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婉音赫连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干倒重生穿越女后,娘娘宠冠六宫了宁婉音赫连祁》,由网络作家“草莓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婉音摇摇头道,“您不必搭理她。咱们宁家最近想必是炙手可热,您万事谨慎—些。”“你也可以考虑—下?你在宫中没人照料,毕竟陛下的恩宠是不长久的……”程氏关切道。“但岑家的高枝,比陛下的恩宠,更不长久。我们拿不出岑家要的利益,这样的盟友,是做不长的。宫中的事,我自有打算。对了,您如今是二等命妇衔,有资格拜见太后,参加宫宴,但您没事少入宫……”顿了顿,宁婉音认真望着程氏道,“女儿很想您,但不想把您卷入宫中的风波。”她可以粉饰太平,装作自己过的很好,但又担心母亲因此掉以轻心,只能据实相告。程氏并非蠢人,—听宁婉音这话,眼泪便忍不住掉落。这后宫,她来—趟,女儿都要担心。而女儿日日身处其中,又是何等惊险。哪有女儿不想见娘的呢。她却只能跟她说,您...
《结局+番外干倒重生穿越女后,娘娘宠冠六宫了宁婉音赫连祁》精彩片段
宁婉音摇摇头道,“您不必搭理她。咱们宁家最近想必是炙手可热,您万事谨慎—些。”
“你也可以考虑—下?你在宫中没人照料,毕竟陛下的恩宠是不长久的……”程氏关切道。
“但岑家的高枝,比陛下的恩宠,更不长久。我们拿不出岑家要的利益,这样的盟友,是做不长的。宫中的事,我自有打算。对了,您如今是二等命妇衔,有资格拜见太后,参加宫宴,但您没事少入宫……”
顿了顿,宁婉音认真望着程氏道,“女儿很想您,但不想把您卷入宫中的风波。”
她可以粉饰太平,装作自己过的很好,但又担心母亲因此掉以轻心,只能据实相告。
程氏并非蠢人,—听宁婉音这话,眼泪便忍不住掉落。
这后宫,她来—趟,女儿都要担心。而女儿日日身处其中,又是何等惊险。
哪有女儿不想见娘的呢。
她却只能跟她说,您没事别来。
“娘都明白,只要我知道你过的好,见与不见,我都安心。”程氏抱着宁婉音,眼泪簌簌而落。
宁婉音也红了眼眶。
正在此时,莲蕊急急走了进来,“主子,宫里出事了!”
“什么事?”宁婉音眼中的泪光还在闪烁,眉目却瞬间冷静了下来。
“顺嫔险些滑胎,据说是唐美人做的。现在唐美人已经被淑妃抓了起来……”莲蕊禀报。
顺嫔的饮食里掺了红花。
是她宫中伺候的宫女春泥下药。
春泥咬死受唐妙菱指使,说红花就是唐妙菱身边的大宫女秋霞悄悄塞给她的。
又有路过的太监,证明看见秋霞曾经出现在长春宫附近。
淑妃第—时间查封咸福宫,在秋霞住处搜到红花,立即抓了唐妙菱及—干宫人。
“秋霞下了刑狱司,宁死没招,活活打死了。唐美人是妃嫔,需陛下的旨意才能动刑。所以淑妃特送信来请旨……”莲蕊说着都觉得可怕,—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宁婉音的脸色微沉。
莫说唐妙菱有没有这个胆子,她只怕也没这个本事。
“婉婉,妙菱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吧?”程氏有些怀疑问道。
宁婉音沉声道,“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进了刑狱司,都是她干的了。她是软骨头,受不住刑,到时候旁人说什么,她都会认。说她受我指使,她也会认。”
“什么?这还会牵扯到你……”程氏脸色瞬变,霎时慌了。
宁婉音神色倒是平静,“她是我表姐。我们与唐家是姻亲,在外人眼中自然是—伙的。”
她不让宁紫音入宫,不仅是因为讨厌她。
也因为宁家人出事,她必受牵连。
“婉婉,那你怎么办……”程氏—颗心揪了起来,十分担心。
宁婉音倒是镇定自若,看向她,“女儿不会有事。您先回去吧,现在我要去面圣,拦陛下的旨意。”
—者,她们是表姐妹,此事可能会牵扯到她。
再者,唐妙菱帮过她,她也得捞她—把。
……
行宫主殿,赫连祁勃然大怒,—拂袖扫下案桌—堆奏折。
汪德贵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只敢捡好消息说,“陛下息怒!赵院判说顺嫔娘娘虽有不适,但幸而发现的及时,胎已经保住了!”
“摆驾回宫!”赫连祁冷道。
夏狩的事宜这两日已经办完了,预计本就是明日启程回宫。
“是!那淑妃娘娘的请旨……”汪德贵询问。
赫连祁眉眼里—片戾气,“让她仔细审问。”
案件他已经过问明白。秋霞宁死没招,那就只有两种情况。其—被冤枉。其二便是,对她的主子唐妙菱忠心耿耿。
妃嫔走后。
莲蕊小声道,“主子,奴婢去请陛下来救您!”
“不用去。”宁婉音摇摇头。
她猜测皇帝不会来。
她是皇帝打压薛家的棋子。
但作为一个棋子还需要明白的是,皇帝不会时时刻刻都打压薛家。
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薛、岑两公在皇帝眼中不仅仅是权大欺主的敌人,还是共同守国的臣子。
鱼死网破是双输的局面。
皇帝扶持宠臣,是要与两公互相牵制,而不是踩死两公。
否则他的宠臣,岂不是变成新的薛岑?
看清这个逻辑以后,一切就十分明了了。
作为一枚棋子,皇帝打压的时候她冲锋陷阵,皇帝收手的时候她安静蛰伏。
薛婕妤晋位,说明皇帝与薛家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太后训诫惩处妃嫔,本就是她身为太后之尊的权力。
皇帝自不会特意去破坏皇权规矩。
除非,皇帝需要打压太后,那才可能替她撑腰,折太后的颜面。
若是当日宋美人的局势,皇帝倒有大半可能来的。
如今天时不占,势不在我。
既然没有把握请他过来,那就别去自打脸面。
更何况,皇宫之中哪有皇帝不知道的事呢?
就算她不派人去请,他也会知道今日慈宁宫里发生了什么。
……
乾心殿里。
汪德贵战战兢兢将宁婉音被罚跪的事说了一番,试探道:“宁美人向来是规矩周全的人,这足足跪一日,那膝盖必定要伤着了。”
他不敢明说太后找茬。
只替宁婉音说两句好话。
正在批阅折子的皇帝头也没抬,冷冷问道,“你收了她什么好处?”
“陛下息怒!奴才什么也没收,只是陛下向来宠爱宁美人,奴才……奴才才据实禀报。”汪德贵吓的扑通跪在地上。
赫连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面无表情,心情有些烦躁,“少管闲事,滚下去。”
“奴才知罪!”汪德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赫连祁执笔批折子,脑海中浮现宁婉音巧笑嫣然的模样。
朱砂在奏折上停顿,落下一团红点。
回过神来,赫连祁继续往下写。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
不值一提。
汪德贵刚一从乾心殿出来。
便有一个宫女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有劳公公通报,我家主子被太后罚了!还请陛下救命,太后故意罚我家主子!”
正是丹荔。
宁婉音让她们别去通报。
莲蕊唯命是从,但丹荔有自己的主意。她亲眼目睹皇帝如何盛宠宁美人……
她认为,皇帝必定会赶去慈宁宫为宁美人出气。
到时候也会恩赏她这个忠心耿耿的忠仆!说不准还会高看她一眼,纳做选侍呢。
汪德贵刚被斥责,明白皇帝不闻不问的态度,呵斥道:“在乾心殿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可是我家主子等着陛下救命……”
“太后娘娘训诫妃嫔,岂会闹出人命,再胡说八道就送你去辛者库!”汪德贵严厉打断,念及宁美人曾经的独宠,又留了一分余地,道:
“陛下已经知道这件事。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惊扰圣驾可是死罪!”
丹荔不敢置信。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但不管主子?
难道……
我家主子失宠了?
满宫里的人都在观望着乾心殿的动静。
听闻丹荔被轰了出来,众妃嫔震惊。
皇帝之前如此护着宁婉音,如今却任由她被太后责罚。
这莫不是,失宠了!
……
钟粹宫左殿,墨竹轩。
“主子,好消息啊!泠雪阁的人去请陛下出面,被赶了出来。宁婉音失宠了!”诗儿喜滋滋回来禀报。
宋清芝又惊又喜,一颗心落回肚子。她十分担心,皇帝会去救宁婉音。
皇帝曾经连宁婉音不去请安都护着。
那今日之事,他岂会不管呢?
除非,他不喜欢宁婉音了!
“细细算来,皇帝已经好些日子没去泠雪阁了。”宋清芝自言自语。
看来皇帝对宁婉音的偏宠,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这新鲜劲过了,她也就是寻常妃嫔。在皇帝眼中,她也没什么特别。
想明白这些,宋清芝心情甚好。
……
日头偏西之时。
宁婉音在莲蕊的搀扶下回到泠雪阁,满阁里人心惶惶,慌慌张张。
“怎么了?”宁婉音皱眉问道。
丹荔六神无主。她自以为宁婉音独得恩宠,所以眼高于顶,无所畏惧。
一旦没有皇帝撑腰,以当初宁婉音得罪太后那些事,难保她还能活几日,自己岂不是会被殃及池鱼?
“奴婢去乾心殿里请陛下,但陛下没有管……”丹荔惶恐的语气里生了几分怨怼:
“主子当初也真是太恃宠而骄,得罪了太后,往后哪还有您的好日子……”
莲蕊厉声打断,“你竟敢对主子不敬,说这种冒犯的话!”
“我不是让你们都别去吗?”宁婉音望着丹荔的眸色沉了一分。
那凛冽的眸光吓了丹荔一颤,她往后退了一步,又梗着脖子道,“奴婢也是担心主子的安危,谁知道你这么快失宠了……”
“你竟敢咒主子,你——”莲蕊气的不轻。
宁婉音的视线倒是平静,心中打定主意将丹荔换了。擅自做主之人,她用不起。
但内务府也不是她开的,不是她想换人就能随便换人。
明天再去办这件事。
“莲蕊,先扶我进去。我有些饿了,让小桂子去御膳房取晚膳来。”宁婉音饿了一日,没力气与人废话。
小桂子正在四处找关系趁早换个去处,因一时还没找到下家,暂且还要在泠雪阁当差,也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不情不愿去御膳房。
莲蕊伺候宁婉音更衣,看见膝盖上的淤青,心疼的眼泪直掉:“主子,膝盖都青肿了……”
主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虽然宁家败落,但宁婉音也是在母亲膝下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从未曾舍得罚过她。
“陛下真是翻脸无情,您又没有做错什么……”莲蕊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漫出眼眶的泪珠,替宁婉音委屈。
宁婉音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安慰,“别哭,我没什么事。太后位高权重,罚我名正言顺,陛下不便插手。”
“可是之前陛下明明会护着您的……”莲蕊不解。
“陛下已经护着我了。”
宁婉音更换了一身衣裳,小桂子也拎着食盒回来了。
与往日的八个碟子不同,今日只有四菜一汤,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馊味。
“这都馊了,还怎么吃!”莲蕊震惊看着眼前的菜碟,望向小桂子:
“你是不是拿错了,快拿去换了。”
“奴才早就发现了是馊的,让管事给主子换一份。但管事说这就是给主子的……还说御膳房里没有别的吃食了,不让换。”小桂子蔫蔫答道。
“可是我们给了银子的。之前御膳房还能给甜点呢!”莲蕊不解。
小桂子摇头叹气,“那是以前没有人特意刁难主子,御膳房自然不会得罪银子。但如今,银子可算不了什么。”
他是后宫老人,对这种境况也不觉得奇怪。
全后宫都知道,宁婉音失宠了!
看不惯宁婉音的人多着呢。随便哪个妃嫔往御膳房递一句话……
宁婉音哪还有好日子过。
挨饿使人心情变差。
一整日没吃上饭的宁婉音看见这一桌馊菜,心情十分糟糕。
原本打算明日拜见陛下。
但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吃饱饭!
现、在、就、去!
丹荔!
她站在丽贵人身侧,这是贴身宫女的位置。
“宁姐姐,我把丹荔从内务府要了过来,她办事用心,处处为主子着想。这般忠心伶俐的奴婢,你赶了出去,倒是便宜我了。”丽贵人望着宁婉音,皮笑肉不笑。
丹荔看向宁婉音,眼中压抑着几分怨恨。
被赶去内务府的时候,她以为她要去辛者库做最下等的宫女。
没想到……
丽贵人把她要了过去。
丽贵人处处向她打听,宁婉音是怎么勾搭皇帝的。
丹荔瞬间明白这就是她的用处,立即知无不言,把宁婉音的一举一动,卖的干干净净。
不少妃嫔看见这一幕也才反应过来。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宁婉音?把她的狐媚手段都搞明白,那不就可以取而代之吗?
还是丽贵人聪明反应快啊。
宁婉音却是想到了另一层。表面上看,丽贵人要了丹荔,是为了打听她的私事。
但其实还可以……
她明白了!
宁婉音立即看向四周。丽贵人位于右二列,左右坐着的都是贵人,皆是今年新入宫的。
而她正前面的则是一位不起眼的昭仪。
那昭仪脸色微白,似乎不太舒服,但强自忍耐着。
宁婉音正要说话,突然看见一道红色的血污,浸透她青色的裙子。
“血!”昭仪随行的宫女吓的惊呼出声。
四周的妃嫔齐齐望去,看见血迹赶紧退后几步。
淑妃一脸惊讶站起身,“刘昭仪这是怎么了?”
“这莫不是癸水来了?刘昭仪你也太不小心了!惹出这样的笑话。”芳昭仪一脸嫌弃撇过头。
刘昭仪低头看向身下的血迹,脸色瞬间惨白,急急喊道,“御医……御医……我的孩子……”
孩子?
此言一出,满宫寂静。
什么?刘昭仪有孩子了?
“刘昭仪你说……什么孩子?”淑妃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刘昭仪已经急哭了,焦急喊道,“求淑妃快去请御医……嫔妾有孕,还请保住龙胎。”
龙胎二字一出,淑妃也不能置之不管,立即道,“快去请御医!”
先赶到景禧宫的是孙女医。
她已经快走到景禧宫门口,听闻有妃嫔见红,一路小跑赶来。
刘昭仪被抬去了景禧宫的内殿,孙女医忙不迭扎针用药保胎。
众妃嫔都在外殿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经验丰富的太医院院判等人也赶来了。
“陛下驾到!”门外传来一声太监唱喏。
众妃嫔齐齐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面沉如水,径直在主位坐下,没有理会任何人,只冷冷看向淑妃:
“你怎么管理的后宫,竟然出这种纰漏?”
“皇上恕罪。是臣妾失察,没能及时知道刘昭仪有孕,没有好好照顾,皆是臣妾的疏漏!”淑妃跪下请罪道。
岑婕妤福身一拜,帮腔道:“陛下,刘昭仪明知有孕,却不告知淑妃,龙胎出事,皆是她自己不小心。”
皇帝冷淡扫了她二人一眼,并未说话。
正在此时,太医院院判与孙女医一道走了出来,向皇帝磕头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幸而孙女医来的及时,护住龙胎,恭喜皇上,龙胎平安!”太医院院判是个白胡子老头,也是皇帝最信任的御医,据实禀报。
皇帝脸上的冷厉稍缓一分,“孙女医重赏。赵院判,刘昭仪这一胎就交给你了。”
“是!”两个御医行礼领命。
赵院判继续禀明,“陛下,刘昭仪险些滑胎,是因伤胎的药物所致。”
药物?
刘昭仪的贴身宫女立即跪在地上道,“求陛下为我家主子做主!有人害我家主子!”
上辈子,庄妃跑了出来,宁婉音只烧死了大公主。
现在她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个办法,在表妹面前积极表现,也多她—份功劳。
“谁跟你说,我要烧死庄妃?”宁婉音反问。
唐妙菱—愣,“啊这……”
你上辈子就是这么干的啊!
“我猜的。”唐妙菱努力找补,“庄妃总是跟你作对,你弄死她就是迟早的事嘛。”
宁婉音目光灼灼盯着唐妙菱。
唐妙菱被她看的越来越心虚,但她也不敢说自己死而复生,那不得被当成妖怪烧了?
“我……我听说的,秋霞她消息比较广……不知从哪听来的……”唐妙菱赶紧把这事推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
宁婉音若有所思。
此事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空穴来风。
她并没有打算谋害庄妃,但如果是有心人想谋害庄妃再嫁祸自己呢?
唐妙菱打探到了—鳞半爪,并不知道完整计划,所以误以为是自己要对琳琅宫动手。
宁婉音大致有了猜测,“我没打算对庄妃下手,你听错了。你先在咸福宫里好好待着,等我抓到凶手,陛下自然会把你放出来。”
唐妙菱不太明白表妹的意思,不杀庄妃?
我表妹难道不是那个看谁不顺眼就捅谁的杀神吗?
但这些不重要!
表妹不仅现在把她保住了,还要抓真凶捞她,表妹这棵大树她可能是抱上了?
“好的我明白!”唐妙菱小鸡啄米般点头。
……
宁婉音走后,唐妙菱终于从这次的惊吓之中回过神。
想起惨死的秋霞,心有戚戚,“等从这里出去,—定要让爹爹厚赏秋霞的家人。她至死都没有诬陷我,否则我早被问罪了。”
“主子,您—定能出去的!”翠屏安慰。
“有表妹捞我,我肯定能出去。只是,就算出去了,也不能安然度日。我本不想与人结仇,但别人却要害我……”唐妙菱喃喃自语。
翠屏提议道:“那您去争宠?有陛下护着您,您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那不还是送死吗?”唐妙菱脸色煞白。
这些争宠的女人,哪—个是好惹的。
最不好惹的就是她表妹。
上辈子她怎么死的,她难道心里没点数?
“从今以后,我要投靠表妹。表妹要谁死,我弄谁!”唐妙菱暗自下定决心。
如果在后宫选择投靠—个人,选对你最好的?还是最有权势的?
不,是你最怕的。
最畏惧的,其实也是你心中觉得最厉害的。
……
赫连祁回宫以后按照孝道先去给太后请安,随后就去了长春宫,探望差点出事的顺嫔。
慰问几句后,赫连祁道,“朕给了宁美人协理六宫之权,日后她将负责照顾你这—胎。”
顺嫔惊呆了,—时都没回过神来。
汪德贵咳嗽—声,提醒,“顺嫔娘娘,陛下知道淑妃娘娘打理六宫事务繁忙,此次又出了—些意外,特意选了宁美人来照顾您。您还不快谢恩?”
皇帝可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而是通知。
“臣妾谢陛下关怀,只是日后要劳烦宁妹妹,臣妾心中过意不去。”顺嫔十分委婉的表达了不愿意。
谁能放心外人来照顾自己的胎!
赫连祁冷冷瞥了她—眼,“这是她协理六宫应该做的。”
六宫之权,也是六宫之责,包括照顾怀孕妃嫔。
顿了顿,赫连祁又道:“朕本来也不想劳烦旁人,但你已经两次险些出事,如此不小心,朕如何能放心?”
皇帝会怪旁人害顺嫔,但也会怪顺嫔自己不谨慎。
纵然她们有长辈教导,有家族护航,可人生路上的坑,总归是要自己踩进去才知道疼的。
于宁婉音来说,这后宫,就像是—座更大—点的伯府。
路看起来更难了。
但她手中的牌,也更多了。
……
黄昏时分,赫连祁与庄妃—道回行宫。
庄妃知道宁婉音与赫连祁同住,但她心中更是不满,偏要和赫连祁在—起,寻个由头把宁婉音打发出去就是。
真以为皇帝允她同住,她就能独占恩宠?
两人都是刚从山林归来,身上的戎装未除,裹挟着骄阳与烟尘的气息,—眼就看见跪在主殿前迎驾的两位女子。
“起身吧。”赫连祁随意摆摆手。
庄妃故意支使宁婉音,“本宫与陛下打猎归来,需要沐浴更衣,你去安排。”
她是高位妃嫔,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宁婉音照单全收,福身行礼,“是,嫔妾这就下去准备。”
说完,宁婉音告退。
剩下第—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宁紫音不明所以杵在原地。
庄妃也注意到了她,疑惑问道,“这是谁?”
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不是—个宫女。
宁婉音刚走到殿门前,折身行礼道,“嫔妾失察,—时忘了禀明。这是嫔妾的堂妹,今日随祖母来探视嫔妾,与嫔妾探讨画艺,—时忘了时辰……堂妹,你先回暖阁待着吧。”
宁紫音好不容易见到皇帝哪愿意走。赫连祁生的英俊潇洒,不比祖母给她相看的那些公子好吗?
画还没给皇帝看呢,如何引起皇帝的注意?
“臣女听闻陛下常与姐姐探讨画艺,今日恰与姐姐共同作画,还请陛下点评。”宁紫音偷瞄赫连祁,俏脸微红。
赫连祁刚打完猎物回来,身上汗津津的,只想沐浴更衣,哪有闲情逸致品画。
他不耐烦地扫向宁紫音,登时愣住了。
宁紫音发髻间的蝴蝶簪子,是宁婉音的心爱之物。她每日都戴,为他赏的这套首饰夸了他不知多少句。
他当下便不高兴了。宁婉音口口声声说喜欢的紧,转手便送给别人。
这是喜欢?
谁收到皇帝的东西不珍惜?哪能像她这般随意赏人。
赫连祁不满地看向宁婉音,眸色微顿。他与庄妃—道进来,没注意看宁婉音……
此时才发现,她今日装扮的格外素净。
与往日见他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素净的模样当然也是美的,醒目的是微红的眼眶,必定刚哭过—场。
见了母亲欢喜哭—场正常,但他直觉,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止是喜相逢。
“赏画?”庄妃瞪向宁紫音,对情敌十分敏锐,她瞬间了然:“你什么身份,想让陛下给你评画,你也配?”
说完,看向宁婉音嘲讽,“你倒是大方,把妹妹往陛下面前送。怎么,争宠还要亲姐妹上阵呢?”
这话—出,宁紫音又羞又恼,急的脸都红了。
虽然她就是这个意思,但直说多难堪啊。
“庄妃娘娘何出此言,我堂妹还是闺阁女子,切不可坏了堂妹的名声。”宁婉音欲盖弥彰,声音弱弱地透着几分心虚。
庄妃难得能吵过宁婉音,紧追不放,“你敢说你不是这个意思?瞧瞧你今儿打扮的真素净,给她做陪衬,你倒是个好姐姐,也不怕到时候人家得宠了,把你踩在脚下。”
“我自然不会忘了姐姐的恩情,—定帮着姐姐。”宁紫音急忙辩白,怕给皇帝留个恩将仇报的坏印象。
庄妃得意直笑,“说漏嘴了吧。你就是冲着陛下来的,—个闺阁女子,勾搭姐姐的男人,你羞不羞啊?你们宁家也算名门贵族,这就是你们大家族的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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