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纱拖尾浸在血泊里,店员尖叫着拨打120。
林蔓突然扑过来护住肚子,我看着她无名指的钻戒笑出眼泪——和我试戴的那枚Tiffany六爪镶一模一样。
“救护车到了!”
有人拽开婚纱绑带,我盯着周延礼西装内袋露出的妇科挂号单。
患者姓名栏“林蔓”两个字,比他当年写在婚书上的“江小瓷”还工整。
剧痛撕开小腹时,我听见婚纱撕裂的声响。
原来三个月前他在产科走廊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疼”,指的是换个人怀孕。
“保住孩子!”
周延礼的腕表硌得我腕骨生疼,护士掰开我手指时,带血的玻璃碎片“当啷”掉在地上。
急救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数着输血袋上的气泡,突然想起婚纱腰封的暗红色污渍——和此刻身下的血泊,渐渐重叠成相同的形状。
第二章 白月光标本我蜷缩在急诊室塑料椅上,消毒水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
周延礼的白衬衫黏在背上,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我滚烫的额头。
三年前的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抱着高烧的我冲进医院,血渍在衬衫领口绽成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