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心底的恐惧。
南珂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玫瑰花项链,金属链已经被体温焐得温热。
那是黎梦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亲手在银饰店敲制的,里面还刻着小小的“南”字。
他想起她当时专注的模样,脸颊沾着银粉,眼睛亮得惊人,说这是要锁住他的幸运。
此刻项链却像一团火,烧得他心口发疼。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抬头,手术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明灭之间,众人的身影在墙上扭曲成破碎的剪影,将所有期待与恐惧都定格成永恒的悬念......番外一:未完成的诗消毒水的味道随着最后一次换药渐渐消散,只留下病房里枯萎的百合花在窗台上垂着头。
花瓣早已失去洁白,泛着暗黄,偶尔有一片轻轻飘落,落在床头柜上积了薄灰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书页间。
南珂站在墓园的雨幕中,黑色的伞骨被风吹得微微变形,雨水顺着伞檐成串地坠落,在石板路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他望着墓碑上黎梦的照片,那笑容永远定格在十八岁的夏天,玫瑰花发卡的影子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
他缓缓蹲下,将最新出版的奥数教材轻轻放在墓前。
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还沾着青苔,指尖抚过扉页上用钢笔写下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