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笑,笑声里混着血沫:“陈默之?
那小子早死了,被他亲哥亲手推进血藤堆里喂了鬼!”
沈青瞳孔骤缩,想起照片里父亲搂着的戴眼镜男子,那分明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怎么会......“二十年前,”陈三叔踉跄着坐下,拐杖敲打着地面,“考古队说是来考察古墓,其实个个都盯着长宁公主的陪葬品。
我那亲弟弟陈默之,就是队长,他总说要把文物交给国家,可当棺椁打开,看见那只血玉镯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老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沈青看见他嘴角溢出黑血,连忙掏出女子给的止血散:“三叔,你中了血藤的毒?
这个是我爹的配方......你爹?”
陈三叔独眼猛地瞪大,“沈修远那老好人,当年就是被他们逼的!”
他一把抓住沈青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的赤金色纹路,“那天夜里,你爹听见他们商量要独吞玉镯,想偷偷去阻止,结果被我弟弟撞见。
他们说你爹坏了规矩,要把他和公主一起活埋......”沈青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红光中浮现出零碎的画面:年轻的父亲被按在石棺旁,村长举着洛阳铲狞笑着逼近,陈默之握着玉镯后退,袖口的云纹绣样在火光下格外刺眼;血藤突然暴起,卷住陈默之的腿拖进棺椁,他手里的玉镯飞落,被父亲接住,与此同时,墓室顶部的月光石突然碎裂,血红色的月光笼罩全场......“啊!”
沈青猛地推开陈三叔,发现自己手背的纹路已蔓延至小臂,那些赤金色的线条竟在蠕动,像要钻进血管。
“看到了吧?”
陈三叔擦了擦嘴角的黑血,“这诅咒会顺着血脉爬,当年你爹带着玉镯逃出来,以为能靠医术破解,结果呢?”
他指了指沈青腰间的药锄,“那把锄头是用墓里的青铜铸的,你以为他真的是采药人?
他是在找能镇住血藤的药引,直到死都没找到......”门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沈青下意识吹灭火折子,黑暗中听见陈三叔摸索着打开某口棺材,低声道:“躲进来,别出声!”
棺盖合上的瞬间,义庄的门被轰然踹开。
沈青屏住呼吸,透过棺材缝看见四个蒙着面的人影闯入,打头的正是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