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别低头。”
而这一次,我终于不再逃避。
12晨光透过纱窗,在厨房的瓷砖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正在煎蛋,程逾白穿着睡衣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手腕的划痕蹭过我手背:“今天煎溏心蛋吗?”
我笑着点头,看他伸手去拿橱柜里的黄桃罐头——那是昨晚他特意开车去城南老店买的。
林栀在客厅喊“爸爸妈妈”,声音像颗甜甜的软糖。
程逾白转身时,睡衣领口敞开,露出肩颈处的烫伤,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粉色。
“爸爸快来!”
林栀举着绘本跑进来,“妈妈画了新故事!”
程逾白蹲下来接住女儿,指尖划过绘本封面:《第十八年夏》,封面上,穿西装的影子爸爸和穿围裙的妈妈牵着手,中间是笑得甜甜的小女孩。
“这里,”林栀指着爸爸手腕的划痕,“和爸爸的一模一样!”
程逾白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手腕的划痕是为了谁。”
他的手指划过我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就像我知道,你绘本里的每个细节,都是我们的独家记忆。”
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声,黄油的香气混着雪松香,填满整个厨房。
我想起十八年前的夏天,他把蓝白校服盖在我渗血的膝盖上,说“穗岁,别低头”;想起三天前,他在财经发布会上,握着我的手说“这是我的妻子,林穗岁”。
程母最终没有再反对,程氏的危机也在陈墨的运作下逐渐好转。
但比起这些,我更珍惜此刻的晨光——程逾白帮女儿擦果酱的温柔,林栀趴在他背上画“小马”的笑声,还有橱柜里永远备着的黄桃罐头。
“妈妈,你看!”
林栀突然举起程逾白的手表,那是他在老宅废墟里找到的,表盘裂痕被修成了星星形状,“爸爸的手表会发光!”
程逾白笑着接过手表,戴在手腕上,划痕刚好从裂痕处露出来,像道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
我忽然想起,在女儿的新绘本里,影子爸爸说:“手表的划痕不是伤疤,是时光给我们的印章。”
此刻,阳光穿过表链,在程逾白手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和他肩颈的烫伤、我掌心的薄茧,共同构成了我们的故事——没有命运的巧合,只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