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远处传来更鼓,已是丑时三刻,“先回椒房殿,明天还要陪那位陛下演一场‘母仪天下’的戏。”
回到寝宫,楚墨在妆台暗格发现原身的护甲——藏在凤钗里的细鳞软甲,内衬绣着《国殇》全文,关键部位缀着能防箭的玄铁。
她忽然想起萧昭宁日记里的话:“楚墨,若你觉得累了,就看看镜中的自己,那眼里的光,不该属于这吃人的后宫。”
对着铜镜,楚墨扯下簪子,长发散落,左小臂的“诚既勇兮又以武”纹身遇灯光明亮起来。
她忽然低笑——这具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被背叛的萧昭宁,一个是不死不休的楚墨,如今合二为一,要让嬴玄嚣知道,被他视作“容器”的棋子,早已磨利了尖牙。
窗外,嬴玄嚣站在观星台顶,望着楚墨寝宫的烛火,掌心握着从密道捡到的微型爆破装置。
这东西,正是他在现代实验室里研发的,没想到竟被楚墨用来炸他。
他忽然轻笑,指尖抚过苍虬镜残片,镜中映出楚墨的脸,时而穿着袆衣,时而穿着现代军装,像时空在她身上不断重叠。
“楚墨,”他对着漫天星斗低语,“你以为毁了密道就能阻止朕?
别忘了,苍虬计划的核心,从来都不是那些破砖烂瓦,而是你——是你这颗既能承受时空之力,又保留着人性弱点的灵魂。”
5 第五章:凤阙博弈椒房殿的雕花窗棂漏进晨雾,楚墨对着铜镜描眉,指尖划过镜面时,想起昨夜在萧氏祠堂发现的软甲——此刻正贴身穿在袆衣底下,玄铁鳞片硌得锁骨发疼,却让她安心。
案上搁着太医院新送的“安胎药”,她用银针试过,果然含着微量红花。
“娘娘,陛下召您去宣政殿。”
贴身侍女琉璃压低声音,袖口轻轻晃了晃——这是萧氏暗卫的“危险信号”。
楚墨搁下螺子黛,袖中藏了枚柳叶镖,镖尾刻着的“萧”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宣政殿外,郑袖芷的父亲、大司马郑崇正正与几位老臣低语,腰间玉佩刻着的玄鸟纹让楚墨眯起眼——和冷宫产死士的纹身一模一样。
她抚了抚鬓边的银蝶步摇,里面藏着的微型爆破装置还在,这是萧昭宁留给她的“嫁妆”。
“皇后久病不愈,难以母仪天下。”
殿内,嬴玄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