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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无删减全文

枝叶蔓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家这般行善,怪不得能做大。”其他人也跟着感叹,“可见世上也不全是奸商。”但也有人忍不住嘲讽,“说不定就是赚太多于心不安,这才假模假样行善积德呢?”只是那个话音还没落,就被身边人回怼道:“你就应该被饿死,人家崔氏商行为了咱们流民关门歇业好些家商铺,只为施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多人都依赖崔家商行,你吃着她的饭是还污蔑她的不是,你清高就别来排队呀。”“就是就是,京城这么大,照你的意思,奸商行善救人,善人冷眼旁观等你饿死呗,你这么瞧不上崔氏商行,那去找你认为的善人救命吧。”被围攻的一时心虚,他的同伴立马帮他辩解,“他就这么一说,大家别放在心上。”那人也点头道:“我就这么说说,你们急什么,她要不是奸商,一个娘子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4 1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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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枝叶蔓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家这般行善,怪不得能做大。”其他人也跟着感叹,“可见世上也不全是奸商。”但也有人忍不住嘲讽,“说不定就是赚太多于心不安,这才假模假样行善积德呢?”只是那个话音还没落,就被身边人回怼道:“你就应该被饿死,人家崔氏商行为了咱们流民关门歇业好些家商铺,只为施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多人都依赖崔家商行,你吃着她的饭是还污蔑她的不是,你清高就别来排队呀。”“就是就是,京城这么大,照你的意思,奸商行善救人,善人冷眼旁观等你饿死呗,你这么瞧不上崔氏商行,那去找你认为的善人救命吧。”被围攻的一时心虚,他的同伴立马帮他辩解,“他就这么一说,大家别放在心上。”那人也点头道:“我就这么说说,你们急什么,她要不是奸商,一个娘子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东家这般行善,怪不得能做大。”

其他人也跟着感叹,“可见世上也不全是奸商。”

但也有人忍不住嘲讽,“说不定就是赚太多于心不安,这才假模假样行善积德呢?”

只是那个话音还没落,就被身边人回怼道:“你就应该被饿死,人家崔氏商行为了咱们流民关门歇业好些家商铺,只为施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么多人都依赖崔家商行,你吃着她的饭是还污蔑她的不是,你清高就别来排队呀。”

“就是就是,京城这么大,照你的意思,奸商行善救人,善人冷眼旁观等你饿死呗,你这么瞧不上崔氏商行,那去找你认为的善人救命吧。”

被围攻的一时心虚,他的同伴立马帮他辩解,“他就这么一说,大家别放在心上。”

那人也点头道:“我就这么说说,你们急什么,她要不是奸商,一个娘子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这一回,围观的人就听不下去了,“你出去,别在这里排队领吃食,不然这世上多了一个白眼狼。”

说着,不少人就开始推搡那个男子,而跟男子同行的被迫帮忙,很快两方打起来了。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从拳打脚到扔盆砸碗,动静越来越大。

崔令宜连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只是她这话还未说完,一个瓷碗就远远朝她这边扔过来了。

崔令宜下意识去拿鞭子,但腰间摸了一个空,她这才想起她的长鞭昨夜在九层楼被刺客给毁了。

没了长鞭,崔令宜心下一慌,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闭上眼。

预想中的痛没有发生,但突然一双手揽住崔令宜的腰,然后带着她腾空,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崔令宜惊得睁开眼,然后就看到裴砚声那张清冷矜贵的脸。

他双眸如深潭,让人一眼望不见底,却忍不住沉溺其中。

崔令宜愣愣地看着裴砚声,想着她和他还真有点造化弄人。

上辈子两人成亲后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六年夫妻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这辈子,她重生回来才几天,却跟裴砚声日日相见,昨夜与他死里逃生,今日他又救她于危难之中。

上辈子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而这辈子,她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见到他。

崔令宜猜不透裴砚声到底想做什么

“砰”的一声响起,瓷碗砸碎在地,把崔令宜的思绪拉回。

她匆匆推开裴砚声,然后看向瓷碗碎裂的地方,正好是刚才崔令宜站过的。

崔令宜有些后怕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故作镇定地看着裴砚声道:“多谢世子相救,世子怎么会在这?”

裴砚声扫了一眼流民,开口道:“崔娘子无需客气,本官是朝廷命官,正好路过此地,你是大魏百姓,见你遇险,救你是本官职责所在。”

崔令宜点了点头,想着也是,裴砚声那么讨厌自己,但他作为朝廷命官,见死不救确实不好。

于是,崔令宜又客气出声,“多谢裴大人。”

跟在裴砚声后面的云墨,听得都忍不住在心底替裴砚声着急。

他现在确定了,他家世子就是做了对不住崔娘子的事,所以对她的好都不敢说实话。

世子哪里是路过?明明是走过很远了,又放心不下,让车夫再次折回来,老远看到这边骚乱,直接从车里飞奔而出,救了崔娘子。

可这些从世子嘴里说出来,就是他作为官员顺路救一个百姓!


崔令宜心中好奇,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刚重生回来,她对旁人的事没兴趣,只希望自己这辈子能避开所有的不幸。

不过同行的丹橘却忍不住开口问旁边的人,很快就打听到是发生了何事。

“哎哟,听说是沈家表小姐在里边更衣,被一个外男闯进去了,这会没脸见人不肯出来呢!”

沈家表小姐?崔令宜心想好巧,她也是沈家表小姐,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跟她一样在这天遭遇不测。

崔令宜丝毫没把旁人嘴里的沈家表小姐和自己联系上。

还以为是上辈子被人撞见和裴砚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错过了外头发生的其他事。

但很快,崔令宜再次发现不对劲。

她看到舅母许氏在外头拍门,喊话道:“令宜,你快出来,谁损你清白,舅舅和舅母替你主持公道。”

听到许氏这话,崔令宜脸色瞬间苍白,脑中的画面如走马观灯般闪过。

同样不善诗文的表妹沈秋棠非要拉着她玩飞花令,说要融入京中千金贵女的交际圈,千杯不醉的她突然醉了,表妹看到说是英国公府的酒太醇,后劲大。

后来衣服上洒的酒还是表妹的丫鬟不小心所为。

如此种种,配上舅母现在都行径,崔令宜再怎么缓不过神来,也明白她被人算计了,还是亲近之人。

若许氏真的那般关心她,就不会不知道她不在里边,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她被外男撞见更衣,毁了名声。

只是表妹和舅母大概没料到她去更衣的途中出了意外,带路的丹橘突然腹痛离开,她走错了地方。

她也后知后觉想起,当时舅母和表妹看到她和裴砚声衣衫不整的场景时,震惊意外的神情。

那时候她只当她们是吓到了,可如今想来,怕是超出她们意料之外才露出那般表情才是。

崔令宜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从一个火坑逃出来,又有另外一个火坑等着自己,且这个火坑更加可怕。

至少威远侯府只是瞧不上自己,不曾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可许氏是根本就没想过给她活路。

很显然,丹橘也被眼前一幕给惊到,她忍不住对崔令宜开口道:“崔娘子,你不是不在里边吗?”

为何沈夫人要这么说。

崔令宜当做不知情,摇头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看来得劳烦丹橘姐姐另外给我安排一个地方更衣。”

丹橘一听崔令宜都这个时候了还打算去更衣,忍不住提醒道:“崔娘子不先出面解除这里的误会吗?”

这明摆着有人故意给崔娘子泼脏水,不然谁家还没确认情况就嚷嚷自家未出阁的娘子被人瞧了身子?这是生怕世人不知道小娘子名声尽毁?

丹橘一脸同情地看着崔令宜,心想也不知这崔娘子碍了谁的眼,被算计了。

只是大户人家的后宅,向来有见不得光的事,丹橘不便说,看崔令宜的眼神是越发怜悯。

崔令宜面露为难,“我刚衣服被弄脏了,半途迷路一番折腾,出了汗,仪容不整,现在要是出面,就算澄清误会,怕是这会被人说是与人厮混所致,倒不如收拾齐整了再来。”

丹橘一听,满脸愧疚道:“崔娘子,是奴婢的不是,要不是我腹痛,也不至于……”

崔令宜立马上前拉住丹橘的手,故作委屈状,“丹橘姐姐,待会我更衣回来,还望姐姐帮我作证,我没进过那个房间,也从未和外男共处一室。”

有英国公府的丫鬟做证,崔令宜想着到时候闹大了,英国公府为着名声肯定也要维护自己,许氏未必会如愿。

丹橘看着崔令宜一脸可怜,顿时正义感爆棚,开口道:“放心,你更衣是我带过去的,我给你作证,一定不会让人给你泼污水。”

崔令宜浑身酒气,丹橘确实没怀疑其他,当即带着崔令宜去了别处。

换衣服的时候,崔令宜没敢让丹橘在一旁伺候。

刚才裴砚声在她身上留下的红印子过于吓人,崔令宜不能让丹橘看见,也不敢让她看见。

“刚不知道哪个外男误入女眷更衣室,我有些害怕,丹橘姐姐能在门口帮我看着吗?”

崔令宜这么说,丹橘立马点头:“崔娘子你安心,我在外头给你守着。”

将丹橘打发在外面,崔令宜赶紧换衣服,不仅外面的衣裳换了,连带着里边的中衣也一并换下。

不过等收拾衣服,看到裴砚声那件藏在之前衣袖内的中衣,崔令宜又红着脸重新塞回自己的袖中,想着可不能被外人瞧见。

等换好衣服,崔令宜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

离开时,裴砚声没醒来,肯定也不知道她的存在,两个人上辈子的孽缘,这一世应该不会再有。

而此时的裴砚声,悠悠转醒后,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真的是离谱,他刚才不过是小睡,竟然做了一个让人无法启齿的春梦,梦中他跟一女子颠鸾倒凤。

虽然没看到女子的脸,但那个画面着实让他觉得荒唐。

崔令宜刚死,他就算对这个发妻无感,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这种梦!

裴砚声皱着眉坐起身来,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自己竟然只穿着一条亵裤,上身赤裸,床上被褥凌乱,他的衣服鞋袜全都撒落一地。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刚才那个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裴砚声没注意环境不对,这会满腔怒火,崔令宜算计他嫁入裴家,现在崔令宜刚死,又有人趁他不备迫不及待爬床!

真是活腻了!

裴砚声穿衣服的时候,更是发觉他的中衣不见了,他只好先穿上旁的衣服。

“来人!”

裴砚声话音刚落,他的随从云墨很快就推门而入。

“世子,奴才在,醒酒汤已经熬好了,可要现在就喝?”

听到醒酒汤,裴砚声愣了一下,转而看向云墨,眼底更是震惊诧异。

他不善饮酒,也不喜饮酒,自打六年前春日宴喝酒误事,他从此滴酒不沾,又怎会醉酒?

让他更觉惊诧的是,为何一觉醒来,云墨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裴砚声意识到什么,他环顾四周,然后问道:“云墨,这是在哪里?”

云墨没有发现裴砚声哪里不对劲,只当他喝多了,这会刚睡醒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云墨将醒酒汤放在桌上,开口道:“咱们在英国公府参加春日宴,世子不胜酒力便歇在了客房。”

英国公府春日宴?这不是六年前发生的事吗?

裴砚声再次打量了云墨一番,这才意识到他重生了,重生在六年前春日宴这天。

裴砚声自幼严谨自律,鲜少参加宴请,可这回是他的姑母英国公夫人负责筹办春日宴,特意下帖子让他捧场。

英国公夫人一向对裴砚声疼爱有加,裴砚声也不好拂了姑母的意,便参加了,只是他不善饮酒,堪堪喝了两盏就醉倒不省人事。

裴砚声记得上辈子春日宴,等他酒醒,就发现自己和崔令宜衣衫不整地躺床上。

可这一回怎么有些不对,崔令宜没出现,他还跟一女子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事!

难不成崔令宜也重生了,睡了他就跑了?还是说自己的重生,让整个事情变得和前世不一样了?

想到这,裴砚声眉头紧皱,脸色更是变得吓人。

云墨看到裴砚声神色不对,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立马紧张出声,“世子可是头疼,奴才去请大夫来。”

裴砚声没有让云墨请大夫,而是神情冷冽,厉声道:“查一下刚才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春柳给崔令宜找的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万宝阁,店如其名,号称有上万件宝物一般的首饰。

崔令宜的珍珠耳坠是从江南带过来的,是她父亲有一次出海经商时,特意带给她的生辰礼物。

这般贵重的物件,崔令宜想着怕是也只有万宝阁能帮她重新配一个新的。

一进店里边,店小二看崔令宜的穿戴,就猜着肯定是大主顾,立马热情迎上来,“娘子想要买什么?我们万宝阁一定满足娘子。”

崔令宜没有回答店小二,而是开口问道:“你们东家可在?”

买首饰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对崔令宜而言,必须保密,她可不敢轻易跟店小二说她的需求。

店小二一听要见东家,有些犹豫道:“娘子,东家有事忙,您可以直接跟小的说,小的一定帮娘子挑到心仪的首饰。”

崔令宜依旧没有接茬,而是看了春柳一眼。

春柳会意,立马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摊在掌心道:“我家娘子见着东家了,这金叶子便是你的了。”

店小二见状,竟满脸紧张,开口道:“你们稍等,小的这就去请东家。”

一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店小二虽然心动,却不敢要。

明摆着对方比他猜测的还要非富即贵,万一他拿了金叶子,最后没和东家谈妥事情,谁知道会不会让贵人动怒,导致惹火上身。

钱没送出去,春柳也不见怪,当即收起金叶子,陪着崔令宜等人过来。

万宝阁的东家很快过来,是一个中年妇人,长得很是朴实,乍一看和万宝阁东家身份完全搭不上。

崔令宜倒也不意外,人不可貌相,这是她父亲跟她说过最多的话,在商行里,越是看着不打眼的,就越是可能出人意料。

“奴家姓金,听说娘子找奴家,不如咱们移步慢聊?”

金老板寻常迎来送往,见到的客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看到崔令宜,便猜着肯定是有私密需求,不方便告知旁人。

崔令宜听完金老板这话,立马点头道:“那有劳金老板。”

两人很快去了万宝阁的后院,专门为贵人客户服务的私密包厢。

一到地方,金老板就开口道:“娘子来万宝阁是找对地方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若万宝阁做不到的,那别处肯定也做不到。”

崔令宜巴不得万宝阁能帮她解决眼下难题,立马放在荷包内,随身携带的珍珠耳坠拿出来递给金老板。

“原本是一对,但有一个不小心掉了,此物是亡父所赠,对我而言极为重要,所以想再配一个。”

金老板接过耳坠看了一下,点评道:“这可是难得的金色西珠,波斯国使臣曾向圣人进献过一斛西珠,万宝阁倒是可以给娘子配一个。”

崔令宜脸上一喜,只是不等她说话,金老板又开口道:“只是此物稀有珍贵,要找到跟娘子这颗珍珠品相和大小一致的,怕是要等一阵子才行。”

一听一时半会配不了,崔令宜多少有些遗憾,但想着这珍珠确实难得,怕是也只能是万宝阁能做成。

崔令宜犹豫片刻,点头道:“那我便等金老板的好消息。”

说完,崔令宜又补充道:“此事乃我私事,还望金老板能帮我保密。”

金老板想都没想,开口道:“你且放心,我们万宝阁虽然做的是银钱两讫的生意,但贵重客人的信息,绝对保密的。”

崔令宜满意点头,“那就有劳金老板了。”

从万宝阁出来后,崔令宜又马不停蹄地和春柳去挑宅子,打算早日从沈府搬出来,住到自己的地方。

来京城后,崔令宜从来没有去看过父母给她置办的宅子,主要也是之前没想过要从沈府搬离出来。

不过这一回去看,她再一次意识到父母对她爱之深。

在她十五岁及笄后,京城的每一套宅子都有仆从打理,管家,管事,丫鬟婆子都配齐了,就连厨子都有,还是从江南特意请的,好似随时都等着崔令宜过来住。

管家赵平十分开心崔令宜选择了这个宅子,他等这天可是等了三年了。

为了让崔令宜能在这里住得安心,他又特意带着崔令宜在宅子里转了一圈。

“娘子看看有什么不喜欢和需要重新置办的,老奴立马着手重新安排,一定让娘子住得舒心。”

崔令宜摆了摆手,“现在这样子就极好。”

都是父母生前就为她准备的,一切按照她的喜好置办的,虽然重活一世,有些喜好已经变了,可父母留下的爱,崔令宜不忍心变动半分。

赵管家闻言,也是满脸欣慰,他生怕崔令宜不喜欢,浪费了崔父崔母的一番心意。

在宅子内逛了一圈,春柳很是感慨,“娘子,没想到老爷夫人早就准备妥当了。”

崔令宜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咱们也不用另外买丫鬟婆子了。”

这些人能被父母安顿在这些宅子,肯定也是细心挑选的,比起新买的下人肯定用得更安心。

崔令宜原本还想着挑好搬家的地方,收拾宅子也要好些天,等再买丫鬟婆子调教好,又得一阵子,从沈府搬出来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

但现在看来,崔令宜觉得把沈府的东西收拾好,就能立马搬出来了。

崔令宜当即决定道:“春柳,咱们今天回去就收拾箱笼,早点搬出来。”

春柳特别开心崔令宜的决定,“行,待会回去,奴婢就给娘子收拾。”

最终,崔令宜挑了一套闹中取静的四合院,距离京城最繁华的平康坊只隔一条大马路,她京城店铺也多在平康坊,方便她日后去各大店铺巡访。

从新家出来,也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辰,崔令宜带着春柳打算再次去香满楼。

不过她刚上马车还没走多远,突然就听得车外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春柳也极为紧张地在外面敲了敲车窗。

崔令宜打开窗子,春柳连提醒道:“娘子,城内突然出现一些流民,到处乞食,抢人东西吃,有些吓人。”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竟然会出现流民?

崔令宜也就震惊了一会会,她很快想起前世似乎也有这样的事,只不过那会她已经嫁入威远侯府,不久后才听说是大魏不少地方出现灾荒,民不聊生,老百姓们为了活下去,纷纷往京城涌入求生路。

只可惜流民生路没找到,却被当地官府的人当匪徒追杀灭口,就为了掩盖当地贪污腐败,把灾民闹事强行压下去。

想到这事,崔令宜也不急着吃饭了,立马吩咐车夫改道,去崔家的米行。

春柳见崔令宜焦急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娘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崔令宜开口道:“现在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晚一点就不好说了。”

现在进城的流民不多,可等多起来,他们没有地方落脚,还被追杀,最后被逼无奈,直接烧杀抢掠,而崔家米行就是被抢焙烧的商铺之一,店铺被毁事小,但折损了好几个崔家伙计事大。

崔令宜不知道自己能否阻止这场暴行,但崔家伙计的生命,她必须保全,这可关乎着好几大家子的未来。


崔令宜点了点头,又道:“若是遇到有能用的人,可以推到崔氏商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积德行善,说不定也能福泽家人后代。”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崔令宜也想回报老天一二。

林福全有些意外崔令宜小小年纪,却如此心善,心想跟着这样的东家,肯定不会错。

于是,更是积极回应,“东家请放心,小的一定将事办妥。”

崔令宜再次点头,然后继续吩咐道:“你差人快马加鞭通知收粮的,三日内必须囤粮十万斤,若还有多余的,也一并收购下来。”

林福全满脸震惊道:“东家,怎么要收这么多粮食,难不成还有大事发生?”

这事自然不小,流民入京后没多久,朝廷收到大魏各处灾荒情况,为了赈灾,朝廷费了不少力气,那会已经是威远侯府世子夫人的崔令宜,给朝廷捐赠了不少粮食,她因此被朝廷赐封一品夫人。

只可惜,此举之后,她被骂得更厉害,京城内外都说她沽名钓誉,行善是为了洗白自己爬床算计裴砚声的污名。

但崔令宜现在想的是,沈家是狼窝,威远侯府是虎穴,她要想自身强大起来,就必须找个靠山,那还有什么比朝廷这个靠山更强呢?

不过这些崔令宜不方便告诉林福全,她说道:“这事你就莫要打听,我自有安排。”

林福全也没继续追问,送走崔令宜后,就立马将店内的伙计叫到一块,吩咐他们明天关门歇业,以及施粥事宜。

崔令宜从米店出来后,又陆续去了崔氏商行其他比较打眼的店铺,比如金店,当铺,也通知他们从明天起关门歇业,跟着米店的人一块施粥行善。

至于其他铺面,崔令宜虽然没有再亲自过去,但也以东家的身份吩咐各店铺注意安保问题,一旦遇到危险,人更要紧。

铺子里的东西被抢了,但人在,他们还能从头再来,可若人没了,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崔令宜知道这些人对崔家忠心耿耿,所以遇到危险情况,他们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主家财产。

但在崔令宜心中,这些人比铺面金银更重要。

重生一世,真心难求,他们上辈子用性命来证明自己对崔家的忠心,那这辈子,崔令宜宁愿舍弃银钱,也要保全他们的性命。

这些人一听说崔令宜特意为了他们的安危而来,也是心存感激。

毕竟当前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是东家担忧将来有什么不测,却专门跑一趟铺面,提醒他们性命为先,任谁听了也会感动。

从最后一个店铺出来,崔令宜她的五脏六腑早就唱了一轮又一轮空城计了。

春柳也忍不住劝说,“娘子,还是先吃着东西吧,这么下去可不行。”

午饭没吃,现在太阳快落山了,春柳生怕崔令宜饿坏了。

她不懂崔令宜怎么突然着急安排这么多事,就算流民可怕,也无需她亲自吩咐。

不过春柳只是这么想,但从不质疑崔令宜的安排。

崔令宜捶了捶胳膊,又揉了揉肚子,冲春柳道:“那咱们去吃饭,吃好了就回家。”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道:“去九层楼吃吧!”

九层楼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一共有九层楼高,地段好,菜式好,里边的花样也多,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歌舞,那消费自然也不低。


“笑话,你帮了裴砚声,便是与我们为敌,既然杀不了他,那便先杀了你。”

说着,那刺客举起刀,朝崔令宜步步逼近。

崔令宜一边往后退,一边开口道:“我是江南崔氏商行的东家,你们放我一马,他日崔氏商行必给你们方便,可若敢取我性命,你们便是与我崔家为敌。”

崔家因着行商,黑白两道都认识不少人,且往来密切,崔令宜想着,想杀裴砚声的,无非就是朝廷政见不一的,而这些人背后,多多少少都与崔家生意有关联,总归要给崔家脸面。

刺客一听崔令宜这话,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崔令宜道:“你是崔氏商行东家?”

崔令宜点头,然后将代表她身份的令牌拿出来,“如假包换,今日本是一桩误会,你们是想杀我被崔家商行下江湖通缉令,还是卖我崔家一个人情来日报答,这个选择应该不难。”

那刺客果然犹豫了,但旁边的人却忍不住出声,“老大,崔氏商行可是江南首富,东家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小娘子,不可信。”

被称作老大的刺客盯着崔令宜手中的令牌,开口道:“她若不是,那怎么会有崔氏商行的东家令牌?”

“就算是真的,万一她事后报复我们该怎么办?咱们已经失手没杀成裴砚声,若再得罪崔家商行,必没活路,不如灭口,死无对证,崔家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崔令宜面色一变,她没想到这刺客宁愿杀了她,也不肯相信崔家会报恩。

刺客们也打定主意是要真的除掉崔令宜,纷纷举刀冲她砍过来,就在崔令宜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时,一道黑影突然窜过来。

“尔等还敢伤及无辜,看来是命不想要了。”

说话声和武器打斗的声音同时响起,崔令宜看到再次出现的裴砚声,有些意外。

刺客的刀再快,快不过裴砚声的袖箭。

“咻咻咻”连着三声,瞬间倒下三个刺客。

刺客们看到裴砚声又回来了,一个个都有些惊慌失措,本来追裴砚声的就是大部队,眼下裴砚声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那意味着他们的同伴凶多吉少。

而且从裴砚声的情况来看,他根本就不像是受伤了,前面所谓的中箭,大概率也是为了迷惑他们,故意伪装罢了。

意识到中计,刺客们大惊,接着,一个个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回击,生怕再不发力就没命了。

大概也是发现崔令宜是裴砚声的弱点,这三个刺客全都盯着崔令宜,大有一种伤不了裴砚声,那就拿崔令宜垫背也好。

崔令宜没有长鞭在手,虽然春柳已经赶过来护在崔令宜身边,但她有伤在身,只能堪堪护住崔令宜。

“春柳,你带着你家娘子先走。”

春柳没有丝毫犹豫,搀着崔令宜的胳膊就往外走。

崔令宜看了裴砚声一眼,开口道:“世子请多保重。”

说完,立马跟着春柳准备离开。

然而,刺客们明显不会轻易放崔令宜走,有两个刺客立马用尽全力缠着裴砚声,其中一个直接挽起大弓对准崔令宜。

走在前面的崔令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刺客瞄准。

裴砚声余光看到,大惊,高声提醒道:“崔令宜,小心!”

崔令宜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支利箭冲着自己而来,她当即往下一蹲,避开了这支箭,可因动作太大,整个人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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