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溯’的触发点,有人在利用纹身收集别人的记忆,而银杏粉,能让这些记忆不被时间冲淡。”
陆沉的手机突然震动,传来现场照片:第二个死者的指甲缝里,同样有皮肤组织,而在她紧握的掌心里,躺着半片风干的银杏叶,边缘的锯齿和林浅手腕的纹身完全吻合。
巷口传来野猫的嘶叫,像极了1998年那个雨夜。
林浅望着陆沉风衣上沾着的银杏叶碎屑,突然想起母亲失踪前说过的话:“浅浅,以后看到银杏叶,就要想起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而现在,这些本该象征团聚的叶子,却出现在死者的掌心里,像道永远解不开的诅咒。
3 被撕碎的诊断书青蚨堂的灯在凌晨三点熄灭时,林浅正在给陆沉纹臂环。
他执意要纹的图案是条衔尾蛇,蛇眼用的正是陈芳纹身里的暗棕色——从死者皮肤下提取的特殊色料。
“你不怕我在纹身时看到你的记忆?”
她的针尖悬在他小臂上方,视网膜边缘已经泛起淡金色的光晕,这是接触强烈情绪记忆的前兆。
陆沉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当年你父亲给我纹过平安纹,在肩胛骨下方。”
他侧过身,T恤领口滑下,露出淡青色的小纹身,“实习警员出警前,老警员都会给纹个平安符,你父亲说我命里带水,要纹条小鱼。”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金色光晕突然炸开——年轻的陆沉蹲在银杏巷口,怀里抱着发抖的小女孩,雨水顺着警帽滴落,在地面砸出小水洼。
小女孩手里攥着半片银杏叶,叶脉上的纹路在路灯下像极了母亲脚踝的纹身。
“你记得我。”
林浅的声音发颤,颜料瓶在操作台上轻轻摇晃,“1998年那个雨夜,是你抱着我等救护车。”
陆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你父亲倒下时,手里还攥着你的校服衣角,而你一直在说‘妈妈的银杏叶没了’,重复了二十三次。”
他转头望着她,瞳孔里映着纹身机的蓝光,“后来我查过,你母亲苏敏,生前是市立医院的护士,1998年5月12日值夜班,凌晨两点下班前突然失踪,监控显示她走进了医院后巷,再也没出来。”
针尖在皮肤上划出歪斜的线。
林浅想起母亲工作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