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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后续+全文

小m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一、二、三……十二!”顾希音叉腰站在梧桐树下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来偷我的腊肠!”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未施粉黛,却难掩身姿婀娜,明眸皓齿,却被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破坏了美丽。不怪顾希音不淡定,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医女,靠采药赚点钱容易吗?平时吃口细粮都要精打细算,好容易狠狠心买了五斤猪肉做腊肠给自己贴秋膘,结果这几天每天少两根,她能不咒骂吗?顾希音看着腊肠想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龄)女大夫,三台手术十八个小时连下来,刚下手术台就眼前一黑。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响水村十岁的小孤女顾希音。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学贯中西的医术,勤勤勉勉采药,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费尽心力和村里人搞好关系,活了七年容易吗?攒了六年...

主角:顾希音许如玉   更新:2025-05-06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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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希音许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m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高气爽,北雁南飞。“一、二、三……十二!”顾希音叉腰站在梧桐树下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来偷我的腊肠!”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未施粉黛,却难掩身姿婀娜,明眸皓齿,却被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破坏了美丽。不怪顾希音不淡定,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医女,靠采药赚点钱容易吗?平时吃口细粮都要精打细算,好容易狠狠心买了五斤猪肉做腊肠给自己贴秋膘,结果这几天每天少两根,她能不咒骂吗?顾希音看着腊肠想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龄)女大夫,三台手术十八个小时连下来,刚下手术台就眼前一黑。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响水村十岁的小孤女顾希音。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学贯中西的医术,勤勤勉勉采药,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费尽心力和村里人搞好关系,活了七年容易吗?攒了六年...

《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

“一、二、三……十二!”顾希音叉腰站在梧桐树下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来偷我的腊肠!”

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未施粉黛,却难掩身姿婀娜,明眸皓齿,却被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破坏了美丽。

不怪顾希音不淡定,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医女,靠采药赚点钱容易吗?

平时吃口细粮都要精打细算,好容易狠狠心买了五斤猪肉做腊肠给自己贴秋膘,结果这几天每天少两根,她能不咒骂吗?

顾希音看着腊肠想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龄)女大夫,三台手术十八个小时连下来,刚下手术台就眼前一黑。

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响水村十岁的小孤女顾希音。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学贯中西的医术,勤勤勉勉采药,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费尽心力和村里人搞好关系,活了七年容易吗?

攒了六年的钱,一朝盖房,银钱成空,这也算了,好歹有个狗窝了。

可是现在她心心念念,抠抠嗖嗖舍不得吃的腊肠被人偷走,她突然崩溃,想坐地大哭。

她也要吃肉啊啊啊啊啊啊!

你偷一次尝尝就算了,两天三天,这是第四天了啊。

事不过三知不知道!

她看着自己接近一丈高的院墙和上面的碎瓷片,更想哭了。

花了那么多银钱防贼,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早知道省点钱买肉啊!天天吃肉都能吃一冬天。

顾希音围着腊肠开始动脑筋,她甚至想出自杀式袭击方案——把所有的腊肠都抹上泻药算了!

还必须是烈性的,拉不死你算我输!

可是思来想去,她到底舍不得她的腊肠,看到她晒在墙角的迷迭香,忽然有了主意。

顾希音嗅觉异于常人,自嘲“狗鼻子”,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实很厉害。

说干就干,她用迷迭香和其他几味药材一起配好了香料,涂到了腊肠上。

“太香了。”忙活完已经日暮西山,顾希音伸了个懒腰,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夜里起了风,风把窗户纸刮得呼呼作响。

顾希音习惯了自己睡,今夜却忽然紧张起来——她这几天一味气愤,都忘了如果贼人进了自己的屋子怎么办!

想起门窗都被紧紧关着,她略心安了些,拉起被子蒙上头。

风吹了一夜,顾希音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没洗脸就往外冲。

八根,腊肠就剩下八根!除却昨天吃的,还应该有十根的!

她气得快要原地爆炸,草草洗漱后锁了门出去。

香料的味道已经很淡,但是还是若有若无,她循着残余的香气一路找去,一直来到村边的鬼屋。

鬼屋其实是废弃的祠堂,后来闹过鬼就成了鬼屋,多年来摇摇欲坠,却无人修葺。

她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但是想到这里平时来往路过之人也不少,便壮着胆子,蹑手蹑脚上前,推开了虚掩的门。

没错了,香味越来越浓,就是在这里。

屋里很黑,她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看清,里面没什么人,地上却铺着麦秸,难道有人睡在这里?

“唔……”被人捂住嘴,脖子上有寒凉的尖锐的东西抵着,顾希音瞬时慌了。


“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顾希音“嗯嗯嗯”了几声——大哥,求别手抖,腊肠白送你了,放我走吧。

“顾希音,不要耍花招。”

脸上粗粝的大手被挪开,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冷冷的淬了冰一般。

“你是?”顾希音震惊了,他竟然认识自己?

可是这响水村从上到下,从人到阿猫阿狗,她就没有不认识的啊,怎么这声音对不上?

难道是顾家来人了?

顾希音本尊是京城建安侯府家的姑娘,因为嫡母不喜,从小就被送到庄子里。十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嬷嬷病逝,小希音孤苦无望,投河自尽,便宜了她这个穿越者。

过去的七年,顾希音也担心京中来人要把她抓回到侯府的牢笼中;可是后来她发现,侯府根本对她不闻不问,那庄子在她穿越之前就卖给旁人了,所以侯府现在和响水村,彻底割裂了。

“我正好要找你。”男人开口。

顾希音稳住心神,忽然闻到了男人身上的一股……恶臭?

他受伤了,伤口感染得很厉害。

福至心灵,她精神一凛:“你是来找我给你治伤的江洋大盗?不不不,大侠大侠。”

瞎说什么大实话,活够了吗!顾希音唾弃自己。

她似乎听到男人闷笑了一声,然后便听他道:“建安侯府的姑娘?”

顾希音“嗯”了一声,心里有些明白过来,试探着道:“你潜伏在村里有段日子了?”

前段时间村里就有丢吃食的传言,她还当三姑六婆有被害妄想症呢!

结果自己的腊肠也丢了,再想到这男人现在的情形,顿时醍醐灌顶。

他定然也是打听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就算自己今天不自投罗网,他早晚还会找上自己的。

“你倒是不笨。”

男人站在她背后,身材高大,前胸宽厚而……温暖?

呸呸呸,他现在用刀抵着你呢!顾希音,你醒醒!

两世母胎单身导致的对雄性荷尔蒙的抵抗无力?

“你想干什么?”尽管已经脑补出一整台戏,顾希音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冷静淡定的。

“我受伤了,缺个养伤的地方,缺个大夫。”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听见男人声音没有凶神恶煞,顾希音瞬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于我来说,杀个把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好。”顾希音立刻道。

“好什么?”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眉头紧蹙。

“我怕死,所以答应你了啊!”顾希音气呼呼地道,“有本事去杀贪官污吏,欺负妇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缺乏足够的惶恐,总觉得他似乎讲道理?

“我会报答你的!”男人咬牙道。

“不用不用,您早点养好伤离开,将来被抓了别供出我来,就是天高地厚之恩了。”顾希音哼哼道。

“顾姑娘?”外面传来村里人的喊声,是刚才遇见过顾希音的李三叔。

顾希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慌张,她还没活够呢!

身后男人用匕首一顶她的后腰,在她耳边道——

“没人会怀疑你!”

男人声音低沉,但是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三叔啊。”顾希音从摇摇欲坠的门里探出头去,笑颜如花。

“你在鬼屋干什么?”李三叔笑道,“我眼睁睁看着你不见了,就猜你在这里面。这里邪性着呢,没事早点回家。”

“好嘞。”感觉到后腰上被硬物顶了下,顾希音心里咒骂一句,脸上却笑容满面,“我是在这里配药,药太臭了,弄得家里到处都是臭味。等我配好了就回家,跌打损伤的膏药,可好用了,回头给您送两贴去。”

“那敢情好,多谢顾姑娘了。”李三叔笑着离开。

“三叔慢走哈。”顾希音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人走了。收拾东西,算了,也没什么收拾的,跟我走!”

“我晚上再去。”男人收起了长剑,后退了几步到麦秸中坐下。

“随便。”

“啪——”一把匕首贴着顾希音的发髻飞过,直直插入了柱子上。

“敢泄露我的行踪试试!就是这村里所有的男人一起来,我也不怕。”

顾希音的头发散了下来,怒道:“你有病吗?我这样出去,别人怎么想我!鬼鬼祟祟跟人钻草垛子了吗!”

她深知名声多么重要,这七年来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这人偷吃她腊肠不算,还想坏她名声,简直其心可诛!

不就是吓唬她吗?

行了,你如意了!她现在吓得像鹌鹑一样!


徐令则安静了。

顾希音从他黑亮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太有损她小仙女的形象了,不由一边从药箱里找特意打造的手术器具,一边嘟囔:“吃硬不吃软是不是?我要开始了,别紧张。”

徐令则想说,你尽管动手,却碍于被堵口,只能点点头。

一刀下去,徐令则身体绷紧,眼神中露出惊讶之色。

——因为顾希音下刀的时候太沉稳了,手都没有抖动一下,看着鲜血流出,丝毫也没有被影响,反而下手更快更准。

“你是左撇子?”顾希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徐令则点点头,感慨她果然心细如发。

“呲——”一股脓血被她挤了出来,徐令则用力地咬紧巾子,后背一僵,额头、鼻尖上瞬时有汗水涌出。

“好了,放松。我们继续。”

原来刚才是在吸引他注意力。

“对外你就说你是侯府老夫人的隔房侄子,那就是我表哥。也不知道你排行第几,就算第九吧,要不我喊你九哥?”

徐令则已经明白套路,点头的同时看向伤口。

顾希音:“……你能不能配合我点?”

徐令则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随即又闷哼一声。

这女人,又动手了。

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挽起衣袖的皓腕上,左侧手腕上有一道伤疤,平整而……丑陋。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顾希音道:“是不是很丑?从前有个老妖婆,她的手粗糙又难看,所以嫉妒所有手长得比她好看的人。看到我这样美丽的手,就想毁掉……”

徐令则身上顿时有杀气腾起,但是转瞬之间就被又一声闷哼取代。

“嘿嘿,你还真信了!骗你的,好了!”顾希音把刀扔到盆里,发出响亮的声音,“现在缝合包扎。”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用缝衣针缝合伤口,徐令则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顾希音抬起袖子擦了下鼻尖晶莹的汗珠,替徐令则拔出来口中的巾子,“徐令则,你还好吗?”

徐令则面色苍白,眼底却有坚毅之色,然而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顾希音无语。

他抬头看着站起来的她,目光平静:“你刚才不是说以后喊我九哥吗?”

顾希音:“……九哥。”

这人真是开不了玩笑,而且为什么她觉得,徐令则对她,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呢?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徐令则又问。

顾希音愣了下,“不小心划伤的。”

然而她的眸中极快地闪过伤痛之色——豁达如她,也曾经有过那般想不开的愚蠢时候。

那时太痛苦了,痛到她想穿越回去找妈妈,大哭一场。

徐令则没有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但是可能觉得有交浅言深的嫌疑,所以没有再追问。

“来来来,”顾希音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咱们都休息下,你要不要躺躺?我有话和你说。”

“不用。”徐令则靠在炕边的墙上,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你说。”

“我是这么想的,”顾希音笑眯眯,眼睛弯成月牙,长睫忽闪,眼中盛满了狡黠娇俏,“既然我们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也是有心帮你,不如你顺手帮我个小忙?”

“你说。”

顾希音托腮靠在桌上,“事情挺简单的,我今年已经十六岁,还没有定亲……”

徐令则的黑眸一缩,随即面上露出纠结之色,咬着牙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对她好还是害她。

顾希音:“???!!!”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负责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木着脸道:“要是这样就要对我负责,那你得到村口去排队。”

这辈子收敛,没敢露出锋芒;可是她有上辈子啊!

从医十年,手术无数,她说村口都是谦虚了,如果病人都要对她负责,那简直都要排到镇子里去了。

徐令则修长乌黑的眉毛都要皱到一起,“那你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要他负责?这个女人!


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难以描述的情感,似愤怒、似不甘、似失落……种种情绪混杂,不明缘由,又快得转瞬即逝,但是到底在心里留下了不舒服的感觉。

“你嫌弃我是通缉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顾希音揉揉脸:“当然不是。如果那样我还会救你?只是成亲这件事,涉及到很多其他事情……”

她如何能够把自由平等的婚恋观灌输给一个古人?并不能。

所以她说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

徐令则眉头紧锁:“你是担心名分?”

顾希音:“……这么说吧,我谁都不想嫁。我现在一个人,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受尊重,为什么想不开要嫁人?”

你一个通缉犯,做你正妻不是死得更快?

徐令则困惑又震惊:“……你想做姑子?”

顾希音无力地趴在桌上,捶着桌子道:“我要吃肉!我才不要做姑子。”

徐令则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那是花姑子?”

“什么是花姑子?”

“花和尚对着的不就是花姑子了?”

顾希音:“……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我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建安侯府有人忽然想起我,给我指婚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替你灭了侯府?这个暂时有难度。”徐令则眼神很认真,薄唇微抿,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行性。

顾希音: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沟通起来感觉跨种族了?

他一个侍卫,口气还不小,看起来被秦骁带的,嚣张跋扈。

她还不好打击他,否则就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灭了就不用了,”她懒洋洋地道,心里已经不太指望徐令则,“你养伤期间肯定得露面,总要有个理由,就说你是来接我回去嫁人的。”

徐令则瞳孔一缩:“你要跟我走?”

我疯了吗?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逃犯?

顾希音把这种嫌弃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也让徐令则脸色阴沉了些许。

“当然不是。你在这里养伤期间,对外就说在这里暂等朋友一起回京。等你走之前,就说我定亲那家男人死了,让我在这里守望门寡,嘻嘻嘻。”

这女人……

徐令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那如果没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应对?”

做寡妇,名声好听吗?

顾希音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真要走到那步非要回京嫁人,我就和要嫁的人讲道理,然后让他休了我。”

“幼稚。”徐令则毫不留情地道,“休妻这种事情,双方都丢不起这个脸。”

“一起想办法呗。”

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一起解脱。

她还没那么自恋,觉得盲婚哑嫁,对方还能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要是对方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譬如……”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要逼你嫁给秦骁那般凶残暴戾、离经叛道、罄竹难书的男人呢?”

“徐令则,”顾希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旧主?”

“叫九哥。”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我说的,世人不都这般说?”

“那你这是替他鸣不平?我反正不认识秦骁,不知道他如何,不能轻易下论断。但是倘若他果真是那样的人,又不和我讲道理,我只能……弄死他!做寡妇!”

徐令则黑了脸:“你对做寡妇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顾希音用双手压着桌面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当你报答我了。来,我休息结束,现在咱们开始对付你这张脸。”

徐令则:“……”

半个时辰后,看着铜镜中已经白了几度,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的人,徐令则几乎辨认不出那是自己。

顾希音得意洋洋,一边净手一边道:“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徐令则觉得自己变得娘们唧唧的,但是没好意思说,勉强点点头,“你会的不少。”

“我会的还有很多呢!”顾希音不谦虚地道,“不过这也就是骗骗和你不熟的人,真正熟悉的人,仔细看,应该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你还是要仔细些。”

“嗯。如果很危险的情况,你只管假装不认识我。”徐令则道。

顾希音眨巴眨巴眼睛:“放心,我肯定抛弃你,和你撇清关系。”

但是因为他这句话,她还是对徐令则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忽然问:“如果你被抓住,他们会怎么对你?杀了你,或者对你用刑?”


村里妇人打骂不听话的儿女,多半都是用她做对比;村里老人坐在树下闲谈,多是吹牛自己见过的世面,大都是建安侯府如何,话题中当然会提及顾希音,都赞不绝口;小伙子们一起上山干活,也相互调侃是不是看上了顾希音……

但是无论多少人说,他几乎没有听过她的负面评论。

顾希音准备洗手和面做面条,闻言淡淡地笑道:“为了活着呗。”

她不敢倒下,因为身后空无一人。

人设不能塌,吃亏当作占便宜,不敢冒头,只求平安……这将近七年来,她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你很好。”徐令则不是个会说话的人,看着她的脸色,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特别想安慰她;然而他笨嘴拙舌,只能憋出这三个字。

“你也很好。”顾希音展颜一笑,低头揉面。

原本以为凶神恶煞,相处下来却发现内心温润。

(呵呵,这话说得太早了。)

徐令则看见水开了,道:“我去杀鸡。”

“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把菜摘了,算了,你也不会,坐着就行。”

顾希音提着菜刀,拿着小碗出去,抓住鸡脖子,利落地一刀下去,把鸡血放到碗里。

芦花鸡“扑腾”几下,很快没了生气,再也动弹不得。

徐令则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但是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端了木盆和热水出来,道:“我收拾吧,收拾不干净你再来。”

竟然看出来了她的嫌弃?

顾希音很高兴有人来帮她做基础工作,不干净的地方她再处理,反正他自己都提出来了,也不怕抹了他面子。

于是她欢快地答应:“好,我去擀面条,做菜。”

徐令则把鸡收拾完,厨房中已经传出诱人的香气。

“弄得很干净嘛!”顾希音走过来蹲下“检查”一番,由衷地叹道,“我把鸡炖上,咱们先吃饭,蘑菇鸡汤留着晚上吃。”

“好。”

徐令则洗了手,看她手脚麻利地把鸡炖上,和她一起把面条小菜都端到屋里。

顾希音用大骨头汤做底,汤面十分鲜美,上面卧着鸡蛋和厚厚的酱肉片,飘着青菜,色泽鲜亮,令人食指大动。

爽口的木耳拌黄瓜,十分下饭。

顾希音吃了一小碗面,徐令则吃了一大……盆。

顾希音目瞪口呆的神色令徐令则脸色发窘,他强作镇定道:“顾姑娘手艺太好,我又饿了太久,吃了姑娘几日口粮,实在……”

“不不不,没有舍不得的意思。”顾希音摆摆手,“我这是崇拜。”

话一出口,她觉得这个理由尴尬得快要让人掉鸡皮疙瘩——她崇拜饭桶干什么?

“我怕把你撑坏了。你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我准备热水和药材给你处理伤口。”顾希音恨不得夺路而逃。

“好。”与一个正当妙龄、明艳动人的姑娘同处一室,孤男寡女,是徐令则从未有过的体验。

埋头吃饭尚觉自然,等吃完饭,两人隔着窄窄的炕桌四目相对,他顿时觉得尴尬。

“你出去烧水先洗个澡,避过伤口。”顾希音忽然觉得这样更好,“衣服我替你买了一身,先换下来,其他衣服我晚上给你做。”

徐令则原本都要往外走了,闻言顿住脚步,长揖道:“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定回报姑娘大恩。”

“言重了。”顾希音侧身避过,笑笑道。

徐令则洗澡的功夫,顾希音拿着菜刀锵锵锵地开始剁肉馅。

面已经醒好了,一会儿她要做一锅肉包子。

剁肉的同时,很多想法涌入了脑海中,让她觉得头脑之中也嗡嗡的。

“顾姑娘,我来吧。”徐令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站在厨房门口,一身鸦青色男装,逆光而立,挺拔俊秀。

他发梢滴着水,眼仁如漆,被长睫笼下的阴影遮住了情绪。

顾希音再一次没出息地被他惊艳,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徐令则,你这张脸还能要吗?”

徐令则显然呆住了,眼底的沉着也被打乱。

顾希音扶额:“……我不是骂你不要脸。我的意思是,你这张脸,实在太招人了,能这么出去见人吗?”

徐令则面无表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像越抹越黑了。

这人也太笨了。

顾希音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剁:“你这张脸出去,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

“不确定。”

顾希音:“……还得看我的。走,先去给你处理伤口。”

一刻钟后。

“咬着。”顾希音看着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递给徐令则一块洁白的巾子,“伤口感染厉害,我要用刀把这些腐肉都割掉,会很疼。”

这么能忍,她就不给他用麻药了,否则会影响康复速度。

“不用。”徐令则淡定从容,低头看着右胳膊上流脓的伤口,仿佛在看别人的伤痛一般冷漠,“我能忍住。”

顾希音却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巾子塞到他嘴里:“能好受些,为什么非要逞英雄?”

徐令则:“唔唔……”

“敢吐出来把你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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