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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全文

墨染江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是网络作者“墨染江山”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轩秦侯,详情概述:三年前,他还是侯府世子,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急转直下。他的奶妈临死之前,道出了他并非是平西候的亲生儿子的事实。当年奶妈趁夫人分娩之际,将真世子给调换了。爹娘和真世子激动万分。许是看出他的失落,侯爷向他保证,他们会一如往常一般把他视作亲生儿子。只是,父母亲嘘寒问暖的对象不再是他,姐姐宠溺的人也不再是他。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真世子的。真世子还陷害他摔碎了皇上的玉佩。登时,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到这御马监,一呆便是三年!所有的亲人没有再过问过他。后来在御马监三年为奴,他看破一切,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可谁知,侯府众人...

主角:林轩秦侯   更新:2025-07-05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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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秦侯的现代都市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全文》,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是网络作者“墨染江山”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轩秦侯,详情概述:三年前,他还是侯府世子,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急转直下。他的奶妈临死之前,道出了他并非是平西候的亲生儿子的事实。当年奶妈趁夫人分娩之际,将真世子给调换了。爹娘和真世子激动万分。许是看出他的失落,侯爷向他保证,他们会一如往常一般把他视作亲生儿子。只是,父母亲嘘寒问暖的对象不再是他,姐姐宠溺的人也不再是他。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真世子的。真世子还陷害他摔碎了皇上的玉佩。登时,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到这御马监,一呆便是三年!所有的亲人没有再过问过他。后来在御马监三年为奴,他看破一切,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可谁知,侯府众人...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全文》精彩片段


季春瑶轻柔的声音传来。

两个小厮几乎没有经过林轩的同意,就推开房门,捧着干净的衣服,面向林轩毕恭毕敬。可林轩感觉的到,在这一丝恭敬中,多少带着一抹嫌弃。

他在御马监这三年,秦安已经成为秦家名副其实的少主,而他的身份则显得有些尴尬。

终究,在秦家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鸠占雀穴的外人罢了。

“世子,夫人吩咐我等给世子更衣。”几个陌生的小厮恭敬的说道。

林轩之前的小厮早经被赶出府,如今的两个小厮不过是随便找的家奴,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生硬。

“不必了,我自己穿就行了。”林轩声音平淡。

“夫人吩咐了,哪有让世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小厮惊愕的说道。

“我自己会更衣。”林轩再次重复了一句,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小厮只好把衣服放在林轩的床头:“奴才在外面伺候,世子有什么需要,尽快唤奴才。”

林轩没有说话,直到小厮退出把门掩上,林轩才从浴桶中出来。

一炷香后,林轩推开门,打算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可刚出门就被秦倩拦住了。

秦倩面染怒意,看向林轩的时候,眼眸中夹杂着几分厌恶和不耐烦:“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给你的衣服怎么没换上?”

林轩开口想要解释,可秦倩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剑眉微蹙,冷声道:“你是念在祖母疼你,故穿着这身衣服,好让祖母心疼你?”

说着,秦倩愤怒的伸手推向林轩,一旁的季春瑶蹙了蹙眉:“倩儿,住手。”

季春瑶抬眸看着瘦如骨柴的林轩,流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秦倩脸颊冰寒,咬牙道:“娘,他太不识好歹了,娘好心给他准备了新衣服,他竟然还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去见祖母,这不成心让祖母难受吗?”

闻言,季春瑶的目光才注意到林轩的穿着,不仅眉头一蹙,却依旧保持温柔的语气:“轩儿,你祖母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姐姐也是担心祖母看到你这一身,会心里难受,你听娘的,换上新衣服吧。”

林轩抬眸看向季春瑶,又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秦倩,这才淡淡开口:“衣裳小了。”

季春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给林轩准备衣裳,这是临时拿的秦安不喜欢的衣裳给林轩的。

可林轩身高八尺,比秦安足足高了一头,眼前的衣服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合适。

季春瑶脸上浮现一抹愧疚:“都是娘疏忽了,娘这就把你以前的衣服找来。”

秦倩脸上怒意更甚:“怎么会不合身?你不过比安儿高了一点罢了,怎么就不能穿了?在御马监当了三年奴隶,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秦倩刁蛮的性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当着众目睽睽的撕扯林轩衣袖,只见胳膊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

在看到林轩胳膊上的鞭痕,四周都忍不住倒吸冷气,只见林轩的胳膊上,伤痕已经摞在一起,有些地方尚未痊愈,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破网在手臂上蔓延。

秦倩心中莫名的一颤,她终于知道林轩为何不穿秦安短一截的衣服,这些伤痕要是被祖母看到,她该有多难受?

季春瑶看着林轩手臂上的伤,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娘还以为你心中有怨言,这才使性子,没想到你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

说着季春瑶捧起林轩的手,泪如雨下的说道。

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要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己在御马监三年,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探望过?

以她平西候夫人的身份,去御马监探望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季春瑶红着眼睛,掀开林轩的衣袖,整条胳膊都伤痕累累。

“胳膊上都是伤,身上呢?”季春瑶的呼吸都乱了,哽咽道:“快,快叫大夫。”

秦倩的眼睛也不由的红了起来,她以为林轩是在矫情,没想到他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些御马监的奴才,怎么下手这么狠?”

秦倩的这一番说出来,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恶心,自己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的欺辱,他们从未出现过,现在又表现出这么一副心疼的模样,可真够白莲花的。

“我不过御马监的一个奴才,三年未有人探视,他们自然不拿我当然对待。”林轩看着红着眼睛的秦倩,语气清淡的说道。

掌管御马监的奴才就是这般,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平西候府的人从来没有探视过他,掌事的只当他被平西候府彻底抛弃了,打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秦倩闻言,身子猛的一僵,美目睁的大.大的。自己的善念竟然被林轩怼回来了,心中仅有的一丝愧疚荡然消失,她声音清冷:“你不必这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平西王府,若不是你在御马监惹事,他们怎么可能打你?”

“你身上有伤,直说便是,何故阴阳怪气,不吭声?”

林轩只觉得有些好笑:“我有没有伤,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身上的伤,有几处就是拜你所赐。

听着林轩淡淡的声音,季春瑶宛如刀割一般,她捂着胸口,哭的呼吸错乱:“轩儿,莫要说了。”

“都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忽视了你。你放心,你受的苦,娘亲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淡笑,声音平静至极:“夫人言重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林轩的话看似平静,可是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剥开他们伪装的面孔。

“夫人虽养育我十八年,可我毕竟不是夫人亲生儿子,夫人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林轩笑道。

秦倩听着林轩的这一番话,只觉的心被一股力量左右撕扯一般,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容忍林轩挑他的错。

“可你心里有怨言。”秦倩眸子看向林轩,冷声说道:“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露出委屈的一面,故意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伤,就是想让祖母心疼你。你受三年的委屈,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之不得。”



今日是叶不染的生辰。

依照林轩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的,他现在的身份过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叶不染偏偏给他递了邀请,秦倩和秦安均要参加。

林轩推脱不了,只能跟着一起去。

叶不染的生辰宴在乾江楼举办。

几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不过车厢内却极其安静,林轩自从上车就一直闭目养神。而秦倩在看到林轩一言不发,秀眉微微一横没有说话。

很快,马车在乾江楼前停下,几人从马车上下来,纵然见惯了高楼大厦的林轩,依然被眼前气势恢宏的楼宇所震惊。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处处显露工匠的巧思。

三座高楼并列,中间的一座有九层高,两侧的则是七层。

宫中廊桥张相连,宛如彩虹划过天际。侍女衣袂飘飘,妆容宛若天成。

此楼乃是大乾最大的皇家酒楼,与皇宫遥遥相望。

叶不染的生辰宴能在这里举行,可想而知鲁王的地位有多高。

“不染竟能在这里举办生辰宴,真是气派。”

秦倩脸上说不尽的羡慕。

林轩却一脸淡然。

几人进入乾江楼,立刻有窈窕女子上来引路,到了第五层,又换了两个绰约女子上来。

主动帮几人脱去大氅,并一路随行侍奉,直到送入雅间才退下。

当进入雅间后,顿时一股暖香扑面。

“秦安兄,你和郡主关系匪浅,理应坐在郡主的旁边。”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见礼。

男子面相丑陋不堪,说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扬,林轩曾经的好友,只不过此时的张扬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林轩一眼。

叶不染美眸看向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过始终没有招呼林轩,似是怕众人误会一样。

秦安在叶不染最近的位置坐下,其次是秦倩,林轩则是找了一个偏静的位置。

雅间足以容纳数十人宴饮,并有十几个侍女翩翩起舞。

众人宴乐歌舞,觥筹交错,待到酒过三巡,一个面向丑陋,手持玉扇,一身珠光宝气的男子缓缓说道。

“林轩,你可是郡主的未婚夫,何故坐在角落处?”

待那男子的话落音,众人的目光都向着林轩的方向望去,之前他们就看到林轩,只是三年未见,他们一时间就认出林轩。

经过男子一说,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府世子。”

“林轩,听说你被贬御马监为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啧啧,身上还是有一股子御马监的马粪味。”

在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眼神中都带着鄙夷之色,都将林轩视作笑话。

秦安佯装愤怒:“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不是诸位争吵戏弄的地方,还望诸位自重。”

白衣公子冷笑着把目光转向林轩,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郡主的生辰宴,邀请的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你一个御马监的奴才,也配来这种地方?”

林轩明白,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倩轻蹙眉头,说道:“于泉哉,林轩是郡主邀请来的,既然陛下已经赦免了他的罪,他就不再是御马监的奴。而且林轩依然是秦家的世子,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没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自己说话。

不过脸上的惊讶很快就散去,林轩名义上还是秦家世子,她维护的不过是秦家的尊严罢了。

白衣男子嘴角带着浓浓的鄙夷,冷笑道:“众所周知,林轩当初被贬御马监的时候,平西候可是当众与林轩撇清关系的?”

“你?”秦倩被白衣男子气的娇躯微颤,可以却无从反驳。

正如林轩之前说的,如果承认林轩是秦家世子,就说明当初秦守常在陛下面前说的话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之罪。

“林轩虽不是秦家世子,但却是秦家的养子,况且是我邀请她来的,你可有意见?”叶不染声音清冷的说道。

见叶不染这样说,于泉哉才冷笑一声,闭嘴不言。

“玉蟾蜍,当初你得罪了国舅杨继忠之子杨奇,被他豢养的恶犬堵在胡同里,吓得尿裤子。当时求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林轩面色平静,言语却像刀锋一样直戳于泉哉的弱点。

玉蟾蜍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满脸震惊。于泉哉相貌丑陋,皮肤宛如蟾蜍一般,所以于泉哉最恨别人说他脸像蟾蜍。

而且林轩还是当众揭开了于泉哉以往的不堪,更是让他下不得台。

“林轩,你的胡说八道,我撕破你的嘴。

于泉哉拔出腰剑,眼神带着阴狠。

林轩尽是扫了一眼于泉哉,便淡淡的开口:“别逞强了,这里是皇家酒楼,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你敢动手,估计下一个去御马监的就是你。”

于泉哉气的双眼通红,手里的剑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不过秦安却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剑蹭到自己。

秦倩也不禁蹙眉,林轩说的话真是太过分了,专戳人家的肺眼子。这话无异于当面宣战,结生死仇敌。

于泉哉是什么人?他父亲镇守东南,是当今陛下宠信的将军。

虽说地位不如秦家,可人家现在得宠啊。

叶不染轻蹙眉头,没想到林轩脾气这么大,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一开始还想着为林轩说话,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反而觉得林轩是咎由自取。

“你有种。”于泉哉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胆怯了。

第一,他不敢在乾江楼闹事,不然哪怕他父亲受宠,他也会受到责罚。

其次,他自认不是林轩的对手。

于泉哉气呼呼的把剑归鞘,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林轩:“都闻侯府世子文武双全,天下无双,今个敢不敢让我们见识一下世子的文采?”

林轩淡笑道着林轩指了指叶不染身旁的秦安:“这才是秦家世子,文争还是武斗?”

秦安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待到侯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字不识一个。

虽说这些年有专人教习学问,可毕竟底子浅,加上天赋实在不堪。

坐那里说几句场面话都是可以,可若是深究,立马就会暴露草包的本质。



“抵的了。”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林轩冷漠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迎着秦守常愤怒的目光,面无波澜:“所以我和侯府恩怨两清了。”

见林轩如此平静的样子,秦守常脸上却浮现怒意,他从座位上站起,看向林轩:“你从御马监回来,你祖母,你母亲,还有你姐姐,哪一个不心疼你?你可知你母亲因为你掉了多要眼泪,你祖母念叨过你多少次名字?”

“整个侯府都在极力讨好你,说到底,我侯府亏欠过你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和安儿分散十八年?你既然替他享了十八年的福,为何不能为他受几年苦?”

“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愿意留在侯府,大可离去,我绝不阻拦!”

季春瑶听着秦侯的话,满是着急的看向他:“夫君,你是喝多了吗?怎么能说出如此狠的话?”

秦倩也在气头上,她咬牙看向默不作声的林轩:“父亲没有醉。”

“你既然不喜欢侯府,只管离开便是,没有人拦着你,你也没必要使脸色给我们看。”

秦侯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轩如果还不走,就有些死皮赖脸了,他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向着秦守常和季春瑶微微一拜,随后挥袖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轩停下脚步,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以前是爱吃鹌鹑蛋的,只是在御马监因为这被毒打了一顿,从此就不爱吃了。”

言罢,林轩便不再留恋的大步离开。

“你?”秦守常气的吹胡子瞪眼,没想到林轩真的因为自己一句气话就走了。

秦倩同样是一脸的惊愕,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林轩舍不得放弃侯府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侯府世子的身份。

可现在看了,林轩对这些竟真的没有一丝留恋。

“走吧,走出这侯府,以后就不要回来。”秦守常气愤的大吼,待看到林轩的身影消失,才颓废的一屁股坐下,脸上说不尽的失忆。

秦倩站在原地恍惚了好一阵子,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紧紧包裹着她。

既然离开了侯府,林轩就没有任何挂念,而且平他的判断,侯府不可能顺遂。位高权重,又受陛下猜忌,秦安性格怯弱,根本就守不住秦家的家业。

至于秦倩,性格偏激,胸大无脑。

一家人能被秦安这白莲花耍的团团转,可想而知,这侯府未来的命运。

出了侯府,林轩抬头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三年来,他宛如锁在笼子里的鸟,直到这一刻才能展翅高飞。

林轩不恨侯府,侯府养育他十八年,对他也算呵护备至。

甚至当秦安回来后,他们依然许诺他,他依然是侯府的世子,待遇和以前一样,一切都不会变。

或许是同情秦安十八年来的遭遇,在他进入侯府的那一刻,整个侯府的人都围着秦安转,哪怕咳嗽一声,也能让季春瑶的心一揪。

对于这些,林轩没有吃醋,反而因为心生愧疚,对他处处谦让。

只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结束。

在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他感觉无比轻松,这座囚禁他十八年的牢笼,终于里脱离了。

林轩向着张僚的家走去,待来到张僚院子前,便看到院门上写着杏花村三个字,这是林轩先前给张僚出的主意。

在乾江楼上,以一首《杏花村》名震京城。冬日闲来无事,正是文人雅士相邀饮酒的时候,受到这首诗的影响

,杏花村酒也红遍京城,由于产量有限,甚至达到千金难求的程度。

仿佛在这腊月寒冬,不喝上一口杏花村,就被这流行的风尚给抛弃了。

张僚和马三在院子里光着膀子,蒸馏白酒,刚到院门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

七八个汉子临时搭建了两个蒸馏用的炉子,炉内大火将整个院子都烘托的暖意盈盈。

看到林轩来,张僚停下手头的活,披上一件麻布过来:“东家,你来了?”

林轩微微颔首,说明来意。

当张僚和马三听到林轩离开侯府时,脸上都蓦然欢喜起来。

“我就说,以将……东家的能力,留在侯府太委屈了,不如出来自己闯荡,嘿嘿。”马三大.大咧咧的说道。

“东家离开的好,如今咱这杏花村就明冠京城,可谓是一杯难求,乾江楼刚预定了一百坛,定金就给了三百两。”张僚憨厚一笑。

“东家就留在这里,我们一起酿酒,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总比在侯府受窝囊气要好。”

这也是林轩想的,承载着两世记忆,他前世理工男的知识储备,又具备原主征战沙场的能力,无论到任何地方,不说混的风生水起,但至少衣食无忧。

就在林轩跟张僚聊天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侍女冷傲的声音:“郡主来了。”

杏花村门口,叶不染骑着火红的战马,英姿飒爽,面容清冷孤傲。

在看到林轩才破败院子走出后,她秀眉忍不住一蹙:“你真的离开侯府了?”

林轩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叶不染,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以前的她可不会用如此姿态和自己说话。

“真的。”林轩不假思索。

叶不染听到林轩的话后,秀眉不由的蹙起:“你可知你放弃的是什么?留在侯府,你仍是侯府世子,可离开侯府,你将一无所有。”

“郡主莫要劝了,我和侯府早已恩断义绝,互不相欠。我也并不贪图侯府的荣华,只求一生平安喜乐,足矣。”林轩抬眸看向叶不染,声音平静的说道。

而叶不染在听到林轩的这一番话后,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心中想着,你只想着一生平安喜乐,可我呢?

你若留在侯府,凭借自己的能力,尚有一天能立下军功,获得一个能与我匹配的身份。

可就连这一点希望,你也放弃了!

她轻咬贝齿,脸上带着犹豫之色。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彩蝶挑眉说道:“郡主,就不要犹豫了,是她不思进取,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然后她直视着林轩说道:“既然你已不是侯府世子,那就退婚吧!”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诗。”

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

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

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

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

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

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脚踩林轩,名震京都。

此时的林轩已经饮了二十八盏,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诗,摇头哂笑,不屑一顾。

“最烈的将军酒已经连喝七盏,就算不是诗仙,也是一个称职的酒囊饭袋。”

“林轩,让你作诗,却一个劲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围观之人嘲讽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认为林轩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温声细语道:“公子醉了,这酒虽是郡主请客,但身子却是公子自己的,莫要伤了身子。”

声音虽然温柔,实际认定林轩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试。

秦安劝道:“兄长,莫要伤了身子,输赢不重要。”

“聒噪!”林轩不爽的扔下酒盏。

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气呵成:“寒冬时节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背后的口诛笔伐全部消失,用词直白,可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轩手持毛笔,笔墨肆意纵横,又是两句落下。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嘶。”

雅间寂静无声,众人皆是被这一首诗所震撼,全篇直白无比,却意境深远。

于泉哉的诗跟这一首诗比起来,仿佛是碎石堆砌的无用之物。

现场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来两首诗的好坏,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题目,花了三日才做出这一首诗,可还是被林轩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倩和叶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轩的诗作后,美艳的脸上都浮现震惊,二人几乎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林轩。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什么是杏花村?”一文人问道。

“哼,你们当然没听说过?城东十里,有一农家酿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绝非这乾江楼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楼的劣酒?”

众人在听到林轩狂妄的言辞后,脸上都浮现一抹震撼,乾江楼可是皇家酒楼,林轩竟如此贬低,也太张狂了!

“纸来!”

林轩将写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懒的说道。

之前暗讽他的妖娆娘子,哪还敢怠慢,直接命人换了新纸。

林轩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侍女说道。

“林轩?”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蛮族之乱,陛下未来示好,这才同意把秦轩放出来。

可以说,自始至终秦轩都是这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慕容焰闻言,同样轻叹了一声。


只是让去御马监受了三年的苦而已,他就把十八年养育恩情都抹杀了吗?

也难怪倩儿会伤心,会生气。

秦守常凝着眉头,威严的目光落在林轩身上:“轩儿,安儿是侯府世子,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们兄弟反目成仇,只要你向夫子求情,让安儿回国子监,我就允许你回侯府。”

随着秦守常这句话落下,季春瑶眼里噙着泪:“轩儿,你听娘的一句,就按照你爹说的去做。你和安儿都是娘亲的骨肉,你们这样,娘心里只会更痛。”

秦倩紧蹙眉头,咬着红唇:“这些日子,娘亲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你就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秦安嘴角浮现一抹冷意,父亲都发话了,你给我向夫子求情,你就别想回侯府!

张缭立在林轩的身边暗暗着急,他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到压迫。

秦侯毕竟是他父亲,加上季春瑶和秦倩,可想而知,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可他却发现林轩平静如水,气势稳如泰山,眸光如利剑一般刺来。

“回侯府?”林轩轻蔑的笑道:“我什么时候要回侯府了,秦侯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这侯府有多少留恋吧?”

一句话气的秦守常身子发抖,眼神错愕的看着林轩,他不敢想象这话是从林轩的口中说出的。

他面色阴沉到极点,冷彻的眸子仿佛要将林轩撕裂一般:“林轩,你可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今日就让你尝尝家法!”

秦倩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不由的一惊,蹙眉看向林轩:“林轩,还不快跪下给父亲磕头认错?真要惹怒了父亲,你就真的回不了秦府了。”

季春瑶掩着心口,伤心欲绝的拦着秦守常:“老爷不要冲动,轩儿不是有意顶撞你的。”

而秦安也说道:“兄长,你快跪下给父亲道歉。爹,都是儿的错,和兄长无关,我不要回国子监了,我不回了。”

秦守常不知从何抽出一根鞭子,手颤抖的指着林轩:“逆子,你给我跪下,跪下!”

秦安红着眼劝道:“兄长,你给父亲道个歉,父亲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季春瑶,秦倩都看向林轩,只要他肯道歉,秦侯就允许他回侯府。侯府世子的身份,谁能拒绝的了?

光是这个名号都够他奋斗一生的,行走世间,他人都会因这个身份高看你一眼。

“你不是有骨气吗?我倒是有些期待你跪地磕头的样子了。”秦安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他更期待林轩反抗,这样林轩就回被逐出侯府。

林轩平静的看着众人,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秦守常见林轩不为所动,气的挥鞭抽向林轩。

张缭脸上浮现一抹惊愕,慌忙挡在林轩身前,不过却被林轩一把拉开,一只手稳稳的抓住落下的鞭子。

“你?”秦守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轩。

他没想到林轩竟敢还手?

“家法?”林轩嘲讽的笑道:“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早就不是秦家人,你秦家的鞭子不配落在我身上。”

秦守常张了张干渴的嘴,在林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划开一般,痛的他无法呼吸。

甩下秦守常抽来的鞭子,林轩扫了一眼书房里的几人,冷冷的转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再度开口:“我可以向夫子求情,但令子污蔑我的事,秦侯总该给我一个交!”


听着马三的话,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温暖,这种温暖是他在侯府所感受不到的。

林轩点头笑道:“你们私下怎么称呼我我所谓,不过当众还是叫我林轩吧。”

张僚听着林轩的话,死活不肯。

“你是将军,我们是你的部下,怎么能直呼其名?”

林轩见众人死活不肯,于是笑道:“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称呼我东家吧?”

除此之外,林轩真的想不出让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他已不是大乾的破虏将军,也不想要侯府的世子身份,现在的他虽已不是奴隶,但也不过是一介白身。

“东家?”张僚和马三一怔。

“将军是想做生意?”

林轩没有否认,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离开秦家,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他的能力,离开秦家后,无论做哪一行,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留在秦家受窝囊气。

“也可以。”林轩平静的一笑。

“既然将军这样让我们称呼,我们就这样称呼吧。”张僚憨厚的一笑。

马三和其他几个壮汉闻言,齐齐抱拳呼道:“东家。”

“马三,你去买几斤肉,还有花生米,咱今天好好的和东家喝一场。”张僚豪情万丈的说道。

马三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了七八斤狗肉,还有一包花生米,急急地跑了回来。

张僚舀了几斤自家酿的米酒,几个人一人一碗喝了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豪迈的叙说着以往战场上的事情。

林轩端起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眉头微微一皱。

“东家,怎么,这酒不合口味?”张僚问道。

林轩点头道:“太淡了。”

“淡?”张僚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可是军中的酿制方法,已经算是烈酒了。”

林轩微微点头,古时候的酒清淡如水,顶多只有七八度,这米酒差不多有十度,的确算是烈酒,只是和前世的二锅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而且米酒的味道偏苦,色泽偏绿。

林轩笑着说道:“你们酿的酒的确不错,不过我有一种酒,比这好上百倍。”

听着林轩的话,张僚和马三脸上都浮现难以置信。

“好上百倍?”张僚笑道:“东家莫要开玩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酒?”

林轩用兵如神,这是公认的,可酿酒。张僚认为林轩不见得比自己懂。

林轩淡然一笑:“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尝尝。”

说着,林轩看到一个铁锅,还有一个木质锅盖,他给马三几两银子让他买一些竹竿。

打通竹竿,经过一番操作,制作出一个简易的蒸馏器。

“拿一坛酒倒入锅中。”林轩淡然自若的说道。

张僚和马三按照林轩说的去做,紧接着林轩点燃柴火,加热酒水。没多久,一股浓烈的酒香扑入鼻中,只见竹节的另一端流出清澈如泉水的酒。

张僚先是一怔,然后急慌得用坛子接酒。

两坛米酒,只是蒸馏了不到半坛酒。蒸馏设置比较简单,所以蒸馏的酒浓度不是很高,差不多有四十度,不过这个度数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林轩拿起酒坛,给每人倒了半碗酒。

张僚笑着说道:“东家瞧不起谁呢?哪有喝酒喝半碗的?”

显然张僚是没有经过烈酒的毒打,林轩笑着说道:“先别吹牛,这碗先干了,我就给你满上。”

张僚十分豪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脸瞬间憋的通红,这一碗足足有三两。

只见张僚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双目圆睁,额头的汗珠瞬间流了下来。

林轩笑道:“这酒太烈,普通人可不能这么喝,赶紧吃口肉压压。”

坏就坏在林轩这句“普通人不能这么喝。”

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谁是普通人?

马三别看平时憨里憨气的,脾气最倔,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口干了。

“嘶!”

马三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浑身僵直。

其他人一看马三这个样子,都愣住了,这酒有这么厉害吗?好胜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几个人端起酒碗干了,然后一喝一个不吱声。

待到沈帆再次给他们斟酒,一个个都怂了。

“半碗就行,半碗。”张僚难得的在酒上谦虚了一次。

马三和几个汉子都疯狂的夹菜吃肉,压住酒气,四十多度的烈酒,他们这辈子都没尝过。

这一口闷了三两多,没有一头栽倒已经算厉害的了。

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人总算发泄了酒气,反倒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喷薄而出。身上酣畅淋漓的冒出了汗。

张僚直接脱掉了外套,同时给林轩倒酒。

“东家,这酒当真是天下第一烈酒,只是我怕世人喝不惯。”张僚酣畅淋漓的吃着狗肉。

林轩笑道,蒸馏的方法我刚才已经教给你们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酒和水的沸度不同,把酒蒸发冷却出来。

张僚虽然不同林轩说的蒸发冷却,不过他是亲眼看着林轩把酒蒸馏出来的,步骤他是懂的。

“你们可以蒸馏一些烈酒,到酒楼卖一下,或许能卖出好的价格。虽说有些烈,不过多兑点水就淡了,主要是酒水色泽清澈,口感醇厚,比酸涩的浊酒强的多。”

张僚和马三听着林轩的话,都认真的点头:“东家,这酒该卖什么价?”

林轩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酒打底一坛十两,当然你可以报价高点。”

十两银子?

马三和张僚闻言,脸上都浮现震撼之色,没想到这就竟然这么昂贵。

林轩淡笑说道:“这酒若是在市井酒肆卖顶多几钱银子,若是在天一楼这样的大酒楼卖,十两银子都是低的。”

“不过你们暂时不要去酒楼,我自会帮你们宣传,你们坐等收银子就行。”

听着林轩的话,马三和张僚都激动不已。

林轩还有回侯府,只是喝了半碗烈酒,临走时看了一眼院子,屋舍破旧不堪,环境阴寒潮湿,心中不由的涌上一股悲戚,这些都是为大乾征战的好男儿,如今却只能住在如此环境。


见秦安面露为难,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秀眉蹙起:“林轩,你明知道安儿的情况,这不是刁难他吗?”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终究还是更在乎自己的亲弟弟。

“阿姐,不要怪兄长,他不是故意为难我。”

秦安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是随时会咽气一样。

一句话还未说话,秦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来:“你还病着,情绪不能太起伏。”

“我,我不想姐姐与兄长有争执。兄长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对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秦安委屈兮兮,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一番话,真是把秦倩说的心疼不已,多懂事的弟弟,要是林轩有秦安十分之一顺从,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见林轩依旧是一副冷眼旁观,面无波澜的样子,她便心如刀绞。

秦安就算是病了,受了委屈,依旧为他求情,可林轩呢?

明明知道秦安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近些年虽在先生的教习下,读了一些文章,但也仅仅达到七八岁孩童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她刚才为林轩说话,可他却连正眼都不给她。

一个恭谦有礼,一个目中无人。

林轩的态度直接让众人愤怒。

“林轩,秦安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被你享受了,你竟以此嘲笑他?你的书是读狗肚子里了?”一个贵族世子怒声道。

“对,你霸占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竟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看来陛下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于泉哉态度倨傲的看着林轩:“你不要转移矛盾 ,我说的就是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在御马监三年,学问有没有精进。”

如今的于泉哉已进入国子监深造,而林轩在御马监为奴三年,这也让他有了挑战林轩的底气。

林轩明白,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

不禁微微叹了一声,随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看向于泉哉。

“既然如此,你想比什么?”

倨傲的于泉哉眉毛一挑,冷声道:“当然是比诗文。”

国子监深造多年,苦研诗词歌赋,在这方面他还是有自信的。

林轩一听,轻蔑一笑,他在御马监多年,以至于众人都认为他荒废三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武双全麒麟子。

不过曾经的林轩早已经死了,如今的他脑子里装着古今五千年的诗词典籍,怕是与整个时代抗衡都不遑多让。

于泉哉冷傲的看着林轩:“既然如此,你我各做一首诗,让众人评论。”

叶不染轻蹙秀眉,不过却没有阻止,其实她也想看看,如今的林轩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惊艳世人的麒麟子。

秦倩秀眉微微一蹙,在怒意消散后,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担忧。

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而于泉哉早已是国子监学子,一进一退,饶是林轩曾经是天纵奇才,今日赢于泉哉的可能性也很低。

似是有人故意让林轩出丑一样,他和于泉哉文斗的消息,被人推波助澜,很快传遍乾江楼。

雅间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文人士子,毕竟林轩曾经名动京城,于泉哉更是国子监翘楚。

无疑是冬日围炉饮酒,最好的笑谈。

双方东西对峙而坐,叶不染居中上座,其他人围观。

“于泉哉,不过是比试诗文,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林轩淡笑着问道。

从如今围观的人数,已经闹出的阵仗,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比试,反而像是早有准备。

可林轩丝毫不惧。

“哼,今天这番比试,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麒麟子。请郡主出题。”于泉哉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一场比试本就是叶不染和于泉哉做的局,他要让林轩身败名裂,让天下人知道,林轩配不上郡主。

届时,叶不染再提出退婚,对鲁王府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

“各自作诗一首,以酒为题材,限一炷香的时间。”

叶不染轻蹙眉头,假装思索一会说道。

于泉哉眉头微凝,假装陷入思考。

林轩挥了挥衣袖,意气风发的道:“既然以酒为题,怎么能没酒?拿酒来!”

叶不染向着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递了一个眼色,那娘子嫣然一笑,数百贵族世子在场,岂能在这种场面砸了招牌?

云袖一挥,十余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手捧着精美酒器翩翩而至。

“乾江楼收集的美酒,冠绝天下,敢问公子喜欢哪一种?”

妖娆娘子声音妩媚柔顺,言语间带着几分炫耀。

“不尝下,如何知道是好酒?先各来一盏。”林轩一挥衣袖,豪气干云道。

听到林轩张狂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冷嘲热讽:“各来一盏,你怕是不知道乾江楼有多少种酒!每种酒喝一盏,能喝死你。”

秦倩秀眉紧蹙,她恨铁不成钢的道:“林轩,你作诗就好好的作诗,莫要说大话。”

在御马监压抑了三年,林轩也想趁此机会大醉一场。

至于会不会失态,他不在乎。

对,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与叶不染的婚约,侯府世子的身份,他都可以舍弃。

“哈哈,怕是在御马监待久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当然要遍尝美酒,免得以后没机会。”于泉哉忍不住开口嘲讽,周围的贵族世子也跟着发出一阵嘲笑。

就连叶不染和秦倩,也不免轻蹙眉头,觉的林轩太张狂了。

林轩轻蔑一笑,招手让莺莺燕燕的侍女倒酒。

一盏入喉,林轩冷笑道:“淡了!”

“拿最烈的来。”

乾江楼的酒也就和啤酒一样,喝在嘴里根本就没有滋味,而且入口绵甜,不是工业勾兑的酒能比的。

“淡?”妖娆娘子闻言,秀眉不由的一蹙,再次向着侍女招手。

“换酒!”

一连换了十几种酒,林轩每种一盏,不过脸上始终保持着不屑。

“太淡,再换!”

如此一盏接着一盏,而他的脸只是微红,仪态潇洒风流,让一旁的秦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换将军酒!”妖娆娘子声音逐渐冷撤。


几乎是一夜之间,杏花村酒名震京城,经过文人士子的传诵,直接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杏花村热。

都寻思着林轩口中的杏花村酒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竟能让林轩作出如此佳作。

张僚和马三早已经根据林轩的要求,打造了蒸馏设备,一天内蒸馏了四五坛蒸馏酒.

不用他们推销,他们只需要在门前挂着杏花村三个字,就有十几家酒楼争相合作。

张僚也懒得选,直接价高者得。

经过一番竞价,最终还是财大气粗的乾江楼以十二两一坛的天价获得购买权。

张僚和马三这些人,在听到最终报价后,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之前他们酿的酒,一坛顶多二钱银子,现在一坛酒竟然报价十二两!

乾江楼乃是皇家酒楼,自然不在乎这点银子,现在杏花村盛名在外,他们自然要不惜重金买来。

乾江楼高价买杏花村酒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文人士子都争相赶到乾江楼,想要尝一尝这杏花村的滋味。

怕这些王公贵族喝不惯烈酒,张僚特意勾兑了清水,使得烈度有三成左右。

这个烈度在大乾而言,比将军酒都要烈上一倍。

果不其然,那些世家公子在尝了杏花村酒后,都被烈的面颊通红,直觉的一道火线顺着喉头蔓延到胃里。

一些酒量不行的,一盏下肚,便醉的不省人事。

他们终于知道,林轩为何说乾江楼的酒淡了。

秦安回到秦府,眉头紧皱着,本以为林轩会在宴会上颜面尽失,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两首,惊艳全场的佳作。

以至于他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季春瑶看着郁郁寡欢的儿子,不禁忧心。

“安儿,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季春瑶蹙眉问道。

秦安眼睛微红,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只要秦安不高兴,季春瑶就冷着脸,秦倩也心情不好,整个秦府奴仆下人都要战战兢兢。

“没什么,一些小事,就不让母亲忧心了。”秦安说道。

秦安越是这样说,季春瑶越是放心不下,她看向秦倩问道:“倩儿,究竟是何缘故?”

秦倩蹙眉道:“还不是林轩,他明知道安儿从小被农妇养大,竟然他作诗,这不是让安儿难堪吗?”

听着秦倩的话,季春瑶的眉头微微一蹙:“轩儿或许是在气头上,并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他。”

秦倩听着季春瑶的话,秀眉微微一凝:“他就是故意刁难安儿。”

即使秦安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林轩在做出那两首惊艳全场的诗后,叶不染看向林轩的眼神。

充满了爱慕和欣赏,这种眼神,叶不染从未向他流露过。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侯府的世子,可依旧比不过这个御马监为奴的林轩。

秦侯事务繁忙,轻易不在家里吃饭,不过今日却难得的清闲。

“好了,你就不要猜忌了,轩儿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不过一时气话罢了,你做姐姐的,理应让着他。”季春瑶语气温柔的说道。

“对了,今日你父亲回来,你叫上轩儿,一起吃顿晚饭吧,我们一家好久没吃过团圆饭了。”

秦倩冷着脸,让下人去叫林轩。

暮色渐深,秦安是扶着老祖母来到前厅的。

下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秦侯和季春瑶等人早已经到了,见了老夫人,秦侯亲自扶着老夫人坐在了圆桌首位。

两人分别坐在老夫人的两侧。

“你也坐吧。”秦守常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冷漠。

秦守常的目光只是随意的在林轩的身上扫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亏欠,他知道林轩被贬御马监是为了秦安,所以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

林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全程一言不发。

秦倩坐在林轩的身旁,见林轩沉默不言,秀眉微微一蹙。

“你弟弟最爱吃鹌鹑蛋,倩儿,那碟子离你近,你给轩儿夹点。”季春瑶浅笑着说道。

这明显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秦倩蹙眉,念在林轩受了三年委屈,她不应该赌气。于是起身,把一整盘鹌鹑蛋都放在林轩面前。

季春瑶和老夫人脸上浮现欣慰之色,就连秦守常都微微一笑。

只是林轩看着眼前的鹌鹑蛋却眉头一皱,不过在这阖家欢聚的日子,他也不想寻麻烦,只是道了一声谢,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秦倩俏脸却不由的一沉,因为她看到林轩自始至终都没有夹那一盘鹌鹑蛋。

但碍于秦守常和老夫人在场,她并没有发作。

秦守常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一抹阴沉。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吃饱了,便起身回去休息。

可谁知,老夫人刚离开,秦倩就一把将林轩面前的鹌鹑蛋夺了过来。

季春瑶眉头微微一蹙:“倩儿,你又怎么了?”

一面低声呵斥秦倩,一面查看秦守常的脸色,生怕秦守常动怒。

秦守常脸上浮现一抹愤怒,看着林轩说道:“林轩,你留在侯府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侯府何曾亏待过你?我和你娘更是对你苦心栽培,你姐处处维护你,不管你要什么,她都会想尽办法给你。”

秦守常的一番话落音,厅内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季春瑶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林轩,然后有手戳了戳秦守常的胳膊,道:“夫君,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

一旁的秦安吓得脸色苍白,怯怯的抓着季春瑶的胳膊。

但,秦守常并没有回答季春瑶的话,而是目光冷撤的盯着林轩道:“你被贬御马监三年,这的确是侯府对不住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初不是你就是秦安被贬,我只能选择一个。”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侯府对你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这三年的委屈吗?”

秦守常的语气和秦倩简直是一模一样,在他们看来,侯府养了他十八年,他就理所应该回报侯府,原主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秦守常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诬陷入御马监的儿子,早就死了,现在的林轩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是硬着头皮补上,那也是狗尾续貂。

国子监的学子虽说多半都是官二代,但世家子弟学问是没问题的,林轩的这几首诗,他们一眼便看得出来。

每一首都是不俗之作,若是真的是抄袭的秦安口中的诗集上的。

那秦安应该能补的上才对。

见秦安迟迟不敢接笔,在场的人瞬间明白了,感情秦安是诬陷?

见秦安不肯接笔,林轩有把笔递向秦倩:“你说那诗集是你送给秦安的,自己应该看过,那你来补上?”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只觉得脸上发烫,她看着屏风上的诗词,脸上说不出的复杂。

见秦安和秦倩都不说话,周渊怒道:“好啊,林轩好歹是你的兄长,你竟然如此诬陷他,你这种品行低劣的人,国子监绝容不下你,即日起给我滚出国子监。”

周渊脾气暴躁,认理不认亲,不要说是秦安,若真是林轩抄袭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逐出国子监。

“什么?”秦安听着周渊的话,心头猛的一颤。

“太可耻了,林轩可是他兄长,他为了冤枉林轩,真是不择手段。”场中有人低声议论。

“我听说秦安爱慕郡主,可郡主和林轩有婚约,他才估计败坏林轩的名誉。”

“林轩的退婚书上写的一清二楚,郡主心有所属,我看就是郡主见异思迁,不然她怎么会和秦安诬陷林轩?”

林轩提着笔走到叶不染的面前,冷声质问:“郡主既然看过那诗集,应该记得几句,要不然你补上?”

林轩眸光清冷,言语中带着怒气喷薄而出。

叶不染气的娇躯微微颤抖,一个御马监的奴隶,竟敢这样逼问自己,岂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

所有人都看着叶不染,刚才可是叶不染亲口说看过那般诗集的,既然看过,又怎么可能一首都补不全?

她心底虽然愤怒,可是现在她已经下不来台了,她一开始就咄咄逼人,无疑是在污蔑林轩。

林轩本想着退婚后,二人再无瓜葛,可叶不染想的不一样,她不仅要退婚,还得把过错推到林轩身上。她要让世人知道,是林轩品行不端,配不上她,而不是她见异思迁,瞧不起林轩。

秦安看到机会,激动的颤抖起来,这是千载难逢的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当即挺身而出,挡在叶不染的面前。

“林轩,你随便作出几首诗,便说是诗集里的,你怎么证明,你这几首诗是诗集里的诗?”

秦安一副为叶不染挡风挡雨的气概,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叶不染都微微一怔。

不过秦安的话也缓解了她的尴尬,她轻蹙眉头道:“不错,随便作几首诗便说是诗集里的,我怎么可能补的出?”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叶玲珑轻笑一声:“这几首诗,每一首都是惊才绝艳之作,林轩能作出这等诗,又怎么可能抄袭?”

叶玲珑一言落下,在场众人恍然反应过来。

林轩能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又怎屑去抄?

“你这臭小子,竟藏的这么深,不逼你一下,你还不肯出手是吧?”周渊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张孝儒也急的跳脚:“你这小子,赶紧把诗补全,那首十年生死两茫茫我要了。”

张孝儒早就想写一首悼念亡妻的诗词,可写了七八首都不尽如意。

周渊听着张孝儒的话,眼睛不由的一瞪:“不要脸的,你纪念亡妻,自己不会作?死皮赖脸要我徒弟的?”


他们看到,李政赫沙包大的拳头,竟被林轩的手掌接住了。

李政赫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林轩竟然能接住!

林轩手掌猛的用力,李政赫脸上的惊讶瞬间变成痛苦之色。

“啊!”

李政赫疼的脸都扭曲变形了,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林轩轻蔑的看着李政赫,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你就这点实力?”

言罢,林轩松开手。

李政赫的手,肉眼可见的变形了,显然手骨断了。

他哈着冷气,一脸的怒气。

“我是箕子国皇子,你敢伤我?”

叶玲珑听到李政赫的话,脸上浮现怒意:“是你出言挑衅在先,就算是伤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对,你是挑衅在先,而且是你先动手的。”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告到陛下面前你也没理。”国子监的学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说道。

就在众人气愤填膺的指责李政赫时,门口一个装束和李政赫大致相同,脸一样大的男子走来。

看上去比李政赫健壮不少。

“朴昌,快来,给我打断他的腿!”李政赫一下子扑过去,像是找到靠山一样。

“大胆,你们竟欺负我箕子国皇子?”朴昌面色威严,声音中带着怒气。

听到朴昌的话才,众人愤怒。

“李政赫挑衅林轩,而且是他先动的手,他技不如人,怎么能说欺负他?”

朴昌同是箕子国贵族,跟着李政赫一起留学的,不过和李政赫不一样,朴昌是真正的习武之人。

朴昌冷着脸说道:“一定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才伤了皇子。”

“什么人多势众,就给你长脸了,就是林轩一招击败的他。”国子监的学生说道。

朴昌言辞狂妄,强词夺理道:“我皇子以一人之力,对抗你们数十个乾人,就算输了,也虽败犹荣。”

国子监的学子气的紧握拳头,没想到箕子国的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可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反驳,总不能和他一样不要脸吧?

而且他们是李政赫的手下败将,也无法反驳,只能将目光投向林轩。

他战胜的李政赫,他才有发言权。

林轩站了出来,不屑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连你一起打。”

众人闻言,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林轩,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简单粗暴,没有一句废话。

朴昌冷笑:“打我?”

“你一个侯府假世子,凭着身份获得那点军功,就真的以为是我的对手?”

说话间,他撕破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一身的腱子肉刚健有力。

“武道发源于箕子国,而我是箕子国顶尖的高手,你们乾人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要说这国子监,就是整个大乾的武将,我也不放在眼里。”

朴昌态度比李政赫都要狂傲,他指着在场的众人:“我不是说林轩,而是你们所有人,都是废物!”

朴昌这赤果果的挑衅,一下子激起了学子的血气,他们全都抄起家伙要群殴朴昌。

一对一打不过你,几十个打你一个还不轻轻松松?

“朴昌。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价的。”叶玲珑紧蹙眉头,俏脸微寒道。

叶玲珑秉性温柔,可今天却被气的发火。

“口出狂言?做不到才叫口出狂言。”朴昌阴狠的说道:“我今日在这设下擂台,你们要是有人能赢我,我就承认我之前的话,是狂!”

朴昌此言一出,在场的学子都一愣,个个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心有怒火,可他们知道朴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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