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番外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番外

墨染江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林轩叶不染,也是实力派作者“墨染江山”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三年前,他还是侯府世子,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急转直下。他的奶妈临死之前,道出了他并非是平西候的亲生儿子的事实。当年奶妈趁夫人分娩之际,将真世子给调换了。爹娘和真世子激动万分。许是看出他的失落,侯爷向他保证,他们会一如往常一般把他视作亲生儿子。只是,父母亲嘘寒问暖的对象不再是他,姐姐宠溺的人也不再是他。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真世子的。真世子还陷害他摔碎了皇上的玉佩。登时,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到这御马监,一呆便是三年!所有的亲人没有再过问过他。后来在御马监三年为奴,他看破一切,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

主角:林轩叶不染   更新:2025-06-18 05: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不染的现代都市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番外》,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林轩叶不染,也是实力派作者“墨染江山”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三年前,他还是侯府世子,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急转直下。他的奶妈临死之前,道出了他并非是平西候的亲生儿子的事实。当年奶妈趁夫人分娩之际,将真世子给调换了。爹娘和真世子激动万分。许是看出他的失落,侯爷向他保证,他们会一如往常一般把他视作亲生儿子。只是,父母亲嘘寒问暖的对象不再是他,姐姐宠溺的人也不再是他。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真世子的。真世子还陷害他摔碎了皇上的玉佩。登时,皇上龙颜大怒,把他贬到这御马监,一呆便是三年!所有的亲人没有再过问过他。后来在御马监三年为奴,他看破一切,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番外》精彩片段

一个小厮故意大声喊道,尤其在喊道小诗圣的时候,生怕别人没听到一样。
被簇拥着的男子,面容俊朗,带着贵公子的矜持笑意。
“一会小诗圣过来,掌柜的可不要怠慢。”秦安举手投足间,带着刻意的优雅。
在秦安的旁边,一个小厮脸上掩盖不住的张狂:“我家公子可是小诗圣的徒弟,你们要好好招待,要是怠慢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秦安却是一脸谦恭的模样,听到小厮说自己是小诗圣的弟子时,他连连摆手:“切不可乱说,诗圣只是有意收我为徒,但还没有正式拜师。”
那小厮笑着说道:“公子太自谦了,这京城多少俊杰争着拜入诗圣门下,可他偏偏看中了公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公子天赋好。”
在小厮看来,秦安拜入小诗圣门下是早晚的事。能拜入小诗圣门下,不比在国子监强。
“秦公子本就是侯府世子,现在又是诗圣门下,真是让人羡慕啊,将来承袭侯府的爵位,必然国之栋梁啊。”
一个书生摇头晃脑的奉承道。
“是啊,能成为诗圣弟子,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周围一群人都忍不住附和道。
秦安听着众星捧月的声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却极力压制内心的喜悦,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谦恭。
眸子扫视全场,却看到林轩和叶玲珑正坐在窗边喝茶,他脸上的喜悦瞬间消散。
林轩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安,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秦安这副虚伪的面孔,他就觉得可笑。
明明心里恨得牙痒痒,还得装作一副温文尔雅,尊重兄长的模样。
果不其然,秦安脸上很快堆出温和笑意,向着林轩躬身行礼:“见过兄长。”
“秦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里哪有你的兄长?”林轩端着茶杯,冷声说道。
秦安脸色一凝,当即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兄长这是何意?莫不是弟弟做错了什么,惹兄长生气了?”
众人听着秦安的话,目光都落在林轩的身上。
“我当是谁,原来是侯府的假世子,他怕是嫉妒秦公子成为小诗圣的弟子。”
“真是忘恩负义,侯爷知道你是假世子,不但没有将你逐出侯府,还对你悉心栽培,你竟嫉妒秦公子?”周围的人冷声说道。
林轩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疑惑的看着众人:“我会嫉妒一个被国子监开除的人?”
听到林轩这句话,秦安脸色瞬间一沉,强忍着脸上的怒气,努力保持着贵公子的形象,挤出一抹笑意:“兄弟,不要因为嫉妒我,就出言污蔑!”
“我是自己离开国子监的,不然怎么拜入诗圣门下?”
叶玲珑俏脸微冷,秦安这句话明显是撒谎,他是怎么离开国子监的,别人不晓得,她还能不知道?
再说了,林轩才华横溢,论诗才更是惊才绝艳,怎么可能会嫉妒秦安。
秦安自信的挺直胸膛,然后脸上浮现倾慕之色,朝着四方馆遥遥一拜,语气谦卑的说道:“小诗圣受万人敬仰,能成为他的弟子,是莫大的荣幸。我想专心随诗圣学习,自当心无旁骛,故才离开国子监。”
林轩听着秦安恬不知耻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意,心想秦安不愧是无脑之人。
苏文虽是诗圣,可毕竟是南楚之人。"



只是让去御马监受了三年的苦而已,他就把十八年养育恩情都抹杀了吗?

也难怪倩儿会伤心,会生气。

秦守常凝着眉头,威严的目光落在林轩身上:“轩儿,安儿是侯府世子,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们兄弟反目成仇,只要你向夫子求情,让安儿回国子监,我就允许你回侯府。”

随着秦守常这句话落下,季春瑶眼里噙着泪:“轩儿,你听娘的一句,就按照你爹说的去做。你和安儿都是娘亲的骨肉,你们这样,娘心里只会更痛。”

秦倩紧蹙眉头,咬着红唇:“这些日子,娘亲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你就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秦安嘴角浮现一抹冷意,父亲都发话了,你给我向夫子求情,你就别想回侯府!

张缭立在林轩的身边暗暗着急,他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到压迫。

秦侯毕竟是他父亲,加上季春瑶和秦倩,可想而知,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可他却发现林轩平静如水,气势稳如泰山,眸光如利剑一般刺来。

“回侯府?”林轩轻蔑的笑道:“我什么时候要回侯府了,秦侯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这侯府有多少留恋吧?”

一句话气的秦守常身子发抖,眼神错愕的看着林轩,他不敢想象这话是从林轩的口中说出的。

他面色阴沉到极点,冷彻的眸子仿佛要将林轩撕裂一般:“林轩,你可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今日就让你尝尝家法!”

秦倩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不由的一惊,蹙眉看向林轩:“林轩,还不快跪下给父亲磕头认错?真要惹怒了父亲,你就真的回不了秦府了。”

季春瑶掩着心口,伤心欲绝的拦着秦守常:“老爷不要冲动,轩儿不是有意顶撞你的。”

而秦安也说道:“兄长,你快跪下给父亲道歉。爹,都是儿的错,和兄长无关,我不要回国子监了,我不回了。”

秦守常不知从何抽出一根鞭子,手颤抖的指着林轩:“逆子,你给我跪下,跪下!”

秦安红着眼劝道:“兄长,你给父亲道个歉,父亲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季春瑶,秦倩都看向林轩,只要他肯道歉,秦侯就允许他回侯府。侯府世子的身份,谁能拒绝的了?

光是这个名号都够他奋斗一生的,行走世间,他人都会因这个身份高看你一眼。

“你不是有骨气吗?我倒是有些期待你跪地磕头的样子了。”秦安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他更期待林轩反抗,这样林轩就回被逐出侯府。

林轩平静的看着众人,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秦守常见林轩不为所动,气的挥鞭抽向林轩。

张缭脸上浮现一抹惊愕,慌忙挡在林轩身前,不过却被林轩一把拉开,一只手稳稳的抓住落下的鞭子。

“你?”秦守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轩。

他没想到林轩竟敢还手?

“家法?”林轩嘲讽的笑道:“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早就不是秦家人,你秦家的鞭子不配落在我身上。”

秦守常张了张干渴的嘴,在林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划开一般,痛的他无法呼吸。

甩下秦守常抽来的鞭子,林轩扫了一眼书房里的几人,冷冷的转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再度开口:“我可以向夫子求情,但令子污蔑我的事,秦侯总该给我一个交!”


在秦倩看来,林轩只是在御马监受了三年苦,却可以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难道这还不能弥补他吗?
他出身低微,却意外成了平西候府世子,代替秦安享受十八年。相较于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受到的苦,秦安这十八年不更苦?
想到这里,秦倩胸中就忍不住燃起怒火,看向林轩的时候,美眸中多了几分厌恶。
“就你矫情?你不过受三年委屈,可秦家依然承认你是秦家的世子,你究竟还想怎么样?说到底,我秦家没有亏欠你什么!”秦倩声音愤愤的说道。
“倩儿,你弟弟刚从御马监出来,你就少说几句!”季春瑶紧蹙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胸口,把江南女子柔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倩看到目前心疼的模样,脸上的怒意更浓,她冷声道:“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世子,从小就有人教习武术,御马监的奴才能伤你成这样?”
显然她不相信御马监的奴婢有这个胆量,林轩好歹是秦家世子,又一身武艺,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是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御马监的奴婢,但这样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被贬御马监,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他敢还击,那就是忤逆圣命,轻则死,重则灭族。
“御马监是什么地方?在这里,随便一个奴婢都凌驾于我之上,我可以杀了他们,但换来的却是灭族之灾。”林轩声音清淡,不过说出的话令人发颤。
秦倩蓦然反应过来,御马监是皇家惩罚家臣的地方,在这里反抗等同于造反。
话说到这里,他才抬眸看向秦倩,清澈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令人生气。而秦倩在听到林轩的一番话后,美艳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愧疚之色。
“你就不会向管事老监求助?”秦倩蹙眉道。
“曾经求助过,不过换来的却是一顿鞭笞,渐渐地我明白了,是有人想让我死。”林轩声音平静。
时间久了,林轩也就习惯了,冬日里向他床上破水,他就把草塞到杯子里。饭里倒泔水,照样吃的下去。
林轩目光看向面带愧疚的秦倩,再次开口:“别虚情假意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让侯府千金为我流泪,你们或许会可怜我,但绝不会愧疚后悔,你们或许心中庆幸,被罚去御马监的是我,而不是秦安。”
迎着林轩的目光,秦倩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只觉得眼前的人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挖出来公之于众一般。
让她一句也反驳不了,她在同情林轩的时候,的确庆幸被罚的不是秦安。
“林轩,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秦倩恼羞成怒。
“轩儿,你们别争吵了。”季春瑶拧着胸前的衣服,哭的呼吸错乱:“都是娘亲不好,忽略了轩儿。”
“夫人言重了,奴才怎敢让夫人担忧。”林轩的声音冷漠到令人发寒。
林轩不想和秦家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虚情假意的表演,他们要是真的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三年都没有探望过自己,任凭自己在御马监自生自灭?
若是以前的林轩,定会因为季春瑶的眼泪心软。而现在他看到这一切,只觉的可笑,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他的父亲秦守常明知是秦安打碎的玉佩,却一口咬定是林轩打碎的,并当着陛下的面说他不是秦家的人。
这也是林轩改姓的原因。
“夫人,看来今日不宜见祖母,麻烦夫人和祖母说一声,林轩改日再看望她老人家。”林轩向着季春瑶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没有再看秦家人一眼。
季春瑶和秦倩几人看着林轩转身的背影,眉头都微微紧促,尤其是秦倩,脸上的愧疚被怒意覆盖。
手心不由的紧攥,林轩,秦家毕竟养育了你十八年,这十八年的荣华富贵,还不能让你委屈几年吗?
鲁王府中,叶不染哭红了眼睛。
“爹,你要不让我退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听着叶不染的话,鲁王的眉头紧皱,他也弄不明白,曾经的叶不染可是林轩身边的跟屁虫,只要有林轩在的地方,都会有她的影子。而现在她却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退了和林轩的婚约。
只是这个婚约哪有这么容易退,这可是当初他和秦守常当着各大世族的面许下的婚约,要是退婚,他的颜面何在?
可讽刺的是,他的心里和叶不染一样,也瞧不上如今的林轩。
当年两人定下婚约的时候,林轩意气风发,是侯府的嫡子,而现在不过是御马监出来的一个奴隶,何德何能娶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染文武双全,才貌双绝,即便嫁给相国公子都绰绰有余,嫁给林轩,的确是委屈。”叶不染的母亲蹙眉说道。
“婚是要退的,不过不能我们鲁王府退,不然的话,世人定会说我鲁王府势利眼。”鲁王眸子闪过一抹冷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御马监的奴才。
他何尝不心烦气躁,他和陛下一母同胞,那玉佩是不是母亲留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之所以惩戒林轩,其实就是在敲打平西候府。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要让叶不染和林轩的婚约解除,就连秦安,也得让叶不染避而远之。
秦家,林轩进入自己房间后,房门就被从外面锁上。
秦倩传来了话,让他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并让他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说白了,就是想打压一下林轩的气焰。秦倩心乱如麻,以前的林轩对她言听计从,从未忤逆过她一句话,而现在,林轩甚至不愿意叫她一声姐姐。
林轩躺在床上,望着雕花的屋粱,摸着盖在身上的锦缎被子,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他多想在御马监的这三年,只是一个梦,自己一觉醒来,还能回到最初。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从他的父亲,秦守常将他移除宗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秦府的人了。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安儿流浪在外一十八年,你锦衣玉食享乐了一十八年?”
“如今,不过是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罪,这就有气了?”
秦倩直接出言讥讽,原本眼神残存的那一丝愧疚,此刻也被浓浓的鄙夷所占据。
无奈的林轩,不由摇了摇头,秦倩说的没错,他是锦衣玉食了十八年,但并非享乐了十八年。
但这一十八年不是一直享乐,十八年间,他以平西王为目标,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武艺冠绝同辈,在文宫更是跟随夫子著书,被夫子誉为二代文采第一人。
而后跟随平西王泗水关大战,先登夺城,身上六箭=十四刀,七处致死伤口,死里逃生,血流了一半,每当潮湿天气,他的伤口便疼痛难以自制。
一切的一切,他只想为侯府争光,撑起侯府的天。
只是,无论是他刻苦坚持的文韬武略,还是为侯府建功立业受到的苦难,在此时的秦倩眼中,却只是享乐了一十八年。
幸亏为奴这三年,他已经对侯府的人没有了丝毫念想,若是之前的自己听到这些话,难以想象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是我不识抬举,奴才草料还没有喂完,还望大小姐和世子恕罪!”
林轩不想去争辩,当然,争辩也已经无用。
当一个人不被爱的时候,哪怕你坦露出自己为爱受过的伤痕,换来只有嘲笑伤疤的丑陋,而不是内心期盼的心疼。
“给我站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跟我们回去还是不回去?”
秦倩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强硬。
“恕我难以从命!”
话音落下,林转身就走,没有任何一丝的迟疑。
若是能够选择,他宁愿和侯府没有任何一点关联。
“啪!”
下一刻,一道震天响的鞭笞声响起。
平西候府乃是将门,武艺是自小休息,秦倩的武艺不赖,普通四个男人无法近她身。
正因如此,这带着怒气,早就想要挥出来给他点颜色瞧瞧的一鞭子,径直的打在了他的后背。
一个趔趄,林轩直接趴在了雪地之中,他后背一阵发热,然后感受到一股热烈涌动,最后,剧烈的痛苦让他不由紧咬牙关。
“跟不跟我回去?”
秦倩恼怒的问道。
林轩没有言语,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毅然决然再度朝着御马监走去。
“你,你混蛋!”
见状,秦倩就要再度挥动鞭子!
“秦倩,够了!”
就在此时,另外一架马车上,一身穿白狐裘的女人走了下来,伸手握住了秦倩。
阻止了秦倩之后,女人又看向林轩。
“林轩,回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瞬间,林轩停住了脚步,而后有些迟疑的转过身去。
女人一身白狐裘,皎洁月光下更显得纯净,仿佛月宫仙子,美的惊心动魄。
看着女人那熟悉的脸,林轩呆滞了一会。
女人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鲁王的女儿,封号清溪郡主—叶不染。
以清溪郡为封号,足可见到当今皇帝对他的宠爱。
除此之外,女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沉默一会儿后,林轩恭敬的跪在地上,开口道:“奴才拜见清溪郡主!”
“奴,奴才?”
刚才在马车上,她听到了林轩和秦倩的谈话,还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当真真切切的看到林轩在自己面前称呼奴才的时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捏住了一般。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往昔,记忆中的少年与眼前男人重合。
曾经的林轩,乃是鲜衣怒马少年郎。
会挽雕弓劲射孤狼,会骑骏马恣意奔驰,会在文宫抖擞抒发心中志向,更会与她花前月下,萤火烛光,带她体验世间的诸多浪漫。
可如今,一身粗布衣服,浑身马粪味道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唤自己奴才。
不知为何,她的心不由抽动起来。
“你,不要轻贱自己!”
叶不染走上前去,想要将的林轩扶起来。
只是,下一刻林轩却躲开了。
“郡主,奴才身上全是粪屑,玷污了郡主,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林轩语气很是生硬,带着不容接近的陌生。
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风流恣意,不过是年少轻狂许下的美梦。
如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清河郡主,一个是御马监的奴才。
身份之别,天地之差,林轩已经不会在做不切实际的美梦。
更何况,当时那爱他深入骨髓的叶不染,自他贬入御马监后,也是三年未见一面。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叶不染比他看的还要明白,之所以如此作态,不过是对过去那已经死去自己的怜悯和惋惜而已。
而听到这话叶不染,准备搀扶林轩的手停在半空久久。
最终,她将手伸了回来。
“回一趟侯府吧。”
就在此时,叶不染开口劝道。
林轩刚想拒绝,只是叶不染又开口道。
“是奶奶,奶奶捧着老将军的灵位,一步步的跪上金銮殿,这才让陛下饶恕了你。”
“奶奶的神志时好时坏,尤其是你被贬到御马监之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不为了别人,为了奶奶也不行吗?”
听到叶不染的话,一瞬间,林轩的身子仿佛石化了一般,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和蔼慈祥,在院落中,一边纳鞋一遍看他武刀弄棒的小老太。
林轩没有想到,那个身子骨不好的小老太,竟然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捧着亡夫的灵位,跪上金銮殿。
刹那间,林轩心乱如麻,难以自制。
“好!”
没有任何犹豫,林轩直接点头。
整个平西侯府,他都不想扯上半点关系,但是奶奶,无论是否有血缘关系,都是他心中的牵挂。
见到林轩同意回王府,一旁的秦倩不由阴阳怪气道。
“青梅竹马出面,就答应回侯府了?”
“看来整个侯府在你心中的重量也就那么回事?”
话音落下,她转头便上了车,而秦安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叶不染一眼,下一刻也上了车。
“我送你回侯府吧!”
“谢谢!”
林轩跟着叶不染上了车,随后便坐在了角落里,随着马车启程,车外狂风簌簌作响,车内则是一片安静。
“秦轩,三年前我本想向陛下求情,只是......”
只是,叶不染的话还没说完,角落里的林轩开口道。
“郡主应该已经和秦安定下婚约了吧?”


听着马三的话,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温暖,这种温暖是他在侯府所感受不到的。
林轩点头笑道:“你们私下怎么称呼我我所谓,不过当众还是叫我林轩吧。”
张僚听着林轩的话,死活不肯。
“你是将军,我们是你的部下,怎么能直呼其名?”
林轩见众人死活不肯,于是笑道:“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称呼我东家吧?”
除此之外,林轩真的想不出让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他已不是大乾的破虏将军,也不想要侯府的世子身份,现在的他虽已不是奴隶,但也不过是一介白身。
“东家?”张僚和马三一怔。
“将军是想做生意?”
林轩没有否认,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离开秦家,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他的能力,离开秦家后,无论做哪一行,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留在秦家受窝囊气。
“也可以。”林轩平静的一笑。
“既然将军这样让我们称呼,我们就这样称呼吧。”张僚憨厚的一笑。
马三和其他几个壮汉闻言,齐齐抱拳呼道:“东家。”
“马三,你去买几斤肉,还有花生米,咱今天好好的和东家喝一场。”张僚豪情万丈的说道。
马三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了七八斤狗肉,还有一包花生米,急急地跑了回来。
张僚舀了几斤自家酿的米酒,几个人一人一碗喝了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豪迈的叙说着以往站场上的事情。
林轩端起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眉头微微一皱。
“东家,怎么,这酒不合口味?”张僚问道。
林轩点头道:“太淡了。”
“淡?”张僚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可是军中的酿制方法,已经算是烈酒了。”
林轩微微点头,古时候的酒清淡如水,顶多只有七八度,这米酒差不多有十度,的确算是烈酒,只是和前世的二锅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而且米酒的味道偏苦,色泽偏绿。
林轩笑着说道:“你们酿的酒的确不错,不过我有一种酒,比这好上百倍。”
听着林轩的话,张僚和马三脸上都浮现难以置信。
“好上百倍?”张僚笑道:“东家莫要开玩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酒?”
林轩用兵如神,这是公认的,可酿酒。张僚认为林轩不见得比自己懂。
林轩淡然一笑:“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尝尝。”
说着,林轩看到一个铁锅,还有一个木质锅盖,他给马三几两银子让他买一些竹竿。
打通竹竿,经过一番操作,制作出一个简易的蒸馏器。
“拿一坛酒倒入锅中。”林轩淡然自若的说道。
张僚和马三按照林轩说的去做,紧接着林轩点燃柴火,加热酒水。没多久,一股浓烈的酒香扑入鼻中,只见竹节的另一端流出清澈如泉水的酒。
张僚先是一怔,然后急慌得用坛子接酒。
两坛米酒,只是蒸馏了不到半坛酒。蒸馏设置比较简单,所以蒸馏的酒浓度不是很高,差不多有四十度,不过这个度数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林轩拿起酒坛,给每人倒了半碗酒。
张僚笑着说道:“东家瞧不起谁呢?哪有喝酒喝半碗的?”
显然张僚是没有经过烈酒的毒打,林轩笑着说道:“先别吹牛,这碗先干了,我就给你满上。”
张僚十分豪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脸瞬间憋的通红,这一碗足足有三两。
只见张僚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双目圆睁,额头的汗珠瞬间流了下来。
林轩笑道:“这酒太烈,普通人可不能这么喝,赶紧吃口肉压压。”
坏就坏在林轩这句“普通人不能这么喝。”
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谁是普通人?
马三别看平时憨里憨气的,脾气最倔,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口干了。
“嘶!”
马三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浑身僵直。
其他人一看马三这个样子,都愣住了,这酒有这么厉害吗?好胜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几个人端起酒碗干了,然后一喝一个不吱声。
待到沈帆再次给他们斟酒,一个个都怂了。
“半碗就行,半碗。”张僚难得的在酒上谦虚了一次。
马三和几个汉子都疯狂的夹菜吃肉,压住酒气,四十多度的烈酒,他们这辈子都没尝过。
这一口闷了三两多,没有一头栽倒已经算厉害的了。
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人总算发泄了酒气,反倒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喷薄而出。身上酣畅淋漓的冒出了汗。
张僚直接脱掉了外套,同时给林轩倒酒。
“东家,这酒当真是天下第一烈酒,只是我怕世人喝不惯。”张僚酣畅淋漓的吃着狗肉。
林轩笑道,蒸馏的方法我刚才已经教给你们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酒和水的沸度不同,把酒蒸发冷却出来。
张僚虽然不同林轩说的蒸发冷却,不过他是亲眼看着林轩把酒蒸馏出来的,步骤他是懂的。
“你们可以蒸馏一些烈酒,到酒楼卖一下,或许能卖出好的价格。虽说有些烈,不过多兑点水就淡了,主要是酒水色泽清澈,口感醇厚,比酸涩的浊酒强的多。”
张僚和马三听着林轩的话,都认真的点头:“东家,这酒该卖什么价?”
林轩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酒打底一坛十两,当然你可以报价高点。”
十两银子?
马三和张僚闻言,脸上都浮现震撼之色,没想到这就竟然这么昂贵。
林轩淡笑说道:“这酒若是在市井酒肆卖顶多几钱银子,若是在天一楼这样的大酒楼卖,十两银子都是低的。”
“不过你们暂时不要去酒楼,我自会帮你们宣传,你们坐等收银子就行。”
听着林轩的话,马三和张僚都激动不已。
林轩还有回侯府,只是喝了半碗烈酒,临走时看了一眼院子,屋舍破旧不堪,环境阴寒潮湿,心中不由的涌上一股悲戚,这些都是为大乾征战的好男儿,如今却只能住在如此环境。
"


林轩自留了一百两银票,剩下全部交给张缭。
张缭拿着八百两银票,手紧张的发抖,他是头一次拿这么多银子。
“东家,这银子你拿着吧,我怕丢了。”张缭紧张的说道。
林轩笑道:“钱你拿着,以后建酒庄,置办东西都需要银子,总不能事事都找我吧?”
听着林轩的话,张缭眼圈微红,没想到林轩这么信任自己,近千两银子说给就给。
离开醉仙楼,两人又找了几家愿意合作的酒楼,又拿下一千坛订单,光是定金就三千两银子。
林轩把银票都给了张缭,张缭拿着一沓银票,激动的手舞足蹈。
“银票收起来,财不外露。”林轩道。
张缭急慌的把银票踹到怀里,眼睛左右环顾了几眼,发现没人往这边看,这才喘了一口气。
回到周府,过了二重门,林轩却发现,院子里除了周渊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两人正在凝神对弈。
周渊听到林轩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便向林轩招手。
“林轩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江南诗仙的弟子,苏文!”
听到周渊的话,林轩向着白衣男子微微拱手。
苏文,三十出头,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
面容华贵,四肢修长,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孤傲。
对于林轩的行礼,他仅是随意的点头,目光便再次回归到棋盘上。
两人对弈了一局,周渊胜出。
周渊便提出让苏文增他一首诗,苏文是江南小诗仙,诗词婉转哀愁,深受文人士子的喜爱。
周渊不喜这忧忧虑虑的风格,他要诗只是一个借口,实则是想让苏文点评一下林轩的诗。
周渊乃当世大儒,他要诗,苏文欣然答应,然后提笔凝眉沉思。
林轩站在周渊身旁,随手抓了一把瓜子。
凝思片刻,苏文淡然落笔。
“暮色染霜覆旧篱,寒鸦数点绕枯枝。”
“残花委地风尤泣,瘦影凭栏月不知。”
“冷露悄湿湘女帕,幽弦暗诉断肠词。”
“时光浅逝情难了,独对清灰泪满卮。”
一首诗挥笔间跃然纸上。
周渊凝眉品味了一番,脸上蓦然浮现一丝欣喜,赞不绝口道:“好诗,不愧是江南小诗仙。”"



“什么?被逐出国子监?”季春瑶脸色大变。

世家子弟被逐出国子监,可不是小事,秦安很有可能成为世家子弟眼中的笑柄。在季春瑶眼里,秦安由于从小被村妇养大,所以一直以来都怯弱自卑,缺乏自信。

现在被逐出国子监,这让秦安以后在世家子弟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安儿,你为何举报你兄长?”季春瑶问道。

秦安听着母亲的话,委屈兮兮的说道:“是林轩羞辱郡主,我气不过,才举报他的,而且我句句属实,并没有污蔑他。”

季春瑶道:“既然没有污蔑他,夫子怎么将你逐出国子监了?”

这显然说不通。

秦倩蹙眉,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季春瑶听完秦倩的解释,眉头交织在一起:“单凭安儿补不上诗,就认定安儿抄袭,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是啊,谁知道林轩写的那几首诗是不是安儿诗集里的?要是他从外面抄来的,安儿怎么可能补的上?”秦倩找准机会,仰着脖子说道。

季春瑶紧蹙眉头,很是为难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亲兄弟,何必闹的如此不快?”

“只能让你父亲去求求夫子,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秦倩皱眉道:“母亲,你也知道周夫子的脾气,当初陛下让他教导太子,他死活不肯,陛下都奈何不了他,他怎么可能给父亲面子?”

“那怎么办?”季春瑶听着秦倩的话,急的眼睛通红。

秦倩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疼痛。

“都怪林轩,他太记仇了,就算安儿污蔑了他,那也是无心之失,他怎么能做的这么绝?”秦倩轻咬着红唇,言辞愤愤的说道。

在她看来,林轩替秦安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就不能为了秦安受一点委屈?

他是周渊的关门弟子,就算犯了错,周渊也而不会将他逐出国子监。

可秦安不同,周渊可不会手软。

“切不可告诉你父亲,你弟弟被逐出国子监是因为轩儿。”季春瑶脸上带着林黛玉一般的忧愁,让秦倩看的很难受。

“母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林轩说话?你把他当成儿子,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把您当成母亲。”秦倩无奈的叹气。

母亲越是替林轩说话,她就越来气,越觉得林轩不懂事,惹得母亲如此为难。

“母亲,这事你不要袒护林轩了。”秦倩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倩儿,万不可告诉你父亲。”季春瑶望着秦倩的背影,满脸忧虑的喊了一声。

秦安似是遗传了季春瑶爱哭的性格,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他拘泥不安的搓着手,神色惶惶的道:“娘,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举报兄长抄袭,他毕竟是我的兄长。”

“这事万不可让父亲知道,他脾气爆,定会怪罪兄长的。一家人应和和睦睦,都怪我考虑不周,才酿下如此大错。”

季春瑶一只手按着心窝,一副心疼万分的娇弱模样,一把抱着秦安的头。

“安儿,不是你的错,是娘的错。”

秦倩走出季春瑶的院子,便径直的向着父亲的书房而去,扣门进入。

秦守常手捧着一卷兵书,听到门口的动静,仅是稍微抬头,余光看向秦倩。

“倩儿?”

他明显看的出,秦倩的心情很不好。

“谁又惹你了?”

秦倩眉头紧蹙,尽量压制爆发的情绪。

“安儿,被逐出国子监了。”

秦守常听着秦倩的话,威严的眉头紧拧在一起。


林轩是一个穿越者,真正的林轩在他进入御马监的第一年就被冻死了。
而现在的林轩只是保留了原主的记忆,不过在御马监后两年的苦,他是真真切切的受了。
穿越到这个倒霉蛋的身上,前十八年的福一点没享到,苦全吃了。现在还寄人篱下,遭人白眼。
不过林轩现在庆幸的是,自己已经脱离御马监,至少性命保住了。
现在虽然只是秦家名义上的世子,但衣食还是不愁的。不过林轩并不想继续待在秦府,他只有脱离秦府,才能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而现在他最缺少的就是启动资金。
跟秦家人要钱,他是绝不愿意的,而且这一家子虚伪的很。
尤其是秦守常,他对林轩是又爱又恨,十八年的父子之情,不可能没有感情。可他对林轩更多的是恨,恨他夺走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
秦守常依然记得,他在找到秦安的时候,秦安那落魄寒酸的场景,吃的是发馊的馒头,睡的是破烂不堪的杯子,衣不遮体。
那可是他秦守常的儿子,平西候府的世子,竟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而林轩这个假世子,却享受着自己亲生儿子本应享受的一切。
而林轩自觉对秦安有所亏欠,所以在陛下责怒的时候,他才帮着定罪。
只是没有想到,秦守常竟然做的那么绝,在陛下面前不仅没有丝毫的求情,更是直接和他撇开关系,将他逐出秦家族谱。
他在御马监的三年,更是对他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秦家对林轩的恩情,在他冻死的寒夜里就已经还清了,而现在的林轩只想带着原主的记忆活下去而已。
忍饥挨饿,林轩已经习惯了,蒙头就睡,这样可以减轻饥饿。从清晨知道晚上,秦倩这才于心不忍的送了一碗饭,林轩没有任何的矫情,三下五除二吃的一干二净。
季春瑶将准备好的新衣服送来,看样子是从铺子里匆匆买的,虽不是很合身,但至少能遮住胳膊上的伤痕。
林轩便去了祖母的院子。
带来道祖母的院子,便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夫人,虔诚的礼佛。林轩便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可老夫人却像是感受到什么似得,忽然回头看向林轩,随后眼睛不由的红了。
“轩儿回来了?”
老夫人苍老的几个字,透出无尽的悲怆。
林轩忍不住红了眼睛,进屋便跪在祖母面前。
“不孝孙林轩,见过祖母。”
老夫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依旧保持着礼佛的姿势,却是冲着林轩招手:“到祖母身边来,让祖母看看。”
林轩移步到老夫人身边,跪在她面前,以便让她能看清自己。
老夫人看着林轩,枯瘦的手微微颤抖,一点一点抚摸他的脸颊:“轩儿瘦了。”
短短几个字,令林轩眼眶彻底决堤,他低着头不忍让祖母看到。
自从秦安回到秦府,侯府所有人几乎在一夜之间,把所有宠爱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他们心疼秦安这些年的遭遇,都想尽量弥补这十八年来对他的亏欠。
只有老夫人注意到角落处仓皇失措的林轩,老夫人拉着林轩的手安慰他:“不管他是不是侯府世子,他永远都是祖母心中最孝顺乖巧的孙儿。”
老夫人宠溺的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回家就好,以后就留在祖母身边,谁也欺负不了你。”
听到老夫人的话,林轩的那颗冰冷的心,蓦然有了一丝温暖。
林轩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老夫人满脸沟壑的脸颊,心中莫名的一酸。
待到季春瑶领着秦安过来请安时,林轩已经陪老夫人吃了早膳。
看到祖孙二人其乐融融,季春瑶的脸上浮现一抹欣慰,却是向着老夫人问道:“娘,如今轩儿已经回来了,那和不染郡主的婚约是不是?”
林轩在听到叶不染这两个字后,心中莫名的一颤,他和叶不染早有婚约。不过他在御马监的时候,不仅是秦府的人三年未曾探视,叶不染同样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是鲁王之女,当今陛下的侄女,想要探视一下自己的未婚夫,再简单不过,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看望过林轩一次。
起初林轩还抱有期望,不过后来渐渐就心灰意冷了。鲁王之所以与秦府联姻,主要是政治上的考虑,而他已经不是秦家的嫡子,自然不配和叶不染联姻。
老夫人语气温柔的问道:“轩儿,你如实和祖母说,你可喜欢不染?”
林轩一怔,回首看向秦安。
只见秦安脸上带着一抹挑衅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在老夫人看向他的时候,骤然消失。
转而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羊羔一般,向着季春瑶的身边靠了下。
季春瑶下意识的握紧秦安的手,身子微微上前把秦安护在身后,像是怕秦安会欺负他似得。
而看着季春瑶的这个动作,林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
曾经的他,多么渴望得到母亲的认可,而现在,他早已经看破了她虚伪的面孔。
林轩淡然一笑:“祖母,不染郡主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介奴隶,怎敢高攀?再说了,当初和郡主定下婚约的是侯府世子,秦安和郡主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安听着林轩的话,怯怯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看来林轩在御马监三年,总算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老夫人听着林轩的话,心中一阵心酸,她抚摸着林轩的头:“这就好。”
其实侯府的人都知道,鲁王对这幢婚事很不满意,只是碍于颜面,不变明说罢了。
加上叶不染生的风姿卓越,追求的王公贵族公子不乏其数。更是看不上已经被贬为奴的林轩。堂堂鲁王之女,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奴隶?
秦守常也不可能让鲁王之女嫁给侯府一个假世子,这等好事自然要便宜自己的亲儿子。
只是他忽略了,当初陛下因为一块玉佩将林轩贬到御马监,其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敲打秦家。
一个手握重兵的侯府和鲁王联姻!
陛下如何不忌惮?



“虎子,这酒可不能这么喝。”张僚笑着说道。

“好在你们身子壮,要是普通人一碗下去就倒了。”

一开始他们是不信的,不过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了,这酒是真的烈。

“爽,痛快。”李麟虎憋了半天,这才长舒了一口酒气。

李藏龙和李潜蛟也直呼痛快。

“这酒比将军酒都烈、”李麟虎大口吃着羊肉,依次冲淡嘴里的酒气。

李藏龙兄弟二人也一个劲的吃肉,这酒就不能空腹吃,不然谁受得了。

林轩笑着舀了几碗羊肉汤,给李麟虎三人冲淡些胃里的酒,不然的话会醉的很快。

这一碗酒虽然量不是很多,不过度数太高,对于喝惯了几度米酒的人而言,猛地一喝,胃适应不了。

好在李麟虎三人人高马大,这点酒对于他们来说,还能撑得住。

林轩自己也斟了一碗酒,和李麟虎几人坐在一起痛饮,在御马监压抑了三年,这一刻才彻底的释放。

有了李麟虎,林轩无疑多了一个得力帮手。

“虎子,张僚,酒坊的生意交给你们打理,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你们自行决策就行。”林轩向着二人说道。

这两人在军中的时候,就是他的心腹,都是过命的交情,他信得过。

张僚笑着点头:“我们还联系了十几个兄弟,几天内应该能到京城。”

林轩听着张僚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刚买的地,赶紧建起酒庄,银子不够,就先把围墙建了,然后盖一排屋棚,虎贲军的兄弟来了也有住处。”

房子不需要建造的太好,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

“还有,我们的生意不能局限于乾江楼,其他酒楼也要合作一下。”

“晓得,不过得优先把乾江楼的一百坛酒酿好,乾江楼是皇家酒楼,我们得罪不起。”张僚说道。

这一点林轩明白,好在乾江楼只是优先定下一百坛杏花村酒,不是垄断杏花村酒的销售。

“乾江楼的一百坛酒,什么时候能蒸馏完?”林轩问道。

“快了,已经供应了七十多坛了。”张僚说道。

“那行,这几天你联系一下京城大些的酒楼,谈一下订单,价格。”林轩向着张僚吩咐道。

秦府。

季春瑶看着闷闷不乐的秦安,娇媚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她紧蹙眉头问道:“安儿,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郁郁不乐?”

秦安听着季春瑶的话,眼圈不由的一红。

“娘~”秦安扑在季春瑶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这一下子可让季春瑶心疼坏了,十八年来,秦安被村妇养大,从小受尽苦难。所以在寻回秦安后,她对秦安是宠溺万分,生怕他有丝毫委屈。

恨不得把十八年来的亏欠都补偿给他。

现在看到秦安委屈的失声痛哭,她只觉的心像是被人拧着一般难受。

“安儿,别哭,告诉娘,究竟怎么回事?”季春瑶急着问道。

秦安委屈的低着头,始终不肯说出原因。

还是一旁的秦倩忍不住说道:“还能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林轩!”

“轩儿?”季春瑶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满脸怒意的秦倩。

她抿了抿嘴,蹙眉道:“倩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倩听着季春瑶的话,心中更是愤怒。

林轩,母亲如此袒护你,可你是怎么对待母亲的?非得让母亲这么伤心你才解气吗?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秦安指责林轩抄袭诗词,但是却因为证据不足,被夫子认为是安儿污蔑他,然后就被夫子逐出国子监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