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醉欢顾长策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失忆后成了少年将军掌中娇沈醉欢顾长策全文》,由网络作家“克莉斯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在踏进房门的前一刻,“砰——”的一声被顾长策拒之门外。顾棠:“???”待门被彻底阖上后。沈醉欢才从被子中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迈步朝她走来的男人,小声问道:“棠棠走了吗?”顾长策点点头。顺手打开旁边顶箱的门,转过头淡声问道:“今日想穿哪件衣服。”其实她顶箱中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沈醉欢以往是喜爱买新衣服的,毕竟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哪有不爱好颜色的。但自从嫁入将军府后,顾长策每次派人送来的时兴衣物与头面都被她扔了出去。是以现今红木顶箱中的衣物大都是她未出阁前,从自家府上带来的。沈醉欢一眼望过去,挑中了一片素净颜色中最为显眼的那件水红色的撒花烟罗裙。之前尚在家中的时候,她便喜欢这种鲜亮的颜色。但姨母每每见她这样穿,却总会微蹙着眉头...
《青梅失忆后成了少年将军掌中娇沈醉欢顾长策全文》精彩片段
却在踏进房门的前一刻,“砰——”的一声被顾长策拒之门外。
顾棠:“???”
待门被彻底阖上后。
沈醉欢才从被子中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紧紧盯着前面迈步朝她走来的男人,小声问道:“棠棠走了吗?”
顾长策点点头。
顺手打开旁边顶箱的门,转过头淡声问道:“今日想穿哪件衣服。”
其实她顶箱中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
沈醉欢以往是喜爱买新衣服的,毕竟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哪有不爱好颜色的。
但自从嫁入将军府后,顾长策每次派人送来的时兴衣物与头面都被她扔了出去。
是以现今红木顶箱中的衣物大都是她未出阁前,从自家府上带来的 。
沈醉欢一眼望过去,挑中了一片素净颜色中最为显眼的那件水红色的撒花烟罗裙。
之前尚在家中的时候,她便喜欢这种鲜亮的颜色。
但姨母每每见她这样穿,却总会微蹙着眉头,叹气说:“这颜色显得不庄重。”
沈醉欢生怕姨母失望,久而久之,便也净挑着素净的衣服穿了。
但今日,姨母不在,她私心里便想选个自己喜欢的。
待顾长策将件水红色的撒花烟罗裙递到她手中时。
她才发现这衣服竟是崭新一样的。
好似没有穿过一般。
沈醉欢挑眉,心想,这难不成是她失忆前新买的吗?
但她也没有多想,衣服拿到手后,边对旁边的男人扬声道:“顾长策,我要换衣服了。”
闻言,男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沈醉欢面色微红,咬了咬嘴唇又说:“麻烦你避让一下。”
这话落下。
顾长策含笑说道:“怎么,昨日里睡一张榻上的时候不需要避让,现今倒需要避让了。”
他眼角眉梢透着难得的暖意,暧昧的目光在她嫣红的唇上逡巡了一圈。
沈醉欢自然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心想,这人,说的什么混话。
捏住裙子的指尖不可控制的紧了紧。
方欲恼羞成怒的说些什么,便见顾长策已经去到屏风后面了。
原本即将冲上心头的恼意又被堪堪压了下去。
不上不下,沈醉欢心中气闷。
突然便想到之前读书时也是这样。
顾长策总爱惹了她生气,又忙着来哄她。
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图个什么。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换上了衣服。
当她最后一步穿上鞋袜的时候。
顾长策已经洗漱完,用帕巾擦干净脸,束好头发了。
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端肃在外的模样。
打开房门,把在门外头候着的秋雁放了进来,给沈醉欢梳头发。
沈醉欢坐在镜台前。
顾长策便坐在榻上等她。
秋雁细细的帮她梳着垂下的柔软发丝。
沈醉欢则打开了眼前那方黑漆描金纹妆奁盒,纤白手指细细拨弄着里面的首饰。
待秋雁束好发鬓之后,她面色稍淡的随手递过去一只普普通通的青玉簪子让秋雁簪在发间。
同时,盈盈目光也与顾长策投过来的眼神在铜镜中相撞。
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沈醉欢便不开心的努了努嘴。
她突然对身侧姿态闲适的男人说道:“顾长策,你同我说实话。”
听到“实话”这两个字时,顾长策心下重重一跳。
疑心她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眼神颇为心虚的偏移开来,语调迟疑试探的开口:“...哪没对你说实话了?”
话音刚落,便见沈醉欢突然转过身,小脸满是认真的看向他。
是的,他们至今为止认识已经十三年了。
可那些话顾长策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甚至可以做出来,却不能当着沈醉欢的面挑明了的说开。
这样无异于将他满身傲骨在她跟前一寸寸尽数敲断!
男人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良久,他听到沈醉欢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而后站起了身子。
顾长策顿时有些慌乱的抬起了眼眸
......她是要离开了吗?
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顾长策几乎是不管不顾一样拽住了她的衣袖。
原本肃冷严谨的男人眼角处都被她这突然的动作逼出了一抹湿红。
他黑沉的眸中有浅淡的水色。
抬眸看向她时,其中不乏明显的乞求之意。
顾长策动了动嘴唇,对她说:“别走。”
可沈醉欢眸光淡淡,只是轻轻抚开了他的手。
他的心随之便沉到了底。
看着那抹浅绯色的身影渐渐行至门边。
就好像在嘲笑他方才在心中暗暗拿自己和卫衔玉比较的心思是痴心妄想。
他猛地站起身,嗓音艰涩:“......沈欢欢,别走,我告诉你.....”
.....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闻言,沈醉欢脚步微顿。
却没有停下来。
他低垂下眼睛,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太过丢人。
却没想到沈醉欢只是将方才顾棠离开时没有阖上的房门轻轻阖上了。
她又转过了身来。
二十一岁的沈醉欢已经消去了少年时的婴儿肥,她下巴尖尖,眸色浅淡。
因此不笑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冷冷的。
但顾长策知道她是一个多温柔的姑娘。
因为此刻,她有些温热的小手正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之上。
沈醉欢语调温缓又认真的对他说:“顾长策,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嫩红的嘴唇轻启:“你若不告诉我的话,我又猜不到你为何而不开心,难道你要避着我一辈子不成?”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不会。”
他盼不得天天见到她,同她说话。
哪里舍得避她一辈子。
沈醉欢闻言,点了点头,又说:“就算你不会避我一辈子,也难保我们不会因为此事而离心,到时你又要怎么办?同我和离吗?”
她语调温缓又不疾不徐。
可这柔和的语调却听得顾长策心下一痛。
他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又在一瞬间的僵直。
黑眸幽深的看向她:“我不想和离。”
起码在她恢复记忆前,在沈醉欢还不恨他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将她留在身边。
沈醉欢听了这话,轻笑了声。
眼含娇嗔的看他一眼:“就算你想和离也没那么容易,柔嘉还那么小呢。”
听了这话,他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一边对自己曾经利用卫衔玉威胁她生下柔嘉的做法感到愧疚,一边又在心中卑劣的暗自窃喜。
顾长策眼睫微颤。
又听得沈醉欢再次嗓音轻柔的问了她一遍:“所以,景安,你前两日究竟为何避着我?”
她假装伤心的模样低垂下了眼睛,轻声诉讼着他的种种罪行:“.....那晚上突然一声不吭的离去,此后几日又找借口不见我,我还以为你对旁人移情,不再喜欢我了......”
话还没说完,柔嫩的手掌便被男人反手扣住。
他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沈欢欢,没有别人。”
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般,他嗓音艰涩的说道:“我从小到大就只...只喜欢你一个人。”
此后一别,顾长策便随着父亲去往了雁门。
边关遥远荒僻。
他在这地界一待便是两年。
少年心气高傲,那日被沈醉欢这样拒绝。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绝对要忘了这个女人。
可每每午夜梦回,又总会控制不住的想到她那副冷心冷清的样子。
他那时尚是个普通兵将。
与战友们在营地同吃同住。
大老爷们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经日里说些荤言荤语。
保不准哪句听入了心,晚上面对潮湿黏腻的被褥时,心中羞恼难当。
元狩四年年中。
据他离开京城已经半年了。
他最终仍是没忍住,向沈醉欢写了离开后的第一封信。
等过最焦灼难安的那几日后。
他没有收到沈醉欢的回信。
他疑心是没寄出去。
约莫是卡在了哪道边关驿站里。
...沈醉欢怎么可能不回他的信。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就算...
于是他又寄出了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短短两年中,寄出的信件约有三指厚。
均杳杳无音。
那天,顾长策冷着脸跑到营地后面的乱葬岗。
将准备回去送给沈醉欢的玉连环全锁在一个小木盒中。
埋在了一个小土堆里。
晚上却又发了疯一样的挖了出来。
红着眼睛抱着小木盒回到了营帐之中。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迟早会有忘掉沈醉欢的一天。
然而,元狩五年,他在边关打了胜仗,斩杀了匈奴的军臣单于。
却从父亲口中得知卫衔玉和沈醉欢准备正式订婚的消息时,还是疯了。
他到底是不甘心...
同样是青梅竹马。
为何卫衔玉可以,他便不可以。
沈醉欢喜欢温和儒雅的男人,他也可以对她很温柔。
沈醉欢喜欢着白衣的男人,他也可以日日穿白衣 给她看。
为何...他便不可以!
顾长策在元狩五年那一年,终于做了他这辈子最做想做的事。
也是他往后几年中每每想起便觉后悔的一件事。
他用军功换得了皇帝的一纸赐婚,生生拆散了一对璧人......
——
沈醉欢这一觉睡的久。
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薄西山了。
秋雁在月门处守着,她方换好了香炉中的香片。
袅袅淡淡的香雾萦絮着飘散出来。
秋雁转过身,便见到自家小姐正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忙跑过去侍候。
问道:“夫人现今觉着身体如何了。”
沈醉欢纤白的手指揉了揉尚且有些胀痛的额头。
声音淡淡:“好多了。”
秋雁又问:“可要传膳?”
沈醉欢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实在忧心的厉害。
可榻上人只是沉吟了片刻,缓缓张口问道:“棠棠和...夫君现在何处?”
许是因着失忆的缘故,她自上次醒来后便总觉得心慌难安。
又许是因为和顾长策自小相识。
她见着他便会觉着心中的恐慌稍缓。
听到“夫君”这两个字时。
秋雁脸上原本紧张焦急的表情快速的僵了一瞬。
以往哪听得到自己家小姐这样叫过姑爷。
不刀剑相向都算好的了。
她强装镇定的扯了扯嘴唇:“应当是在玉露堂用膳。”
沈醉欢眼眸微闪,从榻上下来,直起身子。
对秋雁道:“那我们便也去玉露堂吧。”
秋雁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给她换上了一件雀青色织锦曲裾。
便扶着沈醉欢的手去了玉露堂。
此时已暮霭昏暗,沉沉无星。
府中四处掌灯。
二人沿着小路方到了玉露堂的门口。
沈醉欢便觉内室静的出奇。
她心下纳罕,寻思着顾长策可不是一个话少的人。
他虽长的不似话多之人。
但她与他同窗之时。
一天到晚,他那张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短短三年间,恨不得将他从出生到十七岁中发生的所有事儿都陈述一便才好。
她站在玉露堂门前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只见父女两人分别正襟危坐在那张紫檀木八仙桌的对面,中间隔了老远的距离。
均是眉眼沉沉,看起来谁也不想理谁的模样。
沈醉欢挑眉。
怎么?这是闹矛盾了?
但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睛仍是非常同步的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真不愧是亲父女。
顾长策愣愣的看向她,似是没有料到她竟会来玉露堂与他们一同用膳。
倒是顾棠,机灵讨人心疼的很。
从三弯腿雕花方凳上一跃而下,倒腾着小短腿就飞快地扑倒了沈醉欢怀里。
“娘亲!你是来陪棠棠吃饭的吗?”
她边说便在她身上轻轻的蹭。
这谁能扛得住。
沈醉欢当即就要被她给萌化了。
双手控制不住的揉了把她软乎乎的白嫩小脸。
接着就牵着她的手,在她旁边,也就是父女俩的中间落座了。
方一坐下,顾棠就颇为殷勤的让侍女为她布上了碗碟。
紧接着,又像不要钱似的往她碗里夹菜。
边夹边说:“娘亲多吃点,方大病一场,可要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明明是个“妇人”了,可还要小孩子忙着照顾。
沈醉欢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她顿了顿,便举起公筷,给顾棠夹了一筷子小天酥。
她方才看到那盘小天酥,面对着小姑娘的那块明显被夹了不少。
心下想着她许是喜欢吃的。
小天酥刚被夹到了顾棠碗里。
小姑娘登时便感动的眼泪汪汪。
声线黏黏糊糊的喊了声:“娘~”
她这撒娇的本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沈醉欢嘴角边瞬间便抹开了一抹慈祥的笑意。
而她这时,也突然注意到,旁边的男人有些安静的不正常。
她转过头去,只见顾长策低垂着眼睛,正安安静静的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眉头微拧。
沈醉欢咬了咬嘴唇,心想着,方才给顾棠夹了菜,也不好厚此薄彼。
迟疑片刻,便也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清炸鹌鹑到他碗碟中。
原本满面沉肃的男人瞬间便抬起了眼睛。
——长大了的顾长策和幼时不太一样了。
沈醉欢心想,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平易近人。
他抬起那双仿若古井沉波般的黑眸看向她的时,让她觉得分外陌生。
沈醉欢被她这样看着,只觉如芒在背。
她只得硬着头皮,从嗓子眼里挤出细细柔柔的声音:“夫君,你也吃......”
听到这声夫君,他顿时从脊椎骨处升起一阵酥麻。
沈醉欢心中微微诧异。
但顾棠这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她不信。
她低垂着眼睛去看怀中的小姑娘。
只见她绷着一张软乎乎的小脸。
继续说道:“后来父亲在雁门关斩杀了匈奴军臣单于,立了军功,便请今上给娘和爹赐婚。”
“......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到了现今还是京城里一段佳话呢。”
这话说完,像是怕沈醉欢不相信一般。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娘亲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坊间市井里打听打听。”
顾棠说着,白嫩嫩的小手也紧紧的攥着沈醉欢的袖子。
仰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眨巴着那双像是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向她。
她这样“真诚”的小女孩说出口的话。
沈醉欢怎么会不信。
她才四岁!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能说谎吗!
沈醉欢连忙将她搂的更近了点儿:“娘亲信你,信你的。”
这话落下,顾棠那颗原本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拽着沈醉欢袖子的手也稍稍松了些。
但她一回头,猝不及防间对上了她爹沉着冷冽的眉眼。
...沉默片刻,又将小脸默默的埋到了她娘怀里。
...无所谓,只要她娘信了她的话。
以后她也会有一个圆满的家庭的...
她爹生不生气关她何事!
顾长策在一旁站着,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醉欢刚想说些什么。
又感到前额一阵阵的抽疼。
她面色重新变得苍白起来。
男人见状,急忙将顾棠从沈醉欢怀中抱出来:“你娘亲身体不舒服,别老缠着她。”
这丫头平日里吃得多,加上从会走路起就跟着士兵习武。
身量可算不得轻,平日里的夫人小姐大多抱不动她。
顾棠一见沈醉欢这样子,也被吓着了。
连忙顺着顾长策的力道从她身上爬下来。
眼神关切的看向沈醉欢,说道:“娘亲,这些事情你先别想了,先休息吧。”
沈醉欢白着一张小脸点了点头。
这边顾长策克制低睫,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道:“...好好休息。”
“我去叫秋雁进来照顾你。”
沈醉欢抬眼看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又细又绵的“嗯。”
语罢。
男人便转过身,脸色微沉。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拧着顾棠的耳朵便迈开长腿往门口走去。
顾棠一边飞快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跟上他。
一边面露惊恐,呲牙咧嘴的对他低声喊:“爹爹爹!你轻点!”
沈醉欢见着这父女俩这样子,又想坐起身,让顾长策温柔点儿。
顾棠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但方坐直身子,便觉眼前一阵眩晕。
竟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醉欢没有办法,又重新歪倒在了四方榻上,沉沉睡去。
——
一出了门,顾棠瞬间便没了方才那副装乖耍宝的模样。
像做错了事一般低垂这脑袋站在顾长策跟前。
时不时的抬起那双酷似沈醉欢的眼睛去看他。
顾棠知道她爹最是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
以往每次在学堂闯了祸的时候,只要她眨巴着眼睛去认错。
他爹总会收起那副冷肃的表情。
无奈叹息,最终默默的帮她收拾烂摊子的。
但这次顾长策难得没吃她这套。
只见他摆出一副肃厉威严的表情,沉声问她:“为何要骗你娘?”
顾棠被他这像是夹着冰渣子的语气吓得一缩脖子。
但还是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回道:“兵不厌诈嘛。”
闻言,顾长策低下头,伸手去掐她肉乎乎的小脸。
“死丫头,难得看两本兵书,心眼子都用这上边儿了!”
顾棠被他掐的呲牙咧嘴,但仍旧嘴硬:“你就说有用没用吧。”
顾长策沉默。
有用的,确实有用。
但沈醉欢迟早有恢复记忆的一天。
他怕等那一天真正到来之时,她又重新对他们变会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而顾棠还是个孩子,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
这边顾棠尚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
却见顾长策沉吟片刻,突然开口:“今日晚膳之时将真相告诉你娘吧。”
她还在幻想着以后家中严父慈母,圆圆满满的模样。
蓦然听到了这话,即刻便愣住了。
“.....爹,你说什么。”
面前的父亲身量很高,直起身子,站在曲曲折折的檐廊下面。
几乎挡住了所有向她照射来的光线。
将她严严实实的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顾棠眨了眨眼睛,感到眼眶之中一阵水意。
她又听到她父亲说:“...你娘亲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啪嗒——啪嗒——”
水滴滴到了地上。
在青石板转上洇出一个又一个深灰色的小圆点。
顾棠平日里虽然顽劣,但她知道父亲的不容易。
平日里总是格外的体贴他。
但这次是她唯一一次在大事上违逆父亲的想法。
她猛地将顾长策推开,红着眼睛对他低吼道:“可我只想要我娘!我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么多 话。”
这话说完,小姑娘用袖子抹着眼泪便跑远了。
独留顾长策一人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随着柔软的唇肉陷入她的口齿之中。
顾长策淡淡颔首,沉声反问道:“你说像谁?”
沈醉欢:???
不知为何,她在这时候竟鬼使神差般的想起一句特别老土的情话来。
....但她矜持惯了,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沉吟片刻,眨了眨眼睛,沈醉欢仰着那张粉润地小脸,心一狠。
到底是说了出来:“......像我的心上人?”
说完这句话,她便怕羞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顾长策手指一颤。
伴随着清润的水声,他右手指节彻底陷入了她的口中。
男人冷笑。
心想,沈欢欢即便是失了忆都不会忘记卫衔玉是她的心上人。
他薄唇紧抿。
缓缓将陷入她口中的手指抽出,又在她嫩红的嘴唇上轻轻蹭了一下。
霎时间,沈醉欢如桃花瓣一样的嘴唇便覆上了一层晶亮。
她见他不说话,眼睛便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想要偷瞄一眼。
却不成想,下一刻顾长策便忽地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粉润柔软的唇肉。
柔润湿润在她唇上试探般的轻轻舔-舐。
又趁她不注意时探入其中。
沈醉欢猛然瞪大了眼睛,两人的脸颊都快要紧紧贴在了一起了。
她几乎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沈醉欢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得了心疾一般,胸腔内的心脏在疯狂振动。
“砰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男人口中甘洌的气息尽数涌入。
他眼睫轻颤。
大掌也顺势握住了她的腰肢。
沈醉欢忽而便想到了前几日在那册惊世骇俗的画卷中看到过的画面。
她呼吸一滞。
突然便觉得身上莫名黏腻发潮起来。
静谧的室内搅起一阵轻微的水声。
沈醉欢抬眸看向他光洁如玉的侧脸。
仿若疯魔一般觉得他穿着这身衣服做这样....不堪事情的模样竟让她感到有些心动。
眸中闪过一抹挣扎。
她试探着回应了他一下。
两条柔软与湿润很轻很快的相触了一瞬间。
但也只有一瞬间,却足以让顾长策身子骤然僵直。
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眼尾情-欲未消,但此刻眸中却泛着骇人的赤红。
垂眸,便看到沈醉欢此刻已一副沉迷进去的表情。
他面色微白,忽然便想到了曾经哄着她行床笫之欢时,女人厌烦冷淡的目光。
顾长策骤然直起身子,放开了她。
沈醉欢方才还被他伺候的身体发软。
顾长策突然脱身离去,她差点坐不住,后背躺倒在榻上。
睁开了那双水色迷蒙的双眼。
轻轻抿了抿泛红微肿的嘴唇,无声的问他:怎么不弄了?
顾长策低垂下眼睛去看她。
那双本就寡淡的眼睛中现今更是一片沉寂的神色。
在这一刻,他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想问陷入情-欲中的女人。
现今究竟是把他当做了谁?
她回应他是因为渴望自己,还是因为他今晚穿了和卫衔玉一模一样的衣服。
但抿了抿唇。
又思及她现今失去了记忆,是自己趁人之危哄骗她在先。
若非沈醉欢失忆,即便他穿上和卫衔玉一样的衣服,她也未必会让自己这般碰她。
那些话语在唇舌之间绕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顾长策沉默片刻,只是对她道:“我今晚尚有军务处理,便不回来睡了。”
语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沈醉欢纤白的手掌捂住隐隐有些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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