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锦萧昱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弃妇,偏执王爷高调宠温锦萧昱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锦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钰儿五岁多了,还没出过府。明日我想带他去外头转转。”她垂着头,小声道,“我也有六年没有见过外头的样子了。”萧昱辰不由一阵心酸……她被禁足时,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六年封门闭户,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子,是残忍了些。“准了。若是钱不够,再去账房上支些。”萧昱辰痛快答应。温锦垂眸轻笑,“谢王爷。”面纱后露出的眸子,笑起来真美,波光潋滟,如倾世桃花,灼灼其华。萧昱辰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儿……继而他就后悔了。当年关她,还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那是对她的惩治,他何须愧疚?她真是个狡诈的女子!萧昱辰想收回成命,却见她已经去跟温钰分享这好消息了。温钰高兴的连翻了几个跟头,身手矫健麻利,活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萧昱辰嘴角微微勾...
《神医弃妇,偏执王爷高调宠温锦萧昱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锦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
“钰儿五岁多了,还没出过府。明日我想带他去外头转转。”她垂着头,小声道,“我也有六年没有见过外头的样子了。”
萧昱辰不由一阵心酸……她被禁足时,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六年封门闭户,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子,是残忍了些。
“准了。若是钱不够,再去账房上支些。”萧昱辰痛快答应。
温锦垂眸轻笑,“谢王爷。”
面纱后露出的眸子,笑起来真美,波光潋滟,如倾世桃花,灼灼其华。
萧昱辰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儿……继而他就后悔了。
当年关她,还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那是对她的惩治,他何须愧疚?
她真是个狡诈的女子!
萧昱辰想收回成命,却见她已经去跟温钰分享这好消息了。
温钰高兴的连翻了几个跟头,身手矫健麻利,活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萧昱辰嘴角微微勾起,郁闷的心情也跟着云开雾散。
但是……要不要告诉她,温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温家。
她若贸然回娘家……会不会被赶出来呢?
“罢了,不破坏他们娘儿俩的好心情了,明日再随机应变吧。”
萧昱辰打定了主意,摘了好几根黄瓜,又拽了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像桃儿似的又是什么果儿?”
萧昱辰拿着他不认识的西红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嗯?!”他不由瞪大眼睛,满嘴酸酸甜甜的汁液,叫他的味蕾很是兴奋。
他三两口,便解决了一个大番茄。
浓浓的果香,酸甜的味道,叫他萎靡了几天的食欲都振作起来。
萧昱辰从小锦衣玉食,但这两天,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他都做了个假王爷?
梧桐院菜园子里随便长的瓜果,竟然都是他从未尝过的佳美滋味!
温锦不知道萧昱辰心中震撼。
她更不知道,宋诗雨从娘家回来,就被关了“禁闭”。
宋侧妃也没想到王爷竟如此绝情。
“请王爷来,就说我病了!”她躺在床上,满脸怒容。
“侧妃还是先忍一忍吧。听闻今日王爷在沈家世子面前丢了脸……如今还在气头上。等王爷气消了,自然就解了侧妃的禁足。”嬷嬷劝道,“何必现在去触王爷的霉头呢?”
好歹劝住了宋侧妃。
次日清早,温锦娘俩心情非常好。
屋子里换了崭新的红木家具,床上也铺了厚厚的被褥。
漂亮的缎面被子,像阳光下的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特别是粉雕玉琢的温钰,崭新的丝绸衣服一穿,贵气又可爱。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
唯一麻烦的是温锦的头发……青丝如瀑,更有绸缎般细腻的光泽,任谁看了都要羡慕这发质。
“姑母怎么还没盘好头?”温钰迫不及待了。
“不盘了!”温锦把梳子一拍,索性像男人一样,束发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给簪起来。
温锦不会盘发,原主也不会。没有伺候之人,一切从简,倒也洒脱干练。
她前脚刚出了门。
季风后脚就向萧昱辰禀报了,“王妃带着温小公子出门了,呃……她做男人打扮,还、还带了遮面。”
“做男人打扮,还带面纱?”萧昱辰捂脸,难以想象那幅打扮有多怪异。
“不是面纱。王妃说,那叫口、口罩!”季风挠头解释。
“派人跟着,别叫她一出去就给本王抹黑!”
萧昱辰皱着眉头,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要出什么事儿。
温锦带着儿子,到了繁华热闹的西市。
温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如此熙熙攘攘,一片繁荣的景象。
他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吹糖人儿,皮影戏,耍猴儿,杂技,打糕……令人眼花缭乱。
娘俩儿正沉浸在兴奋新奇之中时,忽听背后有人高喊。
“抓贼啊——”
“快抬出去,抬出去!”拨算盘的老先生挤进去一看,就嚷嚷着赶人,“大夫出诊去了!伤口这么大,流血这么多!救不了!救不了!”
“快抬去别家找大夫,别在这儿耽误了!”
人群里混杂着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您先给止血,止了血我们就去别家……不然怕是我家掌柜的……挺、挺不过去啊!”
女人噗通跪下,抱着老先生的腿哭求着。
“都跟你说了,大夫不在!我一个账房,哪里会治病?快走快走!”
“阿娘……”温钰拽了拽温锦的袖子,目光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温锦吸了口气,上前扬声道:“都让开!我是大夫!”
吵嚷的药铺里,霎时一静。
众人见这么年轻一小公子,领着个五六岁粉嫩的小娃娃。
这是大夫?
在他们的刻板印象中,大夫应该是沉稳持重,年纪越大越靠谱!
“别胡说,这可不是我们药铺的大夫!”
“小公子,人命关天,不是你闹着玩儿的!你耽误了伤情,就是草菅人命!”
账房老先生吹胡子瞪眼地叫。
温锦不跟他废话,她上前检查伤者。
伤者有外伤在大腿,腰部以下的衣裤基本全被血濡湿了,伤口平齐,伤得很深。
“股动脉出血,按压近心端,压住腹股沟内侧动脉跳动处。”温锦说着,温钰立马上手按压止血。
温锦也没闲着,她一手取下儿子身上挂着的小水壶,一手掰开伤者的嘴,将水灌进他喉咙里。
股动脉是较大的动脉,伤者已经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如果在现代,应该就地止血,然后立马送医院进行多流输液及输血。
但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希望这“灵泉之水”,能发挥功效。
“麻烦准备缝合针,羊肠线,麻沸散,烈酒……”
温锦声音冷静而果断,按压止血的效果是临时的。
她从怀里摸出银针,封穴止血,接下来准备净手,缝合伤口。
可当她扎好了针,周围的人,却一动也不动。
“这位小公子,既然已经止住血了,就赶紧把人抬出去吧!你不是我们这儿的大夫,不能在我们铺子里指手画脚呀!”老先生沉着脸道。
伤者家属也懵了,也许是看温锦太年轻,还带着遮面,不太靠谱的样子。
再加上药铺账房,对她态度恶劣……家属有点儿慌。
“多谢小公子给我相公止血,我们还是……还是抬去别的医馆吧。”女人哆嗦着身子,脸色苍白,仿佛她也失血过多似的。
“这条街上仅此一家大药铺,配有坐堂大夫。最近的医馆,也得步行上两炷香的功夫。”
“伤者伤口那么大,不做缝合处理,你们抬不出十步,他就会再次流血!”
“他伤到的可是腿部大动脉!等不到下一个医馆,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温锦声音严肃而冷厉。
她始终记得学医之初,祖父就训诫她:救死扶伤,乃是医界的名誉及高尚传统。
“我的确不是这家药铺的大夫。我的医术和治疗方法,与这家药铺无关。”温锦虽为伤者着急,却也保持着高度的冷静,“只是现在伤者情况危急,实在不容耽误。倘若是因为我医术不精,导致的任何后果,我愿一力承担,与药铺没有瓜葛!”
“但若是药铺强行将人赶出去,致人失血而亡,药铺的责任无可推诿!”
“在场的各位都可做个见证!”温锦说着看向女人,“家属同意吗?”
温锦身上似乎有种很强的气场,能叫人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看她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大义,家属对她的信任度直线飙升,连连点头。
送男人来的乡里乡亲,也纷纷指责药铺,“不就是怕人在这儿不行了,影响你们名声吗?为了利字,还有人性吗?”
“亏得你们是几十年的老店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后生晚辈有担当!”
老账房被数落的脸上涨红。
就连小伙计们都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麻沸散没有、羊肠线也没有,我家不常接待外伤,只有桑皮线。”
老账房说着叫人去拿,“好出头!吃了亏就知道,多管闲事没好处!”
温锦面色丝毫不变。
“对一个大夫来说,治病救人,怎么能叫闲事呢?倘若生死都是闲事,那什么事不算闲事?”
老账房一噎,又遭了周围一片白眼,灰溜溜的躲到柜台后头去了。
桑皮线是中国古代最早的缝合线,也可被皮肤吸收,只是吸收效果比羊肠线略差一些。
温锦接过针线器具,用烈酒消毒。
其实这时候的酒消毒效果有限,她只是趁此机会,把“灵泉水”混进去。
一切就绪,她手法极其娴熟的缝合一层层的皮肉。
那女人受不得这刺激,看着针线像是缝衣服似的在丈夫的皮肉穿来穿去。
她“嗝”地一声,昏了过去。
“应激性昏迷,没事,一会儿扎一针就醒了。”温锦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这针线在肉上拉来拉去,那得多疼?”
“也不见他疼醒,怕是……”
“唉,毕竟伤的深,流了那么多血啊!”
周围人都觉得,受伤的男人恐怕不行了。
他们却是不知,虽没有麻醉剂,但温锦给用了他扎针麻醉术。不然这疼痛给他刺激太大,不利于伤口缝合。
待她封好了伤口,取下了银针,正给那女人扎针时。
药铺的坐堂大夫,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了。
“就在这儿缝的?谁让缝的?简直、简直胡闹!”
“上个月胡大夫给人缝脚上一个口子,口子不过一指长,缝得也好!结果怎么样?伤口又红又肿!”
“人高热不断!没出半个月,人就没了!你们还敢缝!”
大夫简直要气死。
周围人闻言也都不禁变了脸色。
温锦却不慌不忙,古代没有抗生素,好的医药都很难得,平民常常因为外伤感染、破伤风死人。
但她的“灵泉水”可比任何一种抗生素都厉害多了。
见状,她笃定地说道:“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三天后换一次药,十五天基本愈合。”
“但因失血过多,伤者一定会体虚气弱。若能配合服用‘生肌补血丹’,元气也补得快,不出一个月,就能下地,活动自如了。”
温锦回到梧桐院,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心下一紧,“温钰?”
屋里屋外,哪有皮猴子的影儿?
“又乱跑!看我逮到你,不揍你屁股!”
温锦赶紧出门,四下去寻那只皮猴子。
温钰才五岁,正是活泼好动,好热闹的年纪。
王府娶亲这种热闹事儿,他平生第一次见,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温钰小小的身子趴在门外,直吸溜口水。
“水晶肘子、粉蒸蟹、莲花鸭、香螺炸……”
温钰仗着自己个子小,又灵活,滋溜钻进屋子,直奔那满是珍馐的食案。
“哎哟,我的脚!”女子惊呼一声。
一只大手猛地揪住温钰的后衣领。
温钰被提了起来,两只脚还在空中踢腾,“我的肘子,我的蟹,我的烤鸭,我的鱼……”
“谁家的小孩儿这么不懂规矩?!”侧妃宋诗雨大怒。
她好容易才嫁进怀王府,谁知头一天就诸事不顺!
这昂贵美丽的凤冠霞帔,先是被温锦泼了水。
如今又被这小孩儿踩了个脏兮兮的脚印子!
“你家长辈呢?谁带你来的?”宋诗雨怒斥。
提着温钰的萧昱辰,看着这粉粉嫩嫩的一团,心底没来由的一软。
这小孩儿,可真好看,白玉无瑕粉雕玉琢的小脸儿,软乎乎的,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灵动有神。
挺翘可爱的小鼻子,殷红如樱桃的小嘴,还有那尖尖的小虎牙……
“嗬……”
那小虎牙一口咬在他手上!
萧昱辰手一松,差点儿让他跑了。
“别怕,本王不打你。告诉我,你家大人呢?”
萧昱辰的声音都放缓了,刚才阴翳的心情,似乎也好转了。
真是奇了,他从来都不喜欢小孩子……但眼前这个小孩儿却叫他心生怜爱。
“我告诉你,你就放我走吗?”温钰歪着脑袋,咬着手指。
“不能放他走!这小孩儿如此无礼,必定缺乏管教。子不教父之过!叫他爹来道歉!”
宋诗雨脸色阴沉,倒霉到家了!
温钰瞪了她一眼。
“嘿,你还敢瞪我?”
小家伙奶凶奶凶道:“我没爹!我是我娘生的!”
萧昱辰闻言,心中不由一疼。
温锦找过来时,就看见温钰跟萧昱辰大眼瞪小眼,一旁的侧妃气急败坏。
“嘶……”
温锦躲在一旁,倒抽冷气,“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可不能被他夺走!”
温锦环顾四周,从兜里摸出几颗浑圆的珠子。
“啾啾——”
她猛吹口哨,并用弹弓打出珠子。
“有刺客!”
被珠子打中的宋诗雨和丫鬟惊叫起来。
屋里一片慌乱,“保护王爷!”
温钰听闻阿娘的哨音,泥鳅一般钻出屋子。
温锦拉起他就跑,嫌他跑得慢,索性将他扛在肩上,一路飞奔回了梧桐院。
“好险!”温锦拍着胸口。
“阿娘怕他们?我可不怕!”
五岁的小屁孩儿,一副“我是男子汉”的模样。
温锦瞟了他一眼,“你想让那个穿嫁衣的女人做你的后娘吗?如果想,你就还往前院儿跑!”
温钰脸色一肃,“我不要后娘,我只要阿娘!那个女人坏!”
温锦连忙蹲下查看他,“她打你了?”
“没有……但她笑话我没有爹。”
看着儿子气鼓鼓的小脸儿,温锦哭笑不得,“没有就没有呗……”
“我已经惩罚她了!让她下次还乱说!”温钰小手一背,小脸儿一扬,“哼!”
“你怎么惩罚的?”
“我新配的药,让她试试效果!”
“温钰!!!”
“她先惹我的……”
……
汀兰院内,红烛摇曳。
娇滴滴的新娘子,坐在床边,褪去大红的嫁衣。
“王爷~”
宋诗雨正嗲声嗲气地呼唤,忽而面容扭曲,“好痒啊……”
她忍不住在身上猛一通挠。
萧昱辰上前控制住她的手,掀开她的里衣。
“嗬!”他微微一惊。
只见皓白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红疹,看得人头皮发麻。
温锦闻声回头。
只见一瘦削,贼眉鼠眼的男人,捏着一只锦绣荷包,玩儿命的跑。
后面几个锦衣公子,指着他又喊又追。
“站这儿别动。”温锦把儿子推到路边。
她往前一站,趁那男子飞跑而来时,猛地伸腿一绊。
“啊——”男人惊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还想跑。
温锦飞踹一脚,将他踹趴,上前拉着他的胳膊,猛地一拽。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她把贼的胳膊关节给卸了。
“嗷嗷嗷……疼,疼死了……”男人吱哇乱叫。
几个锦衣公子终于跑上前来,摁住了小贼。
“多谢公子……”沈淮抱拳道谢。
可他一扭脸儿,哪儿还有温锦的影儿。
“做好事不留名,真是大侠风范!”
“刚才那位公子,看起来很年轻,动作却是干脆漂亮!”
“就这么一绊,一踹,一拉……高手啊!”
与沈淮同行的人,纷纷模仿温锦那一瞬间,行云流水,潇洒炫酷的动作。
周围的吃瓜群众,甚至没反应过来,温锦就已经解决问题,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厉害啊!那位小哥儿好飒!”众人后知后觉的拍巴掌夸赞。
沈淮拿回自己的荷包,检查了里头的东西。
他举目扫过人群,颇有些遗憾的长叹,“追回东西是万幸,但若能结识刚才那位侠客,更是万万幸。”
温锦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领着儿子东逛西逛,儿子看得是热闹,她看的却是商机。
六年了,她试过了各种办法……既然回不去现代,那就得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
两人逛了大半天,都饿了。
温钰指着西市最大的酒楼,“姑母,去那儿吃!”
温锦领着儿子拾阶而上。
没想到却被店小二挡在了门外头,“对不起,客满了!”
温锦扫了一眼,“那不还有空桌吗?”
“那已经预定出去了。我们仙客来,得提前预订才有座儿。”小二抬着下巴,带着几分倨傲。
“不知这规矩。我们就俩人,拼个桌也行。”温锦好声好气。
小二神色傲慢,“不拼桌,您去别地儿吧!”
温锦母子还没走。
旁边又来了一拨食客,一行五六人,有马车有仆婢,打扮得雍容华贵,行走间环佩叮当作响。
“有位置吗?”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小二立刻换了副热情的面孔。
温钰见状愤愤不平,“他怎么这样?!”
温锦笑着摇摇头,“浅薄之人看人,只看外表。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她拉着温钰正要走。
沈淮忽然翻身下马,疾步冲上前来,“果真是你!公子,受我一拜!”
温锦愣了愣,这人谁呀?
“公子路见不平,拔‘腿’相助。我都没来得及道谢,你就走了。”沈淮拿出荷包,激动地解释,“今日我请客,公子万万不要推拒。”
沈淮说什么都要请她吃饭。
真饿了,温锦婉拒不了,也就不再客套。
门口的店小二瞧见宣王世子,毕恭毕敬地把人请上二楼雅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两股打颤……完了,他完了!
落座之后。
沈淮盯着温锦看了一眼,忽而脸腾地一红。
“出手那么厉害,没想到竟是位小姐,沈某眼拙。”
温锦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看出来的?我扮得不像吗?”
沈淮忍俊不禁,“很像。但沈某家里姐妹多,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既然被拆穿,温锦也不装了,反正待会儿还要吃饭,她伸手取下口罩。
沈淮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她的脸,他瞳孔一震,心头咚咚……如小鹿乱撞。
女孩子皮肤白皙细腻,莹润生光,挺翘的鼻梁,圆润可爱的鼻头,樱桃般润泽的嘴唇……
原以为她的眼睛清澈灵动,波光潋滟,已是极美。窥见全貌,才晓得他以前留恋的花丛……全是庸脂俗粉。
女孩子长得如此妩媚动人,偏偏还透着一股干净爽利的英气。叫人盯着她看,都觉得是亵渎,唐突了佳人。
萧昱辰也来仙客来酒楼赴宴。
他经过二楼雅间,眼皮子猛地一跳,侧目看去……
他的心,猛地揪起!
“姑母何时吩咐你沏茶?我怎么不知道?”温钰问。
“王妃以前吩咐婢子的呀,小公子可能忘了……你只要记得,这是王妃对王爷的心意就行。”素素冲他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我送进去?你自己不送?”温钰问。
“王爷喜欢你,你去送茶,王爷会觉得你懂事,也会觉得王妃是真用心。”素素一脸认真。
“哦……”温钰拉长声音点点头。
素素欢欢喜喜地把茶盏交给温钰。
温钰低头嗅了嗅那茶,神色莫名地看了素素一眼。
“快去吧!”素素哄他道。
温钰没作声,端着茶盏就往上房去了。
萧昱辰正沉着脸,看着温锦,“你是怎么打算的?”
冷不丁地瞧见温钰进来,他脸色缓和了许多。
“钰儿,你去外头玩儿,我同你姑母说话呢。”
温钰把杯盏放在他面前,“我也有话想对您说。”
“钰儿想说什么?”
“您送来的丫鬟不好。”温钰说。
萧昱辰猛地看了眼温锦,又转向温钰。
“你为何说她不好?她欺负你了?”
“她教我撒谎。可我不想撒谎。”温钰道。
“她教你撒什么谎?”萧昱辰脸色严肃起来。
“明明是她沏的茶,她却说是姑母叫她沏的。”温钰小脸儿严肃且疑惑,“她还说,这样王爷会更喜欢姑母。撒谎怎么会招人喜欢呢?”
“姑母说,为了讨得别人喜欢,委屈自己做事,一定会积累怨气。需要用讨好维持的关系,也不是真正的好关系。”
温钰这番话,叫萧昱辰都微微一震。
这是温锦教他的?温锦能有这样的见识?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好茶呀?茶里明明加了料。”温钰这话,如同一道惊雷。
萧昱辰面色一惊,低头嗅那茶。
除了茶香,他什么也没嗅出来,怎么说加了料呢?
“你瞧见了?”萧昱辰问。
“我不用看见,闻都闻出来了,有药味儿。”温钰说。
萧昱辰却没太信这话,他从小习武,六觉敏锐于常人。
他都没嗅出药味儿,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儿嘛……
温锦端过那茶,轻轻一嗅。
她哼笑一声,“我叫她沏的茶?好计谋。”
“钰儿,你去前后院儿,把这会儿不当值的下人都喊过来。”温锦说。
温钰答应一声,就往外跑。
“你这是要……”
“我请王爷看场戏,如何?”温锦笑问。
萧昱辰迟疑地点点头,温锦的医术,他已经见识过了。难道这茶真的有问题?
不多会儿,寂静的梧桐院里,就站满了人。
温锦第一次知道,王府竟然有这么多的下人……还只是这会儿不当值的。
这真是“朱门酒肉臭”啊。
“戏要开始了。”
温锦端着茶盏来到院中。
她叫常婆子等人在院子里挂起了灯笼,天色已晚,梧桐院却是罕有的明亮热闹。
“素素,你说这茶,是我叫你沏来,奉给王爷的?”温锦当众问道。
素素被人从耳房里喊出来,忽见院子里乌压压一群人,她懵了。
“是,是啊……”
“用罢晚膳,你就从梧桐院出去了。一直到王爷来,你都不在院内,我何时吩咐你沏茶?”温锦问。
素素脸唰地一白,她眼珠子骨碌直转。
这是东窗事发了吗?
也不对啊?那茶,还在王妃手里,王爷并没有喝……
“是,奴才们都可以作证,黄昏时候,就见素素在外头跟人闲聊!”
“她还到处议论主子的是非!说来了梧桐院,干得都是粗活儿,快要累死了!”
常婆子等人高呼着作证。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素素脸色更差。
“小姐虽然没有吩咐,但这也是下人当做的,婢子只是尽本分。”素素硬着头皮说。
“哦?尽本分?”温锦点头,“这么说来,沏茶是你自己的主意喽?”
素素猛地抬头看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道:“是……可婢子也是替小姐着想。王爷都来了,怎可不上好茶呢?婢子一心为小姐着想啊!”
她情真意切,既表了自己的忠心,又暗指温锦不懂礼数。
王爷来了,连茶都不给上!
围观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是这个礼,也没错啊……”
温锦平静地点点头。
“你自作主张,尽了丫鬟的本分,考虑到主子没考虑到的礼节。是个忠仆。”
“谢小姐……”
素素松了口气。
“但我听说,你到处搬弄是非,说梧桐院的活儿又脏又累,每日累得你腰酸背痛,你有生之年,从未干过这么重,这么脏累的活儿……”
“你不用着急解释。不论是养花种菜,施肥浇水,这些农活儿确实累。但我当这些是锻炼身体,是修身养性,是体会百姓生活的怡情趣事。”
“我乐在其中,但我不勉强你必须接受。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主仆也是这样。”
“你喝了这杯茶,也算是敬你我主仆一场,好聚好散。”
温锦说完,端起茶盏,送到素素面前。
素素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竟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茶……她怎么能喝?她怎么敢喝?
“小姐,小姐别赶婢子走!婢子伺候您,婢子不嫌累,婢子再也不抱怨了!婢子不走!”素素哭叫道。
温锦脸色一沉。
“这是主子赏你的茶,你不接?”
她冷下脸来,那种气势威严,霎时四散,满院子的人都被镇住,寂寂无声。
“我只问你,这茶,你喝,还是不喝?”
温锦声音不大,但却能叫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长者赐,不敢辞。何况是主子的赏赐?”萧昱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院子里的众人,不由吸了口气,更是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原来王爷真的在啊?
素素抖着手,正要接过茶盏。
“抖得这么厉害,再给端洒了。”温锦抬头看了眼,“来个王爷身边手稳之人,伺候这丫鬟。”
温锦话音落地,就有后院儿的一个丫鬟站出来。
“婢子是王府的丫鬟,愿为王妃效力。”丫鬟冲温锦一笑,上前接过茶杯,直接端到素素嘴边。
素素骑虎难下,只得张开嘴,就着自己的眼泪,咕咚咕咚把茶喝了。
“这可是你为王爷沏的好茶。”温锦笑问,“茶香吗?好喝吗?”
“好……好茶。”素素伏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温锦缓缓说道:“六年前,我刚嫁入王府的时候,把你当作娘家的亲姐姐一般。”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以为,你是我可以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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