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苏婉的喜好,主子看了只会心堵。
“是。”管家眼中划过一抹肉疼,还是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
婉居焕然一新,不,如今应该叫忱园。
风宿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抬步走进屋中。
江忱序半阖着眸子,倚在软榻上,面上没什么情绪。
“都离开了?”
“是。”
他这才睁开眼,缓缓坐直了身子,手肘撑在双膝上,狭长的丹凤眼中隐着冷幽。
“你今夜去趟灵堂,探一探江老夫人的死因。”
风宿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主子,”
主子怀疑老夫人的死有问题?
可老夫人生前对主子说是尖酸刻薄都是客气了,就算她不是病死,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江忱序抬眸看了风宿一眼,语调平静,“咱们可以不管,但要知晓,谁是人谁是鬼,更要知晓,江府的水,究竟有多深!”
风宿眉眼一凌。
是啊,主子回来是替皇上办事儿的,既是要下榻江府,那就必须要知己知彼,以免节外生枝。
“是,主子放心。”
——
翠儿找来了大夫,给苏婉伤口上药。
大夫说她手被烫伤的厉害,除非是宫中圣药,否则定是落下疤痕。
“这可怎么是好。”翠儿眼圈含泪。
宫中的东西,哪是如今的江府可以要到的,况且就算有,夫人也不会给少夫人。
苏婉,“不打紧,几道疤而已。”
“哪里是几道,分明是……”
翠儿哽咽的说不下去。
少夫人手臂,手背上全都是烫伤,狰狞又可怖,若是落了疤,该有多难看啊。
“您以前,可是最爱的美得。”莫说是手,少夫人对自己的任何部位都细心养护着。
“你都说了,那是从前。”
从前,是因为有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的人,而如今…都不重要了。
苏婉将手臂掩入了袖中,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该去灵堂守着了,你待在院子里不要乱跑,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