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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无删减+无广告

木易的火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氏进宫二十二年,此前一直在掖庭,听闻当年的老尚功很是赏识她,想培养她做接班人。可是十四年前,她突然自请去了西天台山上的九成宫,不到一年后,她又四处请托回到了大内。”“一个前途大好的宫女,为何要自请去离宫?既然都去了,短短一年为何又回来?妾还查到,秦氏回到大内后,凡是有出宫的差事,她都抢着去干。八年前她成了尚功后,更是固定每两个月出宫一趟。她的家人并不在京城,她这么频繁出宫做什么?”李治笑着看她,“所以你就顺藤摸瓜,跟踪秦氏找到了她在宫外的去处,从而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子?”“陛下英明。妾也是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查清楚,从察觉秦氏有异开始,妾就下令让尚寝、尚功两局做了秘账,就是为了有备无患。”“啪!啪!”原来是郑贵妃,她击掌赞道:...

主角:萧筱李治   更新:2025-05-05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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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筱李治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易的火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进宫二十二年,此前一直在掖庭,听闻当年的老尚功很是赏识她,想培养她做接班人。可是十四年前,她突然自请去了西天台山上的九成宫,不到一年后,她又四处请托回到了大内。”“一个前途大好的宫女,为何要自请去离宫?既然都去了,短短一年为何又回来?妾还查到,秦氏回到大内后,凡是有出宫的差事,她都抢着去干。八年前她成了尚功后,更是固定每两个月出宫一趟。她的家人并不在京城,她这么频繁出宫做什么?”李治笑着看她,“所以你就顺藤摸瓜,跟踪秦氏找到了她在宫外的去处,从而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子?”“陛下英明。妾也是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查清楚,从察觉秦氏有异开始,妾就下令让尚寝、尚功两局做了秘账,就是为了有备无患。”“啪!啪!”原来是郑贵妃,她击掌赞道:...

《穿越大唐之萧淑妃保命日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氏进宫二十二年,此前一直在掖庭,听闻当年的老尚功很是赏识她,想培养她做接班人。可是十四年前,她突然自请去了西天台山上的九成宫,不到一年后,她又四处请托回到了大内。”

“一个前途大好的宫女,为何要自请去离宫?既然都去了,短短一年为何又回来?妾还查到,秦氏回到大内后,凡是有出宫的差事,她都抢着去干。八年前她成了尚功后,更是固定每两个月出宫一趟。她的家人并不在京城,她这么频繁出宫做什么?”

李治笑着看她,“所以你就顺藤摸瓜,跟踪秦氏找到了她在宫外的去处,从而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子?”

“陛下英明。妾也是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查清楚,从察觉秦氏有异开始,妾就下令让尚寝、尚功两局做了秘账,就是为了有备无患。”

“啪!啪!”原来是郑贵妃,她击掌赞道:“淑妃妹妹果真聪明!只是妹妹既早知秦氏有问题,为何不早日禀告皇后娘娘去处置,反而放任娘娘被她误导呢?妹妹该不会,别有打算?”

这种随时随地的倒打一耙,郑贵妃使得十分得心应手。

你们荥阳郑氏是祖传的阴阳怪气吧?

萧筱内心吐槽,嘴上却道:“贵妃姐姐抬举了,妾之所以没有回禀皇后。只因妾派人跟着秦氏的过程中,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在与她接触。贵妃要不要猜猜是谁?”

郑贵妃:……你看我是想要猜的样子吗?

“你我都认识的,正是皇后娘娘的乳母,刘氏。”萧筱这句话一说,皇后脸色骤变:“淑妃!你莫要信口雌黄!”

“娘娘明鉴。妾刚才就说过,妾胆子小,脸皮也薄,哪敢做这种诬赖人的事情?”

萧筱意有所指,王皇后脸一僵,咬牙问道:“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

李治在旁边看得直想鼓掌,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只不过刚才号称有证据在手,气焰嚣张的人是皇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攻守易势了。

朕倒是小看了萧氏这个小女子。

萧筱从身后的檀木匣子里拿出一张画像,“这是妾派去的人,传回来的画像。皇后娘娘请看,可还认得这是谁?”

画像上是一个老夫人,表情严肃刻板,最大的特征是在左边嘴角有一处小黑痣。

“妾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不是当年皇后身边的刘妈妈吗?刘妈妈年高德劭,在东宫时威风八面,不要说那些小宫人了,就连妾初入宫时,也吃了她几顿排头。”

看到这画像,不知皇后,底下的苏贤妃、杨美人、冯婕妤等人脸色都不好看,当年在东宫时,因王皇后素来不得宠,她的乳母刘妈妈就看这些妃妾如同眼中钉,时不时就要生事,因为她年纪大,又是皇后最信任的乳母,众人也奈何她不得,直到两年前她生了场病,才送回王家养老。

“刘妈妈不是回家享清福了吗,怎的会和秦氏扯上关系?妾的人跟着她们到了昌乐坊的一处小宅院,里面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以及两三个仆役。后来,妾派去的人找到宅子里做饭的老妈子和少年身边的小厮,拿到了口供,才确认这是秦氏养在宫外的儿子。”

“那少年名唤冬郎,今年十三岁,年纪正好与秦氏自请去离宫的时间吻合。秦氏每两个月出宫,就是去看他,两人以母子相称。陛下请看,这是那冬郎的画像,说起来,和秦掌计长得有六七分相似呢。”


说到这里,王皇后仿佛动了感情一般,拿起手帕摁了摁眼角,“如果让乌鹊知道,那孩子该如何伤心?”

“乌鹊既已归皇后名下,那便是皇后的儿子,和刘氏何干?”不想感情牌并没能打动李治,他的反应颇有些冷酷。

王皇后见状,也忙收了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陛下说的是,可刘氏好歹是一条人命,更何况陛下属意淑妃协理六宫,本是对她的信任,不想她竟假公济私,挟怨报复,身为一品妃位,德行如此败坏,若不加以惩罚,日后如何正六宫纲纪?”

“皇后所言极是。只是如今都只是秦氏的一面之词,林司计,你身为司计司五品主事女官,朕问你,秦氏所言的账本造假,可确有其事?”

“回陛下,造假确有其事。”林司计是和秦氏一道被宣来的,在她刚刚举证时,一直跪在旁边不言不语,如今却十分干脆地直接承认了。

秦氏眼中光亮大盛,王皇后也喜出望外:“账册果真造假?那萧氏……”

不等她高兴太久,林司计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造假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秦掌计!”

此言一出,皇后的笑容僵在脸上,秦氏立马高声否认:“你胡说!你们都是萧淑妃的走狗,帮着她做假账,如今事败还想赖在我头上。”

林司计根本不搭理她,只呈上两本账册道:“陛下请看,这便是原始账册。在上个月冷宫发放那一栏上,还能辨认出修改的痕迹。”

李治对着光亮处细细辨认,果然在某些数字处,墨迹的新旧深浅程度略有不同。秦氏见状却狡辩道:“那明明是你们故意添了几笔,以此来污蔑我的。”

这时,精通书法的郑贵妃上前看看也说道:“这打眼一看,的确是有修改痕迹,但前后字迹一致,倒不像是他人篡改的。”

林司计俯首行了个礼,看着一点都不慌乱,“回禀陛下,奴之所以确定此账册是秦掌计篡改,是因为司计司还有一本秘账。”

“秘账?”

李治眉目一动,终于有了一丝兴致,而秦氏则瞪大了眼,满是措手不及的慌乱。

林司计从身后女史手中拿过一个锦匣,打开确是一本新的账册。“这便是那本秘账,陛下请看,这账本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对所有数字的写法进行了改变。”

李治翻开一看,只见封皮之下写着从一到九的数字,而在它们的下面,则写着一些奇怪的汉字:壹、贰、叁、肆……

“这是?”

“回陛下,这是淑妃娘娘所创,是数字的大写,娘娘说,这些字笔画复杂,以此誊写账册,可以防止被人篡改。”

李治笑了,“淑妃还有这样的巧思?不错!既然如此,为何不将此法公之于众,而要用来抄录秘账?”

“回禀陛下,秦掌计素来心胸狭隘,被罚后屡屡口出怨言,在她被贬入司计司之后,娘娘为防万一,才让我等准备一本秘账。若她安分守己,那便相安无事,若……”

“若有人胆敢篡改,也好拿出来以证清白!”另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萧筱带着两位贴身宫女进了殿。

其实要说起来,这大写数字还是武则天称帝之后自创的,如今被她提前拿来用了,还成功‘钓’了条鱼。

秦氏一见她,就忍不住面露痛苦怨怼之色,哪怕知晓事情已不能善了,犹在作困兽斗:“这本秘账,说不定是司计司知道被奴发现后,连日重做了一本。”


皇后悚然一惊,二皇子李孝的生母,是郑贵妃的陪嫁侍女,当年,郑云昙与她同月嫁入晋王府,几年过去,两人都无身孕。郑氏就将自己的侍女推荐给了陛下,后来一朝有孕,生下二皇子不久后,就忽然亡故了。

尚在襁褓中的二皇子,就顺理成章抱到郑云昙膝下养大。其实这些年来,王皇后也怀疑过,当年郑氏是不是就打着借腹产子,再留子去母的主意。

“母亲的意思,是让我学郑氏……杀母夺子吗?”说到最后,王皇后自己都放轻了声音,身体也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娘娘,臣妇知道你素来不是个心狠的,但此事关乎您的皇后之位,以及王氏一族的未来,断不可妇人之仁。”

柳氏握住了王皇后的手,谆谆善诱道:“您想想,郑贵妃有二皇子,萧淑妃有四皇子,她们也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日后等皇子们长大了,还不知会有怎样一番争夺。”

“您虽贵为皇后,但无子嗣傍身,将来如何是好?难道您想日后,仰他人鼻息而活吗?”

“不,绝不能!”王皇后反握住母亲的手,“母亲您说的对,如今之计,只能过继陈王。可,宫中刚出了冯氏的事,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之时,皇上也盯得紧。怕是不好……”

“娘娘您糊涂了?现下正是好时机!直接将冯婕妤小产之事推到刘氏身上,再以利诱之,以势恫之,不怕她不就范。”

王皇后久久无言,过了片刻,眼睛里才闪过幽暗的光芒。

那边,李治刚刚下朝,齐秉义就领着掖庭令过来了。

“奴,掖庭令陈玄运叩见陛下。”

“嗯,起来回话。可是有结果了?”

“是,宫人青桃供述,她与尚食局司药司的典药鸣芳,二人是同乡,藜芦也是鸣芳帮她盗取的。至于幕后主使,两人都异口同声,指认是刘婕妤。”

李治抬起眸,似乎有些惊讶:“刘婕妤?”

“是,据青桃供述,由于常因小事受冯婕妤责打,遂心生怨愤。恰巧被刘婕妤察觉,后者便以财货诱之,让青桃偷偷向她报告冯婕妤的脉案,在知道其有气虚之症后,又买通了掌管药材的鸣芳,为青桃提供藜芦,偷偷下到熏香和荷包之中。”

“那刘婕妤为何要如此做?后宫好几个皇子,她就算害了冯氏腹中之子,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据说,据说刘、冯二人素来不睦,冯婕妤曾多次当面明嘲暗讽陈王殿下,刘婕妤为子不平,所以……”

“呵!”李治忽然冷笑一声,陈玄运连忙停下,只听上首说道:“这种所谓供词,你自己信吗?”

“下药一事,做得极为周密,若不是冯氏被推落台阶,提前小产,恐怕如今还不会败露。而刘氏入宫前,不过一普通民女,从何得知这药性相克之道?嗯?”

“奴,奴该死!”陈玄运扑通跪下,额头汗如雨下,滴滴坠落在金砖地面上。“奴立刻回去重审!”

李治正要说话,忽然,殿外来了一个小内侍探头探脑,齐秉义见状立马出去,片刻后面带惊慌地快步进来,躬身禀告道:“陛下,刘婕妤,自尽了!”

“砰!”李治一掌重重拍在御案之上,他嚯地站起身来,面沉如水:“她死了!?”

“没有,没有,被萧淑妃及时救下了。”

“萧氏?她怎么在那?”

萧筱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怎么那么寸?

好容易得了一天假期,她本来在自己宫殿里快乐的咸鱼躺。尚服局还送了许多漂亮的珠宝布料来,挑完一圈后,她躺在贵妃榻上,正惬意地喝着葡萄汁,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昨晚在亭子里观灯时,她旁边是冯薇,而冯薇的身后,似乎就是刘婕妤!

难不成,昨晚那一推,本就不是冲她来的,凶手想要下手的,从头到尾都是冯薇?

她自然坐不住了,于是跑来薰风殿,准备探探刘婕妤的口风。没想到一路进来,竟然一个宫人都没见到,刚一进门,就听见内室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直觉不对,便带着海棠冲进去,只见一个绣墩倒地,而刘婕妤则晃晃悠悠地挂在房梁上!海棠都吓傻了,萧筱当机立断爬上桌子,剪断了上吊的白绫,这才将人救下。

李治赶过去时,太医已经在诊脉,刘氏的脖子上,横亘着一条骇人的紫色勒痕。萧筱坐在一旁,正说着什么,听到通报后,她高兴地转身,冲他挥手:“陛下,您终于来了!”

李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圈,才问道:“你不好好在承香殿呆着,乱跑什么?”

萧筱脸一垮,冲他行了一礼道:“我,不,妾也没想到。不过幸好妾来的及时,不然刘婕妤就危险了。”

李治走到罗汉床前,撩袍坐下,才问道:“刘氏,你可认罪?”

刘婕妤呆呆地抬起头,须臾才慢慢跪下,嘶哑着声音道:“妾认罪。”

“可是你买通青桃,在冯婕妤熏香中下药?”

萧筱一惊,刘婕妤也猛地抬起头来,张了张口,忽而又道:“没错,都是妾做的,妾还趁乱推了冯婕妤,让她滚落楼梯小产。”

“你既已下药,何必再出手推人,多此一举?”

“只因冯婕妤在宴席上讽刺陈王殿下,妾太过激愤,便没忍住动了手。”

刘婕妤又垂了头,低低说道:“妾一时冲动,铸下大错,与其等皇上查出来,不如妾自己以死谢罪,但求陛下莫要迁怒陈王殿下。”

这时,外间传来喧哗声,随即,王皇后带着人,一路哭着走进来:“刘妹妹,你怎能如此糊涂?”

“皇后才来?”

王皇后见李治和萧筱都在,一时有些愣怔,脱口而出道:“陛下也来了?”随即又描补道:“魏国夫人进宫,正与妾说话。突然有宫人禀报,说刘婕妤畏罪自尽……”

说着,看到跪着的刘氏,才松一口气道:“还好人没事。”

刚才正与母亲商量杀母夺子,还未来得及下手,就听见刘氏自尽的消息,一时又意外又惊喜,哪知人竟被救下了,这样一来……

不料刘氏忽然转向皇后,端端正正地拜了两拜,才恳切地哀求道:“妾犯下大错,害了冯婕妤腹中皇子,妾罪行深重,陛下如何处置皆无二话。只是妾有一事,想要求皇后娘娘。”

“何事?”王皇后紧张又期待。

“妾所牵挂者,唯有陈王殿下。娘娘慈悲,若请将陈王过继膝下,照管一二,妾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娘娘大恩。”

“乌鹊也是本宫的孩子,你我姐妹一场,本宫日后定视他如亲生子。”得来全不费功夫,王皇后这几句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自己感动了半晌才想起皇上还未首肯。

“陛下,您看?”

“请陛下恩准!”刘婕妤磕了几个响头,苦苦哀求道。

萧筱:离大谱!你俩在演什么姐妹托孤的戏码?

看着眼前这场戏,李治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开口道:“婕妤刘氏,谋害宫嫔,戕害皇嗣,罪该万死,然念及其生育有功,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终身不得出。”

“陈王忠,过继皇后名下。”


“附耳过来。”听到耳边传来的话,他震惊抬头。

“接下来自有人教你如何做,怎么,你可愿意?”齐秉义不怕他不答应,毕竟还有他弟弟在呢。

“草民李…李弘泰领命。”

日子如流水,转眼就从秋走到了冬,眼瞅着十二月了,天一天冷过一天。

“唉!”萧筱看着眼前几本厚厚的册子叹气。

“娘娘……”海棠匆匆进来,刚想说话又顿住了。“您这是怎么了?”

“海棠,你看看,这么多,我今天要看完,命苦啊。”

“娘娘,这不是两局女官们按您的吩咐,整理的统计册和计划书吗?这不算多了,奴婢听说贵妃那边都是用箱子装的。”

“那是因为冬天临近年节,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不止是裁制冬衣,备足炭火,还要采购棉花制作被褥,御花园的亭阁假山、花果树木全部都要翻新,上元节的宫灯每年都要新扎…”

萧筱板着指头一一数过去,更别提过年时巨量的消耗了,司计司统计上来的条目之多,费用之巨,看得她眼前一黑。

海棠也听得蚊圈眼:“娘娘,要不您休息休息,吃些点心,看看话本子?”

看看被她束之高阁半月之久的话本子,再看看才翻了两页的统计册,萧筱犹豫了半晌,才忍痛割爱道:“算了算了,对了,海棠你有何事?”

“瞧奴婢的记性,娘娘,这是宫外传来的消息,你要查的事情,好像有结果了。”

萧筱接过她手里叠地方方正正的纸张,展开看过后,颇为意外地“咦”了一声,又想了一会,还是把东西叠好放进了妆匣底处。

冬日天黑的早,很快便华灯初上。

承香殿外的宫人远远地就看见一长串灯笼朝这边过来了,昏暗的天色下,看着像是条长长的、闪亮的灯河。

他们都知道,这是皇帝仪仗,这两三个月,陛下几乎日日歇在承香殿,六宫上下何人不知,淑妃娘娘独得帝宠。

帝辇在门口停下,李治下来后,先示意门口的小内侍不要通报,然后摆摆手拒绝齐秉义递过来的鹤氅。

这些日子,他身体越发硬朗,入了冬,也觉得身上热乎乎的,不如往年那么畏冷了。

这也让李治更为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许,她不是人?越好奇就越想探究,因此他总不由自主地过来找她。

当他走进承香殿时,正撞上萧筱转着圈的崩溃:“完了,完了,都这个时辰了!我的册子一点没看,尽看话本子了。海棠,梅香,你们怎么不叫我?”

两个宫女一脸无奈:娘娘之前说就看一刻钟,然后就去干正事。没想到一刻钟过去了还有一刻钟,两人不是没提醒,但娘娘总说:“正到关键处,等我把这页看完了。”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萧筱也知道赖不着别人,她这都是拖延症晚期了,可一想到今晚可能要熬夜干活,就忍不住崩溃。

“完蛋了,完蛋了。”她抓抓头发,这就像是明天就要开学,寒假作业才开了个头,不得不一边哭一边补。

这该死的熟悉感!

“怎么了?”李治站了半天,见这主仆三人,竟没一个发现他,才无奈开口道。

“给陛下请安。”

海棠梅香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萧筱也愣愣的回过头去,于是,李治见到的,就是一头鸡窝般的乱发,和一张生无可恋的哭脸。

他抽抽嘴角:就这外头还传她宠冠后宫呢,那朕的后宫得寒碜成什么样?


已走到门口的萧筱正好听见,唇角不由勾起,原来是之前的秦尚功,那就好办了。

李治闻言也皱眉道:“秦氏?可是之前因顶撞淑妃而被降职的女官?”

“正是,淑妃跋扈,当日无故折辱于她,秦氏被降为七品掌计后,巧合之下发现了淑妃做假账的猫腻,日前曾来立政殿告发。但妾当时为保淑妃颜面,暂时将事情压了下来,没想淑妃如此胆大包天,竟会克扣刘氏至此,差点闹出人命。”

“妾也是又气又急,才会一时失了些分寸。”

本来在王皇后的计划里,等皇帝下朝的时候,萧氏早就罚跪完了,脸面也没了,协理六宫之权也可趁机收回来。若陛下问起,就把证人证据往他面前一摆,再加上刘氏险些冻饿而死的事实,饶是陛下也没法再偏袒萧氏。

如今陛下竟然提前过来,还亲眼撞见她派人捉拿萧氏,场面闹得有些难看。因此她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己开脱,一副心系六宫,不得已才铁面无私的样子。

“那就传秦掌计过来,朕亲自问问。”

“是。”

立政殿偏殿。

太医令刚刚赶到,一看又是萧淑妃,一时心内唏嘘:上次被冯婕妤诬陷,这次又遭皇后当众责罚,这位淑妃娘娘真是流年不利。可见在后宫中,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于一身。

他敛了敛心神,直接上前请脉,片刻后又让医女带淑妃进内室查看伤势。等萧筱再出来时,他才道:“淑妃娘娘并无大碍,膝盖上的磕伤会现淤青,臣这里有活血化瘀的玉肤膏,娘娘可每日外涂,几日便可恢复。至于手臂关节处,娘娘回去可热敷一下,近期莫提重物便是。”

“多谢太医令了,还要烦劳你一件事,给我身边这两位宫女也看看吧,她们刚刚为了护住我,受了不少伤。麻烦了。”

“娘娘仁厚,臣这就帮她们看诊。”

等到海棠看完病回来,梅香进去验伤看诊的时候,萧筱悄声吩咐海棠道:“你回承香殿一趟,把我放在妆匣底层的那个檀木盒拿过来。”

“是,娘娘。”

萧筱端坐在桌前,手指抚上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心下暗道:皇后喜欢玩阴的是吧,那咱们就来过过招吧。

正殿之内,审讯也正在进行之中。

秦尚功,不,秦掌计,短短几个月,人看着憔悴了不少,眼神躲闪,表情局促,似乎有些恐惧不安,又似乎有些破罐破摔。

“奴如今身为司计司七品掌计,要辅佐司计度支衣服、饮食、柴炭之账目,刘氏因已废为庶人,因此她的一例吃穿用度也同宫人一样,自司计司走账发放。”

“月前,奴婢发现账目有问题,冷宫刘氏的支出在总支账目上显示正常,但在另一本发放账册上,却大为减少,被褥、冬衣、柴碳都被克扣了,奴曾打听过,据说是萧淑妃的示意。奴思量许久,到底不忍,才在三天前斗胆来立政殿告发,果然没多久,冷宫那边就出事了。”

“账本呢?”

王皇后忙接话道:“在妾这里,为防万一,秦掌计把那几页誊抄下来了,作为证据呈交了上来。”说着,她便示意金桂从内室拿出几页纸张来。

“陛下请看,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淑妃伪造账册,故意克扣刘氏用度,让她衣食无着,如此冬日,竟连最低等的黑炭都不供应。刘氏好歹也是陈王的生母,见她如此惨状,妾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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