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天张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识香陈天张瑶全文》,由网络作家“九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快洗完澡后,本想换上爷爷之前让我穿的袍子,但想着袍子实在太长,穿着走路都不方便,也就一晚上休息,白天再穿也行。我就干脆拿了干净的衣裳穿,便准备回屋里休息,刚走出来就看见有两个人影子在我家门口晃动。我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我爷爷不成?平日里上门找我爷爷扯皮的人多,就是因为爷爷说话不好听,惹怒了村里不少人。我心里想着大晚上的要是找我爷爷闹事,肯定影响不好,虽然村里人对我爷爷意见大,可是我从小不调皮,村里人大多数是喜欢我的,所以每次我自己在屋里的时候,他们都会心平气和的说句话便离开。我便干脆上前去开门,打算跟他们说爷爷不在。刚开门的那瞬间,我才看清楚了这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村里人。但是我应该是见过他们的,因为这身打扮一模一...
《鬼识香陈天张瑶全文》精彩片段
痛快洗完澡后,本想换上爷爷之前让我穿的袍子,但想着袍子实在太长,穿着走路都不方便,也就一晚上休息,白天再穿也行。
我就干脆拿了干净的衣裳穿,便准备回屋里休息,刚走出来就看见有两个人影子在我家门口晃动。
我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我爷爷不成?
平日里上门找我爷爷扯皮的人多,就是因为爷爷说话不好听,惹怒了村里不少人。
我心里想着大晚上的要是找我爷爷闹事,肯定影响不好,虽然村里人对我爷爷意见大,可是我从小不调皮,村里人大多数是喜欢我的,所以每次我自己在屋里的时候,他们都会心平气和的说句话便离开。
我便干脆上前去开门,打算跟他们说爷爷不在。
刚开门的那瞬间,我才看清楚了这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村里人。
但是我应该是见过他们的,因为这身打扮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村里向来流传着勾魂使者的事情,有的老人提起过阴司有黑白无常二人,专门做些勾人魂魄的事情。不过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叫什么,反正村里人都是以勾魂使者为名来称呼。
以前村里有老人在弥留之际,半夜里来了两个人来带他走,老人一直喊着,“莫拉我,莫拉我。”
村里人都晓得那是阴间来人了,谁都不敢多事,我当时还才记事,因为喜欢半夜和其他小朋友偷瓜吃,正好撞见了勾魂的事情,所以对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是清楚。
那老人被他们带走后没隔多久,就彻底断了气。
之所以村子里信这些东西,也是因为绝大数都是大家亲眼见过的。
上次土地爷派人带走我的,和他们的打扮是截然不同的。
我当时吓坏了,心想着该不会是我爷爷年纪大了,他们要带爷爷走,我灵机一转,立即说,“陈怀英不在!”
俩人对视一笑,对我说的话觉得很是好笑,其中一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小家伙,我们不是你说的那人。”
“那你们来干啥的?”我好奇的问。
毕竟村里向来忌讳,毕竟它们来就是要死人的。
这俩人幽幽看着我,上下打量,“你就是陈天?”
我愣了愣,“你们认识我?”。
我扪心自问,自己在村里倒是人人都认识,还不至于连阴间的人也晓得我。
我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是来抓我的,我正要撒腿跑开,这俩人肩膀上的勾魂铁链直接就往我身上套去,铁链子打在我身上疼得厉害,我根本无法反抗。
“爷爷救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最能够救我的就只有爷爷了。
其中一人冷冷的斥责道,“想跑?城隍亲自下令带你下去问话,虽然我二人捉过不少坏人,但还是头一回儿遇到你这种毛都长齐的小娃娃,犯了重罪就别想着开脱,有什么见了城隍再说吧!”
这二人力气极大,我越是挣扎,这铁链子就越勒在身上疼,我哇哇直叫唤,当时觉得自己死定了。
那勾魂的人又开口,“我们不到时辰是不会拘鬼,只是下去问你些话,有什么怕的?”
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不管怎样那是阴间,我是阳间的人,活人去了阴间就是死人了。
不过几秒,爷爷突然从屋里走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它们。
那瞬间,看到爷爷的出现,我整个人心踏实了许多,感觉只要有爷爷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爷爷能把我从土地爷手里带出来,先前老瞎子用他俩儿子做玄冥鬼,不也都被爷爷搞定了。
爷爷在我心中就跟个活神仙地位一样,虽然这次的勾魂使者与之前不同,我心里没底爷爷能不能对付,但是心里始终比刚才好多了。
“老子在这里,哪个敢带他走?”爷爷怒斥道,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可怕的神情。
爷爷本来说话就跟打雷似的,成天凶巴巴很是吓人,现在这幅样子,更是要吃人。
“老东西,我劝你别管闲事,这是城隍交代的事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跟着掺和,就别怪我们带你一起下去见城隍!”勾魂使者毫不客气的对我爷爷说,话音落下二人扯着铁链子就把我往外面拽。
爷爷此刻的脸色变了样,阴沉沉的更为吓人,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最后说一句,放了陈天,不然就不要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了。”
勾魂使者并不怕我爷爷这副模样,反倒是极其挑衅的说了句,“哟呵,老不死的说话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敢在我们兄弟二人面前嚣张,看来是真的活腻了!”说完这话,另一个勾魂使者顺势把肩膀上的另个铁链子甩下来,打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试图吓唬爷爷。
我心想着爷爷都这把老骨头了,该不会为了我真的要去拼命吧?
虽然我怕死,可是也不想爷爷为了我受伤,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我当时就眼泪吧嗒的掉下来,哭哭啼啼的对着爷爷说,“爷爷我没得事,你不要过来了,帮我照顾好我媳妇儿,我不想爷爷死。”
勾魂使者看着我爷爷又开口,“你这乖孙子比你懂事。”
生离死别这件事情上,我本来觉得都被自己感动了,可哪里想到爷爷当时脸上全是鄙视和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就震惊了,更是很懵逼的状态。
爷爷不应该感动吗?为什么对我鄙视又嫌弃?
爷爷听完这话,一语不发,就转身朝着房间里走了进去。
我又一次愣住了。
我以为像爷爷这种脾气,肯定会继续跟勾魂使者拼命的,虽然我不想看到爷爷受伤,可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吧?
这……还真的是我爷爷吗?亲爷爷吗?
就连旁边的勾魂使者都哈哈笑起来,满脸嘲笑的对我说,“小家伙,还以为你们要演出一场生离死别的亲情大戏,原来就是这样的?得了,你爷爷都不要你了,要不我们兄弟二人收了你做孙儿,你叫两声爷爷,我们哥俩高兴了,指不定到了城隍那里还可以帮你说情。”
我当时给气哭了,以为爷爷是最疼我的人,肯定会救我,哪里想到就这么把我给丢下了,虽然我心里不希望爷爷因为救我而丢了命,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我啊。
就在我当时心灰意冷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的香气,屋子里烟雾缭绕很快就传到了外面来。
爷爷之前还说过的,人吃饭,鬼闻香,人吃米饭补给能量得以活命,鬼也是如此,它们靠的是香烛来维持能量。
当初就是因为我不懂事,给张瑶点香点的太多,导致她吃撑坏了,才有了后面的矛盾。
香气窜入勾魂使者的鼻尖,原本他们还严肃凶狠,突然就变了神色,极其贪婪的闭着眼睛吮吸着烟雾。
爷爷这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换了副嘴脸变成乐呵呵的说道,“我这孙子确实讨厌,仔细想了半天,他个傻驴球子走了还是件好事,省的老子成天被他气死,正好也能让他媳妇儿伺候老子,来来来,你们二位可是我的恩人,多吃点香再走,我得感谢你们。”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爷爷竟然还主动要他们带我走,还嫌弃我是傻驴球子,还……还要我媳妇儿伺候他!
这可把我气坏了,我红着耳朵冲着爷爷嚷嚷道,“老子要给爹娘说,你虐待我!”
闻道有早晚,术业有专攻,织布的指点不了耕地的,教书的自然也指点不了算命的。
爷爷虽然看的书多,不管啥都能张口来两句,但老瞎子却是以算命为生的,自然不服爷爷来数落教育他,横眉立眼说了句,“你懂个锤子!”
就是这句话惹事儿了,爷爷听了这话,当即就跟发了怒的公鸡一样,捏紧了手里擀面杖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再说一句!”
我跟爷爷呆一起这么久时间,从没看他露出过这种表情,我们这里以前有不少土匪,都说土匪可怕,我想,土匪再可怕,也不过如此吧,爷爷这表情着实把我吓到了,他是真的生气了。
老瞎子眼睛都瞎了,自然看不见爷爷的表情,但却能听得出爷爷声音,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再说,“咋?你还要动手打人不成?我再怎么整陈天,他到现在也还活着。我家老二已经断了气,你要是把纸人还回来还好,要是不还回来,那是要吃官司的,你再横,横得过法律?!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家老二要是出了事,你家陈天也别想活了!”
爷爷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不断给老瞎子使眼色,让他先别说了,但老瞎子根本看不见,等他说了这句话,爷爷挥着手里擀面杖就朝老瞎子甩了过去,口里骂着,“老子打死你,让你再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一棍子呼得虎虎生风,瞎子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灵敏得很,听了这声音,抬手稳稳接住了擀面杖,怒火冲天地回骂,“陈怀英,老子跟你是平辈,你动老子一下试试?”
爷爷不管不顾,抽回擀面杖再打了下去,这一棍子直接打在了老瞎子胳膊上,老瞎子哎哟痛呼起来,爷爷手里棍子接二连三挥舞下去,挥一下骂一句,“让你不走正道!”
“让你顶嘴!”
“让你挡!”
“让你害人!”
被这么接二连三地打,就算是铁也受不了,更别说老瞎子都这么年龄,老瞎子在地上翻滚哀嚎,整张脸白得可怕。爷爷这么在他身上打,他身上却没半点伤,连皮都没破一块,但听他的哀嚎声,又像是疼到了极点。
老瞎子的哀嚎声引来附近农田干活的村民,几个村里人到我家门口一看,见爷爷拿着棍子这么打老瞎子,都愣了,照这么打下去,老瞎子非得被爷爷活活打死不可,也不管爷爷跟老瞎子有什么纠葛,都上前来拉爷爷,劝说道,“有啥问题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赶紧把棍子放下,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爷爷这会儿就是一头发了怒的公牛,几个青壮年愣是没有拉住他,老瞎子在地上哀嚎了几圈,摸到了之前他丢在地上的香,突然抓起香来举过头顶高喊,“打得好,陈师傅打得好!”
爷爷这才停下手来,村里人都看懵了。
要是长辈打晚辈,晚辈说打得好,情有可原。爷爷跟老瞎子年龄差不多,辈分也相同,被这么毒打一顿,不止是身上疼痛,还是丢脸到极点的事情,常人要是受了这种侮辱,不管用啥办法都要找回场子的,杀人放火的事儿估计都做得出来。哪儿有像老瞎子这样,被打了还说打得好的。
爷爷停手过后喘了几口气,老瞎子又说,“要是别人今天动了我,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今天陈师傅打我,是他看得起我,我认,我也服气,陈师傅要是早点亮出这跟棍子,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顶嘴,。我家老二的事情,确实是我错了,陈师傅不还回来,我也认!”
村里人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爷爷也不去解释,扭头对我说,“把那纸人拿给他。”
我哦了声,进屋去把书中纸人取出来,交给了老瞎子,老瞎子接过纸人,感激涕零,当场给爷爷磕了几个响头,爷爷之后让他走了。
村里人见没戏看了,也纷纷散去,他们从头到尾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自从这件事情之后,爷爷再次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看到了爷爷手里那根棍子上的字,对爷爷跟老瞎子之间的事情议论纷纷。
他们猜测,爷爷跟老瞎子是同一行的人,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老瞎子对爷爷这么恭敬,爷爷辈分肯定比老瞎子高,甚至本事也比老瞎子高。到这个时候他们再想,爷爷以前跟他们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到了极点,但却字字珠玑,全是有用的言词。
他们终于开始觉得,爷爷不只是个教书先生那么简单了。
有村民去问过老瞎子,老瞎子只有一个回复,“不敢说,不敢说。”
村里人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这件事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老瞎子的两个儿子也生龙活虎再次出现,村里人对爷爷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又有人称呼他为陈先生了。
我也问过爷爷,他手里那两根棍子到底是啥来头,但爷爷什么不肯说。
如此过了几天,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也没有再做梦梦到别人打我了,原以为是奶奶在下面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但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第三天,爷爷在给家里神龛烧香的时候,有一支香烧了一半突然断掉了,爷爷看这情况惊了下,皱着眉头说,“这柱香是烧给你奶奶的,断掉的这支香敬鬼,糟了,你奶奶出事情了!”
爷爷立马提着一大篮子阴阳钱到了奶奶坟前,把阴阳钱分成十几堆烧了下去,口里念念有词。
我没听全,但也懂了个大概意思,爷爷是在求下面的人帮忙。
烧完香,爷爷还是惴惴不安,因为奶奶出了事情,肯定就是斗输了,他担心那一家子死人再在梦里作乱,决定跟我一起睡。
躺床上没多大会儿,我和爷爷各自睡去。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做梦了,梦到的却不是那一家子人,而是奶奶!
不止是奶奶,爷爷也出现在了我梦中,奶奶见了爷爷就直接冲上来,对着爷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撕衣服,扯头发,爷爷被打得哀嚎连天,奶奶打累了才插着腰气呼呼说,“你个老不死的,对面一家子老的小的有五个人,不止她爷爷奶奶,她爹妈也在下面,你咋不跟我讲清楚?我一个人打得过他们五个人嘛?你在上面做缩头乌龟,我咽不下这口气,不成,今儿也得把你拉下来,你来帮我。”
奶奶说着上前拉扯爷爷,爷爷吓得连声喊,“要不得,要不得哟。”
奶奶边拉扯爷爷,边看着我说,“陈天,我让你爷爷下来帮我,你今后一个人在上面好好地,打电话把你爹妈叫回来。”
我在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爷爷被奶奶拉扯得脸色铁青,纠缠了好一会儿,爷爷终于挣开了奶奶的手,跺着脚说,“哎呀,你先等下嘛,我来解决,我来解决总行,你给我三天时间,要是三天时间他们不到你面前认错道歉,你再来拉我下去。再说了,就算要下去帮你,我也得把后事准备一下,家里金银细软,我总得交给陈天吧。”
爷爷这么说了,奶奶这才没有继续纠缠,不过还是气呼呼地说,“那就三天时间,你把后事交代了我再来拉你下来。”
奶奶转身走了。
我没多大会儿睁开眼,探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恶臭,偏头看去,看见爷爷坐在床头,叼着烟吧嗒吧嗒抽着,被子上都是他的呕吐物,爷爷见我在看他,说了句,“老子鬼都不怕,就怕你奶奶。”
张泽文冷冷的站在那里,可我却觉得他高大无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那么小的身体,竟然能有这么厉害的法术。
在我眼里,张泽文的本事就比爷爷稍微差点,不过除了爷爷,也没人能比张泽文厉害了。
张瑶也被这幕惊呆了,和我一样,没想到张泽文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张泽文竟然会来保护我们。
后来我才知道,大力鬼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驯服的,更不是那么容易为自己所用,大力鬼曾经一度在方外称霸扰乱,后被阴司收服镇压地狱。如果在中途失去了信服力,大力鬼都不会听从,谁更厉害,大力鬼就听谁的,这个老头儿肯定是费了不少力才搞定了大力鬼,却被张泽文打回了地狱。
老头儿极其愤怒的看向了张泽文,满眼通红,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腾腾杀气。
张泽文冷冷盯着老头儿,虽然没开口说话,可是从他脸上能看得出来是鄙视。
张瑶有些害怕,毕竟老头儿那天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在张瑶的眼里,这个老头儿很恐怖也很厉害,唯唯诺诺的看着张泽文说,“我们是不是摊上事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昨天就用雷决差点要了陈天命。”
张泽文的脸色更为严肃,冷哼怒斥起来,“道门竟然有如此败类,真该清理门户,身为阴司的人,却偷学我道门法术,不用来救人,反倒害人,这种人决不能姑息!”
我呆呆的看着张泽文,突然明白爷爷喜欢他的理由,他们的理念都是一样的,道法不能拿来害人。
老头儿突然阴险笑道,“张泽文!比起我的事情,你爷爷更对你保护陈复阳孙子的事情更生气吧?当年陈复阳和你爷爷之间矛盾有多深,你怕是不晓得这里面的情况,今日之事,我必然会上报给你爷爷,至于谁被逐出道门,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
我和张瑶心照不宣的对看一眼,心里莫名有些愧疚,如果张泽文因为帮了我们而跟他爷爷产生矛盾,还被逐出道门,这事情搁谁身上都觉得不好受。
老头儿的话里面全是威胁的口吻,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张泽文却冷笑一声,极其淡定自若道,“我等着。”
老头儿自然不敢对张泽文下手,否则无论事情因为什么而起,人都有护犊子的行为,到时候张泽文的爷爷只会找老头儿算账,这老头儿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多做任何事情,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了去。
我这才发现,刚才张泽文用雷法劈向的地方,跟烧焦了一样,黑乎乎的,那个位置正好是我家门前。
张泽文这时回过神来,看向我,语气平稳的说,“你爷爷怎么还不回来?”
我摇摇头,“我都不晓得他去干嘛了,要不你今晚上住我们家吧。”
张泽文点头答应。
我当时开心的很,我打从心眼里是崇拜张泽文的,毕竟都是同龄人,他却厉害的让人惊讶。他能够在我家留宿,我激动不已,我连忙转过头看向张瑶,“今晚上,你睡我爹娘房间,我跟泽文哥一起睡。”
张瑶呆呆的看着我,满眼里都是无奈,眼神略有暗淡的点点头。
我们又回到了屋里,收拾了下,主动给张泽文烧水洗漱,到了夜里我先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里,张泽文坐在桌前,看了会儿爷爷放在桌上的书册,我都快睡着了,他才上床。
我见他准备睡了,忍不住开口问,“泽文哥,我也想学雷法,看上去好酷!”
张泽文愣了愣,翻过身来盯着我,“你爷爷教你收兵了吗?”
我全然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烧饼?”
张泽文略有尴尬,显然对我迷茫的模样,有些无奈,语气平和的告诉我,“呃,收兵。在正统道教是可以调用天兵神将,其次是东岳兵将,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师门兵将,比如香水院调火头兵,修雷法的调蛮雷兵,五雷兵。有的人则是养五猖营。你爷爷没跟你说吗?你爷爷养的兵可不少,在很多需要调兵遣将的法术中,如果平日没有收兵是没办法施法的。”
“你说的我都不懂……你能跟我讲讲吗?”我对道门的事情本就一窍不通,也是最近几日跟着爷爷,才晓得些基本的东西,可是张泽文说的这些,还真是让我懵逼了。
张泽文不厌其烦的告诉我,统称为五昌兵马,五昌兵马分为两种,一种叫正五昌,另一种叫邪五猖,也有说法叫天猖兵和地猖兵。正五昌分三个等级,上等、中等、下等,上等属于二郎神的兵马,中等是张五郎的兵马,下等是吕洞宾的兵马。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中等和下等五昌跟着道人,上等五昌基本上没人可以收,除非是道者自身修为较高,才有这能力。
张泽文说,自始至终,还没看见哪个道士能收上五昌的兵马。
至于邪五猖被世人长期叫做作滥五猖,也叫梅山兵马,这个基本上是用来害人的,经常被心术不正的道人利用,甚至用它们来赚钱。有些人会利用五猖推人摔倒,把人的手脚摔断或者错位,包括让人摔掉牙齿,然后再用害人的法术作恶,滥五猖通常都是穿着红色衣服,火眼低的人可以看到五猖兵马。
地界猖兵按道教五方五行化分,形成五方五路,又称五路五猖兵马。这五方五猖兵马中每一路又可以分五路兵马,所以合称五五二十五路五猖兵马。
知猖兵的作用还是很多的,收魂、抓魂、收妖、破庙、搅乱庙坛、使人疯癫、抢财招财、查事、报事等等,主要看收兵人的号令,它们基本上无所不做。
收兵马的能力也是要学习的,天资聪慧的道士学法后都能请来五猖兵马到坛上辅助行法,还有一种是师傅自己团练的兵马拨给弟子。这些五猖兵不属于人,更不是鬼,而是介于天地间的灵,它们需要训练,用特殊方法进行招兵屯兵团练五猖兵马,在招猖兵之前先要根据自己命格招来属于自己的官将,团练成功之后才可以随意听调遣。
但是如果道士本身法术薄弱,抵抗不了它们的话,它们不仅不会听从指令,反而把道士打一顿都是有可能的。需要远距离发放兵五猖兵马办事就需要烧通关文牒给统兵官将带着,行至关隘哨卡自然会照牒放行,前有土地阴兵,后有仙师押兵,中有统兵督军将,兵马自然能到所指定地点处理好事情。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很是神奇,因为张泽文告诉我,普通人自然看不到这些东西,但是它们确实存在,道教的各种典籍都有记载,甚至一些民间术士也用这个方法来收兵,这些属于阴兵的类型,但并不是鬼,因为鬼是生前人,而这些东西却不是。
我很是不能理解,“既然它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跟阳间的兵斗?”
张泽文呵呵笑了笑,“这些东西都属阴,阴的东西向来不敢招惹气血旺盛的人,要找也都是找弱势,比如倒霉多病的人,如果是运势好比较强的人,它们更是不敢靠近,甚至避而远之。”
“那它们也是胆小鬼!”我嘀咕了句。
不过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想来一件事,村长家门口供了个神像,爷爷告诉我这是五狼神,也叫小五老倌,五福老爷,穿着红衣服个子矮矮的。
我看不懂土地爷好不好,只晓得上报给城隍爷捉我这件事,就是土地爷干的。
不过想着刚才那些阴差和执笔判官都纷纷离去,就觉得很是奇怪,忍不住问爷爷,“爷爷,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见到你就跑了?”
爷爷乐呵呵笑道,“老子长得帅,他们不好意思就走了塞。”
我晓得爷爷刚才的样子威风,可是要说帅……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起爷爷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开口说,“爷爷,你不是问城隍爷,老瞎子的事情吗?你怎么不问了?”
爷爷愣了愣,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哎哟,把这事给忘喽!果然是年纪大了就不中用了。”
我极其无语的看着爷爷,刚才那么威风的一个人,怎么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城隍爷都跑了,这事还去哪里问?
我跟着爷爷从大殿出来,一路上那些阴差见到我们,都瑟瑟发抖的躲在后面,生怕我爷爷像丢城隍一样,把他们也给丢出去。
他们不敢靠近我们,我们上前走去,那些阴差纷纷散开。
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是一个道理,城隍庙的王都被爷爷丢下来了,更别说这些喽啰,自然是畏惧爷爷的。
爷爷回过头看向离他最近的阴差,冷声开口,“兄弟,你去跟这里的执笔判官说声,让他去找龙虎村里土地爷,让他来暂管这里的事物,他要是有啥不明白的,让他来找我。”
阴差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并不敢靠近爷爷,始终保持着距离。
爷爷带着从城隍庙一路走出来,爷爷晓得我对这里好奇。
又告诉我,人的阳寿到了就会死,这是正常的死亡。
这所谓正常死亡的人首先要过鬼门关,勾魂使者用铁链带着魂魄进来,接下来必须经过的就是黄泉路,是接引之路。
在黄泉路上还有很多孤魂野鬼,他们是那些阳寿未尽而非正常死亡的,他们既不能上天,也不能投胎,更不能到城隍庙或者酆都城。
他们只能在黄泉路上游荡,等待阳寿到了后才能到城隍庙报到,但是因为这里设有阳关道,给了他们回阳的机会,只是碍于鬼门关的那些恶狗,所以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回到阳间。
这也是为什么村里经常有孤魂野鬼一说,能在阳间的鬼,都是挺过了鬼门关的恶狗,大多数都不是好对付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会看到路上逗留的鬼魂,好多认识的熟人,就连以前玩的小伙伴也在其中,原来他们是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下,阴间不收留,所以才一直逗留于此。
想着那个小伙伴,岂不是要等七八十年才能去报到,那也真的很难熬了。
爷爷说我们走的这条路不经过其他地方,其他地方的话,走过黄泉路后,有三条河,有着金桥、银桥、石桥之分,也对应人生前功过之分。
这桥其实就是奈何桥,这河叫忘川河,也叫三途河。
爷爷说庆幸我是勾魂使者带路进来的,不用经过那条河,否则的话我估计现在已经死在那里了。
我听着好奇,便问爷爷,“为什么会死在那里?”
爷爷告诉我,“那河是欲水,看了便会失了心智,挡不住诱惑,便会成为那河的一部分,永远留在那里,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有放不下的人事,不肯离开,便会受到阴司的惩罚。”
我虽然不明白到底有多可怕,可是爷爷说我如果走那条路就必死无疑,肯定就是恐怖到爷爷也没法救我的地步了。
我和爷爷走出鬼门关,只晓得四周陷入一阵漆黑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回到了村子里。
我和爷爷站在村口搭建的城隍庙前,原本这城隍庙只是村里人平日里祈福用的,所以搭建的规模较小,没想到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爷爷盯了眼我脖子前的玉佩,又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你小媳妇儿跑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气的很,“她是个叛徒!她跟她爹娘是一伙的!”
爷爷看着我生气,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温和的说,“陈天,你要记着,这世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那女娃娃性子单纯,我既然让她嫁给你,自然是看准了这孩子不是坏人。”
我心里始终生气,“爷爷,你不晓得,是她骗我出来,还把我困在树林里,让她爹娘带着勾魂使者把我抓到城隍庙去!她是骗子!”
“呵呵,你奶奶年轻的时候也骗过爷爷的。”爷爷突然温柔的看着我说。
我好奇的看着爷爷,“奶奶骗你啥了?”
爷爷呵呵笑道,“你奶奶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把爷爷的心给骗走了呗!”
我顿时石化了,爷爷这是在认真的吗?
这种情话对着奶奶说就行,对我说还真是鸡皮疙瘩起了地。
我心里始终有情绪,爷爷也不好多劝我,带着我准备回家。
因为村口距离我家有点远,我和爷爷走了将近十来分钟,爷爷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你晓得我今天出门发现了啥子不?”
我愣了愣,爷爷今天一个人跑出去,我哪里晓得,满脸懵逼的摇摇头。
爷爷从兜里掏出张黄色的符纸,“这是我去老瞎子那里找到的。”
我看着符纸上插着许多竹签,很是疑惑,“爷爷,这是啥?”
“竹签符,是‘反符’的一类,即是有害的。不过极少人用,因为害人不到反害己,伤人七分自损三分。我目前不晓得是老瞎子自己用了这竹签符害人,反倒害了自己,还是说有人在用竹签符害他,但是会这法术的人,必然是对道术略有了解,但是走是歪道不是正道之人。”爷爷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听着觉得深奥,又问,“爷爷,符到底是什么呀?”
爷爷见我对着事情有兴趣,眉眼笑意的告诉我,“这就是符箓分四大要诀,所谓符就是书符,代表阴阳两界公文和法规。咒就是咒语,代表阴阳两界密码与歌诵号令、说服作用。印就是手印,代表权威和印信。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是代表不同作用威力。这写东西要学习起来,你小子还得用心去记。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
我们回家的路上,爷爷又告诉我,一道符的构成有五个主要部分组织而成,首先是点符头,符咒开笔最为重要,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然后是主事符神,每道符的功用各有不同。符腹内,也就是用来做什么,比如驱邪灭鬼还是治病安神,都有不同的用处。其次就是符胆,为一道符的精华所至,符能不能灵验全在此诀。
最后便是叉符脚,为请兵将镇守之意,符脚变化很多,全看此道符本身用途而定,叉符脚也有口诀。
爷爷说,只要我愿意学,他愿意教。
我们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家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个身影略有些熟悉,我和爷爷赶紧上前看去,竟然是老瞎子。
他穿着白色寿衣,整个人笔直的站在我们家门前。
见我们走来,还伸手打了个招呼,“你们可算回来了,让我好等了半天。”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老瞎子不是上吊死了,怎么突然活了?
我正要回答,爷爷突然把手捂在我嘴上,不准我出声。
老瞎子见势,又开口,“哎哟,陈天!陈怀英!你们咋个装不认识我了,我晓得之前有些误会,但还不至于把我当仇人!”
我对奶奶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奶奶虽然生爷爷的气,可她向来心疼我,也就暂且放下对爷爷的怨气。
奶奶这才开口,“说起来那女娃家里人可嚣张,上次跟老子打架还扬言说要弄死我们一家子,脾气可大了,在下面我也查了他们家的情况,下面这些小鬼都摇头不语,不肯透露半分,我看他们家人的背景没这么简单。”
爷爷皱着眉头问,“你不是在下面当了差,居然还问不出话?”
奶奶也是满脸憋屈,看到我爷爷这张脸又莫名来了脾气,伸着手指杵着我爷爷的脑门骂,“你个老不死!没得用的狗东西!在上面办的啥子屁事情,搞成这个样子!陈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是是是,老婆子你说的都对,都是我不好。”爷爷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嘴上认怂,让奶奶骂个够,爷爷说的,奶奶骂累了也就消停了。
奶奶骂了好久才停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家子人肯定不是我这边的人,那些小鬼只字不提,肯定是上面的人。”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爷爷似乎听懂了奶奶的意思,连忙点头说,“晓得了,我尽快处理给你个交代。”
奶奶没好气的看着爷爷,伸手揪着爷爷的耳朵嚷嚷,“你狗日的再不处理好,我就拉你下来陪我!”
“要的,要的,你说啥子就是啥子。”爷爷满脸怂包的模样回应。
到了早上,我和爷爷相继醒来,爷爷巴拉呕吐声不停歇,因为有过经验了,我赶紧去打了洗脸水给爷爷。
爷爷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呕吐物后,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好奇的问,“爷爷,奶奶在下面当什么差?”
爷爷呵呵笑了笑,“老婆子生前是个悍妇,到了下面也是一样,人怕恶鬼,鬼怕恶人,鬼是生前人,你奶奶倒也唬得住那些小鬼,阴司就让她做这一带的鬼王,管着附近十来个小鬼,所以女娃爹娘找你麻烦的时候,就先想到让你奶奶帮忙。”
我挺诧异的,以前觉得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是没了,岂想到死后还别有洞天。
爷爷告诉我,人有三魂七魄,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人魂不散为鬼。
不过爷爷认为这些对我来说有些深奥,就不跟我多解释,以后我想了解再问他便是。
我看爷爷都换了身干净衣裳,我也想换,前去衣柜找衣服,刚把上衣拿出来,爷爷吼了我句,“哪个准你换衣服了!”
我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袍子,长的离谱,走起路来也不方便,小人穿大人的衣服,打哪都不安逸,忍不住说,“爷爷,这衣服穿着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穿,袍子脱下来就得还,你狗日的现在还要靠着袍子去见城隍,不想活命你就脱下来!”爷爷皱眉怒视道,爷爷见我紧张了,又故意对我说,“要脱赶紧脱!”。
爷爷说到活命的事情,想着城隍真的要找我算账,我自然就害怕了,又问爷爷,“城隍真要来找我?”
“废话,那土地爷以法居尊,不知变通,肯定上报给城隍庙,这几天必然要来抓你去问话。”爷爷说。
我怕死,眼泪很不争气的流出来。
爷爷冷冷说了句,“哭个锤子,哭哭啼啼跟个姑娘似的,还想讨老婆?哪个要你!”
我当时并不觉得这话安慰人,反倒是觉得爷爷不靠谱,命都快没得了,爷爷还想着用讨媳妇的事情来打趣我。
想到这里我就更伤心了,嚎嚎大哭起来。
爷爷满脸鄙夷的看着我没出息的样子,又嘀咕道,“你是不是想娶那女娃娃?”
我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眨巴着眼看向爷爷,满脸不知所措。
爷爷又换了副面孔,呵呵笑起来,“你只说想不想?”
“想!”我脑子都没转就说了出来。
爷爷满意的点头,“那这事能成,你要是娶了那丫头,她爹娘就是你丈母娘和岳父,要是打死你了,他们闺女就是寡妇,但咱家不亏,白白捡了个儿媳妇。”
我愣了愣,爷爷这表情绝对不是和我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说完爷爷就出去了一趟,到了傍晚回来后他满脸高兴的拿破箱子里东西捣鼓起来,亲手用纸糊了个招魂幡出来,上面写着别人的生辰八字,爷爷又拿着信笺写下一纸文书。
然后爷爷又找来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我问爷爷这是做啥用的,爷爷只是笑而不语。
我心里隐约担心,不知道爷爷这事靠谱不。
直到半夜,爷爷带着我提着两箱子的东西去离我们旁边村的坟茔地里走去。
大半夜黑索索的吓人,我紧紧跟在爷爷身后,拿着手电筒一直照在前方,不敢向四周多看。
以前就听村里人说,我们旁边村子的坟茔地以前是乱坟岗,当年饥荒死的人多,人都是一块葬在那边,后来分化地皮后,各家各户都把这块坟茔地作为下葬的地方。
老人们常说,这里死人重死人,阴气重,会出事。
还没走到坟茔地,途中就听见我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风吹在树叶上发出的声音。
我正要回头,爷爷突然喊住了我,“看着前方,好好走路。”
“爷爷,后面有声音。”我细声细语的对着爷爷说。
爷爷却丝毫不在意,极其淡定的对我说了句,“我晓得,你只管走你的。”
我哦了声,没敢多问,继续跟着爷爷走了百来米路。
可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重物扒在我身上,我虽然啥也看不到,但是心里多少猜到是被脏东西给盯上了,吓得尿快流出来的时候,爷爷突然对我说,“上回让你背的书,你背了没?”
我愣了愣,“太多了,记不住,只记得一条。”
“哪条?”爷爷问。
“金光咒。”我回答。
爷爷呵呵笑了笑,“背出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天之光,地之光……”我正背的途中,还没背完就听到了一哄而散的声音。
爷爷也顿时打断了我,“好了,不用背了。”
我很是好奇,便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猖狂的笑了两声,极其得意的看着我说,“都是些孤魂野鬼,只会唬人,胆子却小的很,以为你是个练家子,被吓跑了呗!”
啊?
我当时很震惊,“爷爷,原来这玩意没用,只能吓唬它们?”
爷爷伸手用力敲了下我的脑门,“蠢驴蛋子,你要是好好背,那就是真功夫,你背的吞吐,骗骗小鬼蛋子倒还行,遇上些大家伙,小命难保!”说完这话,爷爷看出来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又继续笑道,“它们伤你了吗?”
我摇摇头,“没。”
爷爷继续说,“那不就得了,有理得天下,你怕它们,不代表你就非要伤害它们才行。”
我哦了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爷爷的用意。
不知不觉,就到了坟茔地,我拿着手电筒照在前面,一排排都是有木头立的碑,大大小小长短不一。
爷爷探头看了眼,便伸手拽着我朝着另一边的坟头走了过去。
坟前木碑刻着,“村口张家。”
爷爷指了指坟头,“就是这里了,陈天搭把手,咱们把东西烧给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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