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活,她却总能鸡蛋里挑骨头,说我做得不好,给侯府丢脸。
每一次被她训斥,那种无力感和屈辱感都让我几乎崩溃。
顾景川,那个曾经与我有婚约的男人,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或歉意。
但他没有,他偶尔会出现在我居住的院子附近,但总是匆匆离去,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有一次,他拦住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我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廷煜的病情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焦虑,一丝探究,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畏缩。
我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或者他是不是在试探我。
他的异常行为让我更加困惑和不安。
在这个侯府,我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囚徒,每一天都在冰冷、压抑和无尽的怨恨中度过。
我恨顾廷煜,恨他无声地接受了我这个“冲喜”新娘,恨他病恹恹地躺着却毁了我一生。
我恨婆母,恨她的心狠手辣和冷酷无情。
我恨顾景川,恨他的懦弱和背叛。
侯府,对我来说,就是一座活生生的坟墓。
3侯府的压抑并非死寂,它像平静水面下的暗流,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危机四伏。
我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被迫睁大了眼睛,开始观察周遭的一切。
顾廷煜的病并非毫无起色,有时他会短暂地清醒过来,但依然极度虚弱,无法言语,眼神也混沌不清。
我对他从最初的怨恨,渐渐多了一丝麻木,甚至偶尔会想,他这样活着,是不是比死了更痛苦?
婆母的刁难从未停止,她似乎乐此不疲地折磨我。
她让我整理顾廷煜的书房,那是一个堆满了古籍和药方的地方。
我以为这只是她找的又一个苦差事,却在整理时发现了一些被小心藏匿的纸条和信件的残片。
这些残片上的字迹潦草,内容零碎,但隐约提及了“药”、“剂量”、“意外”等字眼,让我心中生疑。
这不像是一个病人日常会接触到的东西。
顾景川的异常行为愈发频繁。
他不再仅仅是匆匆离过,而是会找机会与我“偶遇”。
有一次,他在花园的僻静处叫住了我。
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问:“嫂子,大哥的病……真的没有好转吗?”
他的眼神闪烁,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急切。
我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