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全局》,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陈墨着急地想解释,“我就是觉得你……”“好了小墨。”可惜话没说完,沈知行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燕行都开了这个口,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说着沈知行掏出手机,笑问燕行:“那燕行你把你的微信给我吧,我直接给你转账过去。”陈墨听着这话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看着燕行的眼神也目露凶意,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下一块肉来似的。都结了婚有了丈夫,竟然还敢在这儿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燕行你是有多饥渴!?真是让人恶心!陈墨对燕行恨得那是叫一个咬牙切齿,完全忘了提出要加微信这个提议的人,是他的心上人沈知行,而不是燕行。燕行看着沈知行,半天没动。倒是沈知行先憋不住:“怎么了?燕行你这是……不愿意给我你的微信吗?”他沈知行的联系方式可不是什么...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全局》精彩片段
“我没有!”陈墨着急地想解释,“我就是觉得你……”
“好了小墨。”可惜话没说完,沈知行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燕行都开了这个口,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
说着沈知行掏出手机,笑问燕行:“那燕行你把你的微信给我吧,我直接给你转账过去。”
陈墨听着这话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看着燕行的眼神也目露凶意,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下一块肉来似的。
都结了婚有了丈夫,竟然还敢在这儿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
燕行你是有多饥渴!?
真是让人恶心!
陈墨对燕行恨得那是叫一个咬牙切齿,完全忘了提出要加微信这个提议的人,是他的心上人沈知行,而不是燕行。
燕行看着沈知行,半天没动。
倒是沈知行先憋不住:“怎么了?燕行你这是……不愿意给我你的微信吗?”
他沈知行的联系方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愿意给的,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微信。
偏偏到了燕行这儿,他还在这儿跟他玩欲拒还迎的戏码?
陈墨心里倒是一边爽一边恨。
爽得是燕行最好不识趣一点,别加沈知行。
恨得是燕行居然这么不知好歹,他的知行哥哥这么好心好意地给了联系方式,燕行这个狗东西竟然敢不要!
当然如果燕行真要了真给了,陈墨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觉得燕行水性杨花,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
总之在看他哪哪都不爽的陈墨眼里,不论他做什么,就算是呼吸,陈墨都会觉得他是错的。
这边燕行看看沈知行,又看了看陈墨,最后往后仰,问程毅:“程叔叔,微信是什么?”
沈知行:“???”
陈墨:“???”
程毅:“……”
沈知行骤然冷下去的脸色让程毅没憋住,大声笑了出来。
可不是呢。
他们家少夫人连手机都只知道几十年前的大哥大,不知道智能手机,又怎么会知道微信是个什么东西呢?
程毅咳咳嗓子解释道:“少夫人,微信就是手机里的一个应用,用它就可以和别的人聊天,也可以转账。”
燕行听完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他大概了解了一个逻辑:“意思就是说,没有手机就没有微信,对不对?”
程毅沉默一瞬,点头认可了这个逻辑:“对,没错。”
“哦,我明白了。”燕行同样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
他转头看向沈知行,很真诚地道:“对不起沈少,虽然我很想给你我的微信,但是我没有手机,所以也没有微信。”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给我开一张支票?”燕行摸着下巴,“我看小说里面好像都是这样给钱的。”
程毅看着这一幕,憋笑差点要憋死。
而沈知行……
沈知行握着手机的手爆出几根青筋,深吸一口气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没崩。
不过笑脸到底是挂不住了。
“燕行,你如果真不想给的话,直说就行。我不是那种喜欢勉强别人的人。”
程毅实在憋不住了。
但又觉得此时要是真笑出来,场合不太对。
于是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那笑声还是溢了出来。
沈知行脸色更黑了。
程毅了解内情,知道燕行说的话不是假话。
但沈知行不知道啊。
如今都这个年头了,那手机不是人手一个的标配,微信不是人人都用的应用?
到他燕行这儿就没有手机没有微信了?
他看燕行就是不想给,那不想给就不想给,还得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谁信呐?
出生于名门望族的天之骄子,生活在有钱有势的家庭,从小到大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自然不知道在这世界的另一端,有很多人还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地。
又更何谈去买一个智能手机呢?
就跟古代晋惠帝知道百姓在挖草根吃树皮,反过来却问【何不食肉糜】是同一个道理。
“不是,我没有不想给啊!”燕行有点懵,“我真的没有手机!也没有微信!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沈知行冷笑一声,没说话。
这时,他的忠实粉丝陈墨自然就该跳出来维护男神了。
“燕行!你别给脸不要脸!知行哥要加你的微信是看得起你,不是让你在这儿摆谱的!”
燕行:“???”
不是。
这年头说个真话就那么难吗!?
那!么!难!吗!!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就是没人信他呢!
大概是燕行的表情太茫然,茫然到显现出了让人心软的无辜。
一瞬间沈知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陈墨的话过于难听了些,心里有些不满,想要开口阻止。
只是他这边还没出声,程毅就先跳了出来:“陈少爷,我劝您说话注意一些。”
被指名道姓地点了名,陈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虚。
不过一想到沈知行在旁边,陈墨的腰杆就又挺直了些:“怎么了,还不让人说话了吗!”
程毅被他这个态度给气笑了:“陈少爷,我姑且看着您是少夫人的弟弟,给予您应有的尊重,可请您别忘了,少夫人现在是顾家的少夫人,站在这里,代表的是顾家的颜面。”
“如果您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一些不太合适的话,我会认为您是在敲打顾家的脸面。”
陈墨哑然,半晌憋出一句:“我……我那……我只是为知行哥打抱不平而已!”
程毅眉目严肃冰冷:“沈少是沈家的少爷,这云城上上下下,的确都得给几分薄面。不过陈少是陈家的少爷,陈家和沈家,终究还是比不得的,和顾家,自然也是比不得的。”
这话明面上看着好像只是在敲打陈墨注意言辞,但实际上已经是近乎于威胁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顾家也许拿沈家没有什么办法,但要是搞垮一个陈家,还是丝毫不在话下的。
陈墨倒也不是十足的蠢货,听出了程毅的潜在之意,没敢继续吭声。
沈知行倒是有英雄救美情结,看着陈墨吃瘪,便站出来为其挺身而出:“程秘书果然是顾老太太身边的私人秘书,一言一行当真是好生气派呀。”
三个木牌已经有了归属,那接下来就算卜卦了。
所谓的卜卦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或者三世书等。
常用的道具也有很多,比如说铜钱、龟壳或者等等。
燕行观察了一下,那个张大师采用的方式是六爻预测。
在很早之前,六爻预测是用蓍草进行占卜,到后期才慢慢地转化为铜钱。
“小岩。”张大师对着林岩招招手,“可以开始了。”
林岩点点头,先给了那个面容清隽的女人一些铜钱:“你需要将三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然后心中想你所求之事,之后合掌摇晃后投入卦盘中。”
“这里一共有十八枚铜钱,你需要掷六次以成卦象。”
说罢他看向女人身后的其他两个拿着木牌的男人:“你们两也是一样。”
林岩往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开始吧。”
女人按照指示,先将三枚铜钱握在手里,而后闭眼在心中祈求:我想知道,我的丈夫是否还活着,他……是否还能平安回来。
六次成卦象。
张大师对着那卦象看了半晌,期间又对林岩看了眼,这才慢悠悠地道:“这位女士,我想您要问的,应该与家庭有关吧。”
宋雪闻言一惊,眼里都亮了起来:“没错!大师我今天想问的就是……”
“女士,还请稍安勿躁。”张大师举手打断她,“我知道您想问的是什么,您想问的,应该是家人的吉凶祸福吧?”
宋雪听到这话,差点就没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
她跪在地上,向张大师的方向膝行两步,猛地磕了两个头:“大师!大师您果真是高人在世!您说的没错,我想问的是我丈夫!”
“三天前他和朋友出海海钓,结果遇上了大风浪,直到现在也没找到踪影,我想问您,我丈夫他还活着吗,他还能平安归来吗?”
宋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原本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的,她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靠着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丈夫失踪数日,她心里着实难安。
朋友见她天天以泪洗面,就跟她说了张大师的事,让她过来算上一卦。
宋雪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地来了。
没想到这个张大师是真的有本事,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是都算到了!
而周围人看着这一幕,也都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看吧!大师果然是大师!”
“大师真的神啊!明明这女的什么都没说,大师却是一下子就算出来了!”
“就是!”大腹便便男白了眼燕行,“也不知道某些人现在脸疼不脸疼。”
燕行对这波冷嘲热讽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觉得张大师这货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垃圾货色,不过对于他能解读出一两分卦象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身边跟了个能预测吉凶祸福的毕方,还学不到一两分本事,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不过他不确定的是,这只毕方到底是自愿跟在这张大师身边的,还是说出于某种原因被圈养了。
张大师此时再次开口:“女士您不必过于担忧,您的丈夫会回来的。”
宋雪激动坏了:“真的吗!大师您说真的吗!您不会骗我吧!?”
站在她身后的大腹便便男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大师都给了你答案,你怎么还问东问西的,你要是不信大师,你跑来问什么卦啊!”
宋雪有些无措:“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大腹便便男再次打断她:“行了行了,你都问完得到答案了,就麻溜儿点去交钱吧,别耽误我们后面的人问卦!”
“好,好。”宋雪连道了两个好,转身对着张大师的方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大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宋雪一走,那个大腹便便男立马走上前,腆着一张笑脸:“大师,到我了到我了!大师您放心,我的问题简单得很,我就是想问……”
“这位先生!”林岩不悦地打断他,“请您掷卦!”
“哦哦哦!好的好的!”大腹便便男被小了几十岁的少年摆脸色,也不生气,倒是弯腰道歉了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现在就掷卦!”
男人按照之前宋雪的步骤掷了六次卦,而后眼巴巴地望向张大师:“大师,我掷好了,您帮我看看我这事能不能成啊?”
林岩瞅了眼地上的卦象,眼里情绪由不悦转换成厌恶。
燕行也踮脚看了两眼,然后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合着他还以为这位有什么惊天大事要问,结果问的就是这种恶心巴拉的事儿?
古人云,饭饱思那啥欲,这话果然还是没说错。
张大师接收到林岩的目光,对着大腹便便男点头道:“这位先生,您想问的是和婚姻相关吧?”
“对对对!!”大腹便便男小鸡逐米似地点头,“大师没错!我想问的是就是婚姻!您看我那……”
张大师不等他说完,抬手打断他道:“先生,您同那位女士一样,也不必过于忧心,您想要的是和妻子离婚,这件事您会得偿所愿的。”
“好啊!”大腹便便男激动得满脸放光,“老子终于能摆脱这个老娘们了!真是大快人心!”
大腹便便男高高兴兴地去交卦钱了。
于是剩下最后那个身穿银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男人一言不发地掷了六次卦,而后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张大师解卦。
林岩看完那卦象,眼中情绪复杂,没忍住对男人看了又看,最后才和张大师交换了个眼色。
张大师了然地点头:“这位先生,您想要问的,应该是姻缘吧。”
段城西和其他两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他反应很淡,只是目光颤动地点头,应了一声:“嗯,还请大师答惑。”
张大师故弄玄虚地顿了半天,然后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位先生,您所求的姻缘,怕是要落空成为遗憾了。”
“您所求的那位,并非是您的良人,先生还是早日放手,另求伴侣吧。”
段城西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面目没有多大的表情浮动,只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燕行,还是看到了那双紧握成拳头了的手。
段城西深吸一口气,道谢转身离开:“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燕行看到这儿算是忍不住了,大声叫道:“我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的大师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他人命格擅勿插手啊!解卦解个一半,你还不如不解!”
燕行:“???”
燕行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按在了地上摩擦:“不是,陈墨就这么一说,甚至连证据都没有,你们就信了他的话,觉得是我推他下楼的吗?”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人的偏见就好像心里的一堵墙。
不论你怎么去推,往往都撼动不了半分。
在陈祥平眼里,虽然燕行是他的种,可毕竟从小就没有养在身边,而且又在那种贫穷肮脏落后的地方长大,保不齐有些什么毛坏毛病也未可知。
所以比起燕行,他要更加相信也更加心疼陈墨。
因为陈墨这两个字是带着温度的。
只要想起来,脑海里就会浮现陈墨的面孔。就会出现和陈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他的成长过程。
可燕行不一样。
燕行只是一个名字,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代称。
除了身上相同的血液,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叫燕行。
你可以。
他可以。
所有人都可以。
所以对于燕行抛出的疑问,陈祥平没有半分怀疑陈墨,反而是对着燕行怒吼:“你这意思是墨墨在说谎,自己把自己推下楼的吗?”
“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都破了相流了血,他没事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干什么!而且这可是三楼,万一滚下来磕着碰着哪里,真的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可怎么办!?”
这话成功激起了燕行的怒气。
这一刻他甚至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的火到底是来自自己本身,还是来自于【燕行】。
他冷笑道:“就因为他伤成这个样子,所以他自己不可能推自己下楼是吧?就因为他受到了伤害,所以就一定是我推的是吧?”
“那不然呢!!”陈祥平受不了燕行这副模样,“我先不跟你计较你推墨墨这事,我就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父母应该有的态度吗!”
林岩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走下来帮燕行说话:“根本就不是我哥推的你儿子!我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哥!”
“再说了,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们就乱冤枉人!亏你们还是我哥的父母,一点都不相信他!我哥该不是你们捡回来的吧!”
那边何管家听见动静也从小花园里跑了回来,遇见楼梯口的顾奶奶,被顾奶奶给拦下了。
他看了看楼下混乱的情况,又看向顾奶奶:“老太太,这事儿我们不出面吗?”
顾奶奶摇头:“先让这孩子自己解决,如果他解决不了,咱们再出面。”
她默了一瞬又说:“陈家父母于他而言就是毒疮,刚好今日借着这事,让他好好看清陈家的真面目,让他剜了这害人的毒疮。”
何管家得了话,点点头,没再有任何动作。
而陈墨听见林岩那话心里则是一咯噔。
他压根没想到这事儿会被人看见。
他当时想的是,以他们的站位来看,他背对着顾家奶奶,燕行面对着他,就算他摔下去,以二楼的那个位置,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对!
二楼的位置压根就看不见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小子肯定是诈他!
想通这一层,陈墨又开始了卖惨:“你叫他哥,你肯定帮他说话啊!我都摔得这么惨了,你们竟然还颠倒黑白,真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之前回门日的时候,把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门是我的错,可我那是因为害怕抢走爸妈对我的爱,所以才这么干的!”
“如果他真的介意,我可以道歉!道一万次歉都可以!”
“但是他不该因为这事迁怒陈家吧,他好歹也是陈家的血脉,怎么能因为这事就撺掇顾奶奶针对陈家,去针对陈家的企业呢!”
林岩的话本来让陈祥平夫妇起了一点疑心,可陈墨这话一出,顿时把那点疑心打得烟消云散。
可不是吗!
再大的仇怨,那也可以当面解决!
为什么非得让顾家来针对陈家呢!
现在陈家的企业举步维艰,再这么下去可就是要面临破产了!
要是燕行肯在沈清荷面前说一两句好话,而不是添油加醋,沈清荷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去针对陈家?
这肯定都是燕行在背后捣鬼!
陈祥平真是越想越气,看向燕行的目光都跟看仇人似的:“你可真是个白眼儿狼!我和你妈不小心遗失了你不假,可我们也对你做出补偿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让顾家针对陈家不说,还恶毒得要推墨墨下楼!”
“我陈祥平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儿子!”
林岩听到这话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我真是活久见,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种不讲理的人,都说了不是我哥做的,你们是不是……”
“林岩!”燕行厉喝一声,打断了林岩的话,“你别说了,哥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论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只要别人心里对你有了偏见,那就是你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陈祥平耸了耸肩:“对,没错,就是我做的,就是我推他下的楼,就是我跟奶奶说让她去针对陈家,最好能整垮陈家!都是我做的,又怎么……”
“啪!”
燕行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就响彻了大厅。
陈墨都被这响动吓了一跳。
只是他瞥见燕行泛红且肿胀起来的脸颊,心里涌出了无比快意,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险些掩都掩不住。
陈祥平被怒火冲上了头,指着燕行就骂:“我真是……真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早知道就该让你死在燕家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逆子!逆子啊!”
燕行本体是白泽。
兽界没几个人打得过他,就算在他身上留下伤的,都少有。
说实话陈祥平这一巴掌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就跟挠痒痒一样。
可他现在并不是燕行的真身。
他住在【燕行】的身体里,虽然本体依旧是白泽,可这副躯体到底不是他的,不像他那样身坚如铁。
陈祥平那一巴掌铆足了劲儿。
直接把他的脸都给抽肿了,就连口腔里都隐隐泛着铁锈味。
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燕行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一股巨大的悲痛击中了他,让他瞬间好像成为了一个溺水的人,抓不到半块浮木,窒息感充满胸膛。
接着,他的眼睛里涌上了一阵不可自抑的热意。
眨眼。
湿润溢出眼眶。
燕行呆呆地摸了摸脸,只见满手泪水。
他……哭了?
顾奶奶脸上有一丝茫然:“你说他逮住……又……又放了??”
何管家点头:“是,抓住又放了,然后接着抓,接着放,就这么一抓一放了一天。”
顾奶奶:“……”
何管家瞅着顾奶奶一脸无语到极致的表情,以及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一瞬间竟然有种无力且诡异满足的感同身受感。
活了这么久,真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无语的人。
你说你逗猫玩就逗猫玩吧,人家不乐意跟你玩,你还要死乞白赖地追人家。
那可怜的猫,都被追得跳上了二楼的窗台!
就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它!
何管家想起猫吓得缩在窗台上面对燕行瑟瑟发抖的那个场面,心里不禁又为猫拘了把同情泪。
其实燕行表示自己可无辜。
他不就是看到了凡间的猫,觉着这货有灵性,想要上去跟它玩一玩,交流一下感情么?
结果那猫倒好,别说跟它交流感情了。
就是光看见他就吓得浑身毛都竖起来,直接摆出了防卫姿态。
更别说他一靠近,那真是溜得比风还快。
燕行估摸着它应该是被自己身上的气息给吓着了。
毕竟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虽说他是白泽,但本质上还是只神兽。
往通俗一点了说,一只还没修炼成精的妖怪见到一只满级活了上千年的神兽,而且这只神兽还一个劲儿地追着自己赶。
正常点的都得被吓得满地乱窜。
顾奶奶想说什么,下一秒眼睛一瞪:“你说他追猫,追的不是小衍的那只狸花猫吧?!”
何管家嘴角抽了抽:“老太太,您看咱们家,还有别的猫吗?”
顾奶奶:“……”
这回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衍陷入植物人状态后,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顾奶奶睹物思人的慰藉,看得极重。
那只狸花猫是顾衍此前养的猫。
说是养应该不太准确,更确切地来说,是这只狸花猫缠着顾衍,非要粘着他。
顾衍不喜欢小动物。
但万物皆有灵性,狸花猫锲而不舍地追着顾衍跑,最后都追到了家里来。
这种情况下,顾衍还是勉为其难地养下了这个小家伙。
不过到底是不喜欢小动物,也只有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拿点猫粮喂上一喂。
而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宅子里的佣人负责喂养。
出事后,喂养这事就由老太太亲自上阵了。
由于老太太看得重,这只狸花猫渐渐就成了顾宅里无人敢惹的霸王存在。
别说给它追着赶了,佣人们平日里那是大声说话都怕吓着它。
何管家仔细打量着老太太的脸色,唯恐她听到这事有什么不满,要对燕行做出些什么过重的惩罚。
事实上顾奶奶也很是茫然。
乍一听到狸花猫被追了放放了追的事,她第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同情那只狸花猫,还是先说燕行的行为着实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少爷。
顾奶奶:“那猫现在怎么样了?”
何管家:“少夫人追累睡了之后,猫也累了,圈在少夫人边上跟着睡了。”
顾奶奶:“……”
顾奶奶:“他不是追着猫撵了一天么,按理说猫怕他才是,怎么还在他跟前睡了?”
何管家:“……不止您想不明白,其实我也想不明白。”
顾奶奶沉默半晌:“走吧,先去看看那孩子。”
顾家宅子一共三楼。
除去一楼用来接客的大厅和作为卧室使用的三楼,二楼便是书房以及外带的空中游泳池和小花园。
小花园靠墙角放了沙发。
此时正值傍晚,大片的火烧云映在天际,落日余晖的金光洒在沙发上的青年以及蜷缩在他胸前的狸花猫身上,映衬出一片柔软。
顾奶奶站在门边,望着这一幕,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她叫道:“老何。”
何管家应声:“老太太我在呢。”
顾奶奶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小衍也喜欢在这儿午睡?”
何管家点头:“记得。”
顾奶奶目光在燕行脸上停留数秒,而后笑了:“我喜欢这个孩子,他让我再次感受到了小衍还在的味道。”
不等何管家接话,她率先迈开步子朝燕行的方向走了过去。
微风拂过,短粗跟磕在地板砖上的声音先是惊醒了窝在青年手边的猫。
罕见的是从不对顾奶奶呲牙的猫头一回炸起了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脚底一抹油就溜了个没影。
这动静闹醒了燕行。
在他睁眼前一秒,围绕着他的黑雾倏地散了个彻底,没留一点印记。
“孩子,你醒了?”见燕行睁眼,顾奶奶充满慈爱地伸手去摸他的头。
在那只手即将落在头顶时,青年眼眸一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
接着顾奶奶的手便落了空。
“嗯?”燕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顾奶奶打了个哈欠:“奶奶,是要吃饭了吗?”
顾奶奶:“……”
愣了一瞬后,顾奶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回头看何管家:“老何,晚饭准备好了吗?”
何管家抬手看了眼表:“六点了,应该是准备好了。”
“行。”顾奶奶回头,理了理燕行睡得皱巴巴的上衣,“走吧小墨,咱们吃饭去。”
小墨?
小墨是谁?
燕行顶着满脑袋雾水想了下,猛然想起来他那个便宜弟弟好像就叫陈墨。
可不就是嘛!
他是代替陈墨嫁到顾家来的!
“奶奶,你是在叫我吗?”既然嫁都嫁了,那肯定不能顶着陈墨的名头,这身份嘛,也是时候揭开了。
顾奶奶失笑:“傻孩子,不是叫你那是叫谁?”
燕行歪头:“可是奶奶,我不叫小墨,我叫燕行。”
听见这话,顾奶奶的笑霎时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燕行重复:“我说我不叫小墨,我叫燕行,燕是燕子的燕,行是行路的行。”
看燕行不似撒谎的表情,顾奶奶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你不是陈墨?不是陈家的少爷!?”
燕行摇头否认。
老太太惊得后退了一步:“那你到底是谁?你和陈家是什么关系!”
顾奶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证明她对陈家的确很有意见,且想要出手教训一下。
燕行对此当然是喜闻乐见啦!
陈家怎么样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就算它跟江南皮革厂一样倒闭了,陈祥平再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对他也没有半分影响。
但是不行。
达咩,达咩达咩,达咩哟~
【燕行】作为一朵恶毒的绿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炮灰,要改变他的人生轨迹,就得帮他塑造出一个截然相反的人生。
综合他看过的前十章内容,【燕行】这个人吧,本质上就是个嫌贫爱富且虚荣心爆表的伪君子。
在这前十章里面,他先是抛弃了抚养了自己多年的养父母,义无反顾地回了陈家。
再接着被逼迫代替陈墨嫁给了身为植物人的疯批反派顾衍。
可由于在回陈家时,意外撞见了去陈家找陈墨的男主沈知行,对方不仅没嫌弃他的老土和脏乱,甚至还对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向他问好。
【燕行】当时就惊为天人。
当然燕行觉着,也可能是因为他没见过世面,所以头一次见着这么帅气又和善还一身贵气的男人,立马就沦陷了。
俗话说,白月光一个人最难忘的记忆。
在【燕行】眼里看来,因为有了沈知行,所以顾衍的存在就是错的。
都是因为嫁给了顾衍,所以他才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权利。
这人的仇恨一旦上头,啥事儿做不出来?
于是【燕行】开始作天作地,不仅花着顾衍的钱,还仗着顾衍是个植物人,暗地里对顾衍又是掐又是打的。
更过分的是,他还给顾衍戴绿帽。
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等事情暴露顾衍醒了之后,他的下场就是被剁了双手双脚并丢进海里喂了鲨鱼。
【燕行】死了,没有人为他流一滴泪,所有人都在对他的死拍手叫好。
就连他的亲生父母,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时,都笑着说他就是个祸害,活着只会给别人带去麻烦。
至于他喜欢的那个沈知行,目光也充满厌恶,说他脏,怎么配和陈墨比。
最后的最后,就只有那对养育了他十九年的农村夫妇,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来云城想给他收尸。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燕行】的确可恨,但也可怜,他做的那些事的的确确很恶心人,让人生不起半点好感。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催化他变成这样的根源,无非是陈家父母。
如果不是他们对陈墨无休止的偏爱,【燕行】也不会对初次见面对他释放了一点善意的沈知行产生那么重的执念。
最后他之所以离开养父母回到陈家,究其根本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嫌贫爱富。
燕家村是一个小山村,经济发展滞后,大部分日子都过得紧巴巴。
养父母为了供【燕行】读书,生活压力一直都很大,如果不是逢年过节,饭桌上几乎连一点肉星都见不着。
陈家来找【燕行】时,对他说如果他选择跟他们回陈家,会给养父母一笔巨额抚养费,让养父母安享晚年。
这是【燕行】之所以离开燕家村的初衷。
不过他做的恶太多,这一点点的善,自然是被踩进了最低的尘埃里,让人无法看见分毫。
总之【燕行】这个人物,活得太悲催了。
既然现在燕行接管了他的人生,自然就要帮他改个天换个命,过另外一种生活。
俗话说病得从根治,要治【燕行】的病,自然得从陈家开始。
陈家父母眼里不是只有陈墨么?
那他现在就让他们看看,【燕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奶奶,”燕行抓住老奶奶的手臂,目光透出一丝恳求,“我知道您对我父母欺骗了您这件事感到很生气,如果您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怪他们!”
“他们……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顾奶奶没想到燕行居然还能为陈家说话,当真是又心疼又气:“孩子,你怎么这么傻!他们那哪儿是叫迫不得已,他们就是摆明了舍不得陈墨嫁到顾家来,这才把你找回来!”
燕行攥紧拳头:“孩子本来就要听父母的话。”
“你这孩子!”顾奶奶还想说什么,最后望着燕行倔强的模样,还是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好了,不说了。”顾奶奶摸摸燕行的头,“这个点晚饭应该做好了,走,咱们吃饭去。”
晚饭后,顾奶奶给程毅去了个电话。
内容是让他查一查燕行的身份。
她并不是不信燕行,只是得对事实做一定的了解才行。
毕竟别人口中说出的,和自己真切了解到的,在有些时候并非完全一模一样。
是夜。
燕行睡着之后,那团黑雾再次涌了出来。
它先是立在床边,注视着睡梦中的燕行。
而后又慢慢地往床上涌动。
那只此前才显现出形状,导致顾向明出车祸的手,此时却是落在了燕行脸上。
它好像一点都没有被燕行身上那股来自神兽白泽的威压影响到,就那么坐在青年身边,静静看着他。
深更半夜,熟睡的青年旁边坐着一团黑雾,这本来是极其吓人且惊悚的事,可黑雾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它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对着燕行的脸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跟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
突然,那只手不经意间戳到了燕行的嘴。
唇上的柔软触感让它顿了顿。
接着黑雾歪着头,盯着燕行微闭的粉嫩唇瓣看了半晌。
又伸手戳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种柔软的感觉触动了黑雾,接下来的时间里,它一直都盯着燕行的唇。
并且时不时地戳按一下。
燕行虽然是神兽,可这里到底不是他原本的世界,穿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对他的力量有所限制。
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黑雾此时的存在。
更没有察觉到,黑雾突然俯下身,在他嘴上碰了碰。
软软的。
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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