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
全场静了一秒。
然后轰然炸开。
一个中年女人站出来,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你说推行就推行?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老板。”
我直视她的眼睛,“你们可以反对,可以辞职,也可以回家抱孙子。
但只要我还坐着这个位置,这件事就必须执行。”
“资本主义毒瘤!”
她尖叫,“你他妈想害死我们?”
“我不是。”
我冷笑,“但有些人……巴不得红星百货倒闭。”
空气一凝。
我知道我说对了。
周主任的动作比我想象中快得多。
他已经渗透进来了。
“行。”
我环顾四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国营企业就不能改革?
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新办法?”
没人回答。
我继续说:“红星百货账面赤字超过两百万,库存亏空严重,供应商拒绝供货。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等死吗?”
沉默。
“会员积分制是什么?”
我问,“它是一个能留住顾客、刺激消费的系统。
我们现在连打折都不敢打,因为没货卖。
但我们能做的,是让顾客愿意再来。”
“这不是资本主义。”
我声音冷得像刀子,“这是活路。”
<“你们觉得我在害你们?”
我扫视全场,“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你们明天真的就要失业了。”
一片死寂。
终于,有个年轻人小声问:“真有用?”
“我不知道。”
我坦白说,“但我知道,如果不试,我们就输了。”
他低下头。
我又看向那个最开始站起来的女人:“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但如果你留下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她咬牙:“你他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行?”
“凭我不想输。”
我缓缓地说,“也凭我爸还没咽气。”
她说不出话了。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压制。
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第二天,我走进商场时,感觉不对劲。
货架少了。
商品比昨天少了一半。
我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陈默从保安室走出来,神情阴郁:“周主任动手了。”
我心口一紧:“断供?”
“不只是断供。”
他低声道,“还有些员工暗地里配合他,把库存私自调走了。”
我咬牙切齿:“这些混蛋。”
“更糟的是……”他顿了顿,“今晚可能会出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