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簌曲济仁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奋斗记曲簌曲济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华枝春已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时没注意,说完曲簌是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喝完,才补充道:“皇上别小看利润薄,但是人多照样可以赚大钱,很多很多钱喔~”说到很多很多钱时双眼放光,财迷的模样让肖政想到一个个人——齐靖,按理说这两人都没缺过钱啊,怎会对钱如此痴迷。“皇上,能考虑的嫔妾都考虑到了,你看可以吗,这次嫔妾不止出配方,嫔妾还出一半的开店费用,只有一个条件,生产作坊地址的选择和人员招聘必须按嫔妾的要求来。”“为何?”肖政不明白,上面写着作坊的选址没在店铺附近,而是在离店铺稍远的镇店村庄中,虽地价便宜,但是新建房屋、车马费用等加起来,远超地价了。作坊工人除送货的以外,其余全招女子,未出阁的、寡居的、已婚妇女等都可以,甚至为其提供住宿,寡居带孩...
《后宫奋斗记曲簌曲济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时没注意,说完曲簌是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喝完,才补充道:“皇上别小看利润薄,但是人多照样可以赚大钱,很多很多钱喔~”
说到很多很多钱时双眼放光,财迷的模样让肖政想到一个个人——齐靖,按理说这两人都没缺过钱啊,怎会对钱如此痴迷。
“皇上,能考虑的嫔妾都考虑到了,你看可以吗,这次嫔妾不止出配方,嫔妾还出一半的开店费用,只有一个条件,生产作坊地址的选择和人员招聘必须按嫔妾的要求来。”
“为何?”肖政不明白,上面写着作坊的选址没在店铺附近,而是在离店铺稍远的镇店村庄中,虽地价便宜,但是新建房屋、车马费用等加起来,远超地价了。
作坊工人除送货的以外,其余全招女子,未出阁的、寡居的、已婚妇女等都可以,甚至为其提供住宿,寡居带孩子的可与孩子一同入住。但有两条要求,一是人品要好,二是必须签订文书,凡泄露配方者送官查办,并赔偿纹银一千两。
“皇上,世间女子多不易,男子尚可科举出仕,建功立业,再不济也可以自立门户,愿意往前奔总会好些,女子则不能,少时依靠父亲,出嫁依靠丈夫,年老依靠儿子,一旦其中一个依靠出现问题,迎接女子的将是悲惨一生。”
“皇上你可知道偏远村镇丧夫的女子大多是何其悲惨吗?”
肖政摇头,“不知。”
“皇上,前年,也是嫔妾随舅舅外出途中亲眼见到的,那是在钺州守义县一个叫王家村的地方,有个姓唐的寡妇,守寡时二十岁,有一儿子不足一岁,公婆及家中大伯欺孤儿寡母无枝可依,强行霸占其房屋田地及家中银钱,嫔妾见到她母子二人时,她们母子二人居然住在四面漏风的柴房之中,食不果腹。”
“更可笑的是,女子的亲身父母,非但没给女子讨公道,还逼女子再嫁,只为再换彩礼,给家中儿子娶媳妇。”说到此,曲簌语气里带有愤怒了,“皇上,你说可不可笑,靠着卖女儿和姐妹的钱成家,到头来又嫌弃女子,真是无耻之至。”
肖政眉头紧皱,“强占房屋田地的事,唐姓女子没报官吗?朕记得定安律令中规定,强占房屋田地是重罪,严者会被判死刑的,当地衙门是如何管事的。”
“皇上不知,在越偏远的地方,宗法观念会越严重,族长几乎是一家之言,以致于宗族老人决定的很多事,就算与朝廷律令相违背,衙门也无能为力。就像唐氏的事,报官又如何,父母接管逝世儿子的财产理所应当,衙门来人了,除了劝阻也没其它好的解决方法。”
“而且女子也不敢报官,儿媳状告公婆,一个‘孝’字,就可以将她压折,她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她们有孩子,要为孩子考虑。”
“后来如何了?”肖政相信曲簌既然看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那对母子在妾身钺州玉颜坊的作坊中做事,或许明年她的孩子就可以进入学堂了。”
“唐氏带走了孩子,王家会放人?”
“刚开始不放的,妾身给了十两银子,王家就放人了。”
王家刚开始死活要留下孩子,嘴上说着孩子是王家的后代,必须在王家。后听说可以得到十两银子,又毫不犹豫赶母子离开的样子,曲簌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讽刺无比。
这个承诺,许得值。
然而,该收拾的还得收拾,该要的报酬还得要,作为一个皇上,亏本的买卖怎能做。
晚膳之后,太监把热水抬入净室,在肖政的示意下,所有人瞬间全部退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曲簌注意到时,屋里只有她和肖政二人了。
屋内是一片寂静,以致于屋外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能听得无比清晰,屋内二人互相看着,曲簌眼里是疑惑,天还亮着呢,奏折也批完了,怎就让服侍的人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
而肖政眼中依旧是笑意,只是此时此刻的笑意,让曲簌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越看越不对劲。
“皇……皇上,你怎么让他们都出去了。”
肖政毫不掩饰意图,“人多怕小七害羞。”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曲簌脸颊迅速涨红,咬着嘴唇,红着脸低声喃喃道:“时间还早呢,白……白日……终究不好。”白日后面的二字,曲簌不好意思说出口。
肖政站着没接话,看着她低着头小声言语,夏季衣衫薄,一站一坐,又贴的近,不经意间,前面的一片春色落在了他的眼中,肖政的眼神不自己觉的暗了暗。
曲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肖政的回答,抬头望向他,再对上他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笑意,有的是赤裸裸的占有和志在必得。
“皇……皇……上,我……”曲簌害怕的往后挪了挪,知晓躲不过去,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皇上,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消消食怎么样?”
肖政当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拒绝道:“不怎么样,帷内之好亦能消食。”
“我……我……”
屋内热意节节攀升,曲簌还试图寻找理由,肖政不愿再等了,像抱孩子一样,只需一只手就把人竖着抱在怀中,还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巴,往净室而去。
轻解薄罗裳,共赴兰汤。月影轻拂如细语,炙热混入桃蕊中,是如痴如缠,似梦似真。
渐渐地,呜咽声淹没在净室的水声中,后来还混着女子娇憨又气急败坏的谩骂声,直到天色都暗下来好一会儿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才渐歇渐止。
雨歇云收之时,曲簌是半昏迷着被抱出来的,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意识消失之前不禁感慨,原来,前两次的他真的是收敛着的。
“走开,热……”
睡得正好的肖政感觉有人在推他,无奈睁开眼,真是又气又好笑,昨儿半夜死死扒着他,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的小女人,现在人还未醒,就手脚并用的,欲把他挤开去。
过河拆桥说的便是她这样的人吧。
肖政也不惯着她,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把人固定在怀中,却不知这一动作,苦的是自己。小女人的气息是香香的,带着一股青涩的味道,犹如一颗刚成熟的桃子,等着人去摘。
几息间,便起了反应。人是被她吵醒的,没有委屈的说法,等曲簌睁开困意十足的双眼时,他已经进去了。
昨夜的酸疼不适还在,怎还受的住,曲簌带着哭腔娇嗔道:“讨……讨厌,出……出……去……”
见骂不起作用,曲簌转换了策略,开始求饶,然而丝毫未引起身上人的怜悯,不知哪句话刺激了他,还更加勇猛了。
无法,只能被迫承受着。
天还未亮,外面只有盈盈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朦胧、旖旎又缠绵悱恻。
最后,曲簌是直接昏睡过去的,见时间确实还早,不打算起床折腾了,拿起床边不知是谁的衣衫在二人身上胡乱擦拭了一下,随意扔出床外,搂着曲簌又睡了过去。
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半个时辰,小柜子把晚膳提回来,在半夏的催促下,曲簌才进屋里去。
晚膳是三菜一汤,两荤两素,是美人的份例,但菜色一看就很新鲜,对她这样一个进宫一个月还未侍寝的美人,御膳房还能如此善待,曲簌万分感谢父亲曲济仁结下的的善缘。
御膳房孙总管还没当上总管之时,一次风寒太医院无一人前去问诊,一个小太监,死活对于皇宫来说无足轻重,还是曲济仁不忍心去问了诊开了药,孙总管才活了下去。
所以当曲济仁找到孙总管拜托他关照女儿时,孙总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回报恩人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求之不得。
饭菜曲簌只用了一半,剩下的便留给了宫女。
晚膳之后,在白芷的服侍下,曲簌卸下头上的朱钗,靠在软榻上看起小说来,这是她进宫来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了。
“小主,今晚何贵人侍寝,接何贵人的马车已经到荷芳阁了。”进来添茶水的碧霞像是无意的说道。
曲簌拿书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书,望向碧霞,“她努力,侍寝是迟早的事,很正常。”
何贵人所住的荷芳阁就在昭纯宫隔壁,曲簌可是听说何贵人为了获得恩宠,连续几天在御花园闲逛了,荷芳阁天天传出琴声,有这份毅力何愁皇上听不见。
“小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碧霞吞吞吐吐,似乎口中的话很难说出。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曲簌打断了碧霞的话,“你觉得何贵人都侍寝了,现在一起进宫的六名秀女中,就本小主没有侍寝,你看不到希望,慌了,对吧?”
碧霞最近在桃花轩待不住,总是找机会往得宠的容贵仪身边凑,她是知道的。
“小主,我……我……没有。”被拆穿的碧霞脸颊绯红,嘴上却不承认。
曲簌不欲与之争辩,挥挥手,示意碧霞出去。
碧霞离开之后,曲簌对白芷说道:“明天一早把桃花轩的人叫到一起,我有事情和他们交代。”
“好的,小主,小主别把碧霞的事放在心里,你还有我和半夏,我和半夏会一直陪着小主的。”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和半夏也早点休息。”
半夏离开,屋内只剩下曲簌一人,曲簌陷入了短暂的迷茫,进宫已经一个月了,秀女们都陆陆续续的侍寝了,赏赐或者升位分,都占了一样,唯独她,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她的家世不起眼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她在逃避侍寝,对皇宫未知生活的一种迷茫。
虽然她有现代人的灵魂,可是她没有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执念,她前世生活的地方,法律明文规定了一夫一妻制的时代,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会遵守。
稍微有权有势的,谁不是红颜知己一大堆。
包括她前世的父亲,明面上对她继母呵护备至,情深似海的样子,二人出现在外人面前无不是一副恩爱模样,但私底下却露水姻缘不断,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继母更是当不知道,只要不影响她正妻的位置就好。
何况是在三妻四妾合法的封建社会,他所面对的还是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更不是怀疑真心,她是太明白人的欲望,爱情只出现在一瞬间,真心更是瞬息万变,两个人能走到最后,几乎全凭良心。
曲簌的迷茫更多在自己身上,她前世因为家庭原因,逃避婚姻,更不想要小孩,她害怕养不好孩子。
穿来之后,在曲家和钱家人的照顾下,她慢慢敞开心扉,打算等及髻之后,找一个家世差不多的成婚,当正头娘子,不求恩爱,但求相敬如宾,然后生两个孩子,反正是嫡子或嫡女,在封建社会,只要不走歪,几乎不会过得艰难。
她想,他会好好爱孩子,当一个称职的母亲。
就算另一半不算良人,但两家门当户对,宠妾灭妻的事是不会发生的,更何况宠妾灭妻怠慢嫡妻是会影响仕途的,聪明的男子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
而且她也相信祖父和外祖父的眼光,不会给她找太差的人。
可一道圣旨,打破了她原本计划好的生活,她面对的是封建王朝权利顶峰的男人,而且从她穿来几年的所见所闻,肖政绝对不是个酒足饭饱的窝囊皇帝,肖政聪明狠辣、行事果断[A1] ,这样的男人情爱只会是调剂品,可要可不要,权势国家才是他的心中之重。
所以,整整一个月,在秀女和其他娘娘们费尽心机争宠时,曲簌没有丝毫动静,甚至有意无意把自己藏起来。
可今天碧霞的提醒,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进宫了,获宠与否都无退路。
不争宠,就这样默默地老死宫中,看着高高耸立的宫墙,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看着身边宫人一批批老去、出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父亲外再也见不到一个亲人了,走在皇上之前还好,走在皇上之后,如果没孩子,等待她的将是青灯古佛,木鱼经书。
也有好处,不得宠,时间久了,就没有人会为难她。
只是一日复一日的孤寂,曲簌深知她会像一朵没见阳光的花朵,要不了几年就枯萎了,她不甘更不愿。
说到争宠,曲簌更迷茫了,她的长相和家世在后宫最多算是中等,能不能得宠都是未知数,就算得宠,君恩如纸薄,坚持多久尚不可知。
侥幸有了孩子,女儿还好,如果是儿子,她就不得不斗,因为在夺嫡中,几乎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之分,全身而退的没几人。
而且就算她不争,儿子不想争吗?她又拿什么为儿子托底。
争?她又真的能争得过大家族专门为进宫教养出来的女子吗?她能不能保护好孩子?
想了很久,后来抵不过困意,曲簌睡了过去。
可是这一晚曲簌睡得很不好,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到前世她求着妈妈不要离开,妈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梦到继母故意孤立她,爸爸视而不见;梦到爷爷奶奶笑脸和温情只对弟弟们有;梦到她搬出家的那些年,逢年过节无处可去的孤独。
一会儿,梦境又转到了她进宫前一晚的场景,娘亲钱淑琴拉着她的手边哭边说:七七,为娘不求你进宫能为家里带来什么,我们家不需要,娘只想要你平安顺遂。
同时祖父、外祖父、爹爹、哥哥和弟弟望着她双眼含泪,依依不舍。
清晨,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曲簌才从梦境中抽离出来,艰难地醒来。
这一幕被肖政看在眼中,跟着也有了点胃口,用了几筷子菜。
***
“呕——”觥筹交错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曲簌放下筷子,发现弯腰捂着胸口呕吐的是李婉华,肖政也看了过来,纪贤妃隔得近,作为过来人的她猜到是何原因,关切的问道:“李妹妹这是怎么了?”
李婉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说道:“嫔妾胸闷恶心,现在好多了。”
“恶心,妹妹是不是——”话未尽,大家却也猜到纪贤妃的话中之意。
李婉华把手害羞的放在肚子上,点点头,骄傲的说道:“嫔妾昨日晨起恶心想吐,唤了太医来看,已经三月有余了。”
纪贤妃笑容停顿了一下,瞬间恢复了笑意,笑着恭喜李婉华,又恭喜皇上。
李婉华周围的嫔妃不管真心或者假意,都在恭喜李婉华和皇上。
唯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本宫就恭喜李婉华六个月之后喜得麟儿了。”说话的是容贵仪,“六个月”三字咬得尤其重。
顿时陷入短暂的安静,大家心知肚明,一两个月不知道有可能,三月有余还不知道谁信啊,月事不来三个月真不找太医看吗,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在皇上生辰宴上爆出来的。
虽被被拆穿小心思,李婉华却只能当做没听出来,捂着肚子说道:“嫔妾多谢昭仪娘娘,六个月之后,嫔妾一定会平安诞下皇子的。”
“别高兴的太早,皇子公主还说不定呢。”容贵仪气急败坏,进宫三年还未有身孕,是她的痛,今日听到和她一同进宫的李婉华有了身孕,总忍不住想刺几句。
“好了,无论皇子公主都是朕的孩子,朕都喜欢。李婉华有孕是好事,康禄,按例赏赐,吩咐太医院和御膳房好好照顾李婉仪。”
一场闹剧被肖政制止,李婉华失落之色溢于言表,原以为至少能升位分的,却只有赏赐,嘴上却不忘谢恩。
曲簌坐在角落看着发生的一切,李婉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用孩子在宫宴上争宠,还让皇室宗亲看了笑话,肖政明显对此不满了。
宫宴气氛低沉了几分,挨到宫宴快结束的时候,在肖政的示意下,康禄手持圣旨向前一步,大声喊道:“皇上生辰,阖宫同庆,众嫔妃接旨。”
“嫔妾/臣妾接旨。”
等所有嫔妃跪下,康禄才缓缓打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仰上天之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今日恰逢吉日,朕意大封后宫。晋纪贤妃为贵妃,封号娴,管理一切宫务,晋陆德妃为陆贤妃,王妃为王德妃,容贵仪为容妃,陈昭仪为陈妃,其余嫔妃各升一级。钦此,谢恩。”
宫规里定了,无特殊圣旨外,升一级默认升到高一级的最后一位。
“嫔妾臣妾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圣旨,几家欢喜几家愁,沉稳大气的娴贵妃都喜形于色了,以前她暂管后宫,只有口谕,下面的嫔妃明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不服气,尤其是装着一副不争不抢样子现在的陆贤妃,对她压她一头一直不服气。
今日有了圣旨,一切都名正言顺了。
陆德妃死死掐着手心才稳住情绪,笑着与身边的人寒暄,别看着贤妃与贵妃只差了一级,但没有子嗣,这一级要爬上去难如登天,看来母亲送进来的药不得不用了。
曲簌午休刚起来,白芷办完事也回来了,曲簌问道:“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李嬷嬷那里给了银子,听说老爷都同意了,便没有为难,辛夷现在已经在太医院打下手了,小主让我给她的银子她也收了,她让我感谢小主帮扶之恩。”
“小主对辛夷真好。”半夏在一旁开玩笑。
曲簌没好气的点了下半夏的额头,假装生气的说道:“我对你不好吗,小没良心的。”
“好好好,小姐对我最好了,我要赖着小姐一辈子。”
没外人的时候,曲簌和半夏与白芷之间,还是喜欢像家里一样,互相称‘我’和“小姐”。
俩人是曲簌的陪嫁丫鬟,半夏伺候的更久,原主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了,与其说是丫鬟,不如说是玩伴。
白芷时间短的多,她是曲家的家生子,父母早逝曲母可怜她便养在曲府,一直在曲家药堂学习医术,因为曲簌要进宫,曲母征得白芷同意之后,白芷才跟着一起进了宫。
白芷比半夏大两岁,今年十八,比半夏要成熟稳重太多。
“小姐为何如此帮助才认识一个月的辛夷?”白芷也压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半夏也望向曲簌,双眼充满了求知欲。
“这个世道,大多女子活得艰难,遇到一个有坚持的不容易,能帮一个是一个吧。”封建时代,女子无法独立门户,只能依附男子而存,无法改变社会,但在能力范围内帮一点算一点。
突然一点灵光闪过,或许能改变一点社会呢,不过,一点点也好呢。
曲簌没想到的是,今日的一个善举,在后来某一天,居然救了她和孩子一命。
——
晚膳过后,曲簌在昭纯宫内闲逛。
昭纯宫的面积在东西十二宫中只能排中间,不大不小,由主殿和东西配殿还有桃花轩组成,桃花轩在昭纯宫后面位置,因屋子前面有一片桃花而得名。
只有三间屋子,曲簌住最大的一间,宫女和太监各住一间。
曲簌庆幸的是,昭纯宫没有主位,也没有其他妃嫔住进来,就她一人,避免了很多麻烦,特别是不用早起向主位请安最合她意。
这也要得益于当今皇上不重色,宫中嫔妃加上这次进宫的一共才十七人,主位不过六人,否则与历史上某些朝代一样,她进宫的位份只能睡大通铺了,曲簌想想,如果那样,迟早会疯。
逛了小半个时辰,回到屋内,白芷服侍曲簌洗漱好后,离开前拿出一封信交给她,“小姐,这是老爷托我交给你的,说是老太爷写的。老爷还说过一段时间会来看小姐的。”
“啊?真的吗?”曲簌欣喜的接了过来,祖父居然让爹爹捎信进来了。爹爹还说会来看她。
说起这点来曲簌也气,爹爹是太医,想见一面不应该这么难,可后宫有该死的规定,正三品以下的嫔妃除怀孕和特旨外,生病问药只能用普通太医,太医院院史只服务高位妃嫔及皇上。
而且嫔妃每次请太医时间、太医离开时间,何人随从,具体何病都必须有记录。
总而言之就是曲簌没资格找她爹看病。
白芷离开后,曲簌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看了,曲簌一眼认出是祖父的笔迹。
信的内容是:
命运无常,祖父知道七七走了预料之外的路很无措,但祖父希望七七不自苦、不自困、不自悔,无法选择,安然接受,忧思过度只会庸人自扰,最终伤人伤己。
尽人事、听天命,无论身处何地,七七都要自己开心快乐。
因为她生日是七月初七,所以母亲边给他取了个小名叫七七,娘喊七七,父亲祖父他们更喜欢叫她曲小七。
信不长,曲簌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信沉思了一会儿,她最近的迷茫忐忑在一瞬间消失了,是啊,她担忧再多,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得宠与否各有优缺,为了以后不确定发生的事把自己弄得失眠,不值当。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活法,进宫了,也一样,过好当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有一天死了,她也是个开心鬼啊。
想通了,失眠和噩梦也没有了,觉睡得好,心情也好,难得的一天早晨曲簌没有睡懒觉,辰时刚过就起来了,让小忠子准备了个水桶,自制了一根鱼竿,带着半夏和白芷去钓鱼了。
“小姐终于要出去玩了,打算去哪里钓鱼啊?御花园吗?小姐,这宫里的鱼能随便钓吗?我们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们钓鱼是自己吃吗?”半夏高兴地提着水桶,从出门起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不纠结,曲簌看外面的天都蓝了几分,“钓鱼当然不能去御花园,那里人来人往的,怎能钓到鱼,再说御花园池子里的都是些锦鲤一类的,不好吃。
“我打听到了,冷微宫后面有一个莲花池,是先皇为了宠妃慕贵妃而修建的,慕家覆灭,莲花池也就荒废了,那一带去的人少,野蛮生长的鱼肉质最好了。”
“小姐知道的真多,跟着小姐我们有口福了。”半夏夸道。
“在吃上没几人能比得过我外祖父,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他都能想到各种各样的稀奇吃法。”说到此曲簌心情低落了几分,喃喃道:“就是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外祖父了。”
“总会见到的,小姐。”白芷安慰。
“是啊,总会见到的。”曲簌也这样安慰自己。
外祖父和祖父已经年过七十了,有生之年又能见几面,或许一面都见不了。
只是祖父和外祖父都希望她在宫里能开心快乐,她就不能让他们担忧。
三人沿着小道,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来到冷微宫后的莲花池旁。
人去楼空,尽显苍凉,但三月的莲花,新叶初长,与破败的莲花池带来点点生机。
毕竟是后宫,虽偏远了些,还是定期有人打扫,有点杂草,却不影响人行走。
曲簌撒下带来的鱼食,然后把鱼竿支好,坐在边上的石墩上,静静盯着水面,等待着哪条倒霉的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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