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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唐崇裴舒晚完结文

阿银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仪光一声声嘶吼着,“裴舒晚,你活该,活该!”她是活该。我更是。贺仪光来后裴舒晚大发脾气,她骂了很多人,像是无力的宣泄,她想要喂我喝水,可唯有她喂的我不喝。只好护士来喂。她在旁看着,等护士走了,想要替我擦拭嘴角,我侧过脸去,看着窗户外的飘雪,虚无地张了张嘴巴,“快圣诞了吧?”裴舒晚:“是,明天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节?”我要熬到那一天,去见我的小驰。“唐崇,我会治好你的。”裴舒晚强行握住我的手,她想要抚平上面的针孔,却做不到,“我早应该知道的,你瘦了那么多,脸色那么差,我怎么没发现你病了?”她是没发现。可我告诉过她的。我是说了的。那天,我问了一句:“最近胃里总疼,要是绝症可怎么办?”裴舒晚听了只是放下筷子,“那不要死在这里,太晦气。”现...

主角:唐崇裴舒晚   更新:2025-05-06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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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崇裴舒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唐崇裴舒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银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仪光一声声嘶吼着,“裴舒晚,你活该,活该!”她是活该。我更是。贺仪光来后裴舒晚大发脾气,她骂了很多人,像是无力的宣泄,她想要喂我喝水,可唯有她喂的我不喝。只好护士来喂。她在旁看着,等护士走了,想要替我擦拭嘴角,我侧过脸去,看着窗户外的飘雪,虚无地张了张嘴巴,“快圣诞了吧?”裴舒晚:“是,明天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节?”我要熬到那一天,去见我的小驰。“唐崇,我会治好你的。”裴舒晚强行握住我的手,她想要抚平上面的针孔,却做不到,“我早应该知道的,你瘦了那么多,脸色那么差,我怎么没发现你病了?”她是没发现。可我告诉过她的。我是说了的。那天,我问了一句:“最近胃里总疼,要是绝症可怎么办?”裴舒晚听了只是放下筷子,“那不要死在这里,太晦气。”现...

《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奔赴情人唐崇裴舒晚完结文》精彩片段


贺仪光一声声嘶吼着,“裴舒晚,你活该,活该!”

她是活该。

我更是。

贺仪光来后裴舒晚大发脾气,她骂了很多人,像是无力的宣泄,她想要喂我喝水,可唯有她喂的我不喝。

只好护士来喂。

她在旁看着,等护士走了,想要替我擦拭嘴角,我侧过脸去,看着窗户外的飘雪,虚无地张了张嘴巴,“快圣诞了吧?”

裴舒晚:“是,明天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节?”

我要熬到那一天,去见我的小驰。

“唐崇,我会治好你的。”裴舒晚强行握住我的手,她想要抚平上面的针孔,却做不到,“我早应该知道的,你瘦了那么多,脸色那么差,我怎么没发现你病了?”

她是没发现。

可我告诉过她的。

我是说了的。

那天,我问了一句:“最近胃里总疼,要是绝症可怎么办?”

裴舒晚听了只是放下筷子,“那不要死在这里,太晦气。”

现在真的是绝症了,她难道不觉得晦气吗?

13

圣诞节的夜晚总是热闹繁华的。

圣诞树很漂亮,绿色的,伫立在商场中央,挂着许多装饰物,路过的行人大多都会停下拍照,彩灯打开闪烁着、将每张笑脸都照亮。

我坐在车里,裹着厚重的衣物,帽子遮住了眉毛,只留在外一双眼睛,隔着车窗,望着圣诞的夜晚。

下雪了。

雪花是白的,很纯净,像是小驰的眼睛。

是微笑着的,也是失落的。

那一次也是在这里,我抱着小驰坐在车里,他指着那棵圣诞树说漂亮,我跟他一同看去,看到了树下站着裴舒晚与贺仪光。

他们在那里合照。

我心一紧,忙捂住了小驰的眼睛。

在茫茫雪雾中,我好像看见了小驰正穿着红色的毛衣坐在树下,他摸着圣诞树上的小铃铛,“爸爸,这个好漂亮。”

是很漂亮。

可小驰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裴舒晚焦急的面色,手臂圈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她怀里。

“唐崇。”

我好冷,她想要给我温暖,可她忘记了,她对我一向态度冷淡,“要不要下去走走?”

我摇头,只远远地瞧上一眼,就当作是替小驰过这个圣诞了。

雪还在下。

力气在减少。

裴舒晚好像感受到了我体温在下降,紧接着搓着我的手腕,可上面大片大片的淤青,全是扎针留下,“唐崇,你是不是冷?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她脸颊贴着我的额头,还是那股子清冽干净的气味,却让我觉得好遥远,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些年,她留给我的气味大都是贺仪光身上的香味。

坐在车里,她跟我一起赏雪,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车厢中很安静温暖,风雪被隔绝在外,我与她一起看雪。

她的声音如絮,很轻地飘在我耳边,“唐崇,你还记得那年我为什么不解释我跟你的事情吗?”

“我应该告诉你的,这么多年,我分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你的。”

雪势变大了,小驰在那边冷不冷?

没关系。

我很快就要见到小驰了。

毕竟这是小驰的最后一项心愿:永远跟爸爸在一起。

眼皮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我合上眼眸,原来人在最终失去的是听觉,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可裴舒晚的话还在继续,“唐崇,如果不是爸爸告诉我他要娶你妈妈,如果不是他让我把你当作哥哥,我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你说是不是?”

“唐崇?”

“崇哥哥,你很冷吗?”

“崇哥哥,你等等我。”


不等她的回答,我在裴舒晚愕然的眸光下吃了那块肉,咀嚼吞咽下去,梁平霜突然夺下我的筷子。

“唐崇!”

医生都这么大惊小怪吗?这又不是毒药,不会死,我还不想死,只是想摆脱裴舒晚。

真是奇怪。

结婚时我那么渴盼这跟她见上一面,可她夜不归宿。

离了婚,她却总是出现。

可我哪里还需要呢?

绞痛突然来临。

我捂着嘴巴,面色煞白,暮春送站起来,脱口而出,“亏你还是唐崇的妻子,他有胃……”

声音突然断了。

我紧抓着她的手。

裴舒晚不解,“胃什么?”

“胃病。”

话一出口,我忍不住咳嗽,掩着唇,弯着腰,一片猩红咳在了掌心上。

可胃病而已,怎么会咳血?

从海边回来后,裴舒晚出现的次数一次比一次频繁,而我的脸色更是愈来愈差,她拉着我去医院看病。

我甩开她的手,“别再来烦我,好吗?”

我的坚定让裴舒晚慌乱,“唐崇,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有胃病。”

嗓子很干,我嘶哑的声音像是一把生锈锯子在锯朽木,生生锯开了我跟裴舒晚的距离,“只是胃病而已,你应该去关心贺仪光。”

“你不怕我真的跟他结婚?”

裴舒晚紧紧扼着我的手腕,体温与我融为一体。

“没了小驰,我要裴大小姐丈夫的身份做什么?现在我只想祝你们子孙满堂。”

裴舒晚今后或许还会有很多孩子,但不会再有小驰了。

小驰死后裴舒晚的悲伤很少显露,可一转眼,她又那样悲情地站在我面前,情真意切道:“唐崇,在你心里,是这个孩子重要些,我还是我重要?”

“小驰重要。”我轻抿唇,咽下痛与苦,“如果没有小驰,我们的婚姻不会维持这么久。”

刹那。

裴舒晚眼睛里好些有什么东西碎了。

甩开她,我上楼锁了门,吞下好多止疼药。

可没等药效发作,腹部的绞痛引发了多项器官的作乱,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只大手,在各处游走,抓挠,堪称凌迟。

我冲进洗手间,吐着吐着,瞥见了一缕绽开的红色,是血。

关窗时往下望去,裴舒晚还站在那里,在晚风与黑夜中,如同一座雕塑。

精疲力竭倒在床上,不知过去多久,手机铃声又响起,是裴舒晚的电话,她好像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听清一句只:“唐崇,我想小驰了。”

我挂了电话,忍痛将那串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无法原谅自己,这场病,便是给我的惩罚,而我欣然接受,可死前,小驰的愿望还有两项没完成。

8

第三项:妈妈可以答应他养一只小猫。

他说幼儿园的同学都有一只,他也想要。

可当时裴舒晚听了,却露出厌恶的神情,她对孩子说:“养你一个还不够吗?”

她不想跟我多一个羁绊,我可以理解,但她不可以那样跟孩子说话,我那次跟她大吵一架,她骂我贪心、骂我得寸进尺,我说她不配做妈妈。

她冷笑三声,“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妈妈?”

脚底板的血猛地往上涌,我冲上去,但最终没有忍心打她,她将却我推倒在玻璃碎片上,我掌心鲜血淋漓,她漠然离去。

那天我以为小驰被司机送去上学了,没想到他躲在屋子里,他给我擦手上的血,哭得手足无措,小脸皱巴巴的,小手抹着眼泪,哭着说:“爸爸,我不要小猫了……我再也不要了。”

小驰长那么大,心愿很少。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个道理,裴舒晚不懂。

不再对她留恋,我没多看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

4

离开裴家的第三天,我在家中晕死过去。

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胃癌,两个月前查了出来,那时小驰还在,我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拿到诊断书的那天,我向裴舒晚透露过。

可对上的只有她的冷眼,她对我早已恨之入骨,我醒悟得太晚。

我原打算治好了病,带着小驰离开裴家。

现在看来,是我要去找小驰了。

那天,我没有说的是,小驰是因为我痛得晕倒才跑出家去找裴舒晚的,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叫救护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妈妈。

兜兜转转,我怎么也没想到,在生命的尽头,睁开眼看到的人竟然会是梁平霜。

读书时梁平霜与我同班,她家境不好,成绩却很好,一心扑在学习上,跟裴舒晚那样高高在上,家境优渥的人相反。

过去裴舒晚说她装清高,让我离她远点,我替她辩解过,裴舒晚骂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知道她想要做医生,也知道她一定会成功,但没料到,我竟然成了她深造归国后的第一个病人。

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样子真飒爽,反衬出我的狼狈与凄楚。

这样子让我想起同班时,她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然后说:“唐崇,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应该多在学习上多下功夫,而不是天天跟着裴舒晚胡闹。”

那时我总是不知所谓:“舒晚准备出国留学,我要跟她一起走,不是胡闹。”

每当我这么说,梁平霜的神情总是很复杂,如今回想,我总算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追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无论多努力,最终都会变成徒劳。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可不管怎么说,梁医生将我救活了,我抬起插着针管的手,弯了弯僵硬的手指,朝她扯出一抹笑,“嗨。”

梁医生兴许是不想与我交流,就派了护士来照料我。

我是被邻居送来的,医药费还没交,护士询问家里人的电话,我笑嘻嘻道:“没爹没妈,没家人。”

护士同情不已,拔针的手都轻了许多,“梁医生说要带你去拍个片子,再做个全面检查。”

我无力地穿上自己的旧外套,从裴家走时,我什么都没带走,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怕裴舒晚找来让我还。

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旧外套是好多年前的,不御寒,袖口浮起了一层毛球,看着实在不怎么美观,我缩了缩手站起来:“不用,我就是累晕的,我身体好得很。”

在裴家,除了裴叔叔,没人看得起我,他们都知道我寄人篱下,算计了裴舒晚,让她怀了我的孩子,这才坐上了裴家大小姐丈夫的位置。

因而这些年,我没享受过裴家大小姐丈夫应有的待遇与妻子的爱,反而活得不如一个下属。

心理与身体,都练就的金刚不坏了。

护士半信半疑,毕竟我的脸色,比隔壁的重症病人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了,我可是胃癌晚期患者,只不过这是个秘密。

小驰在时需要我保护他,我私下跑了很多医院去找治疗方案,疼得满地打滚,呕吐不止。

拿上缴费单去窗口给了钱。

我捂着腹部,步履艰难走出缴费队伍,视线昏花空茫时,像是看到了裴舒晚,她穿着我送她的大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自己的意识再模糊一点,那样就看不到贺仪光脖子上那条,我亲手织给裴舒晚的围巾。

她拿走后,我问过很多次,围巾呢?

她只说忘了。

原来是给了贺仪光。

她分明可以扔掉的,却换了一种方式羞辱我。

我不意外,反而由衷感受到一股平静,兴许就是那一秒,裴舒晚消耗完了我对她所有的爱意与亏欠,连带着小驰的死,一起葬送了。

黄粱梦醒,我婚内丧子,一无所有,她新人在侧,得偿所愿。

身处医院的人来人往里,我想起这些年许多次,我送给裴舒晚的丝巾,被贺仪光拿去当抹布。

她妈妈忌日,我等到深更半夜,却在贺仪光的朋友圈刷到一条“你总是这么让人心疼”,就连我一针一针织好的围巾,都戴在了贺仪光脖子上。

那是我偷偷跟着母亲学的,是我第一次织,送给裴舒晚的时候,我忐忑得想要得到她一个笑,可是没有。

她只是接过,然后道:“下次别再费这个心思了。”

她是想要告诉我,我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可我只是想要弥补,想要得到她的认可,而那个时候,站在我身旁拽着我衣摆安慰我的人是小驰。

他说:“爸爸别伤心,妈妈只是嘴硬。”

傻孩子,如果是对喜欢的人,怎么会嘴硬?

她对贺仪光,就从不嘴硬。

5

小驰死后的半个月。

我开始靠止疼药物存活。

身体的流逝会加重疼痛,我无法承受,只好吃止疼药抵抗,每次呕吐后我都像是一具空壳子,肚子里胃里都空了,再发展到喝一杯水都会痛。

要吃很多止疼药,抱着小驰最喜欢的小熊才能睡得着,昏昏沉沉中我总在想,小驰去世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他没有止疼药可以吃,走的时候应该很痛苦。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的小驰……

在意识消散之前,我听到了一下一下的敲门声,要不是痛感还在,我大约要把这当成索命的钟声。

门前站着的梁医生,让我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她以前可没这么缠人的,我求她给我讲题,她都是爱答不理的,要多冷淡有多冷淡,这会儿是怎么了?

“唐崇,你的状况很不好,应该尽早去医院检查身体。”

她是医生,是位好医生,一眼就可以分辨我的病情好坏。

梁平霜的样貌跟过去比变化不大,长开了一些,眉眼间的倨傲更重了,像裴舒晚所说,她是清高的,清高的人,是受不了侮辱的。

死之前还要得罪人,我实在不忍心。

“梁医生,你是没有病人吗?”我竭力将自己演绎成一个刻薄的男人,“多让我做几项检查,你可以拿多少抽成?”

梁平霜眼皮跳了跳,“唐崇……”

“我给你钱,你别缠着我了。”

说完。

我走进屋子里拿钱塞给她:“这些够不够?”

梁医生走了。

也是,谁会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孤零零地死去,就是我最好的结局。

吞下药片,拉上窗帘正要休息时,楼下两道身影落入眼帘中。

是梁平霜与裴舒晚。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与贺仪光在一起吗?

两人正在争吵,眼见要动起手来,我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冲下楼,想也没想挡在中间,强压着喉头的酸痒,无力抬眸。

“……你来这儿干什么?”

裴舒晚还是那个样子,站在晚风中,大衣衣角与风轻摆,月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平白镀上了一层清冷疏离,她看着梁平霜的眼神是极具敌意的,跟读书时一样,只要撞见梁平霜用我的东西,或是替我打水,都要生半天的气。


她低头翻看照片,每一张都是我在海边留下的,梁平霜都是拍摄者。

美好的氛围瓦解破碎,我的照片被删得一张不剩。

虚幻的光影里,我看到裴舒晚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嘴唇绷紧了,那眼神好似在看一对狗男女,“唐崇,我找了你多久?这些天,你都跟她在一起?”

梁平霜上前一步,大概是想解释我的病。

我拉住她,挽着她的手支撑自己的身体,“还没祝你,新婚快乐。”

往后瞧了瞧。

我唤门后的贺仪光。

“贺先生?”

四人同桌吃饭,这场景上一次还是在读书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贺仪光一点没变,还是餐桌上话最多的那个,他给我夹菜,丝毫没觉得这场面多荒谬。

“唐崇,几天不见而已,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光是瘦了,就连唇上面上都没血色了。

他这么一说,裴舒晚跟着看来,那眼神像是心痛,但大概是我的错觉,她怎么会为我心痛?

“梁小姐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这又关梁平霜什么事情?

她对我而言只是老同学,是医生,肯抛下工作来找我,劝我回去化疗,又陪了我两天,我已经很感激了。

裴舒晚凭什么指责她?

“她怎么照顾我,是我们是自己的事情。”我这样让裴舒晚下不来台还是第一次。

读书时跟在她身后,当她的小尾巴,跟屁虫。

结了婚,她怎样嫌弃我与小驰,我都将她当作妻子,等她到凌晨,给她做醒酒汤,给她卸妆擦洗,她生了病,我不眠不休照顾。

可那个唐崇已经跟着小驰一起死了,早没了。

贺仪光干笑两声,将手盖在裴舒晚手背上,“舒晚,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唐崇肯定好好的,瞧你,多此一举担心了吧?”

裴舒晚将手抽走,这时我才注意到,贺仪光手上的戒指没了,裴舒晚戴着的那枚,是我跟她的结婚对戒。

这是什么意思呢?

结婚这些年,这戒指只有我一人戴着,就像这场婚姻,始终是我的独角戏,我不演了,我退出了,裴舒晚却将戒指又戴上了,这未免太讽刺。

“唐崇,我记得你之前最喜欢吃辣的了。”贺仪光说着将一块炙烤的羊肉搁在我碗里,浓重的辛辣味道呛得我嗓子不舒服。

梁平霜将盘子推开,“过去是过去,过去喜欢的,他现在未必喜欢。”

胃癌,再吃辛辣食物就是要命的。

梁平霜帮我解围,却被贺仪光起哄,“梁医生还是这么喜欢护着唐崇,那时候我就说你们很般配,果然终成眷属了,还没恭喜你们呢。”

“说够了吗?”裴舒晚声色很僵,“把嘴闭上。”

尴尬与仓惶闪过贺仪光的脸上。

裴舒晚怎么会这样跟他说话,连我都不禁诧异,她是最疼贺仪光的,护在心窝里,重话都没说过两句,现在却为了一句玩笑话冷了脸。

何况读书时,她不是没有跟着贺仪光一起开我们的玩笑。

我跟梁平霜一起吃饭,贺仪光会突然出现起哄,说些模棱两可又暧昧的话,裴舒晚站在他身边,看向我们的眉目总是冷的,继而幽幽来一句:“吃个饭话还这么多,你们俩还真是搭。”

她也曾这么说过,如今却不允许贺仪光说了。

那块肉又被裴舒晚推给我,我不喜欢的,她总是强迫我吞下,“我不信吃一口,会怎么样?”

“吃了你就满意了吗?”我视死如归似的拿起筷子,眼眶红了,从前我爱他,后来心怀愧疚跟她生活在一起,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却想要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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