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铮要给钱,秦曼多少了解他的心态。
用钱打发她,互不相欠。
宋青松有心说不用,看秦曼不像是作假,答应道:“行,欠条先放我手里吧。”
谈铮那小子不缺钱,欠条先不送了。
二百块不是小钱,万一这位秦曼同志还不上呢?
“秦曼同志,咱们科室病房充裕,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暂时先住下。”
看出秦曼的窘迫,宋青松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听说秦曼是来寻夫的,他表示不看好。
两家人有三四年没联系了,这年头又不兴包办婚姻,变数大。
要是周家人真有诚意,怎么不派人来接?
到现在没出现,很能说明问题。
秦曼垂下脑袋,沮丧地道:“我也不是想要赖上他,就算他不认,也得和我说一声 。”
毕竟,当年周爷爷和原主爷爷定了她和周怀民的娃娃亲,两家没有人反对。
在乡下,秦曼快拖成老姑娘了。
她生得好,十里八村上门说亲的,差点把秦家门槛踩破。
“我爸妈不同意,说秦家人要守信。”
提到原主爸妈,秦曼很心酸。
上辈子她就是孤儿,这辈子,父母缘分还是浅薄。
宋青松忍了忍,把泼冷水的话咽到肚子里。
到了晚饭点上,隔壁床大娘出院回家,秦曼到楼下溜达。
与现代不一样,七十年代省城医院,青灰色主楼外墙斑驳,门诊大厅悬挂着“救死扶伤”的红色标语。
挂号窗口,只剩下零星几个排队的人。
秦曼往前走,走廊尽头,飘来食堂熬着小米粥的香气。
她摸了摸肚子,饿了。
没有油水,鸡蛋根本不顶饱。
“秦曼同志,我正找你呢!”
杨晓芸拎着个网兜,刚从食堂出来。
看到秦曼后,眼睛一亮。
“晓芸,谢谢你,手套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