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莺儿李宗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戏梦衢州柳莺儿李宗明小说》,由网络作家“爱摸鱼的小懒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金声玉振衢州府的春日总是来得格外早。万历二十三年的二月,城郊桃花渡的野桃花已开得烂漫,远远望去如粉云坠地。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在清澈的溪水上打着旋儿,远远望去如粉云坠地,映得两岸青山都染上了几分娇艳。渡口往西三里地,有个百来户人家的村子,青瓦白墙的屋舍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坳间,袅袅炊烟与晨雾交融。最奇特的是,这村子里时时飘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时而高亢如裂帛,时而低回似流水。这村子有个古怪名儿,叫“做场村”——顾名思义,全村老小都以登台做戏为生。“柳家娘子,今日排《牡丹亭》的游园惊梦,班主说杜丽娘还是您来!”十五岁的学徒捧着胭脂匣子,在垂花门外探头探脑,满满的都是仰慕之情。心里面念想着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像柳娘子一样成为名角。里...
《戏梦衢州柳莺儿李宗明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 金声玉振衢州府的春日总是来得格外早。
万历二十三年的二月,城郊桃花渡的野桃花已开得烂漫,远远望去如粉云坠地。
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在清澈的溪水上打着旋儿,远远望去如粉云坠地,映得两岸青山都染上了几分娇艳。
渡口往西三里地,有个百来户人家的村子,青瓦白墙的屋舍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坳间,袅袅炊烟与晨雾交融。
最奇特的是,这村子里时时飘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时而高亢如裂帛,时而低回似流水。
这村子有个古怪名儿,叫“做场村”——顾名思义,全村老小都以登台做戏为生。
“柳家娘子,今日排《牡丹亭》的游园惊梦,班主说杜丽娘还是您来!”
十五岁的学徒捧着胭脂匣子,在垂花门外探头探脑,满满的都是仰慕之情。
心里面念想着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像柳娘子一样成为名角。
里屋正在梳头的女子闻言轻笑,铜镜里映出张鹅蛋脸。
她眉如远山,眸若秋水,最妙的是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惊心,衬得肌肤胜雪。
她抬手将最后一缕青丝挽成云髻,发间银簪上的蝴蝶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栩栩如生。
柳莺儿对镜抿了抿鬓角。
她今年二十有八,在戏班子里算得上“老角儿”了。
寻常女子到这个年纪,早该相夫教子,偏生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生旦净末丑,没有她拿不下的行当。
去年在府台大人寿宴上,她先扮《单刀会》里的关云长,后演《西厢记》里的红娘,把满堂宾客看得如痴如醉。
“告诉班主,我晌午就到。”
她捻起青瓷盒里的茉莉头油,指尖蘸了些许,轻轻抹在发梢。
忽然听见院门吱呀作响。
透过雕花窗棂,看见丈夫李宗明抱着摞书简匆匆进来,藏青直裰下摆沾着泥点子,想必又是一大早就赶去府学了。
“又去府学了?”
柳莺儿从描金柜里取出个沉甸甸的包袱,“这是上月唱堂会得的赏银,你拿去打点学政大人。”
她手指在丈夫掌心轻轻一勾,“听说今年补缺的县丞位子还空着……”李宗明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七年前他进京赶考落第,流落到做场村被柳莺儿收留时,还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穷秀才。
如今靠着妻子唱戏攒下的银子,倒真读出了些
,溅在雪白的中衣上,如雪地红梅。
“清源!”
顾正新冲进来握住她冰凉的手。
李清源用尽最后力气摘下耳坠:“给孩子……别让他……叫我……”珍珠耳坠滚落在地,像她二十三岁戛然而止的人生。
第五章 故剑情深沈梦在婚房掀起红盖头时,先看见的是个眉眼酷似顾正新的孩童。
“娘亲!”
孩子欢叫着扑来,被她裙摆上的金线牡丹绊了个趔趄。
顾正新急忙扶住,手掌在孩子肩上停留太久:“麟儿认错人了,这是新姨娘。”
“姨娘好,姨娘漂亮。”
小小的孩子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他的娘亲,此时,顾家也已经换了女主人。
婚后第三日,沈梦在整理书房时发现本《牡丹亭》批注,字迹娟秀得刺眼。
她正欲细看,丫鬟惊慌来报:“小少爷掉荷花池了!”
等她把呛水的孩子哄睡,发现丈夫正用李清源的旧帕子给儿子擦脸。
“姐姐在天有灵,定会保佑麟儿。”
沈梦试探着去握顾正新的手,却摸到他腕间一串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甲午年五月初五”,正是李清源忌日。
秋雨敲窗的深夜,沈梦突然被孩童啼哭惊醒。
她提着灯赶到厢房,见麟儿正对着墙上一幅画像伸手:“娘亲唱《寻梦》……”画中女子眉间朱砂痣鲜红欲滴,案头供着的却是沈家陪嫁的鎏金香炉。
第六章 泥金遗祸沈梦在梅雨季整理箱笼时,发现个缠枝莲纹的紫檀木匣。
掀开匣盖,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把泥金扇,扇面绘着《浣纱记》场景,边缘题着“清源女史雅玩”。
“这是姐姐的旧物?”
她刚触到扇骨,指尖便传来刺痛。
细看才发现中空扇骨里藏着几粒朱砂色药丸,匣底绢帕上还有褪色血字:“七步断魂散,遇热则发”。
沈梦顺带着整理了李清源遗物,却突然发现一件绣着并蒂莲的戏服内衬里缝着半张地契和血书。
血书揭露顾正新曾有个原配夫人林氏,在发现他私吞嫁妆后“暴病身亡”。
地契则指向城外一座荒废的戏台,那里埋着林氏的骸骨和账本。
窗外炸响一个个闷雷。
沈梦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日顾正新抱怨胸闷,非要她亲手熬的杏仁茶。
她颤抖着合上木匣,忽听身后珠帘响动——五岁的麟儿抱着本
着学舌:“……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人喝了掺七步散的热酒,会从内里烧起来。”
柳莺儿把扇子递给沈梦,“就像清源临终时那样。”
她指向佛堂方向,沈梦这才发现白瓷坛不见了。
知府衙门来拿人时,顾正新已经说不出话。
他挣扎着去抓沈梦的裙角,却扯出那张绍兴千金画像。
捕快在密室搜出二十三家商户的嫁妆单子,最上面是沈记米行红纸黑字的礼单。
第十章 新桃旧符杭州府衙正堂,顾正新瘫在被告席上,左眉疤痕紫得发黑。
沈梦捧着白瓷坛走到公案前,坛中血酒映着惊堂木上的獬豸纹。
“民妇要告顾正新谋害发妻李清源。”
她声音清亮,全无往日的怯懦,“这是李清源临终前接的血酒。”
疤痕突然涨得通红,“二十年前钱庄走水,三十七口人……”话未说完,前院传来柳莺儿的唱腔:“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沈梦透过窗棂望去,见柳莺儿正教麟儿走台步。
老艺人水袖翻飞间,一枚金镶玉镯滑落草丛。
夜里沈梦去寻,却在草丛后听见柳莺儿与药铺伙计的耳语:“……要见血封喉的,就照扇骨里那方子。”
月光下,老艺人眼中寒光凛冽。
第八章 佛堂密谋七月十五盂兰盆节,沈梦在观音阁发现个暗格。
里面整齐码着李清源的手札,最新那页写着:“顾郎近日频往沈记米行,茶中似有杏仁味……”纸页上的泪痕晕开了“杏仁”二字。
“这傻孩子。”
身后突然响起柳莺儿的声音。
老艺人从经幡后走出,手中捧着个白瓷坛,“她临终前求产婆把这坛血埋在桂花树下,说是要等仇人遭报应那天当酒喝。”
沈梦腿一软跪在蒲团上。
她想起顾正新书房的密室,里面堆满各家女子的画像,最新那幅竟是绍兴知府千金的肖像。
她又突然想到顾正新腕间佛珠共有十八颗,每颗内里都刻着不同女子的名字和死亡日期。
沈梦偶然发现其中一颗刻着“林氏 万历二十年三月初七”,而当天正是通宝钱庄起火的日子。
更可怕的是,她找到一颗空白佛珠,内侧已经刻好“沈氏”二字。
供桌上观音低垂的眉眼突然与李清源重合,她终于哭出声来:“姐姐是怎么……那孽障在催产药里加了红信石。”
柳莺儿将白瓷坛供在佛前,“清源血崩那晚,接生婆看见他往药炉撒东西。”
窗外传来麟儿背《三字经》的声音,老艺人冷笑,“就像他现在每天给你喝的杏仁茶。”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我的女儿不是第一个被他杀害的人,早知道当时我就不应该放她走,悔不当初呀。
我后悔呀。”
第九章 寿宴惊变顾正新四十寿宴这天,杭州城有头脸的都来了。
戏台上正唱《长生殿》,他突然指着花旦大叫:“李清源!”
宾客们只当知府大人醉了,却见他七窍流血栽倒在地,手指死死抠着左眉疤痕。
沈梦在众人慌乱中悄然离席。
后园桂花树下,柳莺儿正用李清源的泥金扇给麟儿扇风。
孩子跟
这畜生,为吞没赈灾银两,亲手锁死了钱庄大门!”
顾正新突然狂笑,佛珠串应声而断。
十七颗刻着名字的檀木珠子在地上弹跳,第十八颗空白佛珠滚到沈梦脚边“沈娘子可知?”
他狞笑着露出袖中匕首,“这第十八颗本该刻着……”话未说完,一枚银针破空而来,正中他咽喉。
柳莺儿保持着甩袖的姿势,眼中寒光凛冽:“这一针,替清源和婉儿还给你。”
“婉儿,当年你离开师傅时说你遇到了此生的挚爱,求师傅成全你,师傅成全你了,却也害了你。”
“清源,当年母亲不应该放你走的,是母亲误了你的一生。”
柳莺儿悔不当初,可她知道自己终于为她们报了仇。
等到麟儿长大成人,她会去陪李宗明和李清源的。
三年后的春日,衢州府新开了家“双声班”。
台柱子是个俊俏小生,唱《孽海记》时眉间朱砂痣艳如泣血。
班主沈娘子常抱着个白瓷坛坐在后台,坛上贴着“甲午年五月初五”的黄符,符纸边缘已微微泛黄。
这日演完《紫钗记》,有个老观众拦住小演员:“哥儿像极了我故人。”
孩子粲然一笑,露出两个和李清源一模一样的酒窝。
沈梦在帘后攥紧泥金扇,听见柳莺儿在台下轻轻打着拍子。
散戏时,沈梦发现扇面多了行小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望向做场村方向,只见暮色中桃李纷飞,恍若当年李清源出逃那夜的雪。
一片花瓣落在白瓷坛上,宛如一滴血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