。

丫鬟端来茶杯,宁莞莞恭敬谦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请安。

魏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从小便养在魏家的表妹顾青衣,还有魏尘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儿一女,算是圆圆满满。

现在就剩下魏尘衡了。

魏老夫人虽然嫌弃宁莞莞,但是今日见她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也就作罢了。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身份低贱就低贱,但是若能给魏家添丁,将功抵过,那也不错。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们魏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时分过来请安即可。”

宁莞莞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礼数不能丢。”

若是不看她身世,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行吧,你去给二叔他们请安。”

“是!”

宁莞莞恭敬有礼的拿着茶杯给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给二叔二婶请安。”

魏二叔刚才就瞧见宁莞莞的貌美容颜,这会近距离这么一瞧,虽是低着头,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来,起来。”

说完话魏二叔正想搀扶起宁莞莞,就被旁边的魏二婶拦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魏二婶来气,心里暗骂一声,狐媚的勾栏女子!

“你初来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让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

“还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从四德,内外都需要听从你夫君的,明白吗?”

“妾身明白。”

宁莞莞虽然低眉顺眼,可心中早已经将魏二婶给骂了个三百回合,这人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直让她端茶跪着,滔滔不绝的从女戒讲到三从四德。

也不知魏二婶是不是做传销的料,这一训话就训了半个时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默着魏二婶。

宁莞莞那端着的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膝盖完全麻痹了。

虽然察觉宁莞莞有些不适,但是魏二婶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指点江山:“你这端茶的姿势不对,抬高一点。”

宁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着茶杯的高度过了头顶。

手更酸了,脚更麻了。

魏二婶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训斥她,大厅之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就见魏尘衡威风凛凛的进了大堂。

宁莞莞心中一动,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对不起,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魏尘衡正打算给母亲请安,听到声响,视线便移动侧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见宁莞莞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为要捡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划破了手指。

可怜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瞬间幽深了下来。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婶恶人先告状,“衡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妾,一点教养都没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气。”

魏尘衡像是没听到魏二婶的话一样,走到宁莞莞面前,“先起来。”

宁莞莞抬眸,就瞧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看似不悦,可骨节修长的手却覆上了她娇软的小手上,想把她搀扶起来。

少女贝齿紧咬红唇,眼角潮红的挂着一滴危危欲坠的泪珠,声音细细得像是小猫崽一样轻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麻了。

魏尘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这小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爱的样子。

……

他有些尴尬。

见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身娇体软的少女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重。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词,他直问:“腿是不是受伤了?”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话。

“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俊脸染上了几分杀意,狠厉的扫向魏二婶。

魏二婶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凝视她,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魏尘衡,十分老实的说:“婶婶让我端着茶杯跪了一个时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敢跟她说。夫君千万别怪婶婶哦,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

魏二婶一听,脸色都变了,指手画脚的骂道:“你胡说,明明是半个时辰!”

少女吓得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说:“婶婶,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生气……”

男人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语气生冷,让二叔二婶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吓得不敢吱声。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原本折腾宁莞莞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认的,见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维护这个风尘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儿,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丢了我们的魏家的礼数吗?”


“孩儿不明白!”

魏尘衡不苟言笑的俊脸上覆满寒霜,冷声道:“魏家的礼数,就是在新婚隔天,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一个身孱体弱的女子?”

“衡儿!”魏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二十五年来,魏尘衡对她百依百顺的,如今为了一个小妾居然敢顶嘴。

“衡儿,我们可没欺负她,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在教她礼数!”

“不必了。我的人,我自己会教。”

男人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着嗜血戾气,“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不管是谁,我决不轻饶!”

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宁莞莞缩在魏尘衡的怀里不敢说话,她只是想借刀杀人,杀一杀魏二婶的锐气,没想过要挑拨魏尘衡跟魏老夫人的母子之情。

魏尘衡说完这番话后,冷着脸把她抱了出去。

大厅内早已经乱作一团。

魏二婶哭道:“嫂嫂,这小狐狸精才入府第一天,就搞得家宅不宁,您瞧瞧,把衡儿都带坏了!”

魏二叔:“都怪你!没事说什么教,把茶喝了不就好了吗?非要做那么多事儿出来!”

魏二婶狡辩:“我还不是为了我们魏家好。”

表妹顾青衣:“是啊,姨母,您看看衡哥哥,已经跟变了人似的!莫不是那女子用了什么狐媚妖术……”

“都给我少说点。”

这几人嘴碎得很,吵的魏老夫人头疼不已。可经过这么一闹,魏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若是寻常的风尘女子那也作罢,可她是马丞相亲手挑选出来的细作,送到魏府上,能安什么好心思?

怕就怕在,自己的儿子深陷其中,毁了自己啊。

那醉音阁是什么地方,是大晋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里面均是人牙子精挑细选卖进去意欲培养成扬州瘦马的少女。

少女们除了学习女红、琴棋书画、闺阁礼仪、这些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管家之术,还要学习春宫秘戏图、唱小曲儿、以及各种狐媚妖术。

马丞相之所以故意在醉音阁中挑中宁莞莞,收为义女,送到魏府,也是想给魏家一个下马威。

你魏家兵权在握,劳苦功高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我在圣上面前进谏,三言两语便把你们魏家给打发了。

想做驸马爷?门都没有!

魏家也只配娶个烟花女子入府。

想到这里,魏夫人脸色都白了,头疾发作。

顾青衣见状,连忙大喊:“快叫郎中来瞧一瞧老夫人!”

……

此时,魏尘衡已经抱着宁莞莞回到房中,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

这一回他动作温柔,没有昨天晚上的粗鲁,只是两人眼神才对上,魏尘衡准备帮她查看伤势。

“啊?”

“我看看你伤势。”他抿唇,解释:“没有其他意思。”

“夫君就是有其他意思,妾身也不怕。”

似乎被她逗笑,他唇角微微勾起。

魏尘衡眉高鼻挺,不笑的时候冷峻,笑起来又清风拂面。见她膝盖上二婶罚跪的青一块紫一块,男人有些心疼。

“疼吗?”粗粝的大掌揉了揉了她的发,动作跟声音都特别的温柔。

她脸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腮红,显得面容愈发娇俏可人。

“有夫君在,就不疼。”

看我这土味情话这还拿不下你!

男人的眼神有些动容,起身从身旁的橱柜中取出化瘀止痛的金创药膏,这才折回床榻边。

指尖勾起药膏,一言不发的擦拭着她膝盖上的淤痕。

少女秀眉紧拧,脸色有些发白。

“还有其他地方吗?”

少女羞怯的点头,声如蚊蚁:“身上也疼……”

男人顿了顿,神色凝重,说道:“我看看。”

少女红着脸把身上的衣裳给除去了。

一身的青紫上横,在白嫩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魏尘衡有些不忍,低下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抱歉,我下次轻点。”

“夫君,想怎样对妾身,都可以。”

她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魏尘衡忍住心里的那把火,取出金创药,连忙转移话题,“我帮你擦一下药。”

可男人擦着擦着,开始不对劲了。

鸳鸯暖帐内战火四起。

……

事后,魏尘衡站在床榻前整理衣冠,整个人平静又克制。

少女懒懒的不想动。

男人带着薄茧干燥温暖的手掌伸了过去,把被褥直接盖住了少女赤的娇躯,不敢多看一眼。

“我让人打盆水进来,给你擦拭身体。”

“夫君,别……”

少女眸中水光潋滟,眼睫微微下垂,脸上已浮羞涩的红晕,她现在这副样子,让下人看了要笑话的。

“你不必害羞,我帮你擦。”男人又状似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

宁莞莞红着脸把头埋在被褥里,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丫鬟们已经把水打好了,男人亲自上手帮她擦身体,又拿出了药膏细细的重新抹了,才让她穿了小衣,寝裤,这才挥手让两名丫鬟进屋。

“奴婢冬儿,见过莞姨娘。”

“奴婢春儿,见过莞姨娘。”

两名穿着绿色襦裙的少女纷纷给宁莞莞请安。

“你初到魏府,身边没个亲信,以后就由她们两贴身伺候你。”男人眉宇疏朗,又添了句,“是我亲自挑的人,你放心。”

宁莞莞一听,连忙欠身,“谢过夫君。”

没想到魏尘衡是这么心细的人。

两名丫鬟见状,连忙上前伺候宁莞莞更衣打扮,又吩咐厨房摆了早点,三荤四素一汤,都是比较清淡的口味。宁莞莞饿了一天一夜,加上体力早就透支,吃了许多。

魏尘衡也陪在一边,看她吃饭,俊脸上挂着淡笑,宠溺的说:“好吃吗?”

“好吃。”

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又觉得体态不佳,扭捏的低下头,“夫君见笑了。”

在魏尘衡看来是女儿家的娇羞作态,十分可爱。


魏尘衡默了默,说:“我明日要启程去北疆。”

突然听到他要走,宁莞莞一脸震惊。

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务怎么办?

如果跟着剧情走,魏尘衡可是要死在战场的,而她不仅守寡,还会被府衙下人欺凌,被污蔑偷情然后惨死。

宁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系统:请问刚才嘿嘿嘿的时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吗?

宁莞莞: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吃!

似乎看出宁莞莞的忧虑,魏尘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需要什么可吩咐春儿冬儿去做,另外我留了几个小厮可任由你差遣。”

“怎么……这么突然?”

魏尘衡抿唇轻笑,温声道:“北疆那边常年有蛮夷入侵,战事吃紧,我原本前几日就应该出发的,是因为婚事也拖延了几天。”

“哪有新婚就别离的?”

小声的抱怨,带着丝丝不满,又夹杂着小女儿的娇态,让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温柔。

“莞莞这是舍不得我了?”

她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缓了缓,“妾身想随夫君去。”

“此去少则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冻,荒芜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军营中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不妥。”

宁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长相俊美八块腹肌的成年男子吗?

“可我真不愿离开夫君半步。”

她的小手牵住他的大手,掌心传来温热。魏尘衡眼神闪动,情绪翻涌,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抚道:“听话。”

轻声细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把宁莞莞的满腹怨气给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颤,乖顺的应允下来。

心中寻思若是他去个三五年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里还有几个让人添堵的家伙,没准趁着魏尘衡不在,弄死她那就亏大发了。

好在还有时间。

午后,宁莞莞就命丫鬟备来了热水,撒了鲜花和调香剂,沐浴更衣。

这回她做了周全的计划,拿出百宝锦囊,直接生吞一个双龙丹,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入夜,宁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后一声响,魏尘衡就是不见踪影,她等得有些不耐,从被窝里出来。

穿齐了里衣,把冬儿唤了进来。

“少爷去哪里了?”

“回莞姨娘,少爷临时带了几个小厮去了城外办事。”

“什么事?”

“奴婢不清楚。”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

“行吧,你出去。”

一问三不知,把冬儿打发出去后,宁莞莞有些沮丧,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直到天光鸡鸣,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边,哪里有男人的踪影,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丫鬟们听到屋内声响,端了洗漱的物件就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爷昨天有回来吗?”

“回莞姨娘,大少爷今儿一大早回来的。见您还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惊扰了您。”

意思是回来了?

宁莞莞灵机一动,她昨夜吃的双龙丹药效还未过。

她坐在梳妆台前,那淡黄色的铜镜内倒映出少女的天资绝色,脸颊不点而红,唇而朱朱水润,香颈轻垂珍珠耳坠。

今日换上一袭红衣,看起来又妖又媚,确实有几分狐媚模样。

这人都要走了,她没时间扮白莲花了,直接上狐狸精。

正打算起身,就见铜镜内突然出现魏尘衡那如同刀削玉凿的俊逸面容。

男人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抱住她,微微抿着薄唇,一双深眸濯濯潋滟,看得她心口一颤。

“莞莞今日真好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夫君还知道回来呢?”她娇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繁重的铠甲装。

“昨夜城外有急事处理。”

长臂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揽在怀中,字字凛冽,“是军需要务。”

意思是军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里会读不出他的意思,根据剧情解说,魏尘衡为人禁欲且薄情,擅长敛藏锋芒,轻易不对人表露心思。

可这两日相处起来,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薄情似乎也成了传说。

宁莞莞转身,温声道:“夫君,辛苦了。”

魏尘衡俊毅的五官依旧冷漠,抿着嘴角,不着痕迹的捺下一缕笑意。

他是个内敛的人,那种情话他不习惯说出口。

宁莞莞,“夫君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

魏尘衡动作一顿,两道青眉微挑了挑。

仿佛读懂她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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