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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回来了!”
“许!这边有个孩子发烧了!”
陆言昭的手猛地一颤,镊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缓缓抬头,看向帐篷入口——
一个瘦削的身影逆光站在那里,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防护服,
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一个哭泣孩子的头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别怕,我看看。”
那是许南星的声音。
陆言昭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似乎感应到什么,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陆言昭觉得小半年未见,我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像盛着星光,
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那一瞬间,我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平静。
“你……”陆言昭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陆先生。”我平静地点头,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
“请把镊子递给我。”
陆言昭机械地捡起镊子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
冰凉得让他心惊。
我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去检查那个发烧的孩子。
而后动作娴熟地量体温、配药,轻声哄着孩子吃药,全程专业而疏离。
陆言昭站在原地,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活着,却好像已经和他隔了千山万水。
“许,西区又送来几个死者!”一个志愿者匆匆跑来。
我立刻起身:“马上过去。”
我转向陆言昭,“陆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帮忙照顾这些轻伤员吗?”
没等他回答,我已经快步离开。
陆言昭望着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