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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雪陆宴森小说

沈慕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1年9月,东海军区。‘嘭!’沈慕雪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

主角:沈慕雪陆宴森   更新:2023-07-19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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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雪陆宴森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慕雪陆宴森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慕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1年9月,东海军区。‘嘭!’沈慕雪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

《沈慕雪陆宴森小说》精彩片段

1981年9月,东海军区。


‘嘭!’


沈慕雪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明明孤独老死在家,怎么再睁眼竟然回到了四十年前?


这时,一道冷漠的视线射来。


她抬头看向来人,心跳陡然一顿。


迎面走来的男人正是她新婚两个月的丈夫,东海军区的旅长陆宴森!


他一身军装,俊朗挺拔,汗水伏在衣领下的古铜色皮肤上,整个人热气蒸腾,可眉眼却透着股寒冽。


没等她回神,男人铁烙般的手就攥住她,径直把她拉到角落。


“你来这儿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质疑。


沈慕雪凝着他不悦的深眸,眼眶蓦然一涩:“陆宴森……”


娇软的委屈让陆宴森微怔,可周遭投来的探寻视线让他立刻冷下脸:“回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说着,他重重松开手,目露驱逐。


沈慕雪踉跄了一下:“可我有话……”


“你要是还打着送小苒回乡下的主意,就不必开口。”


沈慕雪一噎。


姜小苒,陆宴森已牺牲战友的妹妹,因为生病,就被他带在身边照顾,哪怕结了婚,也被陆宴森带进了他们的小家。


上辈子来打靶场,也是因为跟姜小苒吵了一架,想找他寻个安慰。


可惜上辈子她不会说话,最后跟他闹得不欢而散。


想着,她小心抓住他的袖口,放低姿态:“你几天没回家,我只是……想你,所以过来看看。”


陆宴森眼底掠过丝诧异,沈慕雪是军长的独女,结婚后也一直任性傲慢,怎么忽然变得温顺?


很快,他压下神色抽出袖子:“少玩花样,我不吃这套。”


话落,他转身准备回打靶场,走了两步突然停住,扔出句警告:“还有,小苒身体不好,不许你再欺负她。”


沈慕雪僵在原地,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绪复杂。


她从小备受宠爱,却总在陆宴森这吃瘪,上辈子嫉妒他对姜小苒的偏爱,为此没少发脾气……


一次又一次,婚姻最终破裂。


她真的很喜欢他。


重来一次,如果自己对他温柔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


缓了很久情绪,沈慕雪才顺着记忆中的路回到家。


可一进门,就看见姜小苒正穿着自己母亲生前最爱的裙子,花蝴蝶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沈慕雪脸色一变:“脱下来!”


姜小苒吓了一跳,这母老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很快,她红润健康的脸上,扬起挑衅:“你放着不穿也是浪费,况且宴森哥也说我穿裙子很漂亮。”


说着,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再说了,您一个军长家的大小姐,还在乎件裙子吗?”


这只是一件裙子的事吗?


“我再说一遍,脱下来。”


沈慕雪压着怒气,就要上前抓人。


姜小苒原本要躲,但视线触及屋外,眸光闪了闪后猛然摔向一旁的椅子。


‘哐’的一声,她的头磕在椅角,青了一大块。


紧接着,她就泪眼汪汪地哭求:“对不起慕雪姐,我只是不小心拿错了裙子,你别打我了……”


没等沈慕雪反应,身后传来一道震怒的低吼:“沈慕雪!”


她愕然回身,撞上陆宴森寒冰般的目光!




陆宴森跨过门将姜小苒扶起。


姜小苒立刻抓住他胳膊,边哭边咳嗽:“宴森哥,我好难受……”


闻声,陆宴森寒眸直指沈慕雪。


她脸色一白,刚想解释,陆宴森却抱起故作虚弱的姜小苒:“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姜小苒点点头,暗暗朝沈慕雪投去个得意的眼神。


沈慕雪僵着,眼睁睁看着陆宴森离开。


如果是上辈子,此刻她一定会拦人,可重活一世,她怕自己再踏出一步,又会惹来陆宴森厌恶的眼神……


盯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直到腿都僵了,沈慕雪才缓过神。


慢慢来吧,她诚心改变,总有一天,能让陆宴森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让他看清姜小苒的真面目……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陆宴森终于带着姜小苒回来。


沈慕雪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抱了条毯子往客房走。


两人新婚夜过后,因为她跟姜小苒吵了一架,陆宴森就住进了客房。


上辈子她又是闹又是去父亲那儿告状,闹到最后,陆宴森不仅不碰她,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推开虚掩的客房门,她一进去,抬眼就看见只穿了条裤子的男人。


他仰头擦着短寸发,水珠顺着下颚划过喉结,宽肩窄腰长腿,具有力量感的肌肉透着野性美。


他转眸看来,半眯的双眼含着平时少有的慵懒,却也让人感受到足够的压迫感。


沈慕雪脸‘噌’的红了,窘迫转过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什么事?”


淡漠的发问让她下意识抱紧毯子:“怕晚上冷,给你送了条毯子……你早点休息。”


说着,把毯子放下就要走。


刚碰的门把手,门率先被合上。


皂香扑鼻而来,沈慕雪错愕转身,撞上男人硬邦的胸膛。


陆宴森手撑在门上,垂眼看着面前被困在身前的女人:“仅此而已?”


她怔了瞬,想起之前自己反对他分房睡的撒泼,羞得红了脸。


想到自己送毯子本来就是为了缓和跟他的关系……


她又小心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会学着——”


话没说完,陆宴森眸光一沉,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砰’禁锢在她头顶。


怔愣中,沈慕雪只觉男人的呼吸洒在了肩膀上,微凉的双唇有意无意擦着皮肤向耳垂攀延。


她呼吸瞬间乱了,双腿的力气好像也一点点被抽走。


下一秒,陆宴森浑厚沉哑的嗓音在耳畔乍响:“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摆明了就是在说不喜欢她。


沈慕雪顶着难堪,强撑着扯开嘴角:“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不该总对你大吼小叫,以后我会改……”


顿了顿,她声音有认真几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一辈子。”


话落,耳畔却传来男人嗤笑。


“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手被松开,男人的气息也随之变淡:“如果你想跟我好,那明知道小苒是我看重的妹妹,为什么还处处针对她?”


“不是的,今天的事是误会,我没有——”


“行了,出去!”


陆宴森似是看够了沈慕雪的做戏,他转身往床走去。


眼见又谈崩了,沈慕雪一慌,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他:“你别又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吗?”


陆宴森脸色骤沉,眉头拧成了死结:“放手。”


沈慕雪眼眶一酸,倔强地跨到他面前,眼巴巴哀求:“你别不要我,至少……别再让我独守空房。”


她顾着求情,没注意东安睡裙肩带滑至手臂,露出大片白皙。


就在沈慕雪陆宴森会不耐地把自己赶出去时,双手再次被攒住。


陆宴森眸光一暗,‘砰’的一声将人扔到沙发上,鹰爪似的视线笼罩着她:“真是不知羞耻。”


沈慕雪还没反应过来,双腿猛地被拉开!




快到极限的心跳让沈慕雪脑子嗡嗡作响,叫她莫名胆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宴森却箍住她,不允许她后退。


他面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蛮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空气逐渐沸腾,屋外树影摇晃。


月亮也悄悄躲进了云层。


……


沈慕雪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陆宴森早就去了军营。


她缓缓匍在另一个已经冷透的枕头上,感受着男人的气息,眼眶忽然控制不住酸涩。


“……宴森,这辈子,我会努力改掉从前的坏毛病,成为能够和你并肩的人,你会等我吗?”


不等她情绪缓和,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杨勇突然拜访:“小姐,军长下连队视察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沈慕雪目光一亮,高兴跟着杨勇回家。


前世,父亲被她连累,早早过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后,车在沈家门口停下。


沈慕雪下了车直接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父亲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出神。


她鼻头一酸:“爸!”


喊了声后,沈慕雪孩子似的扑进沈军长的怀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心疼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宴森那小子欺负你了?”


沈慕雪一哽。


上辈子她娇纵任性,受了点委屈就会跟父亲诉苦抱怨,却从没体恤过他的辛苦。


她忙擦泪摇头:“没有,我跟宴森很好……”


可话还没说完,父亲却冷哼一声打断:“你不用解释,东海军区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军长的眼睛!”


“我……”


沈父不等沈慕雪说完话,就拉着人进门:“跟爸回屋,我特地让食堂炒两个你爱吃的菜送来。”


沈慕雪乖乖跟着,可抬眼才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头蓦然一刺。


从小到大,爸爸都把她当做军人培养,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成为战士,她已经辜负了他一辈子,这次……


她停住脚,突然说:“爸,我想当兵。”


沈父瞬间顿住脚步,几秒后才回头看她,神色肃穆又悲痛。


半响,才问:“你妈走那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摸枪了吗?”


想起母亲,沈慕雪眼底划过抹痛色:“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培养,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军人。”


“爸,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两人对视良久,可沈慕雪眼中的坚定始终没变。


沈父终于欣慰笑了:“慕雪啊,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眼中含着泪,握紧沈慕雪的手:“放心,你是爸带过最有天分的兵,爸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此刻,沈慕雪才真正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这次的人生,她一定不会再碌碌而为,抑郁终老!


……


一小时后。


沈慕雪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陆宴森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


她心头一咯噔,忙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陆宴森寒眸瞥来:“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清楚。”


冷硬的话语刺的沈慕雪心一紧,挪眼看到他满额的汗水,眼中划过心疼。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汗,但刚伸过去,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中的抗拒像是把刀,捅进她胸口。


沈慕雪生硬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话音刚落,沈父也下了楼出来,陆宴森几乎是瞬间松手,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了个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沈慕雪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


三人进屋落座。


沈慕雪余光始终在陆宴森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沈慕雪想给陆宴森夹菜,刚拿起筷子,父亲突然开口:“宴森,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拔狙击手了吗?慕雪正好参军,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


话落,沈慕雪心道不妙,陆宴森是军区出了名硬骨头,极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军营。


但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却冷不丁地回答:“好。”


她诧异抬头,却对上陆宴森比往日更加严苛的目光:“不过靶场的训练是真枪实弹,她的生死安危我不会管。”




沈慕雪心陡然一沉,下意识看向连队前表情严肃的陆宴森,正想过去,却被人拦住。


“报告!沈慕雪申请加入比赛!”她哑声喊了句。


陆宴森闻声望来,冷着脸迈开腿。


看着走近的男人,她眼中燃起丝希望。


这些日子自己的训练和资质他是看在眼里的,抛开私人感情,为了选拔优秀标兵,他是不是会给她一次机会?


可下一秒,陆宴森冷而锋利刺来:“比赛已经结束,你没资格了。”


沈慕雪眸色一颤,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是房门被反锁了,我才……”


“迟到就是迟到,不用找借口。”


她噎住,只觉有股寒意往骨缝里钻,又冷又疼。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如果是个好狙击手的苗子,不让她试试,不可惜了吗?”


众人望去,是沈军长!


沈慕雪见陆宴森变了脸,睨着自己的目光划过丝鄙夷,心随之一紧。


他是以为自己把父亲叫过来撑腰吗?


陆宴森朝沈父敬了个礼:“首长,比赛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想让沈慕雪继续比赛。


沈慕雪更急了,脚踝也越来越痛,只能勉强站着,看着父亲朝自己走过来。


这时,身后传来几个参赛者阴阳怪气的嘀咕。


“有个当首长的爹就是好,规矩想破就破,迟到了还能有特权。”


“咱们累死累活,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来了,哪像她,首长一句话就给她塞到陆旅长手底下了。”


“你们等着看吧,就算她成绩再差,也能进军营。”


听着这些话,再触及到陆宴森寒风般的余光,沈慕雪脸‘唰’的白了。


“沈慕雪同志,我可以给你一次比赛的机会,不过……”


沈父一脸严肃,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一分钟内,蒙眼打出所有移动靶十环的成绩,你可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种要求别说刚训练的兵,就是特战连的老兵也很难达到。


面对父亲眼中的决然,沈慕雪不由看向陆宴森,他拧着眉,眸底透着丝警告。


她收紧手,敬礼铿锵应下:“报告,我可以!”


在众人质疑的注视下,沈慕雪一瘸一拐上前,站在靶场中央,看了眼被挪到车上的靶子,蒙上了双眼。


接过连长递来的枪,她调整位置,专注听着车辆的方位。


陆宴森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眼神微变。


和以往不同,女人此时浑身散发着从没有过的战意,仿佛面对的是场真正的战斗。


下一秒——


“砰砰砰——”


连续十下,一气呵成。


随后哨声响起,远处检查员的声音难掩激动:“全部十环!”


结果一出,哗然一片。


沈慕雪利落收枪,摘下眼罩。


这个成绩可以刷新东海军区记录了!


陆宴森眼中愕然,沈父却是一脸欣慰和骄傲。


沈慕雪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碍于她过硬的实力,也没有人再说什么。


解散后,沈慕雪捂着胸口佩戴的奖章,眼眶湿润。


从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军人了。


拢着奖章,她跛着脚走向陆宴森,想着再把迟到的事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早上房门被姜小苒故意反锁了,我跳窗崴了脚,这才耽误了参赛。”


可听到她的话,男人脸色骤沉:“你就非得和小苒过不去?”


冷冽的语气刺的沈慕雪心一紧:“我只是实话实……”


话没说完,警卫员突然跑过来:“旅长,刚接到电话,姜同志发病被送医院了!”


没等沈慕雪反应,陆宴森猛然迈开腿,撞开她急切离去。


‘啪’的一声,她胸口的奖章落在了泥泞中……




男人很快远去,沈慕雪捡起奖章,颤着手一点点抹去污泥。


回过神时,酸涩的眼眶已经聚满了泪。


她转头望着陆宴森离开的方向,心一阵阵的抽疼。


她从前一直以为,陆宴森既然松口愿意娶自己,那他对姜小苒的感情应该只是照顾战友妹妹。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如果陆宴森真的喜欢姜小苒,那自己还有必要坚持这段婚姻吗?


……


良久,沈慕雪才一瘸一拐地回家。


一进屋,她就瘫坐在沙发上,脱下鞋袜,右脚踝已经肿起。


随便一碰,疼的她冷汗直流。


草草擦了药,她就这么靠着沙发,疲惫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慕雪被冷风吹醒,才发现天已经漆黑。


她搓了搓手臂,起身正要上楼,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回头一看,是陆宴森带着姜小苒回来了。


姜小苒披着军装外套,柔弱地被男人扶在怀中。


沈慕雪僵住,又撞上陆宴森投来的漠然眼神,只觉更冷了。


姜小苒见状,故作咳了两声说:“宴森哥,你守了我一整天,也陪陪慕雪姐吧。”


“不用管她。”


陆宴森淡淡丢出句,扶着姜小苒往楼上走:“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送你回房休息。”


沈慕雪扶着沙发背的手慢慢收紧,竭力不去看两人亲昵的身影,可心头别压下去的疑问再一次跳了出来。


如果她的爱情只是她一厢情愿,还有必要坚持吗?


忍下心酸,沈慕雪艰难上楼。


在踏上最后一步台阶时,脚忽的一软,整个身体都往后仰去。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沈慕雪愕然抬头,看见陆宴森站在面前。


她站稳后,心有余悸又由衷说:“谢谢……”


刚说完,那只手就像避开瘟神似的撒开,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些。


陆宴森瞥向沈慕雪肿的像馒头的脚踝,眸底划过抹诧异。


换做以前,先不说受伤,看见他跟姜小苒在一块,她肯定会又哭又闹。


沉寂半晌,沈慕雪见陆宴森突然拿出把77式手枪,递了过来:“沈军长让我把它交给你。”


她眸色一震,这是曾经父亲教她打靶时送给她的。


五年前母亲用它自杀后,她就再也没碰过了。


想起母亲,她鼻头一酸,但自己现在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拿得起枪了。


接过枪,细细摩挲了会儿,沈慕雪还想跟陆宴森说些什么,可对方直接转身回房了。


她眼底掠过丝失落,恹恹回房,将奖章和枪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


之后几天,因为伤势较重,沈慕雪暂时在家休息。


一个星期后,伤好的差不多,她就去见了父亲,得知他下午要去市里开会,便一直等到父亲走了之后,她才离开。


一进门,却看见姜小苒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她的枪。


沈慕雪心头一凛,疾步上前:“姜小苒,那不是你能碰的!”


枪不是儿戏。


姜小苒歪着头,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沈慕雪,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爸还能不能救你——”


“你要干什么?住手!”


话音未落,姜小苒突然扣动扳机。


‘砰——!’




姜小苒开枪自杀了。


沈慕雪怔愣看着姜小苒鲜血淋漓倒下。


巨大的枪声惊的大院里的人都跑了过来,等看清里头情况,立刻有人惊叫:“杀人了……沈慕雪杀人了!”


嘈杂中,一辆军用吉普在门外急刹。


沈慕雪一抬眼,就看见陆宴森黑着脸冲进来,风似的奔过去,小心地把不省人事地姜小苒抱起。


心口一滞,她急于辩驳:“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姜小苒自己……”


“把她带去禁闭室!”


男人似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和着深恶痛绝的眼神,刺人心脾。


沈慕雪僵着,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连同呼吸也艰难起来。


众目睽睽下,她被带去了禁闭室。


天渐黑,夜空飘起了雨。


禁闭室静的可怕,初秋的寒意渐渐刺骨。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沈慕雪抬头看清来人,下意识站起身立正。


“宴森……”


陆宴森一步步走近,打量的目光苛责又无情:“子弹打在小苒肩胛骨上,差点失血过多身亡。”


顿了顿,他停住脚,声音又冷了几分:“沈慕雪,你够狠。”


这话刺的沈慕雪脸色乍白,她慌得乱走向他:“不是的,我没……”


没好全的脚忽的一抽,疼的她踉跄撞在男人坚硬的怀里,可下一瞬,便被一只手捏住胳膊往外一推。


察觉到陆宴森脸上的嫌恶,沈慕雪死死拉住他的手,继续说:“……枪是姜小苒私自从我房间拿走,是她自己打伤——”


“你还狡辩,小苒根本不会用枪!”


男人彻底甩开她。


‘嘭’的一下,沈慕雪撞到铁床,疼的直不起腰。


但此刻,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忍着难受,虚弱求:“自己开枪和别人开枪造成的弹道不一样,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能不能申请……让医生查一查?”


陆宴森拧起眉,盯着她的目光多了分探究。


沈慕雪以为他听了进去,又说:“我的能力你在靶场上看的清楚,如果我真要杀姜小苒,她还能活吗?”


话落,陆宴森的神色更难看。


“你可真是死不悔改。”


话落,他毫不留情离开。


‘哐当’一声,门又被关上。


沈慕雪缓缓滑落在地,腰上的刺疼一下又一下提醒她,陆宴森的无情。


一夜未眠。


天刚亮,看守兵就把沈慕雪带去军营的审判机关。


她一到,旁听席上坐着的军属就开始议论纷纷。


“沈慕雪仗着有爹撑腰,平时就飞扬跋扈,没想到胆子越养越肥,居然大胆到杀人,这种败类一定要赶出军营才好!”


“听说陆旅长本来和那位姜同志两情相悦,沈慕雪抢了人家男人还想要人家的命,真够不要脸的!”


“这事闹这么大,沈军长肯定会被连累受处分!”


听到这,沈慕雪下意识朝家属席上看去,但却看到了陆宴森。


男人哪怕坐着,依旧端正如钟,只是四目相对,他的冷漠总叫她觉得不安。


出神间,韩司令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浑厚的声音满是威严:“沈慕雪,对于你蓄意谋杀姜小苒一事,你认罪吗?”


沈慕雪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家属席上却传来无情的一句——


“首长,人证物证俱在,她已经没什么好辩驳的,作为惩罚,我提议开除沈慕雪的军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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