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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好心机,不择手段攀云梯清月庄相公大结局

窕窕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李旭就张罗两个孩子去睡觉,“听说你们昨日守夜到很晚,快回去睡吧。”而他自己,也累极,回去倒下就睡。回到屋子的月娘,并没有睡意,而是坐下来,细细复盘之前的石榴石计划,感觉完美无失后,才彻底放下心来。没有人帮助,固然实施计划时,麻烦会翻倍,但也有好处,因为都是自己经手,所以被发现的概率极低。之后,她拿出纸来,开始练习书法,与此同时,她在脑海里思考起接下来的安排。今日这一局,已经在李旭的心中,留下浓重的一笔,只要再来一个契机,就能促进李旭彻底收养自己。但这个契机会是什么呢?月娘蹙眉,暂时毫无头绪。这一练字,就是半下午,等她开始看书,沉浸于书海到天擦黑,三娘才来叫人,原来要吃晚饭了。李家父子睡了一下午,可见悲伤最是磨人,无论是精神还是...

主角:清月庄相公   更新:2025-05-05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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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好心机,不择手段攀云梯清月庄相公大结局》精彩片段


饭后,李旭就张罗两个孩子去睡觉,“听说你们昨日守夜到很晚,快回去睡吧。”

而他自己,也累极,回去倒下就睡。

回到屋子的月娘,并没有睡意,而是坐下来,细细复盘之前的石榴石计划,感觉完美无失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没有人帮助,固然实施计划时,麻烦会翻倍,但也有好处,因为都是自己经手,所以被发现的概率极低。

之后,她拿出纸来,开始练习书法,与此同时,她在脑海里思考起接下来的安排。

今日这一局,已经在李旭的心中,留下浓重的一笔,只要再来一个契机,就能促进李旭彻底收养自己。

但这个契机会是什么呢?

月娘蹙眉,暂时毫无头绪。

这一练字,就是半下午,等她开始看书,沉浸于书海到天擦黑,三娘才来叫人,原来要吃晚饭了。

李家父子睡了一下午,可见悲伤最是磨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不过一下午过去,两人显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李全已经能够笑着对她招手:“月娘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月娘走近,发现是早上的那三颗石榴石,被金链子穿成手钏。

李全亲自将这手钏戴在月娘手上,“这是娘送你的礼物,我们哪有占为己有的道理。”

月亮戴好手钏,又跑到李旭身边,伸着手给李旭看:“李叔快看,云姨送我的手钏漂不漂亮?”

李旭看到她雪白的手腕上,卧着红金相间的手钏,想起妻子曾说的话:“我们如果生了一个女儿,那一定要像我一般肤白,再像你一样大眼睛……”

骤然间,他有些泪目,他好像看见月娘,就会想起婉心。

难道婉心想让自己收养月娘做女儿,就是想让自己时时见到月娘,就想念起她吗?

可他哪一日不想她?他对她的思念如狂,深入肺腑,无法割舍。

但他又想起云婉心曾说自己心胸狭窄,嫉妒成性,所以或许是婉心担心自己再娶?

……

月娘瞧见李旭的脸色变化,忽青忽白,又忽红,便知这人在想入非非。

人就是这样,一旦思绪有了一个方向,便会自行不断补足,直到把自己彻底说服。

月娘没有打断他的思绪,但李全担心地很,亲爹突然愣在原地,还满眼泪水,他爹这是咋了?

他想都没想,就摇了摇李旭的手臂:“爹!爹!你怎么了?”

李旭从翩翩起舞的想象中脱离,扯着嘴角,挤出笑容夸道:“这手钏给月娘正合适。”

月娘见李全还想说什么,就转移话题道:“全哥哥,明日我们做什么?”

李全果然再来不及想亲爹了,他往年就最喜欢过年,因为十几天都在庄子上,李旭陪他玩闹。

而现在,还有月娘陪伴,他只会更加开心。

他提议道:“明日去骑马如何?月娘,你会骑马吗?”

月娘翘了翘嘴巴,“我会爬树,哪里会骑马。”

李全捏了捏她的小脸,“翘嘴做什么?不会,就让我爹教你呀!

别看我爹整日坐诊,好像书生,其实也会骑马哩。”

说起骑马,李全就有不少话要说,他叽叽喳喳起来:“我爹当初为了我学骑马,还特地让刘叔去买了矮脚马,而矮脚马生下的小马更是小嘞……”

他说到兴起,明明已经天黑,非要拉着月娘去看。

月娘也不扫兴,加上确实好奇,就跟着去了。

而李旭则担心两个小孩天黑出事,只好老实跟了上去。


而李全则在跟她说着关于庄子的悄悄话,“那是我家祖传的庄子,我爹娘幼时在那里长大。

后来我祖父母、我娘都留在了那里。”

他说到这,情绪难免有些低落,月娘紧了紧两人握着的手,给他支持与力量。

李全扯了扯嘴唇,表示自己没事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这两年,每逢过年,都会回去那里……”

后来,李全还说了许多,但月娘的心思已经飘远。

李旭和云婉心一块长大的地方,承载着他们很多回忆的庄子,也是那些关于云氏的画像上最常出现的地方。

或许这次去庄子上过年是一个机会。

她的眸光中闪过沉思与谋算。

年二十八,月娘与李家父子坐着马车离开。

坐人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运货的马车,赶车的老伯是昨晚刚从庄子上赶来的。

随着马鞭的落下,马车从李家医馆离开。

他们要去的庄子并不在玉汤山这座年轻的山上,而是坐落在杭府旁的玉浮山上,距离李家医馆大约一个半时辰的车程。

庄子门口,管事带着妻儿正候着,见着马车到近前,急急拉着妻儿跪下请安。

他们一年到头才能见到主家一两次,所以格外尊敬些,总想着若能多得主家些青睐,也是极好的。

三人受了礼,李全和月娘上前将管事夫妻扶起。

管事昨晚就听了吩咐,今日除了老爷和小公子,还有位小姐要来。

然而世人都是以貌取人的,管事之前还怀疑月娘的身份,与老妻讨论,月娘到底是亲戚家的孩子,还是老爷的外室女,这会儿看到了月娘,就将这些偏见都抛开。

这么漂亮的小女娘,无论什么身份,老爷都指定疼爱的很,而且就这容貌,女娘未来会有多大的前程啊。

于是乎,管事揉着眼睛,夸张呼道:“哎哟喂,我的天爷啊,俺这是看见仙女了吗?”

管事媳妇也捧场道:“当家的,这不是仙女,是仙女来凡间了啊!”

月娘羞红了脸,而李家父子笑看夫妻俩插科打诨,并完全不觉得他们在奉承,只觉这些人有眼光,会说话。

入了庄子后,月娘先被引着来了自己的屋子。

这庄子占地极广,除了后头连绵不断的山地,里面的屋子也很多,所以月娘就有了自个儿单独的大屋子,而管事担心月娘在这儿住得不惯,还特地让自家小女儿三娘来伺候着。

三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娘子,见月娘年纪小,又长相可爱漂亮,甚是喜欢,笑盈盈地张罗着帮她沐浴更衣。

换了身干净衣衫,月娘跑到正厅,与李家父子一块吃饭。

李旭担心下人怠慢,还特地询问了月娘一番,见其都说好才放心。

晚饭过后,月娘与李全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星星与月亮,李旭则依旧坐在廊下喝着茶。

年底的杭府已经很冷,晚风吹过,携来刺骨寒意,李旭招着手,让两人快回到里头来,别着凉了。

偏偏往日最听话的俩小孩,这会儿不乖巧起来,笑嘻嘻地说“不好”。

李旭瞧着两人的笑脸,也发不出脾气,只好吩咐下人去给他们拿被子与炭盆,让两人裹好,又见炭盆烧起暖意,才勉强放心。

看着星星的李全感叹道:“月娘,山里的星星,确实更亮些。你说地对。”

之后,他指着其中一颗星星,“月娘,你可知道这颗星星叫什么?”


她在心中默默点头,她如今尚在成长,一个安稳的环境至关重要。

尤其李旭并非官僚,若是这天下当官的都能只手遮天,她未来做什么只怕都会难度翻倍,如今这样就很好。

她思考良多,李旭见她木木愣愣的,便以为她是年纪小,没听懂。

他揉了揉月娘的脑袋,笑道:“你还小,以后慢慢长大,就能明白了。”

为了转移两个孩子的注意力,李旭主动提议去河边放灯。

原来上元佳节,无论是杭府,还是这乡间小集,都有放河灯的传统,表达了百姓对来年的期盼。

他为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盏荷花灯,并找了个空地,让两人写了来年愿望的纸条放在河灯中。

李全写得简单,新年顺遂,日日平安。

而月娘,则狡猾了几分。

她早前曾在云氏画像里就看过放河灯的场景,才六七岁的云婉心跟着李旭去放河灯,云婉心写下愿望:新年能将李先生的《本草集》倒背如流。

当时,云婉心着急学会天下药材,好开始学习自家的云氏药术。

而今日,此时此刻,月娘将一样的话写了上去。

李旭彻底愣住了,像是难以置信般的拿着纸条看了好几遍。

之后,他盯着月娘的眼睛,问道:“月娘怎会有这样的愿望?”

他没发现自己的嗓子都有些颤抖,而月娘则像是没发现他的变化,随口回道:“我前两日比药材输给了哥哥。

明年,我才不要再输了!哼!”

李旭看着月娘,又好似是通过月娘看到另外一个人,他喃喃道:“殊途同归,难道这又是婉心给我的启示吗?”

至于李全,他把月娘说的话当了真,第一次在心中生了,下次跟月娘比药材,就输给月娘的想法,他可不想妹妹这么长时间还想着这事,他舍不得月娘苦恼。

之后,两人去河边放河灯,河边已经站了许多人,不时有人蹲下来将河灯放在河中,并双手合掌嘴里念叨。

李全和月娘学着他们的模样,将河灯放入河中,接着许愿。

临走之际,月娘见到原先那华服男子身边的女人,她也在放河灯,面上凄苦又有殷殷期盼。

月娘蹙了蹙眉头,难道这女人认为区区河灯就能帮她解除困境吗?

她回看了一眼那条充满着河灯的河,明亮的灯光落在河面上,好像一条人间的星河。

可再多看几眼,就能看到远处的一些河灯已经灭了火,早早黯淡,所以期待河灯帮助自己是不可能有用的。

唯有自己变强,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不再看那女子,跟着李全,挤出人群,跟着李旭回了马车。

一路上,李全都在期待着庄子上的灯,月娘也不禁生出几分对庄子灯会的盼望。

庄子上的人很努力,以至于李全远远就能从马车的窗子里,看到整个庄子漫出亮光。

他拜托车夫驾地更快些,而月娘也难得的在马车上体验了一把推背感。

李旭笑盈盈地看着儿子,并不阻挠他的孩子气,他张罗这一场,不就是求一个儿子高兴吗。

到了庄子门口,李全兴奋地跳下来,又转身将月娘半抱下来。

两人牵着手,朝挂满灯的院子跑去。

一盏又一盏的花灯被挂在树上、廊下,也或摆在桌上、地上。

李旭瞧着他们奔跑的背影,吩咐管事,让庄户们也来热闹热闹。


清月的大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欣喜,她一下子抱住李全:“谢谢你,哥哥!”

李全被她的抱一个冲击,差点摔倒,继而就笑嘻嘻地回抱她:“不谢不谢,若是别人遇上,也会救你的。”

接着,清月就抬头看他,真挚道:“不是的,只有哥哥才有这样的善心。

如果是别人遇上,我肯定就活不了了!”

李全想要反驳,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好人的,比如他爹,比如郑叔,等等。

可看着清月红红的眼睛,他还是肯定道:“那幸好你遇上我了。”

两小只抱在一块,李旭看了许久,对着两人招手道:“你们俩过来坐,小丫头,我有事问你。”

清月对着李全依赖,可一听到李旭的话,又害怕起来,浑身竟是有些颤抖。

李全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安抚道:“你别怕,那是我爹。”

几乎他的话音刚落,清月原本颤抖的身体就安静了下来。

李全没想到自己的话对她的影响这么大,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好似看不够似的。

走近李旭,李旭让两人坐下。

这里其实有好几个座位,可清月就是如雏鸟一般,非要挤在李全的身边。

李旭蹙眉,觉得不妥,李全却在自家爹张嘴之前就说道:“爹爹,她怕。”

李旭无奈放弃让两人分开坐的话,转而问道:“小丫头,你别怕。

我叫李旭,是名大夫。

他叫李全,是我儿子。

我想问问你,你叫什么?家住何处?我想法子送你回家。”

“回家”二字一出,清月的眼中就落下两行清泪,她使劲摇头:“李叔,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李全侧目看她坚决的态度,奇怪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从小受尽父母宠爱长大,后来虽然母亲过世,但父亲视他如珍宝,他实在想不通会有人不愿意回家。

清月继续流着眼泪,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故事:“我叫四丫,今年四岁。

我爹要卖了我,所以我就逃出来了,我不要回家,我不要被卖。”

她说着说着,眼泪汹涌而出,可偏偏她又哭得挺好看,不会鼻涕眼泪糊一脸,显得恶心。

李全一听到“卖”这个字,就不淡定了,没等李旭问呢,就脱口而出道:“你爹爹居然要卖你!

他也太过分了。他为什么要卖你?你娘呢?”

“我娘死了,我爹娶了后娘,是我后娘让我爹卖的我。”

“你后娘要卖你,你爹就要卖你?”李全不理解世上会有这样的爹。

“我爹生了五个女娃娃,而我后娘有一个男娃娃,我爹娶了我后娘以后,男娃娃就改了姓,叫我爹作爹了,我爹老喜欢这个男娃娃了。

今年年初,我后娘想送男娃娃去上学,但是家里又没钱,所以就想卖了我。”

清月的口齿清晰,但为了表示难过,她说地断断续续,好一会儿才将这些话说完。

李全同情极了,握住她的手,难过道:“你好可怜。

那你祖父祖母呢?难道也任由你卖了?

还有你的姐姐们呢?她们不保护你吗?”

清月哭得抽噎起来,“祖父说卖了我,说不定还能送大堂哥去读书。

至于姐姐们,她们生怕自己被卖了,还一直说我最好看,就应该卖我。”

她挂在李全的胳膊上,眼泪落在李全的衣袖上,湿了一大块。

她哭得李全的心都快碎了,小手一会儿气得捏成拳,一会儿摊开拼命给她擦眼泪。

而李旭始终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直到两小只都沉默下来,他才再次说道:“虽然你爹爹做得不对,但你无处可去,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我会给你爹留一些钱,足够他送你继兄上学,到时候你就不用被卖了,你不要怕。”

他的话音刚落,清月还没有反对,李全就立刻张口拒绝道:“爹!这肯定不行的!

小丫头的爹太坏了,留了钱有什么用?

等钱用完了,他们又会将小丫头卖了的。”

李旭无言,他当然明白这些道理,毕竟坏人永远不会满足。

可他不是小孩子,深切地知道,如果留下这个孩子,未来要担负的责任有多少。

这不是从人牙子那买下的丫鬟,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可他见儿子态度坚决,明显说不通,无奈退一步道:“全儿,那我们送她去养济院如何?

那里专门收容孤儿,她会得到一定的照顾,直到她长大嫁人。”

然而,李全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可怜,她长着一张很讨喜的脸,却瘦瘦小小,她明明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成长地很好,而不是被无良的爹爹卖掉,更不是在养济院,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大。

他抬头,有些坚决地看向父亲,语气中却带上了哀求,“爹爹,我们留下她吧。

她长得这么好看,如果送她去养济院,她不会好的。

我之前听刘叔说过一些养济院的事,我们不能送她去那里。”

李旭再次看向这个小丫头,起初在林间遇到的时候,黑乎乎,脏兮兮,可现在洗干净了,让人眼前一亮。

这也是清月先前始终昏着的缘故,如果她一开始出现就干干净净,实在不符合常理。

可如果她顶着一张又脏又臭的脸,与人扮可怜,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她让自己昏着,直到李家父子让人给她洗干净,才出现在他们眼前。

此时,这张脸被彻底展现在李旭面前,一张美人胚子,一张不该出现在农户的漂亮脸蛋。

李旭想起曾经听过的流言,杭府的富户贵人会专门去养济院收养漂亮的小丫头,至于收养的用途,可想而知不是为了给自己做女儿。

最终,他对儿子败下阵来,也对自己的良心败下阵去,他不忍心儿子失望,更难以将一个鲜活的生命推向深渊。

只不过,他还是想要保持自己的底线,对着清月道:“小丫头,既然全儿想要留下你,那你就先跟着我们回家。

只不过,这身份,就当做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如何?”


清月蹲在河边,反复确认河水的走向,与河流的湍急程度,暗自思索了一阵子接下来的安排。

最后,她回望了一眼这个住了俩月的村庄,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就跳了下去。

掉入水里的瞬息,她看到三丫正从远处跑来,她的嘴巴张大,好像可以塞入一枚鸡蛋,眼睛瞪得好似要掉出来。

这倒霉催的孩子,又一次看见了四丫的死去。

十度的河水,摸着很冷,而当清月整个人浸入其中,才发现这寒冷几乎侵入骨髓。

这冰冷刺骨的程度,让清月确信,应该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如若不是她这辈子的身体实在格外的健康,她也不敢做出跳河假死消失的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迅速随着河流往前、往下游去。

她上一世就学过游泳,精通蛙泳、自由泳,固然她曾经最重视的是游地好看,但这一会儿也不耽误她一跃出去几十米。

岸上的声音逐渐远去,她渐渐什么都听不到,她知道自己已经距离薛家村很远。

她偶尔在河里探头查看岸边的情况,直到看到某个岸边,前后一两千米都没有任何人了,她才爬上岸。

在河水中,她已经觉得很冷,而等到上岸,真是令她冷地直哆嗦。

她颤抖着将身上的破衣裳都脱下来拧干水分,再重新穿上。

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原地撺掇一些火柴给自己取暖,她思考片刻,还是打算先跑回自己的山洞更好。

她年纪小,流落在外,安全得不到保障,还是老实跑路吧。

她回忆了一番刚刚河流的走向,迅速对方向做出判断,开始跑起来。

凛冽的林间风吹在她的身上,渐渐将她身上的衣衫吹干。

等到两个多时辰后,她终于到达自家山洞时,身上竟是热气腾腾。

眼前的山洞被一个大大的石头卡住,这是她寻遍了好几座山头才找到的“门”。

将门推开,她走进自家山洞,这里面东西齐备,有吃的,也有柴火。

她再次将门合上,并留了个口子做通风。

之后,她用钻木取火的传统方式点燃了柴火,并给自己烤了只鸡来吃。

这鸡是她早前抓来杀的,挂在树顶晾晒,成了肉干。

晚上,她睡在干草堆上,身上盖着的也是干草。

虽然她抓过兔子,可她对折腾兔子皮实在不感兴趣。

横竖,她对自己的体格有信心,晚上就是冷,也能睡得着,且不会着凉。

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她暗暗打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已经从原生家庭离开,接下来就是给自己找个新家。

而她想要的新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家庭环境要优越,有钱有权最好。

家庭氛围要好,父母人品佳,关系融洽。

家中孩子不能多,最好没有女儿,这样才会更疼爱自己。

不过,她也知道世间事事难有圆满,估摸着到时候,她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删减。

这般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山上的野公鸡依旧行使着自己行走的闹钟的职责,叫醒了睡梦中的清月。

而清月则没有半点赖床的想法,“噌”的一声,就从一堆干草里爬了起来。

稍稍拾掇自己,吃了早餐,她就出门去了不远处的小溪里洗漱。

完成这一切后,她打算着自己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把玉汤山上住着些什么人物打探清楚。

她快步往玉汤山跑,一路上依旧靠着自己灵敏的听觉和视觉,避开人群。

等到了玉汤山,她则爬到一棵棵高高的树上,远眺着一个个庄子。

这些庄子的门口都挂着匾额,上面都会写着庄子的名字。

可惜,清月看了许多,发现这些庄子的名字,要么朴实无华,例如李家庄、王家庄,要么过于风雅,例如陶然居、悠然苑,横竖是看不出半点庄子主人是否厉害。

既然庄子名字看不出来,那就偷听庄子下人说话?

然而庄子的下人们,几乎日日都待在庄子里不出来,而清月也没这个本事潜入庄子去。

既如此,清月反复尝试后,寻了个法子。

她先从高处观察庄子,找到庄子每日采买的口子,之后寻到口子附近,悄悄躲起来偷听。

她个头小,躲起来倒是方便,只是整个人蜷缩着,时间久了,身体都有些麻木。

也幸而清月虽出身孤儿院,却鲜有自卑自怜的情绪,做人做事,更在乎结果,很少顾及过程。

这回做事,虽然躲躲藏藏,没有尊严可言,她也丝毫不觉得难堪,反而专心致志,尤为投入。

庄子的下人与采买的人来往,除了清点东西,交付钱财外,多数也会聊上几句。

尤其这庄子的采买多是多年的营生,彼此都很是熟悉,聊起来也有些肆无忌惮,偶尔还会掺杂一些私密小话。

而清月就这么一点点地听,再从中提取关键信息。

她偷听的第一家,恰好是前些日子听说的余县县令,刚从外省调来,为人有些吝啬,家中妻妾好几个,只唯独对生了儿子的小妾宠爱有加……

她偷听的第二家,是塘县里的富户王财主,名下有好些个铺子,常年走南闯北,家中妻子就有好几个,儿子女儿更是无数……

之后的日子,清月慢慢偷听了许多庄子,不禁有些愁,大约是时代社会环境使然,这年头的富户贵人多有妻妾不少,至于孩子,更是一大串。

这与清月起初设想的,相去甚远。

其次,她也发现这些庄子上,下人奴仆众多,她曾亲眼见一位富户公子上山打猎,前后随从十几人。

在这情况下,她就是想要碰瓷也没机会啊。

再或者,就算她见着了这些贵人,他们恐怕也不会想着收养自己,而是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收下做丫鬟。

怕是对他们来说,能将自己一乞儿收下给口饭吃,做丫鬟,已经是天大的善事。

但这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行的,不是她不愿意干伺候人的事,而是这年头的丫鬟都要签卖身契,一旦成了丫鬟,很难翻身。

一时之间,她站自家山洞门口,竟是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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