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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网络作者“么么愚”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殷冰兰戴冷卉,详情概述: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6-30 0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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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百度贴吧》,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网络作者“么么愚”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殷冰兰戴冷卉,详情概述: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
“对呀!”殷冰兰满眼高兴,在上面刻画着。
戴冷卉挪了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她手里攥着一根很粗的针。
她用这些针,在门上留下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这是什么?”戴冷卉指着一棵歪脖子树问。
殷冰兰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戴冷卉一脸正色,“倘若不方便,那就算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好奇心,可能就是太无聊了。
殷冰兰自己却笑弯了眉,“这是里正,他总找茬,所以我就给他记成歪脖子树。”
戴冷卉突然发现,殷冰兰眉毛修长而英武,眼睛圆而黑亮,眉眼很经得起打量,眼中的狡黠,让她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你看这个——”她得意地指着倒扣的破草鞋,“这是货郎,我之前托他卖过草鞋。”
“这三根毛,是杀猪的屠户,赊了他三斤肥肉。肉能不吃,油却不行……”
“这上面,都是你欠的债?”
“之前欠的,都还上了。”殷冰兰道,“还有一些,是别人欠我的。”
“也都还给你了?”
“那没有。”殷冰兰叹了口气,“算了,各有各的难处。借出去的时候,就做好了不还的打算,要不我也不会借。”
这倒是符合她的做派。
戴冷卉忽然又看到了一只歪歪斜斜的乌龟。
“那只乌龟又是谁?”
后面画了五根鸡毛,又是什么意思?
“哎,这是瞎画的,你快别和我说话了,我都忘了今日要记什么了,别记乱了。”
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样子。
然后戴冷卉就没出声,看着她画了个箱子,然后在后面画了一根鸡毛,另外还有两串糖葫芦。
他明白了。
一根鸡毛代表一两银子,一串糖葫芦代表一串钱。
那刚才那五根鸡毛就是五两银子。
那是最近新添的,因为还没有被尘土弄脏,显露出来的是原木的色泽。
最近,五两银子?
好。
原来乌龟竟然是他自己?!
“我为什么是乌龟?”戴冷卉问。
“你怎么就猜出来了呢?”殷冰兰小声嘀咕,随后又大大咧咧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捡了一只瘸腿的乌龟,天天趴在炕头不动弹。”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戴冷卉:“……我怎么没见到?”
“怎么,你还想见一下,和它称兄道弟?”殷冰兰道。
戴冷卉:“……”
正当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就听殷冰兰又道:“那玩意,捡回来当然吃了。三丫喜欢,给她玩了几日,她喜欢腻了,就下锅炖了。”
谁还能有闲情逸致养着当宠物不成?
又不是周家的那些少爷小姐们。
戴冷卉想,还好,人不能同类相食。
瘸腿乌龟……呵呵,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你别误会啊,乌龟可不是骂人的,乌龟好着呢!”殷冰兰见他不高兴,就有意描补。
可是对上戴冷卉那双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睛,她又有些心虚,不知怎么脱口而出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说你长寿呢!”
戴冷卉不想再听她狡辩,便道:“记好了吗?记好了就睡吧,省点点灯油。”
他不看,就可以假装没有。
等他明日白天好好看看,他和那瘸腿乌龟,到底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赶紧睡,明日天不亮就得起来,你也得起来。”
“你去杀牛,我也去?”
“你当然得去了。”殷冰兰理直气壮,“我得拉着你出去遛遛,他们才知道,咱们家里多一口人,多给我们分点肉。”
“里正那里不是已经交了人头税吗?”
“又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明日这是带你过明路,以后有什么好处,都不能少了你这份。”
“除了多交人头税,还有什么好处?”戴冷卉自嘲地道。
“赵叔。”陆弃娘谢过他,“您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不瞒您说,我是来找松烟的,您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找找他?”
松烟是周府五公子身边的小厮,之前和陆弃娘就熟悉。
“你找松烟做什么?五公子他,这会儿已经去了直隶拜师,准备明年春闱,过年都不回来……”
陆弃娘尴尬笑笑,“五公子那神仙一样的人物,我找他做什么?我就找松烟。”
老赵头似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你等等,我找个人进去帮你喊。”
“哎,好,谢谢赵叔。”陆弃娘嘴甜。
等着松烟来的功夫,老赵头把自己荷包里的钱倒了出来,足有七八十个钱。
“弃娘,拿着。”他不由分说地塞给陆弃娘,“这是我今日得的,你拿着。我家那个母老虎,日日都搜刮我,所以我也就这么多,你别嫌少。”
陆弃娘连忙推辞,“不用,赵叔,不用,您这么大年纪,我花您的钱,遭天谴呢!”
“拿着,我让你拿着就拿着。去年我突发急病,我家那口子吓傻了,若不是你路过,背着我就往医馆跑,我这条命救不救得回来还两说。”老赵头道,“再说——”
他把烟袋往墙上磕了磕,“你这孩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会再来周家。”
陆弃娘别开脸,“哪里有,您这话说的,我好着呢!”
老赵头硬把钱塞给她:“丫头,好好过。你的造化在后头。赵叔这辈子,看人就没看走眼过。”
“好嘞,承您吉言。等我有造化了,天天给您买最好的梨花白!”
她把钱收下了。
老赵头的婆娘,其实也是很好的人。
只是老赵头手里有点钱就偷偷买酒喝,他婆娘怕他喝坏了身体,这才管得严。
正说话间,松烟来了。
松烟见到陆弃娘,不假辞色,“你来做什么?”
陆弃娘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松烟,借我半两银子行吗?”
“不行。”松烟一口拒绝。
他今年才十八岁,生得高大,却还一团孩子气,气鼓鼓的时候像那河豚鱼似的。
“你就救个急,我赚到钱就还你。”
松烟想要骂她,但是看看老赵头在,便恨恨地把话咽下去。
“好松烟,帮帮忙。”
“我现在帮你,以后你能帮我吗?”松烟犀利地问。
陆弃娘沉默片刻,“只要是你的事情,我肯定帮。”
“你记着你说过的话!”松烟从腰间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她。
陆弃娘掂了掂,应该超过一两了。
见松烟要走,她连忙喊道:“松烟,等等,待我找个银戥子来称称!”
松烟没理她,扬长而去。
陆弃娘拿着银子,只觉烫手,暗暗想一定要尽快赚到钱,还给松烟。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年给过去。
陆弃娘想了想,先去街上买了五十斤糙米,五十斤面,一斤猪肉。
家里有病号,还是过年,怎么也要让孩子们吃上一顿带肉的饺子。
见她买了东西回来,女儿们都很高兴。
二丫激动地道:“娘,您赚到钱了?”
“还没有,但是借来了。”
二丫脸上笑意顿时僵住,“您去跟谁借的?又给人赔笑脸了。”
“我借钱不赔笑脸,还要哭给人家看啊!”陆弃娘笑骂道,“我买了一斤猪肉,挂起来,留着过年咱们包饺子吃。”
“娘,”大丫笑着把肉接过去,“您忘了,要分牛肉呢!”
“我记得呢,不过我有自己打算。”
因为买了米面和肉,一家子都喜气洋洋的,总算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萧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生出了些许欢喜。
没想到,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多久。
除了隐私部位自动避开,萧晏的四肢躯体,都被她搓得泛红。
换水冲洗一遍后,她草草替他洗了头发,又胡乱擦了擦,就给他放到了烧得温热的炕上。
萧晏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物件。
像过年前那些仆妇用水洗刷的旧物件。
大丫做好了饭,放了炕桌,给萧晏盛了一碗红薯粥,另外还有个小碟子里放着切开的咸鸭蛋,蛋黄浸油,色泽橙红透亮。
“吃饭了。”大丫低着头,脸有点红。
显然,她还并不习惯家里多这个活爹。
陆弃娘带着三个女儿在饭桌上吃,二丫抱怨红薯粥难喝,又说嘴里没味。
“你想吃咸鸭蛋直说!”陆弃娘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二丫道:“我可没说,娘别冤枉人。在周府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我……”
大丫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
二丫理亏,心虚地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陆弃娘,在她发火之前示弱:“娘——我也没说想念周府。那周府吃得就是比咱们吃得好,以后我长大了,嫁个大官儿,让娘和姐姐妹妹天天过那种好日子。不,比周府还要好!”
“你赶紧闭嘴吃饭。”陆弃娘骂道,“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嫁大官,大官眼瞎啊,是能看上咱们家这三间破房子,还是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
二丫哼哼着道:“您别看不起人,您就等着享我的福。”
“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别天天溜奸耍滑。”
大丫忙道:“二妹今日做了很多活,幸亏有她在。是不是,二妹?”
三丫一直好奇地看着萧晏,不时喊一声“爹”。
整个家里,她最快乐。
“都闭嘴吃饭。”陆弃娘心烦意乱,不想听三个女儿吵架,嘴里骂道,“赵嫂子真不是好东西!”
“娘,您和赵嫂子嘀咕什么了?我看你俩都不太高兴。”二丫爱打听事儿,挨了骂也还精神抖擞的,主打一个脸皮厚。
“我和她赊账,让她先给我做席面,等收了份子钱再还她,她不肯。难道我就那么没信誉吗?还能赖她十桌份子钱?”
“呸,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二丫附和骂道,“之前咱们在周府当差,拿四份月银的时候,回家她还主动给我饴糖吃。这是真当我们是被撵回来的,狗眼看人低。”
萧晏默默喝着粥,听着母女对话,拼凑出来一些背景。
原来母女四人是在某个周府当差,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最近又归家了。
说最近才回家,因为这家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家徒四壁,陆弃娘还能那么胖,原来之前日子不清苦。
“白瞎了我随出去的份子钱,本来还指望借着我成亲收回来呢!”陆弃娘直拍大腿。
“娘,也不见得能收回来。拿二十个鸡蛋,一家来四五口子吃饭,最后还可能还得蚀本,所以不办也就算了。”大丫温柔乖巧地安慰她道。
陆弃娘叹气,“今日都腊月初十了,收猪的本钱也没了,这个年怎么过!”
“怎么都能过,反正我只要一身新衣裳就行。”二丫道。
陆弃娘:完了。
还惦记着呢!
她该怎么和二丫说,新衣裳是没了呢?
“那个,咱们从周府,不还带了好多衣裳回家吗?”陆弃娘硬着头皮道。
“娘,您不会不想给我做新衣裳了吧。”二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
“这不是没钱了吗!”陆弃娘努力不那么心虚。
这可是她明年赖以生存的事业,一定要讨个好彩头,比什么都重要。
萧晏笑着点点头。
陆弃娘拿出剪刀开始裁纸。
那些边角料实在零碎,所以两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裁成一样大小的方块,每个方块写一个字,然后拼在一起,反正都是用浆糊粘上。
陆弃娘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剪好,然后放在炕桌上,萧晏握笔凝思片刻,笔走龙蛇。
他写字的姿势,气势十足,写的字也好看。
陆弃娘语言匮乏,主要也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夸他的字。
最后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写的字,一个是一个的。”
萧晏:“……谁写字,一个是两个吗?”
“我哥啊!”陆弃娘道,“他写字,我就看不懂,像乱线团似的,他说他写的是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写个草,像骂人似的。”
“我也会。”萧晏垂眸,“你若是喜欢……”
“你也会写草?你们怎么都会那个草,那么古怪……”
“那叫草书。我现在写的,是楷书。”
萧晏耐心地给她讲几种字体。
陆弃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一团乱的是草,稳稳当当的是楷,压扁了的是隶,……”
萧晏眼中带笑,赞许地点头:“你悟性极好。”
“啊?”陆弃娘惊喜地看着他,指着自己,“我悟性好?萧晏,你可真会哄人。我哥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哈哈哈……”
“你不笨,你很聪明。”
“嘿嘿,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夸得我心里都要开花了。”陆弃娘脸上浮出一抹不好意思,“我哥也很厉害,他在外人面前,说话办事都可厉害了。”
可是他嫌弃你,你还这般高兴,萧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看你喜欢哪种字体?”他问陆弃娘。
“楷!楷正经,草不正经,隶又像被压扁了,不好不好。”
“好。”
萧晏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陆弃娘就在一旁认真看。
可是当萧晏问她可否的时候,她又会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我就认识个劈叉,能看个什么出来,你说行就行。”
(贺长恭:谁在蛐蛐我?谁还记得《二嫁糙汉》里,劈叉都不认识的狗剩?)
“劈叉?”
“就是个‘人’,我就认识这一个字。”陆弃娘道。
萧晏笑了。
这倒是形象。
他看出来陆弃娘其实很想认字,但是大概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不动声色,每写一个字都念出来。
“六——畜——兴——旺——”
“五——谷——丰——登——”
“春——色——满——园——”
陆弃娘嘴唇轻轻动着,默默地记。
写到最后,她忽然问:“我的‘肥猪满圈’呢?”
“六畜兴旺就可以。”
“不要不要,我就要‘肥猪满圈’。我都听不懂的,猪更听不懂。”
萧晏哭笑不得:“也不是给猪看的。”
“我念给它们听,让它们多吃多睡快点长肥。我可会养猪了,”陆弃娘神采飞扬,“萧晏,我跟你说,猪特别聪明……”
提起猪,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从给母猪接生说到小猪育肥,又说到预防猪瘟……
“对了,你还得给我写个‘猪不生病’。”
“要不写个‘百病不侵’?”
“好好好,这个好。果然还得是读书人,就写这个。”
这个她听得懂,那猪肯定也听得懂。
等萧晏写完,陆弃娘飞快地打了浆糊,先把关于猪的这部分拿出去,兴高采烈地贴在了猪圈上。
然后剩下的这些,她准备贴的时候,才发现都忘了都是什么。
偏偏萧晏这会儿坐累了,靠在铺盖上闭目假寐,似乎睡着了,她也不好意思吵醒他。
好在萧晏已经四字四字摆放在一起。
瞎贴吧,反正肥猪满圈都贴上了。
只要不把关于猪的贴在人睡的炕上,就不会闹笑话。
她说话的热气喷到了萧晏的耳后,让他耳垂都红了。
萧晏忽然道:“你可能,要给我花点银子了。”
陆弃娘:“你怎么了?”
“我肋骨似乎是断了。”
陆弃娘:“?!”
这个破虏将军,是纸糊的吗?
破破烂烂,等着她捡起来拼凑似的,稍不小心,又碎了……
于是,胡神医又被请来了。
他确认了萧晏的猜测。
“别乱动,我给你固定下,养着就行。”胡神医道。
话说到这里,都还算正常。
可是他忽然话锋一转,“下次换个姿势,你这大体格子,不能硬坐他身上。”
萧晏听懂了,脸色瞬时红到发紫。
可是陆弃娘没懂。
她抱怨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谁能控制摔倒的姿势?我要是能控制,我就不摔他身上了。这不是给自己破财吗?”
“你是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胡神医将信将疑。
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不是多了点?
“否则呢?难道我还故意的?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胡神医翻了个白眼,背起药箱往外走。
“等等,诊金多少,我给你。”
“怎么,有钱了?”胡神医回头看了她一眼。
“反正不能总赊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陆弃娘含糊道。
“五十两银子。”胡神医伸手。
陆弃娘眼神闪烁,“快走快走,回家过年。”
胡神医却不走。
他又问了一遍:“陆弃娘,你手里是不是有了银子?”
“没多少。”陆弃娘忙道,往外推他,“你娘子等着你回家贴春联呢。”
“有多少?”胡神医抱着门框不肯走。
萧晏觉得这两个人话里有话,而陆弃娘明显心虚,好像故意瞒着什么。
“我哪里有钱?养活这么多张嘴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剩下?”
胡神医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他又瘦,尖嘴猴腮,看在萧晏眼里,就像一只恼羞成怒的猴子。
“陆弃娘,我告诉过你,你这病没全好。四五十两银子是保命,要想痊愈,还得四五十两!你有钱了赶紧给我,我去给你买药。你留着钱下崽儿吗?你也不怕自己有命赚,没命花。”
“胡神医,你说什么?”
二丫进来,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娘的病还没好?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大过年的,你咒我娘!”
“我咒你娘?你怎么不咒别人?”胡神医也生气了,这是对他职业道德的质疑,“我是今日才告诉你娘的吗?当日我救她,我就……唔唔——”
原来陆弃娘捂住了他的嘴。
“没事,二丫,你听他胡咧咧,他喝多了。”
“娘,你放开他。”二丫咬着牙,满眼是泪,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陆弃娘。
陆弃娘非常怵这个小辣椒,讪笑道:“没事,娘没事。”
“你放开他!”二丫的眼泪夺眶而出,跺着脚道,“你不放就是心虚!好,你不放是不是?”
她一头就往墙上撞去。
萧晏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拦她,结果被牵动了断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而陆弃娘已经眼疾手快地松开胡神医,一把抱住二丫,心有余悸地往她屁股上狠拍了几巴掌,“你要吓死娘吗!你说你是个什么犟种,一不高兴就撞墙。你装装样子吓唬我就行,你别真的撞啊!”
“胡神医,你说,你要是撒谎你不是人!”二丫挣扎着喊道,“大姐,大姐,你进来听听!”
胡神医看着陆弃娘,“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还瞒着她们!”
他往炕沿上一坐,揉了揉被陆弃娘按得生疼的嘴,“你这娘们,怎么就一身牛劲儿。你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陆弃娘见瞒不下去,气结道:“不就是少活几年吗?又不是立刻就死了。等过了年,我不能再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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