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麝香和朱砂。”
“你猜,府中药品采买一向是谁负责,供应店家又是哪家。”
我心中警铃大作。
成婚这一年多以来,宠爱虽不如清姨娘,但管家权是完全放在我这里的。
我向来不喜克扣底下人,他们对我也就多几丝真心。
掌管府中采买的张大龙,他长女乐兮在我院中做小丫鬟,长子被我派到嫁妆庄子上做庄头。
投桃报李,他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为我行方便,府中一切药材的供应,都是从一家名为“生尘堂”的药铺支取的。
而“生尘堂”,是我取自“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不知为何,我有些头晕,干呕了一下。
失去意识前,仿佛听到林沐阳的怒吼,“没怀孕?
怎么可能,他都干呕了,这些症状……”5 血染许门当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因我昏迷不醒,燕宁身边空无一人,事发当日,就因高烧不退,休克窒息而亡。
轻轻摇响铜铃,花一样的婢子次第绽开,可惜竟没有我熟识的一个人,想给母亲传信也是不能了。
这时,景明带着乐兮进了屋。
“母亲,您…好些了吗?”
我看着乐兮,欣喜不已。
两个孩子低着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父亲发了很大的火,把院子里的人全拉出去杖毙了。”
“是我说母亲把乐兮赏给我做小丫头了,这才留她一命。”
想起燕宁,我眸中光彩忽而不见。
垂眸抚了抚景明的小啾啾,在她手心写了个大大的“走”字,随后,便闭眼谢客了。
走吧,离我远一点。
晚上,林沐阳来了我房中。
真是稀奇,不是初一十五,他不在婉迩雅居安慰痛失爱子的清姨娘,来我这代罪之人臭烘烘的院落作甚。
“蓁蓁,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怎么办,突然舍不得了。”
林沐阳一字一句都淬着毒,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理性干呕不已。
他失笑,“你还真是厌恶我颇深啊。”
“不过,我最是喜欢勇攀高峰,娘子你怎会不知。”
今夜他似乎很忙,来我这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便转身走了。
睡觉、吃饭、发呆,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一月。
在这期间,我不是没想过和家里通信,不是没想过让他们为我讨回公道。
可是每次,寄出的是梨花笺,送回的却是沾了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