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今早发现备用手机被移动时,指尖蹭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相框的碎玻璃扎进鞋底,我盯着她裙摆上的玫瑰刺绣,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游乐园合照:她抱着棉花糖贴紧我,背后的过山车轨道在照片里扭曲成巨大的蛛网,而我脖子上的钥匙项链,此刻正硌着后颈,像根永远拔不出的刺。
4 猎手现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在剧烈的气味中醒来,首先听见金属托盘的水滴声 —— 嗒、嗒,像倒计时的秒针。
手腕被柔软的皮质约束带绑住,扣环上刻着细小的 “ST”,正是苏棠名字的缩写,此刻正硌着我跳动的脉搏。
<天花板上的玫瑰形吊灯泛着暗褐色,十二片金属花瓣边缘像凝固的血迹。
隔壁病房传来含混的呻吟,混着铁门开合的吱呀声,听得我心里发毛。
“醒啦?”
苏棠穿着白大褂推门进来,下摆掠过地面时露出半截绣着玫瑰的裙摆 —— 和三年前暴雨夜她穿的校服裙一模一样。
她推着的医疗车上,三个玻璃瓶格外刺眼:第一个装着淡粉色液体,漂着几缕黑色碎发;第二个瓶底沉着半片带血的指甲;第三个是空的,标签上用红笔写着 “林砚的眼泪”。
“这是哪儿?”
我扯了扯约束带,锁扣发出轻响。
苏棠按住我手腕,指尖划过脉搏:“给你建的小城堡呀。”
她举起第一个玻璃瓶对着光,碎发在液体里打转,“上周那个私家侦探,头发硬得像扫帚枝,和他袖口的玫瑰刺青倒是配。”
记忆猛地炸开:两周前咖啡店,那个递名片的男人握手时,袖口闪过的刺青和苏棠脚踝的玫瑰一模一样。
原来从那时起,连 “求助” 都是她写好的剧本。
“高速路口的警察,女儿该上高二了吧?”
苏棠放下瓶子,指尖划过我小臂,“便利店的监控,我只说你有夜游症,老板就‘配合’坏了。”
她突然凑近,呼吸拂过耳垂,“你昨天在衣柜里哭时,咬着袖口不敢出声的样子,比婚礼上念誓词还好看。”
我后颈发麻,想起今早母亲的电话只有电流声,随后收到地址错误的短信。
那时苏棠正哼着《笼中鸟》浇花,现在才懂,每个音符都是在标记我的求救信号。
“为什么留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